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談婚論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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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談婚論嫁了
這是摘自數月之後,秦風與東方如煙洞房內的一段——
夜已深了,當把那一眾吵著要折騰這一對新婚夫婦,鬧洞房的大小頑童,該乾的幹,該送的送,全都打發走的時候,這月亮,已是正空偏西了。
宿醉的秦風,支撐著疲憊地身軀,踉踉蹌蹌地敲響了喜房,房內武林出身,不拘小節的東方如煙急忙自己掀了蓋頭,開啟房門,將這位爛醉如泥的新相公扶回房中,安頓著躺下了。
“我去給你倒杯茶,你等一等……”
溫柔的新娘子說著就要起身,不料剛要動,卻被一直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一個不穩,跌坐回了**。
來了這麼一下,是人,都難免有些吃驚和生氣,溫柔的東方如煙也不例外,一聲嬌叱,艾怨道:
“哎呀,你做什麼啊?”
“等,等……等等,”
**那人早已口舌不清,酒量不錯的秦風今日不知被灌進了多少酒,竟是這般稀醉!見他要起身,東方如煙一邊說著“不要起”,一邊卻又急忙架著他坐了起來。
然後,這新娘子還沒什麼反應,面前一紅,不知何時,那蓋頭又蓋住了她的面容。
眼睛看不見了,耳邊卻傳來了秦風那勉強聽得懂的聲音:
“哎,娘子,你怎能如此……如此不諳禮數呢?新娘子的……蓋頭,一定要新郎來掀開的。好好坐著,為夫馬上就為你掀開蓋頭。”
“哼,我不諳禮數?”東方如煙聞言,很是生氣,“若不是我開啟房門,你能進得房間?醉成這樣,還能掀開蓋頭來嗎?”
蓋頭之外,安靜了片刻。
然後,秦風的聲音,突然不再爛醉,而是一腔的認真:
“婚姻大事,一生一次,繁縟禮數,不可不準。若是有一點不到,豈不是要後悔一生?這一生一次,我若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又怎能給你一世幸福呢,娘子?”
說著,那鮮紅的蓋頭,被秦風這位新郎官輕輕地掀了起來,翻到了東方如煙的身後。
而那位露出面目的新娘子,此刻卻是一句話不說,俏臉羞紅,雙眼含情脈脈,仔細地看著眼前終生相伴的男人,卻也不再避讓那充滿愛意的目光了。
喜紅房中,那嫋嫋的燭火散發出溫柔的光芒,映照在東方如煙凝脂如玉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煙霧,讓人恍入幻境,更是讓那眼神如迷的秦風,又一次,看得痴了。
傻愣著的他,沒有了平日裡的能說會道,只是呆呆地喃了一句:
“娘子,你好美啊。”
“傻樣兒。”
又如佯怒,又似羞赧,東方如煙一根芊芊玉指,輕輕一點秦風的腦門,將他一指戳醒,
“你是不是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啊?”
“啊,啊,這個……”
看著結結巴巴的樣子,就知道這秦風啊,是位只倜儻,不風流的翩翩公子了——
面對老婆,還這般靦腆,要是面對其他女子,那還不急等著挖個坑,就鑽進去?
好半天的膩歪,秦風才平復下來澎湃的心潮,結果,剛開口一句,就讓東方如煙一驚:
“娘子,夜深了,咱們熄燈休息吧。”
熄燈休息?
洞房花燭夜的時刻,這看似普通的詢問,卻帶著大異與常的韻味。
至於是什麼韻味,這個……
嘿嘿,在下以為,諸位看官之中,懂的便該懂,不懂的,也莫要深究,以後,自然會懂。
當然,東方如煙必然是懂,不然,她也不會吃驚地看著那位武林中人人稱讚的秦大公子了。
看著對面那兩道望眼欲穿,慾火中燒的強烈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東方如煙並未彆扭,也好不避諱,更是挺直了身子,寬鬆的嫁衣一下子便顯出了高低起伏的柔順線條,差一點沒讓秦風的眼珠子掉了出來,口水嘩啦一下,便傾瀉而下,卻還渾然不覺,還要讓東方如煙替他擦拭,然後,便是東方如煙咯咯笑聲,傳如秦風的耳中:
“呵呵呵呵,怎麼?這人品武功皆是上乘,讓武林中人讚不絕口的正直公子秦風,怎麼竟然是這樣一副……,呃,畏縮的摸樣?旁人看見,怕是都會以為你是個下流紈絝之輩了。這可不像你秦大公子的作風啊?”
