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分壇一天
隱婚之患:歡喜冤家 龍在紅塵 婚後霸愛,替身新娘不好惹 愛火重燃,總裁的心尖前妻 邪王寵妻之金牌醫妃 逍遙行 神域 命運與金盃 吉祥 彪悍農家女
第四十一章 ·分壇一天
其實,以前對於地心城的百姓們來說,後俠幫是個很陌生的地方。
如果是外地來的武林人士,想去拜訪一下這地心城的武林組織,他們多半打聽不到有關後俠幫的隻言片語。
不過,自從前段時期,那個什麼後俠幫地心城分壇的左堂主衛釋然開始四處招攬各類生意之後,後俠幫的名聲,漸漸地在地心城,傳播開了。
上千人的大組織,裡面什麼人都有,什麼活都能幹,再加上武林中人特有的專長——武功,後俠幫的名聲想不流傳也難。
事做得多了,名氣就大;
名氣大了,那事,就更多了。
這是一個圈,
永遠繞不完。
事多了,那就必須有計劃地完成。
今天,衛釋然的計劃,是這樣的:
這不好容易等到了分壇的兩位重要人物歸來,衛釋然的計劃,自然有以往大不相同。
鄧飛本來就是個頗有心計的傢伙,只要稍加提點,教一教做生意最重要的幾條準則什麼的,想來鄧飛招攬生意一定會比衛釋然更加得心應手。
所以,今日衛釋然的頭一項任務,就是和鄧飛一起出去,好好談幾筆買賣;
至於蕭不易,這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子。
不過,這位不好伺候的主子僅憑著她那驚豔全城的容貌,以及絕妙高超的劍法,就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
這不,早在蕭不易還未歸來,城中的好幾家酒樓都已經遞上了請柬。而今日,衛釋然的另一項任務,就是陪同難得應允的蕭不易,前去拜訪這幾家新開張不久的酒樓;
這兩項任務,夠衛釋然忙活一天了。
而且,時程還挺緊。
不過,就算再緊,衛釋然也絕對不會忘記給一個人安排足夠的任務。
足夠累死這個人的任務。
李不易。
為了節省時間,雞剛鳴五更,衛釋然就一腳踹起還在**迷迷糊糊的李不易,大聲叫道:
“李不易,你小子聽清楚了,本堂主命你今日,將屋子打掃乾淨,將這張單子上的所有物品採購回來,這兩件事,限你在三個時辰內完成。完成之後,你再將這單子上的東西送到城北珍饌樓,不得有誤,聽明白了嗎?”
回答衛釋然的,是李不易無聲地打了個滾,沒有任何表示的繼續睡著。
見狀,衛釋然完全沒有動怒,陰陰地一笑:“早猜到你會這樣,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罷,衛釋然走到門前,一抖雙肩,兩條多日不見的銀蛇般鐵鏈激射而出,扣住房門,再微巧地一轉身子,房門便被打開了。
“壇主,李不易抗命不遵,如何處置,還請明示。”
衛釋然裝模作樣地向門外請示。
哼?想耍我?你衛釋然再練一百年吧。
壇主怎麼會這麼早跑到我們的房間來?
衛釋然的話,早已清醒的李不易一字不落地全都聽見了。沒有表示,被子一蒙,繼續睡。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在房間內繞樑而動。
“是嗎?”
輕輕地兩個字,還在裝睡的李不易心裡打了個寒戰,一個激靈,他翻身一看——
我的媽呀!
壇主蕭不易,正站在他的床前,冷冷地看著他呢!
我靠,還真來了!
李不易身子一抖,裹著被子站了起來,慌著神說道:
“壇主明鑑,屬下絕沒抗命不遵,只是……額,只是,這個……,哦,在下還沒換好衣服,馬上就換衣服,換好衣服就走。”
“換。”
蕭不易真是天生的壇主,平日裡的說話都是簡單明瞭,就和命令一般,此刻的命令,更是與平日說話無異。
“啊?!這個……”李不易難為情地看著蕭不易。
“換吧換吧,”衛釋然這次沒有一點打圓場的意思,“上茅房都被人家看了,還怕換衣服?”
