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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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可別忘了,
其實在下所寫,現已出現的,名喚隨心的,
一共有四個。
這北方邊關,一下子就出現了三個。
藍、紫、黑。
夠集中的。
這叫隨心的,真是那有事,往哪跑。
不過……
上文之中,還有一個白衣隨心,諸位可別忘了。
他也是什麼事,都會攪和一下的。
儘管有時候,不情不願的。
比如,現在他就——
“哼,那個穿藍衣服的,真是難伺候,”一向文雅的白衣隨心此刻卻是一邊小心地走著崎嶇的路徑,一邊不滿地嗤道,
“他跑到北方邊關,欣景賞人,救難解危,卻把本公子趕到這深山老林裡找地方。還振振有詞,什麼‘輕功好,遠的地方就勞煩您了’?這哪是什麼勞煩嘛?這分明就是給人當跑腿的嘛!知道勞煩我,那還老來煩?真是的,這回辦完事,一定要好好和他算算清楚,這沒好處的活,怎麼總是我來做啊?真是的——”
似乎是在發洩胸中的淤積,這白衣隨心的最後一個字,聲音特別大,音調也拖得特別長,在這空蕩蕩的山路中不斷迴盪著。
乘著隨心的聲音環顧四周,才發現,不知何時,我等眾人早已身臨不知何處的深山老林,荒路野地之所了。
好傢伙,當真是一個凶險之地!
到處是枯木雜草,地上滿是龜裂痕隙,跟著隨心走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什麼鳥獸蛇蟲,甚至,連風響水動的都沒丁點。也真不知既然無水,卻為何這枯死之木竟可參天?
死之前,他又是如何生的呢?
枯木蔽日,雜草圍生,便是這午時三刻地大白天,這山路上也是黑漆漆的,再加上不見生機,亦不見水動風響,乾澀燥熱的環境,尤甚那號稱死亡之海的戈壁沙漠,給人心中蒙上一層陰影,未走先怕。
怪不得這一向翩翩的白衣隨心,此刻也會滿腹牢騷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等地方?
更重要的是:
這白衣隨心沒事跑這來作甚?
聽著他的口氣,像是找什麼。
不過,
這裡能有什麼,被他找到。
有。
白衣隨心那個拖得長長的“的”字剛剛落地,就聽見不知哪裡傳來傳來了一個充滿警惕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兵器鋪?”
這聲音底氣十足,更如洪鐘嗡嗡直響,迴盪在這荒霾的路徑上,卻不知為何聽上去只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還不把剛才好滿腹牢騷的白衣隨心嚇死?
“哎呦我的媽耶,”
果然,白衣隨心身子一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他又馬上站了起來,作勢欲逃,口中還在叫喚道,
“這他孃的什麼鬼地方啊?要人命啊,快逃啊~~”
“人走,命留下~~”
話音未落,嗖嗖幾聲,不知從哪裡突地竄出幾道身影,如老鷹搏兔般撲向了那山路之上的白色身影,看那如電般的矯捷身形,這幾位來者無一不是萬中選一的好手。
砰,結結實實地一聲,幾個身影堆在了一起。
這幾乎是砸人般地圍剿,在一息之間便被這神祕的數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淨,利落,無差的完成了。
這人,應該跑不掉了吧?
可是,
“人呢?”
當人團最裡面的神祕人發現自己只是抓著自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後,其他幾人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這幾人也算了得,驚歎之下迅速分開,瞬間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擺好了架勢,緊接著四周。
為何?
我等是以迅雷之勢撲向了對方,為何卻不見了人影?
只有一種解釋:
對方,比迅雷之勢還要快。
真的假的?
那樣的速度,怎麼可能?
根本看不見嘛。
剛才幾人看不見,這會,這幾人也還是看不見:
“呵呵,那個穿藍衣服的還真是鬼點子多,聽他的話,果然將你們引出來了,省去了在下許多麻煩,多謝,多謝。”
幾個神祕之人心中暗驚。
這說話聲音漫不經心,卻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似是有好多人在用同一個聲音說著同樣的話語。
可問題是:
這好多人,怎麼一個也看不見?
遇上絕頂高手了!
這等輕功,匪夷所思。
這局勢,也一下子就倒過來了。
也怪自己大意,這根本就是人家給設好的圈套:既讓能一個人找到這裡來,這麼容易就被抓住,那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
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
逃唄。
於是,奇怪的一幕,在這不知名的荒山之路上演了:
幾個憑空冒出的神祕身影扎一堆後便閃電般分開,然後,便立刻向著一個方向逃去。
唉,還是大意了。
人家本來就是找地方的。
你們這,不是分明在給人家引路嗎?
