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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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千鈞一髮
對於那些沒有準備好的人來說,戰爭永遠都是來的太快,太突然了。
而對於那些蠢蠢欲動,早已做好準備,躍躍欲試的人來說,戰爭卻來得太慢了。
不過,不管戰爭來的是快還是慢,他終歸要來,
在那一時刻。
自上次告別那老者之後,秦白和李不易才往北又走了一天的路程,就聽到路上逃難的人說:
北邊開打了。
這麼快?!
不是說,朝廷的幾十萬大軍才往邊關集結嗎?怎麼還沒準備好就打開了?
當秦白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李不易登時氣急敗壞地罵道:
“我的秦大爺,你傻啊?哪有敵人等你準備好才和你打仗的?那不是傻瓜嗎?”
“不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秦白急忙解釋道,“你沒聽剛才那位兄弟說嗎?好像這一仗不大,而且,是朝廷的軍隊先動的手。”
“那又如何?”
“很簡單,”秦白緩緩說道,“這打仗歸打仗,但是,打不打得起來,還是另外一回事。打仗是需要藉口的。不管怎樣,若是找不到藉口,就無法動手,就和當年天佑進攻同義一般,那個藉口想必你應該是聽說過的。”
“小時候聽爹孃說過,覺著很扯淡,”李不易點點頭,然後罵道,“什麼叫我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哦,合著你的盟友不能被別人攻擊,你的敵人也要受到你的保護啊?這是哪門子的藉口啊?”
“不管是哪門子藉口,總之找到了,他就可以動手發動戰爭,”秦白接著話道,“可是,現在兩方雖然都調集了大軍在邊關集結,一觸即發,但是,若是沒有藉口,沒了這一觸,是怎樣都不會爆發的,所以,這事,在下以為有點蹊蹺。”
“有什麼蹊蹺的啊?”李不易一揮手,大喇喇地說道,“哦,我是聽明白了,你說找藉口,那是朝廷,是皇上的事吧?”
“嗯,確實如此。”秦白點點頭,“主要是朝廷為了不留口實。”
“那不就結了?”李不易一拍手,“這是朝廷的事,當然只有朝廷才會想的道,下面當兵的,誰會管他?”
“這……”秦白一下子沒話了。
“我和你說,”李不易擺著手很認真地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想的一樣遠的。那些當兵的,一般就是三個想法,一者,留條命回去見爹孃媳婦,二者,建功立業好衣錦還鄉,三者,咱們常說的保家衛國,丹青照汗青。就這麼簡單,沒人會想什麼國家興亡,朝廷口實什麼的。”
“那你的意思是?”秦白天資聰慧,一點就通,“有人想建功立業,所以,公然抗命,貿然出擊了?”
“唉,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怎麼才想通啊?”
李不易雖然嘴上這麼說,眼中卻是閃爍著佩服的光芒。
“唉,這人可真是的,胡鬧,”秦白微微一埋怨,隨後是一聲長長的惋惜,“看來,這支兵馬,要埋骨他鄉了。”
“啊?”李不易一愣,“你怎麼這麼肯定?”
“哼,北方遊牧聯盟的騎兵,如同草原上的吞天洪水。主動出擊?在草原上與這等虎狼也似的騎兵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這帶兵將領之心我大概猜到幾分。想必他是希望可奇襲對方,他也不想想,對方早就屯好了近四十萬大軍,或許還會更多,怎麼可能會讓他奇襲得手呢?”
秦白分析得有理有據,連不太懂這些的李不易也不禁點點頭:
“如此一來,這一仗不僅不會取勝,還會給對方送去他們早已期待的藉口。這一下,可真的就要打仗了。”
“啊?”李不易大驚失色,立刻破口大罵道,“這哪門子將領啊?怎麼合著半天,感覺好像是在替敵人打仗啊?靠,我日他先人闆闆的,這不是害苦我們了嗎?他奶奶的~~~”
李不易只顧自說自的,卻不防身邊的秦白全身一震,立刻低下腦袋,琢磨著什麼。
自古道,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難道,這秦白聽出了點什麼了嗎?
