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十六章 誰是誰的第三者(1)

全部章節_第十六章 誰是誰的第三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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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六章 誰是誰的第三者(1)

我去看了刁媛媛,刁媛媛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劉光天整天陪著她,說現在公司是淡季,也沒處可去,來陪陪刁媛媛,還能打發點時間。

我開玩笑說,當心日久生情。

老刁恢復了以往的霸氣,說,情這個東西是要看人的,有些人,日得再久也生不了。

老刁就是老刁,從來沒有在哪裡跌倒,就賴著不起來。她不止站了起來,還站得更高了。張老三一聽說律師要告他故意傷害,勝算還挺大,就趕緊的讓他媽來給刁媛媛道歉。大年三十那天,他媽就又提著那個保溫桶上門了,又是燉燕窩又是燉當歸的,還說給錢私了,多少錢都無所謂。刁媛媛把東西都放在了門外,什麼都沒多說,只有一句話,這些東西您還是留著去探監吧。

我聽聞,大叫老刁好樣的,果真長期奔放。

最後,刁媛媛提議,改天請馬越恆出來吃頓飯,雖說這官司和他沒關係,但他沒少幫忙。

我開玩笑說,不如你和馬越恆再開始一段春天吧,雖然他不帥,但五官也沒哪個長得特別過分。

這句話,劉光天后來給我的評價是,淨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刁媛媛現在有那心思戀愛嘛?扯淡!我要是你男人,非抽死你丫不可,說話也不看背景。

我撇撇嘴巴,心想,史燕說話比我更難聽,你敢抽她嗎?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切。

就在這個時候,王皓替我解圍說,沒出來跑過業務,沒看過人臉色的,怎麼知道什麼話應哪個場景,要是她當真圓滑了,就不是你們認識的汪燃了。

這話看似在替我解圍,但前半句打了我五十大板,後半句打了劉光天五十大板,誰都沒得罪。我要學著點,免得以後真自己害自己。

一個好男人,能讓你越來越懂得寬容,變得優雅,因為他能讓你看到生活的希望,一個壞男人,只會讓你越來越自私,狹隘,因為在他身上,只能感受到絕望。

把我送回家後,劉光天也把王皓送去了公司。王皓最近特忙,首席設計師了,客戶也比以前多了,再加上我們的新家開始裝修,說得誇張點,他簡直是忙得連放個屁都要見縫插針。

還沒到元宵,我們就安全送走了他爸媽。其實在我和王皓和好後的兩天,我給他媽買了一條羊絨圍巾,晚上準備拿去給他媽的時候,在房間門口,聽到他爸說,快來泡泡腳,你明天一定得衝個澡,這是別人家,把新被子弄得一股味多不好意思。

他媽就說,你天天都嘮叨,我來這多少天,就聽你嘮叨了多少次。

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挺難過的。說不出來的難過。

他爸媽走之前,去周生生專櫃給我買了一條項鍊,三千多。他爸特別囑咐這項鍊是買給我的,說,我們琢磨著,要是給錢,裡面就有王皓一份,但這心意是給你的,就專給你買條項鍊,上次問了我們鄰居小姑娘,她說這個牌子的項鍊好,可我們那裡,我轉悠了多少次都沒瞧見這個牌子,就等到上北京的時候給你買。這女人,還是得有一樣首飾傍身。

我心裡一熱,突然有些愧疚,之前的確是自己太斤斤計較了,還好及時剎車。

他爸還給我家買了一個豆漿機和紫砂煲,說外面的豆漿都摻了水,自己做的新鮮得多。東西雖然不是太值錢,和陳寶元他爹的出手比起來顯得遜色了許多,但那也是他爸媽的一份心意。

刁媛媛的官司在開庭前,她請大傢伙吃了頓飯。那天王皓因為要交工,就缺席了,史燕本來在刁媛媛的邀請下也準備來,可劉光天說你來我就走,你非要來我就非要走。史燕就給我打電話,說讓替她轉告老刁,因為有個傻逼不讓她來,她也不能親自來助陣了。於是我就代表了王皓代表了史燕,代表了我自己,成為三個代表去赴宴。

說實話,馬越恆長得還不錯,不算帥,但五官看上去沒那個特別突兀,屬於長得不鹹不淡的一類。他說自己是個外來人員,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能遇上我們,也算是個緣分。當他說到司法考試考了一年就全過了的時候,劉光天說,咳,哥們,你別說,有人就是天生考試的命,你看我,要不是有北京戶口,哪能考得上本地大學,就算上了大學,咱四級如果不是買了答案,連學位證都拿不到,就衝這個,我得敬你。

刁媛媛就在旁邊不痛不癢的說,別喝了,當心醉駕被查。

如果沒多看刁媛媛一眼,可能我也覺得這話沒問題,朋友之間,叮囑一句很正常,但正是因為我多看了那一眼,就察覺出了老刁和劉光天有點貓膩。

那眼神,分明是對愛人的擔心。並不是我擅長察言觀色,我和老刁這麼多年的姐們了,還是發小,她一個眼神我就能感覺得到。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就想拐彎抹角的問刁媛媛,到底和劉光天怎麼回事。

我說,老刁,你看這官司沒什麼懸念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她開著車,漫不經心的說,事兒還多著呢,工廠那邊還要清算,我媽還要人照顧。

我說,據說劉光天幾乎每天都去醫院,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人了?