施展著無上輕功跟在幾人身後的白衣隨心早已掃去了剛才那副裝出來的猥瑣膽小之樣,恢復了翩翩風度的他一臉從容地笑著搖搖頭:
等會啊,還有著大麻煩呢。
這活啊,還是個苦差事。
暗皇,永遠是在暗處。
在真正的君臨天下之前,他是不打算把“皇”前面地那個“暗”字去掉。
不過,現在他也沒空去考慮這個了。
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他手裡的那份信件——
北方急報。
暗皇散佈於全天下的探子,都是由他親手挑選的。
探子,是用來掌握天下大勢動向的“眼睛”。
天下之事何其多?懂得那些要上報,那些容後再議,相當考驗探子的能力。而目前為止,暗皇散出去的這些眼睛,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當然,今天讓他覺得滿意的事情,不只這一件:
“果然,宋義此人懷有二心,現在看來,本宮並沒有看錯。呵呵呵~~”
遇上心懷二心的傢伙,還要高興?
而且,此人,還破壞了雄圖天下的計劃。
憑著北方急報那頗有些模糊的猜測,推斷出了為何派遣前去負責刺殺任務的兩個黑殺組可能栽在了宋義的手上後,照例站在暗皇身邊的武將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不過話語將他心中的疑惑整個出賣了出來:
“殿下,這宋義破壞了我們的大計,而且,雖然我們一直防著他,但是,他還是知道不少事情,對我等有一定威脅。為何殿下卻不怒反喜呢?屬下愚昧,請問殿下,您沒事吧?不會……”
“不會是被氣得失心瘋了,對吧?”
武將本著不可冒犯皇威而未敢輕易說出來的這句話,被暗皇輕描淡寫地帶了出來。
既然自己想說的話被對方說出來了,武將自是不再言語,靜靜地候著聖意。
“呵呵,其實,正好相反,本宮現在冷靜的很。事情,都要分得清楚嘛?這才是冷靜。這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應該高興,”
暗皇很是冷靜,分析得條條是道,
“儘管我們北方大計被宋義此人破壞,但是,這至少證明了我等對宋義的懷疑是正確的。而且,對他所做的一切防備也是應該的萬幸之舉。還真沒想到,原來這位宋公子竟然是‘那位大人物’的兒子,而且,這枚棋子一布就是二十多年,怪不得我等查證多時也毫無破綻。厲害,當真是厲害。”
當然厲害。
試問天下,有哪一家的父母會在自己的孩子生下不足月餘,就將他寄養他人手中?
恐怕,也只有那位號稱武林第一智謀之士的大人物幹得出來吧。
“當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該高興,不過,這剩下來的,不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到這裡,暗皇話音一冷,輕輕吐出剩下的話語,
“本宮就是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說了半天,原來還是在生氣。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籌謀了數年,耗費了無數的財力與人力,眼看著就要成功之際,卻沒想到自己的敵人卻早已滲透進來,比自己先一步破壞了自己的大計。
這換作是誰,都不會痛快不是。
更重要的是,沒出事時,還沒發現,結果一出事,才豁然驚覺。
原來……
“我們的敵人還真多,真沒想到,”
暗皇從武將手裡拿過急報,一邊端詳著,一邊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除了那些我們早已預料到的那些敵人之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厲害的傢伙要與本宮對著幹呢。哼,北方一役,竟然一下子冒出來藍、黑、紫三位自稱隨心的公子,而且武功是一個比一個高,武卿,看來你有不少不錯的對手了。”
“靜候殿下差遣。”
武將並無絲毫猶豫和退縮,簡短地言語中,彷彿更暗藏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唉,莫心急,莫心急,總會給你機會的,”暗皇擺擺手,“現在咱們的計劃被這幾個人毀了一小半,本宮要好好安排一下,重整旗鼓。該收的收,該防的,更是不可鬆懈。”
“殿下的意思,莫非是,”武將遲疑了一下,才說完,“他?”
“不錯,本宮說了,該高興的事情,就要高興,”暗皇與武將無言卻意會,“宋義之事,直接牽扯到他,怎能不防?再說,從一開始,本宮就沒打算信任他。”
“屬下知道給如何做了。”
聽到武將這句沒有疑惑的話,暗皇再次滿意地點點頭。
聰明的屬下就是這樣讓人省心。
不需要處處告訴他,他卻能事事都恰到好處的讓你放心——
可靠。
“殿下,兵器鋪那邊……”
“呵呵,不用指望了。既然此次大戰,遊牧聯盟的攻城器械出了問題,才一發這一系列的事情,那就可想而知,問題的根源,一定與這兵器鋪有關。”
暗皇又嘆了口氣。
自己的言語讓自己的敵人又多了一位。
“那屬下是不是去處理一下善後?”