“啊,呵呵,這個,”
被自己的娘子這麼一說,秦風卻只是尷尬地捎一下後腦勺,便笑了起來,話語間,又恢復了往日的瀟灑,
“若娘子這般說,那,秦風這樣,恐怕是受了一位故友的影響。”
“故友?”
東方如煙心中思索一遍,似乎她知道的人中,沒有這樣猥瑣到可以影響他人的人物啊?
不過,那也只是她不知罷了。
於是,東方如煙淡淡的一句:
“遇人不淑。”
“哎,娘子,可莫要這般說,”
東方如煙話音剛落,秦風立刻反駁,
“若說別人,遇人不淑,為夫或許還認,但是,這位故人,為夫卻是真的慶幸,與之有過交往。從他的身上,為夫學到了不少東西。”
“譬如?”
“譬如這夫妻之禮,為夫就是從他身上學到的,”
秦風句句不離那件……,咳咳,他卻還臉不紅,心不跳,淡然自若,
“那位故友曾經說過。對於其他女子,為夫的確不可失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聞。但若是對自家娘子,便不可再裝那什麼道貌岸然,不失風度之態,想什麼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若連自家娘子都看不見最真實的自己,如何能讓她真正託付一生呢?這邊叫色而不**,娘子,你覺得這話如何?”
“說得好。”
東方如煙脫口一讚,接過了秦風遞來的酒杯。
“所以嘛,娘子,喝完這杯合歡酒,”
秦風一副很急的樣子,
“咱們就該行這夫妻之禮了。爹孃還等著抱孫子呢,岳父大人若是有個外孫逗著玩,為夫也就能少挨點罵了。”
“哎,你急什麼?”
東方如煙一邊說著,一邊將酒送到嘴邊,輕啟朱脣,
“又不是第一次,看你那猴急……”
說著說著,東方如煙心覺不妥,立刻住了嘴,心思慌亂地看向了自己的相公。
果不其然,一臉感傷,滿眼愧疚之色。
“相公,我不是故意要提的,你……”
東方如煙急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我沒事,娘子,不必擔心。”
沒事才怪。
嘆那一口氣,東方如煙就知道,那是扯淡:
“相公,是不是生我氣了?”
“不會,”秦風淡淡說道,“當日之事,是我之過,怎能遷怒於你?為夫只是有些遺憾,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呵呵,不過,”
話鋒一轉,東方如煙正聽得入神,不想突然被秦風一把抱起,就往**扔,
“一世英名,換來一位嬌妻,還是在下賺了,嘿嘿,娘子,我來了。”
“等,等一下,”
東方如煙一下反應過來,也不過多掙扎,只是敲打著秦風厚實的胸膛,叫道,
“合歡酒還沒喝呢。”
“哦,哦。”
秦風溫柔地與嬌妻飲完合歡酒,又是一陣折騰著衝上了床,步履間還頗有些不知羞恥地問道,
“娘子,當日為夫……如何啊?”
聽著這有些下流地問話,東方如煙又急又羞,一下子就將火熱紅透的臉,緊緊地捂了起來,任憑怎麼問,也一句話不說。
“無所謂,一會兒啊,我們就知道了。”
將嬌妻輕輕放到了**,秦風一口氣就將洞房中的蠟燭盡數吹熄。
譁,房間一下就黑了。
黑暗中,秦風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多問了一句:
“對了,娘子,當日,你是怎麼想到,答應了這門親事,卻又選擇麗人劍的呢?”
“是一個叫隨心的神祕藍衣人教我的,說是讓我試試,你是否真心。”
這個問題不害羞,東方如煙回答很平靜。
“原來是他。”
“怎麼,你認識此人?”