這話一說,李不易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無奈,他只好裹著被子,將床邊的衣服拖了進來,看也沒法看,七手八腳的將衣服胡亂穿上。結果,等他將被子放下來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如同剛打了一場仗一般,亂七八糟的。
蕭不易沒有理會李不易身上的穿戴,拿過桌子上的兩張清單,塞進了李不易的雙手:
“衛堂主交代的任務,不得有半點差池。”
撂下話,蕭不易就離開了。
衛釋然陰笑著看了一眼李不易,也跟著出去了。
終於送走了兩個瘟神,李不易鬆了口氣。
但當他拿上那兩張單子仔細看過之後,全身僵硬,定在了原地。
然後,一聲慘嚎就在分壇裡響了起來:
“蒼天啊~~”
衛釋然和蕭不易其實走了也沒多遠,所以,李不易的慘嚎他們聽得一清二楚。聽到這聲熟悉的慘嚎,雙臂全無的分壇左堂主滿意地一笑:
“嗯,這下就可以放心了。”
“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了?”
蕭不易冷漠的聲音中難得的透露出來一絲擔憂和關心。
“壇主只管放心,這小子一有空,就喜歡去湊熱鬧,一湊熱鬧,他十有**會去管閒事,憑他的那點破武功,肯定要受傷。你看這一路,他受傷受的,都快把小命丟了。所以,一定要讓他疲於奔命,我寧可他累死,也不想讓他糊里糊塗地送了命。”
衛釋然越說越陰險,一副咬牙切齒的感覺。
“其他的小女子不管,只要人還活著就行,”蕭不易冷漠地說道,“此次他受傷極重,雖然毒已清除,但是,他受的內傷也還只好了八成。若是再受傷,那可……,不行,衛大哥,煩你再找兩個武功好點的兄弟,和他一起去辦任務。”
衛釋然以怪異的眼神看著身邊的這位女壇主,試探著問道:
“壇主,可否問問,為何你對李不易這小子如此在意?這次受傷可不只他一個人,鄧飛鄧堂主也深受重傷,可人家也為分壇出力啊?這個……”
說著說著,驚覺不妥,衛釋然的話,被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地截住了。
蕭不易冰冷的眼神幾乎讓衛釋然心中結霜了,心念一動,衛釋然一整身形:
“壇主放心,屬下馬上去辦。”
說完,頭也不會的一溜煙,便跑掉了。
緊盯著衛釋然離去的方向,直到衛釋然的身影消失了許久,蕭不易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罩在黑色薄紗內的身子似是一鬆,心中也不知怎麼的,一種異樣的感覺不斷地纏繞著周身,白皙的臉上,好像浮起了其他的色澤。
這個平日裡冷漠的壇主,今日,
是有些不對勁。
地心城的大道上,一個男子手中提滿了東西,身上也掛滿了物事,拼命地自南向北的跑著,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世上最苦的藥一般,直想吐體內翻騰的膽水。
後俠幫分壇的李不易。
本來花了兩個半時辰做完了衛釋然交代的第一件活,還以為能休息一會。卻沒想到,當李不易仔細回想衛釋然交代的第二件活時,他才發覺,衛釋然這個陰險的傢伙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休息。
是,時間上來說,還有半個時辰,他才需要出現在城北的珍饌樓。
但是,從空間上來說,他現在待著的分壇,離那城北的珍饌樓,正好還有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
靠,這不是要命嗎?
一想到蕭不易那冷漠的眼神,李不易沒做任何停留,拿上單子上的東西,就向珍饌樓衝了過去。
這小子也真不簡單,拿上一大堆東西,跑得還這麼快。
可真看不出,他是個還有內傷未曾痊癒的傢伙。
珍饌樓今天可是熱鬧非凡!
為什麼?
因為武林聞名的後俠幫地心城分壇壇主蕭不易,今日率領一干分壇弟子來此慶功喝酒。
慶的什麼功?
誰管呢?
