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重筆,書街,畫山河

第40章 重筆,書街,畫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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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筆,書街,畫山河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重筆,書街,畫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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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巖見到身後大批官兵,微微凝眉,伸手護著身邊的雪瑤,隨人流站在了街邊。

“公子,這些人是要做什麼?”

雪瑤看了眼江巖,而江巖眼裡,亦是有些疑惑。

雖然大德皇上有意拉攏書生,但是朝廷裡的官員多是修仙者,這些人只是表面上對書生親和,但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這條街多半都是以供文人採購文房四寶的店鋪,可謂書香四溢。

現在這大批官兵,竟然來到了專賣紙墨筆硯、文房四寶的書街上來?而且兩側的官兵,手裡還抬著一卷卷厚厚的宣紙!

江巖與雪瑤站在書街前方,人流中,多半是身穿儒衣、發纏絲帶的書生,有些人手裡拿著剛買來的宣紙、硯臺,顯然是剛買來的書具。

‘啪啪啪啪……’

兩隊官兵,匯成一條長龍,瞬間湧向了對面街頭,整整齊齊,將手中的宣紙一一鋪在自己面前,鋪滿了整條書街。

‘希律律!’

馬蹄聲,馬鳴聲。

一匹高頭大馬,賓士而來。

馬上坐有一名少年,年約二十,眉清目秀,身上白衣飄飄,發系淺藍絲帶,風華年少,更有幾分書香之意。

“陸豐!知道溫少爺來到,還不快快出迎!”

馬匹前牽馬的馬伕,亦是一名官兵,馬匹停下來,牽馬的馬伕便站在街頭,對著空蕩蕩的書街中央大吼了一聲。

“陸豐?”

江巖輕唸了一聲,眸子朝那名馬伕的目光極處看了過去,在人群中稍一掃視,視線便停了下來,停在街道邊的一個角落裡。

那個角落,是一堵灰色的牆,後面是一家名叫‘文吟軒’的專供文房四寶的店鋪。

‘文吟軒’一旁的角落,有一竹臺,上面掛滿了山水墨畫,徐徐飄渺,意境極高。

而在竹臺後面,文吟軒門外石臺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布衣的男子,男子身邊,坐著一個年級約莫十二三歲的女童。

男子頭上亦如其他書者一樣,繫著一條絲帶,只是頭髮凌亂,遮住了半張臉面,髮絲中隱隱露出一絲淡漠目光。

而那女童,一身粉衣,眉眼清秀,雙眼清靈,坐在男子身邊,一聲不吭。

令江巖驚愕的是,這男子的悲傷,有一根腿粗的黑色鐵筆,筆毫之大,江巖毫不懷疑一臉盆的墨汁會被一筆蘸盡。

而在筆端,刻著一枚拳頭大小的字,‘墨’!

“這人就是陸豐?”

江巖從未如此精細的打量過一個人,這一次,顯然是第一回,但身上,卻毫無氣運之色。

氣運能否享通,要注意許多,這個陸豐,顯然是一個沒將氣運放在心上的人。

江巖眸中傳出一絲驚訝,想道:“木管家師出‘墨家’,善用尺長毛筆,以筆為劍,當日對戰督察御史蘇洪的時候,可謂有著極大的作用!這個陸豐,也是墨家的人?”

雪瑤也隨著江巖的眸光看了過去,見到這一大一小兩人後,亦如江巖般詫異。

“放肆,竟然對陸先生如此不敬?”

馬上,那名‘溫公子’冷眼看了下那名牽馬馬伕,呵斥一聲,翻身下馬。

“本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明日,乃是家父溫宇候的生辰,學生想求陸先生一幅畫,獻給家父作為賀禮,不知道陸先生能否不吝賜畫?”

‘溫公子’拱了拱手,頗有書生之氣,於禮於節,毫無不敬之意。

“溫宇候?不過這個小侯爺倒有點意思,老子是大德貴族,竟然買畫給自己的父親做壽禮?”

江巖大略知道一些情況後,心裡輕笑了一聲。

“晴兒!”

陸豐微微抬了下頭,然後叫了聲身邊女童的名字,那女童‘晴兒’心領神會,從石臺上跳了下來,走到掛滿山水墨畫的竹臺前,從裡面提出一隻木桶。

這名年幼的女童,看似弱不禁風,提著一隻木桶,絲毫不費力,而在木桶裡,是幾乎溢位來的濃稠墨汁!

這個時候,江巖才發現,這個不滿十三歲的女童身上,竟然隱隱有‘青氣’繚繞!

‘紅’到極致,觸控到了‘青’的境界!

“好強!難怪,我在陸豐的身上看不到一絲氣運,原來是將全身鴻運,全部抽取出來,灌注給了晴兒!”

江巖這才明白,為什麼在陸豐的身上,居然看不到一絲氣運的原因。

“溫公子要來求畫,派人前來就好,何必自己親自過來?”

陸豐開了口,從石臺上站了起來。

‘砰!’

陸豐伸手朝後背抓去,龍爪抓在了鐵柱上一樣,抓在上面,發出一聲砰響。用力一拉,鐵筆呼呼響動,拿捏到了自己身前。

一旁的官兵,大吃一驚。

驚人的臂力,贏來滿堂驚愕。

陸豐站在街邊,身軀挺拔,均勻完美,堂堂七尺,加之黑布衣著,加之凌亂黑髮,加之背後那杆腿粗、近乎兩米的鐵筆,竟然有一種‘萬夫莫開’之氣!

