全部章節_第九章 房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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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九章 房奴(2)
張老三從雲南回來了,追著老刁走了三條街,就一句話:把孩子打掉吧。
刁媛媛最後實在氣憤難耐,一個巴掌呼上了他的臉,大叫,我死也不會拿掉的,這是我的孩子。
旁邊有人說,該不會是第三者吧。
刁媛媛橫眉豎目的說,老孃是正牌!
於是就有人喊,那就打得好!
張老三就拿出流氓氣質來,說,咱們走著瞧吧,走著瞧,我告你,你他媽是生不下來這個孩子的!
其實刁媛媛根本沒想過要勒索他,就他那幾兩骨油,都消耗在**了,還有什麼值得壓榨的。
正當老刁準備唾沫伺候的時候,一個婦女站出來,指著張老三的鼻子說,老孃讓她生下來!
張老三一看就傻眼了,真是他老孃。
事情到這個地步上,應該有峰迴路轉的跡象了,張老三的老孃也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刁媛媛,當場表示無條件支援她進張家做媳婦,並留下一句金口玉言:老孃最欣賞這種獨立的女人,有範兒!
但刁媛媛不想嫁,她鐵了心要做單親媽媽,她還說她想通了,與其給男人還桃花債,不如不進桃花林。我本來想勸她婚了,但一想到對方是張老三,還是算了吧。
我說,真好,你看那些明星富婆,花大價錢去*庫買*,還沒幾個成功懷上的,你省了一大筆錢啊,你再想想,要是你進了張老三的門,你稱呼自己為老孃,他老孃也自封為老孃,你們兩個老孃,就是兩隻母老虎,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
事已至此,我只能說這些話來寬慰她了,可當我正手舞足蹈說得漸入佳境時,她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可我感覺得出她的眼神,凌厲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就閉上了我的臭嘴。
王皓登門提親的時候,我爸一口應允,我媽不吭聲,正當我們緊張的時候,她說,我給你拿戶口本去。
胸腔裡的一口氣呼啦一下就吐了出來。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爸媽這麼利索,嫁女兒跟倒垃圾似的痛快。
然後我爸提出了一個嚴峻的問題,也是我不想面對的。我爸說,你看你們結婚了,這個新房怎麼解決呢?
我怕王皓提出裸婚,讓倆老人家不能接受,於是我率先表態,我們不打算要家裡一分錢,掙得了錢就買,掙不了錢就租房子。我爸沒說什麼,只是說,租房子也成,我幫你們找找,好像我有個朋友要出國了,房子正準備出租。
看多了這些為了房子,兩家人差點打起來的事兒,比如劉光天,我就決定了,假如我們能買得起房子,我家和他家,誰也別出一分錢,別把感情弄得一身銅臭味。
雖然我的想法有些天真,有些犯傻,但我覺得能從根本上杜絕兩家人的強弱對比。至於效果,再觀後效。
北京的房價最近跟犯高血壓的老太太似的,蹭蹭的往上躥,我估計我和王皓不吃不喝兩年還能拼個四環的首付,但兩年後的房價就說不準了,說不定兩年後,北京的房價能漲到十萬一平米,我們攢的錢只能買一個平方,晚上倆人就站著睡。
以前我從不羨慕劉光天和史燕,但現在,我掏心窩子的嫉妒他倆。有房,買車也提上議程了,我還赤手空拳的為首付苦惱。
要得領證,還有一個煩心的事,這事讓我一想起來就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驚醒過來抓頭皮。
這事就是去我未來婆婆家。
我一想到又要去那個壓抑的地方,就抓狂。於是晚上送王皓到公交站臺的時候,我想拐彎抹角的對他說只去兩天,多了我不呆,但怎麼都沒說出口,後來不知不覺走到公交站臺了,我還沒說出口。
最後,我想出一個招,就是讓王皓陪我走回去,回去的路上我一定能說出口。於是我說,你送我回去吧。
王皓說,你吃撐了是吧?
