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眼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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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眼就看穿了？
擂臺上，蕭不易雙眼緊緊地盯著站在她與對手之間的後俠幫幫主，臉上不見絲毫變化。
良久，她突然靜靜地說道：
“幫主果然好眼力。屬下女扮男裝一月有餘，分壇上下未曾有一人看破。沒想到幫主只需一眼，便看穿屬下偽裝，屬下實在佩服。”
“呵呵，蕭姑娘過獎了，只是，”楊明呵呵一笑，沉穩地說道，“在下建立者後俠幫，希望幫內人人親如兄弟姐妹，並不希望大夥兒之間，有欺騙和隱瞞。當然，在下以為，蕭姑娘也只是和大夥開個玩笑，並無惡意。既然今日被在下僥倖看破，不知蕭姑娘可否還以本來面目呢？”
“幫主恕罪，男扮女裝之舉並非屬下本意，只是屬下的隨從李不易慫恿，既然被幫主看破，那屬下當以本來面目待各位兄弟。”
說著，蕭不易一拔頭上的裝飾，一條烏黑的瀑布便沿著她的背脊傾斜了下來。
正巧一陣風吹過，柔順的髮絲輕輕揚起，如蘆葦般在風中搖曳。
好美！
不同於那女扮男裝時的不自然，一股靈動清新之感，在眾人的心中萌生了出來，看的眾人一時呆了。
“還打不打啊？”
不知是那一個不長眼的，在這安靜的人群裡大喊了一聲，將眾人驚醒。眾人這才想起，這會還正在擂臺比武。
“幫主，屬下還能和鄧堂主比武嗎？”蕭不易出言詢問道。
“當然，當然，鄧堂主，你沒有異議吧？”
發覺自己亦有失態，楊明急忙調整一下。
“沒有。”
被問的人可沒有楊明這麼好的定力，相交於其他人，鄧飛可說是離蕭不易最近的人了。後者突變的身份和那驚人的美豔，讓他幾乎痴了，被人問話，想都沒能想一下，就本能也似，隨口應了一句。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鄧飛還沒英雄的實力和佳話，自然更是難上加難了。
“好，既然如此，那楊明就不打擾兩位比試了，兩位，點到為止，請——”
說吧，一個轉身，楊明似乎有意施展出比剛才更為絕妙的輕功，瀟灑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擂臺上，又變成了兩個人。
“鄧堂主，適才您已經比試過一場，損耗了不少體力，小女子此刻若再使全力，未顯不公。這樣，你我一招定勝負如何？輸了或者戰平，都算你贏，如何？”
蕭不易這麼一句，引起全場一片譁然，而鄧飛的臉色，更是瞬間難看了起來。
武者，最重要的本事就是武功。
一個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很平靜的提出這樣的條件，對於習武男兒來說，這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開玩笑？
我堂堂鄧飛，用你讓著？
哼，就算你長的漂亮，我也要讓你吃點苦頭。
吃了苦頭，你才會知道，男人對你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臉色大變的鄧飛冷冷地回了一句：
“蕭姑娘，不必如此。擂臺之上，公平比較，沒有什麼先打後打之說。我們還是按照規矩來。請吧。”
“這樣，未免顯得不公。不過，若是鄧堂主執意如此，那……”蕭不易低頭想了想，點頭說道，
“那就請鄧堂主先出招吧。多少，也能讓這比試公平一些。”
你這是非要讓了？
好，
那咱就不客氣。
鄧飛也不多話，大喝一聲：
“蕭姑娘，留心了。”
聲音未落，人已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餓虎撲食般攻向了蕭不易，霍得一掌拍出。
面對帶著強勁風勢的一掌，蕭不易卻是一動不動，穩如泰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手接近自己。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