嗯,他一定是聽出了點什麼。
不然,他不會在這一刻這般激動:
猛然一拍腦門,大罵自己一聲“真傻”,然後一把抓住李不易的手腕,急急叫道:
“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喂,喂,什麼來不及啊?”李不易還沒問幾下,就殺豬也似地叫了起來,“唉,你輕點,疼死了,你殺人啊?我的娘也~~”
伴隨著這陣陣慘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遠方。
很快,這殺豬也似的叫聲,也消失在了遠處。
遠處,就在兩人的消失的地方,陰雲密佈,讓人看不清,那裡面是什麼。
那裡究竟是什麼呢?
在下不知。
各位看官,借問:
您可看得明白?
距邊關四百里的地方,駐紮著一支軍隊。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支部隊已經急行軍兩天兩夜,疾馳了一千五百里的路程了。
當然,更沒有多少人知道,天佑大將軍、威名鎮四海的“鬼帥”司馬德就在這支兵馬中。
還有一同出行的禮部侍郎,文書元文大人。
說起這文書元文大人也還真不簡單,儘管是個文官,跟著司馬德進行了兩天兩夜的急行軍,卻不見半分疲態,依舊仔細認真地和司馬德談論著要事,不禁讓司馬德以及其下的將士們暗暗佩服:
“文大人,不簡單啊。您身為一介文官,跟著在下進行了兩天的急行軍,卻依舊精神飽滿,勁氣十足,真是讓在下佩服啊~~”
“大將軍過獎了,只要別給將軍和眾位將士們添麻煩就行。唉,大將軍有所不知,”
年約四旬上下的文書元身著朝服,面色白潤,乍一看,像是個沒怎麼受過苦的讀書人,加上那十足的酸氣……
嗯,錯不了,肯定是從書堆裡爬出來的,
“下官乍聞皇上要下官和大將軍一同前往邊關,就趕緊著在家裡練習騎馬,深怕到時候扯了大將軍和眾位將士的後腿啊~~”
才練習騎馬的?
這麼快就能練到這般水準?兩天行軍一千五百里不累的?
開玩笑吧?
“呵呵,文大人,你若是這般說,那可是讓在下汗顏了,”司馬德哈哈一笑,“本來文大人受命與在下一同前往邊關,在下該是好好顧忌文大人的行走,但是,此刻卻要文大人顧及我等行走,司馬德慚愧啊~~”
說著,司馬德略一欠身,向文書元行禮以示歉意。
這廂,文書元慌得急忙還禮:
“大將軍,大將軍,使不得。這哪有誰顧及誰之說啊?受皇上之命,為朝廷辦事,保天下太平,是我等應盡之責,我等自當全力而為,大將軍,快莫要如此。不然,下官可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呵呵,文大人說的對,也罷,不說這些了,”司馬德一笑帶過,隨即便問道,“文大人,這次皇上派你這禮部侍郎與在下一同前往邊關,想必是有著文武兼攻之意吧?可否和在下說說你的打算呢?在下也好調派部署,以作策應。”
“大將軍果然厲害,不錯,”文書元緩緩說道,“臨行前,皇上曾召下官進宮,面授機宜。皇上的意思是,大將軍多次擊敗北方遊牧聯盟,這一次得勝而歸,亦是意料之中,但是,多年來,北方遊牧聯盟卻一直不肯安寧,皇上以為,可能是我等邦交禮儀上出了問題,所以,皇上此次遣下官與大將軍一同前往,希望文武兼治,徹底解決北方遊牧聯盟這個隱患,以求天下太平。”
文書元說完,司馬德點點頭:
“哦,原來如此。皇上果然深謀遠慮。的確,本將曾多次擊敗這北方遊民,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侵擾我邊關,這的確讓人很是費解。行,那這次就有勞文大人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在下一定鼎力支援。”
“不敢當不敢當,下官定盡力而為,只是,”文書元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有些猶豫,只得謹慎小心地問道,“大將軍,在下想要一個人……,準確點說,在下是想要一個人頭,不知大將軍可否……?”
文書元此言一出,大帳之內,眾將士皆是略略一驚。
當然,這些久經沙場的將士肯定不會為一顆人頭而吃驚。征戰這麼多年,他們拿掉的人頭,他們自己也記不清了。
只是……
真沒想到,看似文弱,一身酸氣的文書元,此刻竟然是張口就是要人頭?!
他要誰的人頭啊?