反正,珍饌樓的老闆早就放出話了,說是隻要今日來,就能看見聞名遠近的蕭不易。
蕭不易的大名,因為她那出眾的容貌,早就傳遍了整個地心城。
而這次的太白凶星之役,更是讓她的大名因為她那絕妙的劍法而響徹了整個武林。
所以,今天珍饌樓的爆滿,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完全是因為蕭不易這三個字的魅力所致。
李不易好不容易耷拉著東西從人群中寄到了掌櫃處,問道:
“麻煩,掌櫃的,我是後俠幫的李不易,我想問一下,後俠幫的人在那裡呢?”
卻沒想到,掌櫃的看也沒看他:
“小夥子,今天但凡到我這裡的人,都說他們是後俠幫的弟子,這招不管用,你也是?那麻煩你排隊候著。”
李不易順著掌櫃所指方向望去。
好傢伙,一條長龍,直接從掌櫃處,派出了樓門外,看不見盡頭。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再說,我又不是來喝酒的。
李不易正在犯難的時候,一聲輕呼解救了他:
“不易,這邊。”
李不易循聲望去,原來一邊的樓梯上,站著右堂主鄧飛,正在向他招手。
救星!
原來,今日是珍饌樓陶老闆做東,將後俠幫分壇的幾人全都請到了三樓雅間,最好的酒菜招呼著,明面上說是為除掉太白凶星慶功,實際上,看看這樓前的人山人海,誰都知道這陶老闆是何用意了。
走到雅間門口,聽到裡面那個陌生的老闆之聲,李不易將手中的東西一塞:
“飛哥,我可不進去了。我內傷還沒好,酒肉都沾不得,進去也是掃興,我今天的活總算做完了,我想早點回去歇息了。”
衛釋然已經將自己的想法和蕭不易的意思和鄧飛說過了,鄧飛一琢磨,也覺得不能讓李不易亂來。光看太白凶星那時李不易的樣子,鄧飛心中也是一陣忌憚。不過,此刻天色昏暗,加之李不易說的有理,估計這小子也鬧不出什麼,便答應道:
“也好,你內傷未愈,不宜過多勞累。也罷,早點回去,不許惹事,聽明白沒?”
“是,屬下明白。”李不易如獲大赦,東西一放,就沒了人影。
鄧飛見狀,搖搖頭,朝房內一叫:
“釋然。”
不一刻,衛釋然走了出來,見房門前的東西,一愣:
“那小子呢?”
“我做主,讓他早點回去歇息了。”
“啊?”
衛釋然一驚,
“不行吧,這小子別又惹什麼事出來,他的傷還……”
“唉,放心吧,”鄧飛笑著安慰道,“如今我們後俠幫分壇在這地心城是如日中天,見者會給三分面子,他不會有事的。”
“唉,你不知道,這小子……,算了,也罷,不提他了。我們開始吧。”
衛釋然和鄧飛朝屋內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自己的雅間,在三樓各個雅間不斷地穿梭著。
這三樓全是上等雅間,在這裡喝酒的,可都是地心城的有錢人。
談生意不找他們,還找誰?
衛釋然的算盤打得響著呢!
反正是互相利用,當然,陶老闆也不會多話。
再說,好不容易走掉僅有的後俠幫兩個男弟子,剩下一桌子女弟子,各個容貌不差,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這下子,人的魅力,該輪他展現了。
有錢人的魅力。
地心城是神州大地上有名的大城,儘管算不得天下第一,但是,也絕對不會比天下第一差什麼。
珍饌樓的人山人海,只不過算的上九牛一毛。
李不易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的空閒,怎會輕易回分壇養傷?正好衛釋然來了這麼一出後,分壇每月給的餉銀增加了不少,李不易便跑到了一處臨街的小酒館裡,點了一壺小酒,幾樣小菜,選了張角落裡的桌子坐了下來。
此處真是一個絕佳的地方。
桌子邊,開著一扇窗子,正對著穿城而過的西河。
此刻天色已暗,月亮剛剛冒出不高,靜靜地河水閃著粼粼的月光,河面上,三三兩兩的船隻點著燈籠,船伕們也不撐船,任由不急不緩地水流帶著船隻隨意飄蕩,偶爾有船隻撞上,船伕們也不以為意,船上的遊人更是嬉笑如常,兩隻船上的人們打聲招呼,便又各自散去。
明月稍顯,船燈微亮,昏暗的氣氛,讓人不飲自醉,如痴如夢。
好美的景色!