她吱一下踩了剎車,由於沒系安全帶,我差點沒撲到擋風玻璃上,隨後後面開車的人就繞到我們車旁大罵,你這臭娘們兒會不會開車,傻逼!

她沒理睬,真是奇怪,以老刁的作風,竟然會不理睬,要是放在從前,她一準一腳油門追上去,然後來個漂移攔腰截住對方,熄火,拔鑰匙,下車,然後就是一腳踹在對方車門上,一句我操就像*爆發一樣,那威力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圓形擴散,所波及之處,寸草不留。

但她今天沒有,而是看著我,嘆了一口氣,說,汪燃,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有什麼話就開門見山的說,別跟我來這套,還有,把安全帶繫上。

我就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吞吞吐吐的說,真是……不常坐小車,就沒這習慣……那啥……你和劉光天,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看著我係好了安全帶,她又發動了車子,兩眼看著前方說,對,我和他已經好上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被雷的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這句直白的承認驚得差點蹦起來,要不是繫著安全帶,我估計能用鐵頭功把車頂給掀了。

我說,老刁,劉光天才離婚沒多久啊?你這……

她說,怎麼了?他離婚了,我也離婚了,為什麼不能好?

我喃喃的說,不是這個意思……要是史燕知道,指不定要說你們以前有什麼……你知道,史燕還和劉光天有聯絡……這簡直……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你知道嗎?

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知道嗎,在我離婚前那段時間,別說我,就連我媽,都是劉光天一人在照顧,還有離婚的時候,張老三威脅我,最好把他告成槍斃,否則他出來了沒好果子給我吃,這些都是劉光天替我擺平的。

我說,我知道你感激劉光天,但感激和和感情是兩碼事,你不能剛出狼穴,又入虎口啊,當然,我不是說劉光天是虎口,只是覺著,要是換成別人還好,劉光天和你的關係這麼複雜,你叫人怎麼想?

她苦笑一聲,說,我已經想好了,假如這事兒完了,工廠那邊也結束了,我就和劉光天移民,去加拿大,去新加坡,去哪兒都行。

我說,你們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怎麼就想著移民養老了?

她說,不是養老,是我太累了,你說的那些我也不是沒想過,所以移民是最好的法子。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嘆口氣,然後把目光轉向車外。我突然想起了我們的財務主管,她年輕的時候,和男朋友私奔到北京,後來兩個人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三十四歲的時候,她嫁給了北京一個老實敦厚的男人,婚禮上,她動容的說,我想通了,從前那些不受人祝福的愛情,享用起來的確很刺激,刺激得讓人忘記了自己是誰,就像毒品,讓人上癮,可當年少輕狂褪去,我才發現,其實女人,最想要的是安穩,謝謝你的安穩,讓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真諦。

所有嘲笑北京男人撿了只破鞋的人再也沒話說了。

這句話放在老刁身上,也一樣。我瞭解她,年少喪父的她就像一隻極度缺失安全感的刺蝟,只能用刺來保護自己,內心卻無比渴望被人保護。所以當劉光天在這段困難時期給了她被保護的感覺時,她終於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對張啟岡那種濃烈的愛恨。

我就對老刁說,老刁,都怪你,我發現我變得容易感慨萬千了。

我和老刁去醫院呆了一下午,看著她媽還神志不清的樣子,我極力忍住了自己胸腔裡想哭的衝動。我怕我一哭,把老刁的情緒也弄得不好,待會她還要去工廠和人叫板,萬一叫板變成了哭訴,多丟人。

四點多的時候,老刁說她該走了,順路把我送回了家,我就邊上網邊等著吃晚飯,吃了飯,然後開始上網,上網到了十點王皓還沒回來,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我說,你不回家吃飯就算了,現在怎麼膽子越來越大了,打算連覺也不回來睡了是吧?

他說話的語氣明顯就是喝高了的那種,我隔著一個北京城都能嗅到那股濃烈的酒精味。他說,我在和別人談事,別打電話來了,晚上你睡你自個的,甭管我。

我知道這種事情沒法避免,和甲方吃飯唱歌是做工程的家常便飯,不喜歡也沒法子。當一件事你無能為力改變的時候,只有說服自己習慣。就像和一些哈韓腦殘沒辦法講道理的時候,只能當成寵物來圈養。

我只好說,那我先睡了。

可上了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起來準備把農場裡的蟲草給收了。

前段時間,馬越恆在開心網上加了我,我這一進去就把他一地的靈芝給偷了。偷了後,發現他線上,就得意的向他炫耀,在我搜腸刮肚尋找炫耀詞語的時候,我一地的蟲草也被偷光了,點開一看,欲哭無淚。

他QQ一直都隱身,見我偷了他的靈芝,就在QQ上發訊息問我,夜這麼深了你還不睡?