“嗯,有過一面之緣。呵呵,這個傢伙……,哎呀,管他是誰呢。娘子,為夫來了~~”
“哎喲——,”
黑暗中,傳來東方如煙一聲嬌叱,
“你輕點……”
一夜——
………
此段摘要,
完。
明日幫幫主小院。
在詭異地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一夜眠過,李不易習慣性地一大清早就起來忙乎了。
打水端飯,清掃庭落。
一邊是洗漱用膳的嘩嘩聲,一邊呢?也是嘩嘩聲,卻是帚掃落葉的。
此起彼伏,雖然節奏不同,音色有差,但是,卻相輔相成,天作之合。
正好,為這清晨微照的院子裡,送上了一縷應景的旋律。
每日,當蕭不易用膳完畢之後,差不多,李不易也清掃乾淨了。
所以,近來,蕭不易的衣物鞋襪,都是潔淨無塵——
院落尚且一塵不染,又怎會惹那凡塵?
因而,自從有了李不易做內侍,蕭不易,便更加得絕塵脫俗,本已飄然的清靈,又透徹了幾分純淨。
李不易的功勞啊。
還是和往常一樣,恭候著蕭不易離開院落之後,李不易便繼續手裡的活計。
整理衣物,擦抹桌椅。
對於自己親自為幫主買來的那一件件衣物,李不易很是小心。畢竟,這些衣物,他既花了精力,又花了銀子,而且還是幫主穿的,換做是誰,也要輕拿輕放,十二分小心著。
不過,當那幫中兄弟姐妹看到穿著自己親手買來的衣物之幫主之時,無論男女,都是一副驚為天人,怔怔不說話的時刻,李不易就頗有一種成就感。那些買衣的辛勞,還有花錢的心疼,剎那間,就煙消雲散,心中有的,只是欣喜,以及……
“咳咳……”
一陣很不自然的輕咳,將想得出神地李不易一下子自沉醉中拉了回來,再一看時,卻原來是多日不見的姐夫——明日幫總壇壇主衛釋然。
其實多日,也不過才兩日,而且,還不是李不易想得,還是他這位姐夫對自己這個小舅子說的:
“你小子,這麼些天不見了,也不知道來我這報個平安?害的我還要親自過來看你是否安好,你不體諒體諒我,也體諒體諒你姐姐,好不好?”
“哎呀,我沒惹事,”
李不易面對著聽厭了的話很不耐煩,
“你不必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跟著我吧?我現在是幫主內侍,要照顧幫主起居生活,忙都還忙不過來呢,哪會出問題啊?”
“哼,你?不好說,”
衛釋然一陣不信,
“莫說是幫主內侍,你就算是當了皇帝內侍,也能搞出點亂子來。鬧不好,要弄得天下大亂呢?皇上也是英明,沒把你弄去當內侍,真是天下萬民的福分……”
“去去去,”
聽著這越說越不靠譜的話語,李不易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一副送客的樣子,
“什麼皇帝內侍啊?那是太監,要淨身的,打死我也不幹。你這是約扯越離譜了,皇帝當他的九五之尊當得好好地,幹什麼把我一個無名小卒拉進宮去?有病吶?行了行了,這也看見我在幹活了,沒事別打擾我忙了,不然活要是沒幹完,幫主回來,我就麻煩了。”
“哎,行了行了,你當我真是閒的慌來專門看你的啊?”
衛釋然一個側身,順過了李不易的推搡,叫道,
“幫主有事,讓我叫你去大堂呢。”
“有事早說啊,哪那麼多廢話啊?”
李不易放下手裡的活,一整衣襟,嘟囔了一句,當先走了出去。
“嘿,你小子。”
衛釋然急忙追了上去。
二人到達大堂的時候,那裡已經人滿為患,擠得水洩不通了。
當然,作為總壇壇主這等幫中重則的人物,衛釋然輕輕一撥,就撥出條寬闊的大道,並從容的走了過去,坐到了那大堂之上,僅有的幾個座椅之一上,表情很是輕鬆。
不過,至於,同來的李不易,就沒那麼舒服了——
他壓根就沒能擠進大堂,無奈,只能站在人群后面,一邊豎起耳朵聽裡面的信兒,一邊心中暗自納悶:
今兒這是怎麼了?