我說,人家怕遇到色狼。
他笑了,說,不怕,遇到色狼,用你的臉嚇他。
去你大爺的!我悻悻然的轉身,說,那我回去了。
臨睡前我在**思考了兩個鐘頭,最後終於思考出一個方案,而且我覺得特別保險,不會出什麼差錯的那種。那就是讓刁媛媛打電話給我,說她要自殺。救人一命,我不怕王皓他媽不讓我回來。
我就給老刁掛了個電話,把我的方案詳細的解說了一遍,然後得意洋洋的等她拍板,結果她說,我真想自殺了。
為哪般?!我說,難道是我的方案不夠周全?
她說,張老三成天在我上下班的必經之路蹲守,讓我要不把孩子給做掉,要不就和他結婚,還說我特卑鄙,用懷孕這件事來逼婚,我卑鄙嗎?
我說,你不卑鄙,但你肚子裡有一個baby,小心動了胎氣。張老三這人口無遮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私,狹隘,不懂顧大局,賤格!
說到這裡,我發現怎麼越說越像我自個兒了,口無遮攔,不懂得顧全大局,只知道心裡不舒服就轉身走人。看來我真隨我娘。
算了吧,王皓愛呆多久就呆多久,我憋個三五天不說話,也不是活不下來。
挑了個週末,我和王皓就登上那列東方快車了。在車上,我默默的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衝動,為了他,我什麼都能忍,我是忍者,我會一流忍術,哼哼哈嘿。
王皓在車上給我說了很多,他說既然我們要結婚,就不能像刁媛媛一樣,活在童話世界裡,要懂得互相尊重,懂得生活。
我說,老刁就是因為活得太現實了,才不願意結婚,現在男人有幾個靠得住的?沒錢的成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有幾個臭錢的就出去找女人,老刁已經怕了,所以乾脆一個人過,要是我,我也要帶著孩子一個人過。
王皓有些不爽,他說,男人沒幾個靠得住的,那你還結婚幹嘛?
我更不爽,你扯我身上來又是為哪般?
他手一攤,說,你不是說男人靠不住嗎,你不是說換你你也要一個人過嗎,我怕咱倆還沒結婚就開始互相懷疑,我沒錢的時候你擔心,有了錢你也擔心,你說這樣擔來擔去的有意思嗎你?
我腦子一熱,說,沒意思,那不結婚了,結個屁啊!
他就把頭轉向車外了。其實我說那話也是氣話,常常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我媽是腦子隨時處於加熱狀態,我的腦子是時不時的升溫,用老刁的話說,就是有時候說話從來不經大腦過濾,一張嘴就臭烘烘的。
遺傳害死人。
這話說出口,我也有些後悔了,但就是要面子,不知道怎麼服軟。正在僵持的時候,王皓伸出一隻手來攬住了我。
攬住我的不是手,是臺階,等待了多時,終於找到個臺階下了,於是我順勢打了他一下,然後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說,討厭!
王皓說,以後別說這種讓人傷心的話。
我也知道,可性格決定命運。
到了王皓家,這次不是吃剩菜了,在飯館裡,他媽還給我一個紅包,錢不多,一千二百塊,比起史燕的十二萬雖說是小巫見大巫,但也足夠我愧疚的了。我再一次說自己是狗眼看人低。
第一天晚上刁媛媛就給我打電話來了,我說,計劃撤銷了。
她說,什麼計劃?
我反應有些慢,說,就是那個救人於水火的計劃啊,我讓你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就假裝……
她說,我早把你的狗屁計劃忘了,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準備和張老三結婚了。
說實話,到現在刁媛媛的心裡有幾個彎我仍然不清楚,她做事情永遠都是這麼迂迴曲折,帶有濃厚的韓劇色彩。
我說,你腦子一定被門給夾過。
她說,沒有。
我說,絕對有。
她嘆了口氣,說,是這樣的,今天張老三他媽來找我了,她說她很喜歡我,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還是和他兒子結婚吧,她今後一定保證她兒子全心全意為家庭添磚加瓦。
我說,就這一句話?你就投降了?