尤其是那杆重筆,活生生就是一根柱子,黑鐵鑄造的鐵柱子。

“這條書街,有兩百米之遙,這溫公子此舉,顯然不單單是想要買畫!”

見到這樣的陣勢,江巖微微看出了一些問題來,卻沒有動作,站在街邊,如同眾多路人之一。

“多年來,我父溫宇候為大德朝廷征戰殺伐,一杆鐵槍橫掃沙場,踏過刀山火海,識便天山南北,一心精忠,為國為民!”

溫公子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學生這些話,能否被先生畫於先生墨寶中,以示我父之功德!”

溫公子說完,遙遙看向站在百米之外的一大一小陸豐與晴兒兩人。

‘蓬!’

陸豐並不答話,手上重筆‘蓬’一聲探進一旁木桶,筆毫不知是什麼猛獸身上的‘毛’,一筆下落,吸進了一桶黑墨!

陸豐身軀一晃,輕踏而起,如龍似虎,手中將近兩米的重筆呼呼破風,炸出聲聲砰砰連響。

“和木管家的身法相似?當日木管家和蘇洪大戰,雖然是在廝殺,但是動作優雅、殺氣藏於其中,而這陸豐,此刻只是作畫,卻大開大合,若是真的廝殺起來,誰能經得住這一重筆!”

江巖看見這陸豐開始作畫,但看其身法,便感到一股殺氣,而木管家卻是不同,木管家當日與蘇洪真正的廝殺,卻有著文人墨客揮毫作畫的感覺,但這陸豐卻是反了過來,只是作畫,卻像是廝殺。

幾筆下落,數米之遙,出現一潭墨黑,如同有人隨意潑上去一盆墨汁,沒有絲毫美感。

‘砰砰砰!’

重筆揮動間,破風聲震動耳膜,許多人不禁朝後退了退身子,驚恐的躲開暴風之聲,不到一盞茶的時辰,兩百米的長街宣紙上,已有十分之一被黑墨覆蓋。

“晴兒,硃砂!”

陸豐大喝一聲。

“是!”

晴兒點頭,嬌小身子迅速提起身邊一隻小桶,朝著天空、陸豐飛踏的地方,潑灑了過去。

陸豐微微抬頭,雙臂一伸出去,筆毫之上,血色覆蓋,動作之快,令人難以捕捉,迴轉下頭,雙臂揮動,連連點畫,雪白宣紙上,墨色與紅色,凌亂異常,好似小兒塗抹。

“晴兒,沙青!”

硃砂用盡,陸豐再次叫了一聲。

晴兒聽了,再次答‘是’,一桶草葉般的青色,潑灑出去。

陸豐黑髮下眸光一閃,凌空飛轉,筆毫各自分開,如同伸展開的刺蝟,將滿空‘沙青’打碎,點點滴滴,飛落在兩百米的宣紙上。

而在此時,整條書街,墨香四溢,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芳草清香,不知不覺的震撼中,眾人竟沒有感到一絲不同。

“晴兒,明礬!”

陸豐一聲大喝,晴兒提起一隻木桶倒了出去,滿空粘稠卻又清淡如水之物,飛灑出去。

陸豐大袖一揮,這桶水和明礬,如同一張巨大百米的蟬翼,輕飄飄的落在了兩百米長的宣紙上。

“晴兒,紅藍花!”

陸豐再次大喝一聲,又是一桶染料,潑灑出去。

頓時之間,花香四溢,輕輕呼吸,精神大振!

槐花粉、紫鉚、蒜黃、生梔子、蓼藍、鷹血、鐵粉、百草霜、通草灰……陸豐與晴兒兩人一叫一答,一種種染料潑灑,兩百米宣紙上,便是多出了一座座山巒、多出一池池湖水、多出一顆顆花草、多出一條條大道小道、多出一片晴空萬里、多出一座繁華都城、多出眾多生靈、多出沙場、多出屍山血海、多出刀槍林立與鐵槍寶馬悍將奔騰!

一盞茶的時間,整條書街,所有的人,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隨著許多染料落下,重筆勾畫,竟然有花香飄揚,有土味繚繞,如身臨其境、鼻中可聞到海與湖泊的味道!

一副大好山河,活靈活現,極為逼真。

陸豐塗畫至此,拿起重筆,幾筆下落,寫下‘萬壽無疆’四個大字!

“城池,國土,生靈,悍將!”

看到此處,江巖不禁呢喃出聲:“此人功力,不輸於木管家,甚至高出一籌!”

木管家的功力,江巖親眼所見,但面前這陸豐,更勝一籌!

‘蓬!’

一聲炸響,從空中奔來。所擊之處,正是陸豐!

“暗箭偷襲?”

江巖眉頭一皺,極為不悅,抬頭看去,一眼便看到離此處數十米外,一座茶館二樓上,一名全身紅衣的女子,手持長鞭,拍打了過來。

江巖單腳一踏,地面上立刻撕出一道裂痕,幾枚拇指大的石子飛迸上來,手掌一翻,筋骨拉動,拍打了出去。

‘蓬!’兩兩相交,在於此十多米外的空中硬碰在一起。

陸豐眉眼一動,看了江巖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再次垂頭書寫,幾筆過後,寫下四個字,墨家,陸豐!

“什麼人,居然敢阻撓本姑奶奶!”

那樓閣中的紅衣女子,眉頭一皺,緊緊盯向江巖,大喝了一聲。

江巖抬起頭來,看向那座閣樓中的紅衣女子,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居然下作到出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