帳內一下安靜了。
然後,便是“鬼帥”悠然地聲音:
“文大人想要的,可是這次擅自出擊的將官人頭?”
“不錯,大將軍,”文書元認真地說道,“此次雖然雙方態勢一觸即發,但是,畢竟沒有正式宣戰,而這名將官卻擅自出擊,這於情於理,都是有違邦交之策的,所以,下官惶恐,想要這顆人頭,以便和北方遊牧聯盟和解。不知大將軍可否……?”
“沒問題。”
司馬德一聲痛快的回答讓本已有些氣憤的帳內將士一驚。
這回,可是大吃一驚。
怎麼能這樣?
雖然擅自出擊,按律,即便是得勝而歸,也要受軍杖之刑。
但是,也不能拿自家兄弟的人頭卻討好敵人吧?
這不是讓對方狗眼看人低嗎?
不過,司馬德多年來治軍嚴謹,將士們心中有忿,卻無人說話。
“此人違我軍令,擅自出擊,我本就要嚴懲其人。此刻按文大人之說,他又有違邦交之儀,那更是罪上加罪,難逃一死。他的人頭若是能帶來天下太平,也算是將功贖罪,嗯,這個人頭,在下交給文大人你了。”
“如此,多謝大將軍了。”文書元是禮部侍郎,更是個明眼之人,看出帳內將士們神色不對,便起身行禮道,“大將軍,下官還有些準備要做,這便告辭了。”
“來人,送文大人回帳。”
司馬德一聲令下,一名軍官應聲而出:
“文大人,請。”
“告辭。“
文書元便離開了大帳。
他一離開,一名看似階位不低的軍官便站了出來,問道司馬德:
“大將軍,真的要斬張將軍?他可是鎮守邊關多年的老將啊,這次遊牧聯盟圖謀不軌,也是他發現的啊,這……”
“你以為他活得了嗎?”未等對方說完,司馬德便冷冷地打斷了對方,“衝到草原上和遊牧聯盟如同虎狼般的騎兵作戰,他這就是去送死了。”
司馬德此言一出,對方便不再說話了。
帳內其他人也不敢有半分言語。
“行了,都退下吧。明日辰時出發,不得有誤。”
“是。”
司馬德一招呼,眾將士便退了出去。
文大人,看似文弱,其實是個將才。
兩天兩夜急行軍累不垮,也早已看出那擅自出擊的守城之將即便逃得性命,也定是大敗而歸,才會問自己要他的人頭。
做事恰到好處,軍事方面也絕對勝過不少將領。
那麼,問題就是:
為什麼,這等良將之才,卻當了禮部侍郎這樣的文官?
為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禮部侍郎是一個如此將才?
統領天下兵馬的“鬼帥“司馬德,一下子便陷入了沉思。
“碧海天珠”卡慕爾公主的營帳本來就非常大。
而當她再一次被選為北方遊牧聯盟的盟主之後,她的營帳就又被擴大了一倍。
沒辦法,這是必須的。
一者,體現身份;
這個盟主之位,可是天下兩個權利最大的盟主之一(當然,另一個就是那武林盟主,想必諸位早已想到,在下便不再贅言),其營帳便如盟主之行宮,當然要大的一定程度,才配得上盟主身份;
二者,方便議事;
北方遊牧民族人口有千萬之多,分成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北方草原之人本就彪悍,且喜動口多過動手,部落之間摩擦自是不少,聯盟重要職能之一便是在其中來回斡旋,故而這裡無事便罷,一有事就是十幾個人一起來鬧,嘈雜非凡……
營帳不大點,怎麼容得下他們鬧?