她說,汪燃,你他媽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嗎,我前兩天去做產檢,那些孕婦都是老公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就我一個人在繳費處,化驗處,門診這幾個地方跑來跑去,心酸,你能理解嗎?我想要個家,哪怕這個家只是個掛名的,我也想要,你懂嗎?
我說,做個產檢,就把這輩子都糟踐了,我說你腦子被門夾了你還說沒有。
她說,沒有。
我說,肯定有。
她怒了,這個真沒有!
我就囧了,石化了三秒,小心翼翼的說,但是張老三……
刁媛媛說,隨他去吧,我已經想通了,就當他是一個擺設,我剛有孩子的時候,還想過找個老實男人一起生活,一起把孩子帶大,但現在才發現,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現實,沒處女膜的不要,沒文化的不要,不是*的不要,不溫柔的不要,不能像伺候大爺一樣伺候他的更不要,我算明白了,謝霆鋒這種男人一千年才出一個,我要是謝霆鋒老婆,保證比張柏芝伺候得好。
我聽她的語氣挺低落的,就準備緩和一下氣氛,說,對,你也不是張柏芝,人張柏芝比你漂亮多了……
她的情緒就又不穩定了,我不知道懷孕初期是不是都這樣,我聽到她在電話裡開始發飆,說什麼我是不漂亮,我沒男人要,我做人就這麼失敗。
算了,她最近荷爾蒙失調,我懶得和她吵。
這次的王皓老家之行還算順當,有一件事情有點鬱悶,就是王皓通知他從前的朋友,他要結婚了,大家就提議出來聚一聚,我心想這也沒什麼,我還有刁媛媛劉光天幾個狐朋狗友呢,怎麼就不許別人有幾個哥們兒?
但是到了現場,我才發現確實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很難溶入到自己另一半的社交圈,不理解那些酒氣沖天的插科打諢,勾肩搭背的推心置腹,最後女人陪完了笑臉,還是覺得回去宅著比較好。
王皓很快就喝高了,和那幾個哥們兒天南海北的吹牛,我一個人在旁邊孤零零的。我確實不喜歡他那幾個哥們,說話帶著一股子江湖作風,跟我們公司銷售部那幾個猥瑣男一個調調。我們公司銷售部的那幾個猥瑣男,那叫一個噁心,也是跟客戶稱兄道弟,還相約去嫖妓,口口聲聲的說,要做業務,就必須跟客戶混成一片,男人嘛,成了哥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關係立馬不一樣呀麼不一樣。
真噁心。
我想,今後王皓出去應酬,我才不要和他一塊兒去,我就呆在家,看見那幫子人,比吃了產卵期的蒼蠅還噁心。
到了回北京的那天,王皓他爸非要送我們到火車站,還給我買了一大堆特產,說帶給我爸媽的。
東西不貴重,但我心裡還是挺感動。他爸說什麼也要看著我們上火車,王皓硬攔了一輛出租,把他塞進去,然後給了司機一百塊錢,對他爸說,記得還要找零。
他爸就有些埋怨的說,真是浪費。
後來我才知道,他爸剛出火車站就下出租了,然後兩條腿走去的汽車站。王皓知道以後,一個勁的在電話裡數落他爸,數落完了,電話掛了,就兩隻眼睛望著遠方發愣。
最後,他抱著我,說,燃,以後能不能對我爸媽好點,尤其是我爸,這輩子太辛苦了。
我納悶,說,我對他們不差啊。
他抱得更緊了,說,我知道,可我怕你和那些女人一樣,一家人做兩家事,自個的媽就是媽,老公的媽就是一匹幹活的馬,當面兒好好的,轉身就到處說婆婆的壞話。燃,我愛你,別讓我兩邊為難,行嗎?
不會的。我安慰他說,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