這一掌，馬上就要擊在蕭不易豔麗的臉龐上了。看這架勢，這一掌下去，蕭不易這張堪比天人的臉，就要毀在鄧飛手裡了。
鄧飛這會兒，有點後悔了。
不該下這麼重的手。這麼一張臉毀了，實在太可惜了。
不過，他這會也沒辦法撤掌了。
他的武功，還沒做到收發自如的境地。
其實，除了可惜，他心中還有點疑問。
為何這蕭不易一動不動？被嚇住了？
看那表情，不像啊。
她不躲嗎？
她不躲！
因為不需要。
正當鄧飛好奇的時候，蕭不易出手了。
右手一抬，正好託在了鄧飛的手肘上。
鄧飛立時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大力從自己的手肘傳了過來，襲遍全身，緊接著，自己就像是被一塊豆腐，噗地一下頂了起來，飛到了半空——
好高！
自己的輕功，可從來沒有打到過這樣的高度。
鄧飛心中，驟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飛著飛著，突然，這股柔和的大力，消散不見。
媽呀～～
往下一看，鄧飛只能說得出這兩個字，
而且，還是在心裡。
然後，他那健壯的身軀就完全無法控制的向下栽去，四腳著地，狠狠地趴在了擂臺上。
看那空中手舞足蹈的慌**樣，任誰都看得到，鄧飛臉上的狼狽二字。
丟人，到家了！
不過——
還真是間不容髮的一刻。
鄧飛飛到半空時，蕭不易那烏黑柔順的秀髮，都被他的掌風吹得七零八落的了。
這個勝負，分得明顯。
儘管蕭不易用了巧勁，但是，其功力之高，也遠非鄧飛所能比肩的。
說是一招，還真是隻用一招。
全場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剛才還因為計劃敗露擔心受到處罰的李不易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看蕭不易輕鬆得勝，又開始得意忘形了。
“又不是你得勝，高興個什麼勁啊？”衛釋然不客氣地頂了他一句，便不再多言。
兩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擂臺。
狠狠地摔在地上的鄧飛沒有喊痛，嗖的一下站起身子，滿臉通紅地向蕭不易一抱拳，甕聲說道：
“姑娘果然好功力，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說罷，還沒等蕭不易還禮，鄧飛轉身便走下擂臺。
比輸給自己的龍虎還難受，這擂臺就像是滾熱的湯鍋，鄧飛多一刻，都熬不下去。
蕭不易見對方不等還禮便走下臺去，也只好作罷。
“想必這蕭姑娘便是牧宇你所說的變數吧？”
看著臺上孤零零的佳人，楊明退了一下身邊還在發呆的陳牧宇，低聲問道。
“是的，幫主，只是……”陳牧宇反應過來，急忙迴應道，“屬下也未曾看出，這蕭公子原來竟是女兒身，還是這麼一位武功絕高的妙人。真人不露相啊。”
“哈哈哈，的確是真人不露相。就是我，也未必是這位蕭姑娘的對手。”楊明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她說的那個僕從李不易，又是何人啊？”
“哦，是這蕭公……姑娘的隨從，還有一個衛釋然衛兄弟，也是她的隨從。”陳牧宇一邊說著，一邊向人群中張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要找之人，“屬下沒有看見他們兩個，等一會，屬下會將他們引薦給幫主的。”
“呵呵，不急，不急。”
楊明隨意笑了笑，目光回到了擂臺。
“還有那位挑戰者願意上來一試？”
監察官的聲音響徹全場。
意料之中，沒人迴應。
無疑，鄧飛是今日奪魁的最大熱門之一。
結果，被這蕭不易一招就打敗了。
這樣一來，試問，還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上去出醜啊？
看來，這壇主之位，這次，
是真的定了。
“既然無人挑戰，那麼，我宣佈，今日的獲勝者，為後俠幫地心城分壇的蕭不易。”
監察官剛一說完，擂臺之下，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這一個月來一直作為蕭不易敵對陣營一員的李不易，這會終於也為自家“公子”歡呼了起來。
當然，並不是因為他高興。
這小子高興，從來只會偷著樂。