只是,在沒人鬧的時候,這麼大的營帳,就略顯冷清,夾雜一絲淒涼了。
不過,這樣的感覺,卻也正適合人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問題。
而現在,這營帳的主人,就在她的營帳之內,靜靜地做著這件事、
依然是那異域風情的美豔無雙,依舊是那不拘一格的跨馬坐姿,多了的只有那睿智無邊的沉靜,以及因這沉靜而憑空多添得幾分冰魄之感。
她在想事情;
她也在等人:
帳簾被撩起,宋義的身影飄然而至。
還是那自信溫雅的表情,文質彬彬的舉止,他輕輕地走到了卡慕爾公主的一旁,候在那裡,靜待傳問。
“宋公子果然厲害,真是讓本公主心服口服,”卡慕爾公主一開口便是一番讚賞,“這一下,我們四十萬虎狼之師便可向中原地帶大舉進發了。宋公子,這頭功當是你的。”
“公主過獎了,”
自信而不驕,是一個很難做到的平衡,而宋義卻將這個度把握得很準很好,
“這一次,多虧了眾將士,還有那些部族的百姓配合的好,所以才能這麼順利地辦成這件事,宋某不敢貪功,這功勞該是大家的。”
“好,呵呵,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果然有乃父之風,我遊牧聯盟此良材,何愁大事不定?好,好,哈哈哈,”卡慕爾公主此刻更是高興,雖是女兒之身,卻發出了一陣嘹亮乾脆的笑聲,不遜於男子的豪放之氣讓宋義眼中一閃,臉上竟隱隱浮現出一絲奇妙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轉瞬即逝,然是便又是“碧海天珠”那充滿無限魅力的誘人之聲響了起來:
“天佑軍隊一向軍紀嚴明,這邊關守備更是令行禁止,使得我草原之族多年難越雷池一步。說實話,這次雖然我聯盟集結四十萬大軍,但是,本公主本對此戰毫無必勝之把握,一者沒有藉口,二者,知道其軍隊實力強大。卻不想到,宋公子一來,就為本盟解決了第一個難題,本公主很是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令這一向軍紀如鐵的邊關守備敢違軍紀,貿然出擊呢?不知宋公子可否為卡慕爾解釋一二呢?”
宋義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緩緩說道:
“啟稟公主,其實次並非難事,在下也只是在關鍵的幾處地方點了幾下而已,並未花費太多氣力。”
“哦?”卡慕爾很會問問題,“那敢問公子,何為關鍵之處呢?”
“公主且聽在下慢慢道來。”
宋義清清嗓子,在這空曠的營帳內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說道:
“第一個關鍵之處就是,其實這天佑軍隊,特別是邊關守軍,其實大多不想打仗。”
卡慕爾聞言一震,靜心聽著宋義接下來的話:
“其實,儘管天佑大軍二十年前橫掃四國,一統中原,戰力之強,無可比擬,但是,任誰也知道,再強的軍隊,殺敵一萬,也要自損三千,而那自損的三千,大半都是打頭先鋒。而如若今日草原與中原開戰,那麼這中原先鋒便一定是這些個邊關守軍,所以,他們能否再見到一次日落日出,便很是難說。”
宋義分析得頭頭是道,卡慕爾公主不禁微微點頭:
“誰人不怕死?便是那些史上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忠義之士,若是白死,他們絕不願意,更何況這些被徵來打戰計程車兵呢?所以,若在下是這邊關守將,此刻一定在為這壓抑的軍心而發愁。”
“未戰先怯,兵家大忌,”卡慕爾公主點點頭,“宋公子說得有理,但卻不知公子又是如何利用這一點的呢?”
“天佑朝廷大律,私逃軍旅者,誅三族,大戰在前私逃者,誅九族。”宋義很是複雜地笑了一聲,“呵呵,尋常百姓,誅三族就基本上不會再剩什麼親人了,誅九族?那是要把祖墳也要刨出來的。所以,私逃,肯定是死路一條。便是逃得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
卡慕爾沒有說話,多年來和天佑對峙,她對著例律很是清楚:
“不過,這眾多官兵,卻還有著一線生機。”
“哦?說來聽聽。”
卡慕爾不在乎此時的話題早已偏離了自己的問題,饒有興致地聽著宋義說道:
“朝廷還有例律,兵役期間,若能立下大功,願服役者,擢升三級;不願服役者,按功賞銀,即刻返鄉,家族宗親一律免徭役三年,若是戰死者,家族宗親免徭役三年,另賞銀,並永不服兵役”
宋義說到這裡,輕輕一笑,
“本來,這是天佑朝廷為鼓勵百姓參軍入伍而頒佈的,此刻,卻成了這幫邊關守軍們的唯一生路。試想,現在戰事還沒開,若是此時他們能立下大功,一者,可以藉此機會躲開戰事,返鄉省親,還有賞銀,即便戰死,也可給家中留下些補貼,如此當真是有贏無輸的賭局,不然,若是大仗一開,朝中例律一改,那可就真的埋骨他鄉,身死無名了。”
“所以,你就藉此機會,**對方不待戰事開始,甚至是違抗軍令,也要出兵偷襲,”卡慕爾公主的音調有些冷淡,眼神浮現出一絲不屑,“是嗎?”