武將不想輕舉妄動。
他的計謀,還是遠比不上暗皇。
“也不用了,哼,藍、紫、黑三個隨心都出現在了北方邊關,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想來,”
暗皇略一苦笑,吐了口氣,似乎紓解開了心中積鬱,才能將自己心中之話,暢快的吐出來,
“他應該是去兵器鋪了。”
四個隨心?
全是敵人?
這不錯的對手,可真多。
武將靜靜地候在了一邊。
不急,
不急……
荒郊野嶺之中,斷壁殘垣在瑟瑟風中,依舊堅挺著最後的一點阻礙。
就如暗皇猜測的一般。
兵器鋪早就被那個並未在北方邊關露面的白衣隨心連根拔起後,徹底摧毀了。
雖然在下還是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無法解釋給眾位看官聽說,只能藉著話語給各位略微勾勒一番罷了。
如今,這裡剩下的,就只有這些斷壁殘垣,靜靜地在風中,訴說著適才那激烈的打鬥。
不過,實際上,說剛才這裡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卻也不禁讓人生疑。
為何?
雖然這裡到處都殘破著,但是,相較於人為,在下倒以為這些更像是被威力巨大的火器造成的,不少磚瓦塵土中,還可見些許鐵屑,瑟瑟的勁冷風中,更帶有一股微濃的火藥味,令人胸中憋悶,意欲作嘔。
怎麼回事?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恐怕這一切,只有此處廢墟中,那唯一在動的白色身影可以給我等一個答案了:
“呼~,總算是把那些夥計們請走了,偷空休息一下,靜心等著老闆吧。唉,真是好生累人。”
說話的是誰?
自然是那成天自嘲“跑腿”的白衣隨心了。
此刻只見他似是頗為疲憊,尋得塊乾淨的地方輕輕坐下,隨著他這麼一坐,藏在衣袖中的兩手隨風擺動著,動作僵硬,就和兩根木頭一般。
看來的確是累壞了。
把所有夥計請走了?
這話什麼意思?
這裡,除他之外,倒是再無第二個人了。
活著的,還有死了的,都沒有。
人呢?
應該在兵器鋪裡幹活的夥計們呢?
那些守衛兵器鋪的高手們呢?
能做出令武林第一兵器大師銅錘都自嘆不如的器械,這兵器鋪的人手一定不少。
至少,剛才阻攔白衣隨心的那幾個高手,哪去了?
真的都被他“請”走了?
怎麼個“請”法?
唉,搞不明白。
這個白衣隨心,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啊?
奇怪的是,既然人都被他請走了,這裡也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那他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等老闆?!
他怎麼知道這老闆一定會來?
而且,這裡早已變成了廢墟,即便老闆來了,也是毫無意義啊?
不過,那倒也不一定。
“你將我所有的夥計都請走了,還把這裡變成這個摸樣。空等我一光桿老闆來做什麼?我這裡已經沒人招呼,更沒辦法給閣下打造兵器了。閣下還是請速速離去吧。”
一個聲音在白衣隨心的背後響了起來,接下了他的話。
來了!
這麼快乾嘛?
我這才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唉~~
喘氣的時間是沒有了,那隻好無奈地嘆口氣了。
輕輕一嘆,然後微微一笑,白衣隨心的聲音不慌不急地迴盪在了這廢墟之上:
“大師此言差矣。這兵器鋪每一位工匠,每一位夥計,都是大師您數年前從各地挑選,並親自**而成。據在下所知,他們當中,在被大師選中之前,都與這鑄造兵器之行當毫無關係,最多,可能也就是用用菜刀切切菜,可是,才不過短短數年,這兵器鋪卻已聞名天下,儘管大師您一直行事低調,但是,前來向您求購兵器的人是絡繹不絕,更是遍佈天下,武林黑白兩道無人不知大師與兵器鋪之名啊。短短數年,就將一群新手**至此,所以,”
說到這,白衣隨心一頓,站了起來,一邊轉過身子,一邊略帶調侃地說道,
“大師,您稍微教在下兩手,相信在下一定可以幫助大師在這裡很快給在下打造一柄適合在下的兵器,您說呢?”
“公子過獎了,在下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若真如公子所說,那這天底下的同行不早就沒飯吃了嗎?在下也並非什麼大師,公子若是願意,就稱呼在下一聲鐵師傅吧。”
接著對方這句話的空閒,白衣隨心仔細打量這位自己一直等著的大師。
好傢伙!