我說,晚上吃撐了,負罪感太深。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來聊去,他向我抱怨實習律師的苦,我向他抱怨攢裝修費的難,抱怨過來抱怨過去,王皓就回來了。

好傢伙,我一看時間,都兩點多了。

我走近了,正準備問他今天怎麼搞得這麼遲的時候,一股濃厚的酒味直竄我鼻子,薰得我差點沒掩面淚奔。他臉也沒洗,衣服也沒脫,就倒**睡著了。

我幫他脫了衣服,正準備打盆水給他擦臉的時候,他就一下從**翻下來,衝進廁所就開始吐。那嘔吐聲把我爸媽都驚醒了,我爸披著件外套出來,一進廁所就皺眉頭。

一邊給他找藥的時候,我爸一邊搖頭,錢掙到了,身體垮了,有什麼用?

我聽著心裡挺難過,逼著王皓把我爸找的藥給吃了,吃了他又吐,吐完了直接不去**了,抱著馬桶衝我擺手說,你先睡,我守著馬桶吐。

我還是把他弄回了房間,誰知道剛躺下,他又一骨碌的起來直奔廁所。這樣來來回回的,吐了四趟才算平靜下來。伺候完這位王老太爺,已經是凌晨四點了,我真是煩躁,明兒還要做這個月的工資表吶,要是做不完又要捱罵,他倒好,給公司請個假就完事。

下午做工資表,做得我頭大,差點沒缺氧暈死在辦公室裡。看著那一團一團的數字,就像看到了昨兒王皓的嘔吐物,恨不得扔進廁所沖走。

五點多的時候,王皓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我立馬就警惕起來,說,你又要去陪客戶了?

他說,別提了,真是要人命。

我說,你也知道要人命,身體是自己的,你倒下了,我怎麼辦?

我知道他也不願意,但他還是反駁我說,要掙錢,要工作,就只能這樣,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喝得跟孫子似的?

我苦口婆心的勸他,咱做不下來就不做了行不行,用健康掙來的錢,都是替醫院掙的,到頭來自己還受罪。

他說,你道理那麼多,那你來做我老闆?我看你能不能用道理把這個專案談下來。有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體會不到的。

我不想和他爭,一個是怕我腦子一熱又說錯話,還有一個就是接電話的時候,我們辦公室的幾個八婆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屏住呼吸看著我。

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們財務部的幾個事兒媽,總是這樣,成天都是一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的模樣,別的部門有個風吹草動,就以百米健將的速度衝過去採訪,不是挑撥離間就是火上澆油,恨不得把油都灑滿整個太平洋才皆大歡喜。

我對面的小方見我掛了電話,就趕緊的在QQ上問我,汪姐,你老公怎麼了呀?

我說,昨晚上喝多了。

她說,少喝點,你得當心酒後亂性,你不知道,我有個小姐妹的老公,就是陪客戶喝酒,喝多了,陪酒的小姐攙著他去開房休息,還被公安當嫖客給抓了,你得當心啊。

我就笑了,呵呵。

很多時候,我打出呵呵兩個字的時候,我不僅沒有真的笑,而且我心裡還在說,去你媽了個逼的!

王皓不在家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電腦就空出來了。王皓在家的時候,總說什麼筆記本效果差,不易操作,老是被人爆頭,還是臺式的好。我就譏諷他說,被爆頭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長相,一個是技術,和電腦無關,別不會游泳怪褲衩大。

他筆記本是蘋果的,那系統我也不會用,只能和我媽去搶電視。現在他不在家,我在電腦這塊就獲得了主動權,可以隨心所欲的偷菜,打遊戲,看帖子,看電影,上淘寶,再也沒人和我搶。

晚上一上線,馬越恆又在網上找我聊,反正我也沒事,就和他聊著。

我說,我老公現在天天陪甲方吃飯唱歌,真是煩死了,還好有我爸媽在家,如果家裡只有我一人,指不定我多害怕。

他說,你看,你背後有個影子,還有個人騎在你肩膀上。

我說,姐沒讀過北大,但卻是嚇大的,我老公太不顧及我的寂寞了,以後姐要出去搞婚外戀報復他。

當然,這話純粹是開玩笑。

那天晚上,我和馬越恆聊到一點多。當然,這也不全是聊天,我是看電影,偷菜,中間穿插聊天。我說,我真懷念單身的生活,羨慕死你了。

他說,圍城心理,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

一點半的時候,王皓就回來了,我安慰自己說,今天有進步,比我想象的早了些。

但隨即心底又落寞了。每天都獨守空房,這結婚和不結婚,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