真是個好位子。
除了能看見這美麗如畫的景色,還能……
“喂,聽說了沒,這後俠幫出了個了不得人物,就在咱們地心城。”鄰桌的聲音像一陣風一般飄進了李不易的耳朵裡,“姓蕭,雙名不易,據說是位姑娘,不僅武功高強,劍法絕妙,而且,聽說,這位姑娘的容貌更是美如天仙,堪稱地心城第一美人。”
“真的假的?以前沒聽說過咱地心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當然,這姑娘來地心城才不過半年,你當然不知道了。哎,太白凶星知道不?五個大名鼎鼎的武林大盜,一劍,就被這蕭不易姑娘結果了性命,你說厲害不?”
“啊?!當真?”聽故事的幾人大驚失色,看來都是些武林人士,相當清楚這太白凶星的實力。
不過,他們不清楚的是,這五顆凶星,是被兩位姑娘結果的。
而且,用了好多劍,可不止一劍。
李不易心中暗笑,繼續聚精會神地聽著:
“當然是真的。現在這位文武雙絕,才貌俱佳的姑娘就在珍饌樓上坐著呢。聽說是為他們後俠幫慶功呢。”
“也是,說起來這後俠幫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咱武林中人,還偏偏每天做著小生意,樂此不疲。據說他們那個叫什麼衛釋然的左堂主公開發話,說是除了缺德壞事,只要是賺錢,他們都可以做。真沒想到,這後俠幫的一個堂主居然是個雙臂全無之人,還這麼怪。缺錢?那去搶那些不義之財嘛。他們有這麼厲害的高手,還每天去做那些小生意,多累啊?真搞不懂,這群人是怎麼想的。”
這話怎麼越聽越彆扭啊?
李不易肚中思索著。
“就是啊。不過,我聽說這也只是地心城的這個後俠幫分壇這麼做。人家其他的後俠幫分壇,那可不做這麼英雄氣短的事情。嘖嘖,那樣,才是在武林中人的楷模呢!”
“喂,其他後俠幫的人都是怎麼做的?”
聽到這裡,李不易也豎起了兩隻耳朵。
“據說其他後俠幫的分壇,都是常做一些行俠仗義之事,將附近山匪惡霸殺個片甲不留,得到的錢財經常會救濟附近的百姓,有時候也會出面去教訓那些為富不仁的大戶,經常逼他們拿出銀兩賑災。你說,這多痛快,多帶勁。”
“就是就是,這才是咱武林中人應該做的事情呢。不然,學武功幹嘛?”
李不易少見的皺了皺眉頭。
“還有啊,我聽說,這後俠幫的人都很是大膽,經常找各地的高手拜訪。嘿嘿,說是拜訪,實際上就是去挑戰拆牌。說起來這後俠幫的高手就是多,聽說武林中已經有不少門派和高手被他們擊敗,這後俠幫的勢力範圍啊,最近擴張的很猛,就連在地心城這個分壇,不怎麼找人切磋,恐怕地心城也沒一個門派敢去隨便招惹。算下來,這近十年來成立的門派,除了那個武堡,恐怕就數著後俠幫風頭最勁了。嗯,這後俠幫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真的假的?那咱們也趕緊去加入這後俠幫,以後在武林中也好混不是?”
“說的是。但是,千萬別去咱這地心城的那個分壇。天天干活,累死人不說,還沒什麼名氣,當真是出力不討好。要去啊,咱就去那個安民城的總壇。最近啊,我聽說那安民城總壇好像是要幹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啊?”
“唉,這個,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出去亂說啊?”
說話之人壓低了聲音,讓在一邊“順風聽音”的李不易不僅傾斜了身子,拉長了脖子,整個人在座位上搖搖欲墜,
“據說,這安民城的後俠幫總壇,好像是要去拜訪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清風山莊,據說還是指名要拜訪二莊主秦劍天。”
噗,剛入喉的一口酒全被李不易噴了出來。
倒還好,坐在角落裡,也沒人注意他。
挑戰劍帥秦劍天?!