包的夠嚴實的。
這位自稱鐵師傅的神祕之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半點遺漏,全部被一件明晃晃的銀光大褂包裹其內,大褂直搭到地,連他的雙腳也擋得嚴嚴實實,就連對方的五陽之首,也被他用一個黑色頭罩遮得密不透風,五官之中,只有一雙眼睛從頭罩上的兩個窟窿中漏了出來,不停閃動著。
看來,也是個有名的主,怕被別人認出來,因而不敢顯露真面目。
雖然看不到對方那黑暗之下的真面目,不過,看著那臃腫之至,就像是被充了氣的氣囊一般的身形,此人一定是個大胖子,配合上對方那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腦袋的身高,整個人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大皮球,還不時一擺一擺的,讓人忍俊不禁。
還好,來人的身高與他的體型勉強相配,若要是比自己還要低半頭地那個穿藍色衣服的隨心,還有那個油嘴滑舌的李不易,那可真的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從來知書達禮的白衣隨心,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嘴中噴出幾聲怪響後,明顯是掩飾地問道:
“鐵師傅,敢問您身上的這件衣服有什麼說道啊?亮閃閃地,好晃眼啊。”
“這是闢火衣,外面是銀層,裡面是一層油氈,可以防止鐵銅融成的湯汁飛濺,更可以隔熱闢火,打鐵匠鋪之中隨處可見,沒什麼新奇的。”
“哦,原來如此,”果然是大師,一番話就讓白衣隨心長知識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
“可是,大師,就算是打鐵專用的衣衫,您也不用一直穿著吧?這大熱天的,您不悶吶?”
“我從來沒有一直穿著,只是這荒郊野嶺的,換衣服不方便,所以我每次來這邊,就是先換好衣服。”
對方的語氣很淡然,沒有半點變化。
怎麼說,這裡的兵器鋪也是他的心血啊?怎麼眼見著白衣隨心毀成這樣,他卻沒有半點遷怒呢?
當隨心自己問出這個如果他來問會變得非常彆扭的問題後,對方的語氣更是淡定自若,就好像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評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冷靜過頭地說道:
“無妨,這裡其實本就不是正道,來此交易者都是偷偷摸摸的,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加之這裡的一切原本就費我所有,我只不過是借這地方賺錢罷了,公子將這裡剷平,無非是斷我一條財路,我不在乎。”
“不在乎?!”
白衣隨心仔細打量著對方,似乎是想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他說得到底是不是真心話,只可惜,對方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出一雙不大的眼睛,也看不出什麼,可隨心卻不願放棄,接著問道,
“鐵大師,您也太不在乎了吧?這裡那麼多失蹤的夥計,您就不關心他們的生死?不怕在下將他們全給殺了?”
那位鐵大師不動了。
像是在思索。
片刻,他便有了答案。
只是,這答案似乎有點難說出口:
“不錯,在下並不在乎。”
“啊?!”
“不錯,在下並不在乎,”看著大吃一驚的隨心,這位鐵大師的目光沒有絲毫迴避的意思,說話也沒有半點的退縮,“公子不必吃驚,在下這般說,有兩個原因,一者,你隨心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如雷貫耳,而且,這雷鳴般的名氣中,更是添了一條無論敵我,從不殺人的行事作風,無論公子為何這般,想來,我這裡的這些夥計,還不至於逼著公子破例,對吧?”
“這……”隨心一塞,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說不出來,人家鐵大師可還有重要的沒說完呢:
“至於這第二個原因,也許公子會認為在下冷血,不過,沒辦法,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會讓在下為他們付出一切,除了他們,其他人,在下卻是沒辦法在乎。所以,若公子真的破例將這裡的夥計全部殺掉,在下也無能為力,只能一嘆,心中為他們祈禱了。”
“唉,大師,在下可不會說您冷血,恰恰相反,”
說到這,白衣隨心的表情一下就和剛才截然不同,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是,卻少了那份調侃和嬉皮,而是暗含著嚴肅和莊重,更有著一股與其年齡不同的老成,話語也突然變得語重心長,迴盪于山谷之間
“大師這般說道,反而讓在下更覺得大師才是真性情。”
“嗯?”
鐵大師輕輕地一聲疑惑。
“這世間之人,何其之多,若是隨便一個人你都要在乎,那必然是假話,莫說別的,你連那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何來在乎之說呢?”
鐵大師聞言,抬起了頭,仔細地看著此刻在這裡高談闊論的白衣公子:
“……,所以,這必然是假。而不說真話之人,又何來真性情可言呢?說實話,那個穿藍衣服的,在下就一直覺得他好假,好虛偽……”
“穿藍衣服的?”
鐵大師一時根本無法明白隨心此刻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
“哦,沒什麼,只是在下的一箇舊識。所以,在下佩服大師的真性情,當然,也未大師所在乎的那兩位感到高興。”
“公子過獎……”
鐵大師微微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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