看這架勢,是把總壇裡所有在的兄弟姐妹們,都叫過來了。
什麼事啊?
就在所有不知情的人一臉疑惑的時候,坐在主位最中間的幫主蕭不易向身邊副幫主鄧飛,示意可以了,後者點頭會意,站了起來,清清嗓子,將那所有不知情的人想知道的那個情況,緩緩道來: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抱歉,今日匆忙將大家叫來,只因武林中出了件大事……”
大事?!
忙滿人群,一陣嘈雜:
不會又與我們有關吧?
自後俠幫成立以來,到如今明日幫威震一方的鼎盛,這幾年來,明日幫總壇的這一眾兄弟姐妹們,可著實經歷了不少大事,當真是五味陳雜,各種心酸,早已讓他們酸透了牙,酸進了心。
嘈雜一下,可以理解。
“各位,靜一靜,靜一靜,”
既然理解眾人,自然那總領幫中刑法的龍虎沒有起身以幫規威嚇,只是由副幫主鄧飛微注真氣,輕吼兩聲,便將那雜亂的人群安穩了下來,
“這件大事啊,與我明日幫,沒有什麼關係,大家莫要慌張,莫慌張。”
呼——
這一回,齊齊地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什麼嘈雜。
“不過,卻是與諸位,可能會有點關係。”
鄧飛又加了一句,一下子又把眾人的心,提了起來。
“鄧大哥……”
主位之上的蕭不易輕輕叫了一聲,鄧飛呵呵一笑,應了一聲,
“幫主放心,屬下明白。”
似是終於吊足了兄弟姐妹們的胃口,鄧飛這關子總算買完了,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大堂還算安靜,他便利落直白地將那件大事說了出來:
“前任武林盟主李驚飛,司空復兩位前輩,攜現任兩位盟主武餘一,北溟山河四位,廣發武林貼,遍請所有武林同道,前往定天涯,以武會友,切磋技藝,團結一心,共衛正道。”
噢,原來就是想比武啊!
囉囉嗦嗦地念叨了一大堆,一眾弟子也能極準地抓住副幫主話語中的關鍵之處。
比武這種事,在武林只之中,那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只是——
這次比武,竟然會由兩位前任盟主與兩位現任盟主,這四位當今武林身份最重的四位大人物聯名發起?!
看來這回比武,分量不輕啊。
必然會是一場空前盛會!
眾人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挑了起來。
武林中人,就喜歡湊熱鬧。
沒辦法,習武多年,除了拿來給人看,又還能有什麼原因,會激勵他們不斷精益求精呢?
不過,好像,鄧飛的話並沒有說完:
“各位,這次比武,傳聞失蹤多日的劍帥秦劍天,也會親臨,而且……”
鄧飛的這“而且”二字剛剛說出,卻被眾人的一陣驚異給淹沒了:
這劍帥秦劍天,找到了?
自清風山莊慘遭滅莊之禍後,這劍帥就一直下落不明。有傳言說這位武林高人已於此役中隕落,也有傳言說他被疑惑神祕之人擒獲,囚禁,眾說紛紜,各不相同。
如今,卻又傳言他現身,卻又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真假都無妨了。
人家大人物高來高去,其實我等可隨意揣測的?
於是,眾多明日幫弟子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一齊望向了還要說點什麼的副幫主——
既然有“而且”二字,必然還是賣了個關子。
能接著劍帥復出這樣足以震動天下的大事來賣關子,想必,那關卡後面的事情,更能讓人激動了吧?