李不易頓時感覺到了自家幫主的那份瘋狂。
不過,記得曾有武林前輩說,但凡武功出神入化,幾近天人者,大都是一些看似瘋癲之輩。
想人之所不敢想,做人之所不敢做,才能達人之所不能達之境界。
只不過,那境界,是……
唉,不管了。
“這後俠幫,果然厲害。唉,老張,最近武林中還有什麼祕聞沒?說給大夥聽聽。”
“唉,就是就是,說來聽聽。”
“要說這武林祕聞啊,最近是有件事,很是麻煩。你們知道不?最近很多門派的祕籍好像流失了,不是這些門派的人,卻能使出這些門派的鎮派神功。不僅如此,很多失傳的祕籍也突然驚現武林,像什麼‘般若密心經’,還有什麼‘龍翔劍法’,都已出世,還有不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厲害功夫。這些功夫惹出了不少麻煩,據說很多大人物都出面干預此事,連那武堡堡主武餘一都出面了,聽說已經查出了點眉目,就等時機揭曉了。”
“哦,武堡堡主出面,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呢。”
“就是。”
……
雜七雜八的說了一通,那幾個武林中人便結賬離去了。
雖然貪戀這寧靜的夜色,美麗的景象,但是,天色已晚,李不易也只好放下那戀戀不捨,算清酒錢後,便離開了這間酒館。
儘管是夏末,但夜晚的風,總還是有些微涼。此刻的李不易帶著三分醉意,隨意地在行人甚多的街道上走著。晃到東邊,看看月色;晃到西邊,撩撩河水。踉蹌的步伐,倒也不惱行人。
反正是夜色漫步,誰在意你是不是好好走呢?
晃來晃去,到了分壇,已是夜色頗深了。想起清晨的事情,李不易的酒勁就全被驅散了。一改神態,他如同偷竊一般,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那個熟悉的院子,他還先探頭朝裡面看了看,確定沒有那位大剋星之後,他才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門前。
推門的時候,他還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鬆了口氣,猛地一推門,大喇喇地叫道:
“我回來了。釋然,你不知道,今天我可是聽到了大訊息。”
“是嗎?”
又是兩個字。
簡單,冰冷,又熟悉。
藉著還算明亮的燈光,李不易用眼睛證實了耳朵得到的訊息,以及自己心中的判斷。
後俠幫地心城分壇壇主蕭不易,正端坐在房中的凳子上,冷冷地看著剛剛回房的李不易。
旁邊陪同的,還有左堂主衛釋然,右堂主鄧飛,以及當日一同前往總壇的顧明霞等人。
中午酒樓的陣容。
這比早上還可怕。
李不易直接愣在了門口,呆呆地問道:
“你,你們,這,這是……”
“不易,“顧明霞搶先發話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鄧飛走進李不易身前,用力一吸,本來已經難看的臉色頓時勃然大怒:
“你小子還喝酒了?你身上有傷知道不知道?你不想好了?”
“啊,這個,那個……”面對這一路惹下的這兩個麻煩,李不易頓時矮了三寸。
“嘿嘿,這回我看你在怎麼辦?”
見有人幫自己教訓李不易,衛釋然樂得清閒自在,躲在一邊看笑話。
顧明霞連同幾個姑娘,再加上鄧飛這個右堂主,軟硬兼施,把李不易別在門口一頓好說。足足半個時辰,幾人才覺得口乾舌燥,又似乎覺得是對牛彈琴,不耐煩地一揮手,便離開了。離去時,那幾個姑娘盡都是眼中噙著些許淚水,讓李不易一陣頭痛。
不過,真讓他頭疼的人,還沒有所行動。
李不易戰戰兢兢的龜縮一旁,等待著壇主的說教。
終於,蕭不易緩緩地站起了身子,雙眼冷冷地盯著身邊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多頭的傢伙,看也看沒得對衛釋然下了一道命令:
“衛堂主,看來李不易兄弟對於今天的活計太過輕鬆,感到不滿,怕分壇不重用他,因此借酒消愁。明日,多派些活計交給李不易也兄弟。李不易兄弟如此大材,我後俠幫地心城分壇焉能屈賢。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衛釋然在一邊,帶著偷笑一本正經地迴應道。
“李不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