“不錯,正是如此。”
面對卡慕爾公主略有些嘲諷的神情,宋義卻沒有絲毫的不適與尷尬,語氣依舊那般平和和自信。
宋義的這般態度,倒是讓卡慕爾公主一震,隨即回覆了原來的那般熱情,更添幾分欣賞:
“宋公子果然厲害,知己知彼。只是,本公主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的?即便天佑朝廷例律這般,但是,這邊關守將俱是良將,想必不會打無把握之仗的吧?”
“公主聖明。”宋義眼神中也有了幾分的欣賞,“勸說那守將,當真是費了在下,啊,應該說是費了貴盟甚多的氣力。不過也多虧貴盟眾位配合到位,才讓這件事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卡慕爾公主點點頭,微笑不語。
“其實,到現在,那叫張懷德的守將也沒有相信在下,而在下也並沒有對他說什麼,只是在關鍵的地方點了一下他,便讓事情照著在下的劇本所發展了。”
不讓對方相信自己便可以讓他按著自己的計劃走?
有點扯淡吧?
不過,要是宋義的話……
也許所言非虛:
“這叫張懷德的守將算得上是一名將才,更是一位可與士兵同甘共苦的好官,他知道此時軍心早已不穩,而且也不願那些個拖家帶口計程車兵白白犧牲在這邊塞之地,剩下那些孤兒寡母的無人贍養,所以,當在下以虛言點到那朝廷例律之時,雖然他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內心顯然早已動搖,”
說到這裡,宋義一頓,微微一笑,搖搖頭,
“當然,這倒非他之責。不過,軍心動搖卻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問題。所以,儘管他根本不信任在下,但是,在下提到的那條出路,卻實實在在地打動了他的心。”
“在下算到,這張將軍一定會親自出關偵查,所以,便請幾個部族的百姓和軍士們配合在下,共同演了一出好戲,讓這張將軍以為遊牧聯盟此刻並未準備妥當的確有機可趁,因而必能引得他率軍冒險出擊。”
“唉,你們中原人果然心眼多,”卡慕爾公主嘆息一聲,“怪不得我北方部族多年來無法踏進中原一步。不過,還好你宋公子肯來相助我們,不然光是找個藉口開打,都要麻煩死我們了。”
“公主過獎了,”
宋義一欠身,
“那麼接下來的事,就非在下管轄之內了。”
“哦?為何這樣說?”
卡慕爾公主一奇,
“這整件事情都是你安排的,為何到了最後,又變成非你管轄了?”
“公主明鑑,”宋義竟是故意裝出一副委屈地摸樣,笑道,“在下只奉命為貴盟找到開戰理由,此刻對方已然送來了藉口,謀略上在下負責,可是這軍事上,應該是貴盟那些英勇的將士的事情了吧?”
卡慕爾聞言一笑,點點頭:“對,對,宋公子說的有理。”
“草原上武士們的英姿,在下拭目以待。”
宋義微微欠身行禮。
“宋公子放心,”卡慕爾公主自信地一笑,“本公主保證我草原兒郎的英姿,會讓你有大展才華之願望。”
“在下亦希望如此。”
說著說著,宋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
“對了,在下差點忘了一件事。公主,麻煩你命令將士們,一定要留幾個活口回去。”
“哦?這又為何?”
“哦,這有兩個原因,”宋義一笑,“一者,若是不留幾個活口回去,又有誰能歌頌草原上兒郎的可怕呢?二者,若是不留活口回去,若是天佑朝廷死不認賬,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啊。”
“嗯,說的有理。”卡慕爾公主問道,“那以宋公子之見,該留多少合適呢?”
“這個……”宋義一愣,然後,便是一聲苦笑,“能留多少是多少吧?草原上鐵流一般的虎狼之師一過,在下不認為還有什麼人可以活命。公主,若是沒事,在下告辭了。”
“宋公子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