還沒說出來那最後謎底的鄧飛,看著眾人眼中騰騰的火焰,立刻感受到了那灼人的炙熱。
趕緊說吧,不然要被燒死的:
“傳聞這次比武,除了這幾位,生機門門主冷烈前輩,‘戰將’連天砍前輩也會親臨。武林貼上還特別囑咐,希望武林有志青年積極參與,更有傳聞說,”
鄧飛又是一頓,似乎不喘這一口氣,他說不出這個驚天動地的大訊息,
“這次比武,實際上他們幾位,想替自己的子女選,意,中,人……”
轟——
總壇大堂的屋頂,差一點被明日幫弟子聽完鄧飛口中的那三字之後,發出的那一聲驚呼,給掀翻了!
意,中,人?!
開什麼玩笑,父母給子女選的,除了乘龍快婿,哪來什麼意中人啊?
自己選的,那才是。
不過,
乘龍快婿?
可是,秦劍天沒有女兒啊,而且,不是說他的大兒子秦風,剛剛與那東方世家的東方如煙小姐成了親嗎?
怎麼卻又……
莫非……
正向出言問鄧飛的衛釋然,看到了鄧飛那會意的點頭,恍然而悟,希望得到確定地問了一句:
“秦雲?”
“不錯,正是,”
鄧飛笑道,
“如今武林盡知,那神祕莫測的黑衣隨心,真身便是這秦家二公子秦雲。這一年來因為他做事太過絕情,得罪了不少武林門派,其父劍帥前輩一則要帶他向各大門派賠罪,二則,似乎也有為他訂一門親事的意思。所以……”
鄧飛話還沒完,那廂就聽到總壇之中,為數不少的女弟子們的歡呼之聲,雀躍之高,怕是能與那蒼鷹一較長短了。
沒辦法。
秦家父子三個,雖然性格各不相同,但是,卻都是萬千武林女子傾慕之人,如今父親和哥哥都已成家,難結姻緣,自然,這秦雲就成了牽動無數少女心絃的唯一癥結了。
當然,不止這些姐妹們,便是其他兄弟,也是激動不已,躍躍欲試。
怎能不激動呢?
李驚飛之女司空驚虹,司空復之女北溟山河,是兩位武林公認,當今天下唯二可以與那第一美人黃夢笛,在美貌上比肩較量的女子,再加上“武帝”與“邪帥”這兩位父親,以及那明日幫除幫主蕭不易以外,無人可敵的高強武功……
開玩笑,這簡直就是所有人的夢中情人啊!
便是這兩位太過遙遠,可是那冷烈門主的千金冷月,還有那連天砍前輩的小千金連羽,相貌都不亞於這地心城第一美女——明日幫幫主蕭不易,而且這明日幫總壇的諸位,大半識得,頗有淵源,當初,相處得還挺不錯的呢。
如此一來,那豈不……?
嘿嘿,
不管是誰,聽到那些,想到這些,都一定會——
“沒興趣。”
總壇眾人正當興高采烈地說點什麼,話已到口,卻被一聲懶散的叫喚給生生憋了回去。
沒興趣?
眾人回頭一看,卻未曾發現那說話之人。
誰?
竟會說出這般令人驚訝的話語來!
似乎嫌眾人還不夠吃驚,這懶散的聲音又響了起:
“去那做什麼?武功又比不得人家,相貌更是天差地別,那麼多人一擠,恐怕人司空驚虹和北溟山河兩位小姐看都看不見咱們。就算是咱們認識的冷月姑娘和連羽姑娘,怕也未必會記得住咱們的交情,再說,冷姑娘那樣子,就算認得,又能如何?”
想起那位比坐在主堂之上的幫主還要冰冷三分的美豔姑娘,眾人心中一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再者說,就憑那幾位姑娘的容貌,此番比武,必定相當慘烈,弄不好,可能要被人算計,丟了小命。與其去抓那虛無縹緲的東西,倒不如珍惜眼前這實在的日子,好好過活呢。天知道,這是不是又一個陰謀?咱幫中這麼多兄弟姐妹,自己中意誰就說唄,好好放在眼前的不管,非要去追那追不上的,何苦呢?反正啊,小弟我是沒興趣。諸位兄弟姐妹們,自個兒想想吧。”
這聲音懶散至極,在擠了這麼多人的大堂上說話,竟然也不願提高一分一毫的音量,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