主要是，這次歡呼的人，全都是蕭不易以前的敵人——那些喜好正常的武林男兒。
沒辦法，誰讓蕭不易是個女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
誰讓蕭不易回覆女兒身之後，
更加動人了呢？
“咳咳，”見無人答話，一幫之主楊明輕咳數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朗聲問道，“還有那位兄弟姐妹願意上臺試兩手？”
無人答應。
“好，既然這樣，下面，我宣佈，本幫地心城分壇新任壇主是，”楊明一指擂臺上的佳人，
“蕭不易蕭姑娘。”
一片歡呼聲，幾乎將整個擂臺淹沒了。
看著眼前那一群歡呼雀躍的兄弟，楊明幾次想插話都被淹沒在了聲海之中，終於，他微一運氣，聲音便如響雷般，刺進了在場所有人的雙耳：
“各位，請靜一靜。”
好巧妙的功夫！將聲音搭在真氣之上，由口吐出，形成勁風，傳入人耳。
“幻公子”，確實是真材實料。
擂臺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見眾人不在說話，楊明才繼續說道：
“同時，根據擂臺比試結果，我任命，鄧飛為左堂……”
“幫主且慢。”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楊明，眾人一看，正是剛剛被任命為新任壇主的蕭不易。
她要幹嗎？
“蕭壇主，”楊明改口改得挺快，“你可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廢話。
打斷你，不就是想說話嗎？
李不易不知怎麼的，心中一陣緊張，感覺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因而，對這頗有好感的楊幫主也是暗罵一聲，接著便仔細聆聽蕭不易想說什麼。
“幫主，屬下並無大事，只是，對於這左右堂主人選，屬下想推薦一人，不知可否？”
蕭不易低頭稟告，因而誰也沒有看到，她的嘴角此刻輕輕上揚了一下。
她竟是笑了一下。
這輕輕的，無人看見的一笑，卻是和某個人頗為相似。
“哦，蕭壇主推薦之人，一定是非泛泛之輩，不知又是哪位兄弟，呃……，姐妹呢？”
不敢再忽略女子了。
“屬下推薦在下的僕從衛釋然，擔當左堂主之位。”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譁然。
不同於蕭不易絕世的容顏，也沒有李不易那張永遠閒不住的大嘴巴，
衛釋然按理說，該是個十分低調普通的人。
可儘管如此，整個地心城分壇不知道衛釋然的人，還真少得可憐。
為什麼？
因為衛釋然沒有雙臂。
若論全天下，無臂之人那是多的數不勝數，哪一個也不會引起別人除了憐憫之外，太多的其他關注。
可要是說武林，那無臂之人卻是鳳毛麟角，更何況雙臂全無之人？
試想：
四肢，你少了一半，習武那可不是增加一倍難度這麼簡單。
當中的艱辛歷程，恐怕，只有其本人才能體會得到。
所以，當然，無臂，武功相較於同齡之人，自然會大打折扣了。
因此，當蕭不易將她所要推薦的人說出來之後，眾人才會一片譁然。
她的隨從？
很有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意味。
特別是一招就被擊敗的鄧飛很不服氣：
“蕭姑娘，雖然你是新任壇主，但是，也不能姿意妄為吧？這左堂主之位，不是你想讓誰當，就讓誰當得吧？讓一個雙臂全無之人來擔此大任，在下深覺不妥。”
“雙臂全無之人？”
沒有理睬鄧飛話語的主要意思，楊明卻一下抓住了其中的一個細節。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擂臺上的佳人，心中納悶：
這神祕的主僕究竟是何來歷？
楊明沒有理會鄧飛的主要意思，可其他人有不少深明其意，當眾更有不少附和之人。
也難怪，人鄧飛深謀遠慮，差一點就當上新任壇主，卻被你蕭不易奪走。現在你連讓人家升半格做左堂主都不讓，這給誰都會生氣的。
“我說這咱家這姑奶奶為什麼同意的這麼快呢？原來是有此一招啊。”沒等衛釋然埋怨自己，李不易就開始自檢，“你別說，這一招夠狠的。當真殺一個措手不及。全賴我，沒有防備到她這麼一招。”
“哼，你知道就好，”衛釋然見李不易因怕責罵主動承擔，也懶得多說，“別忘了，咱們可有言在先，這什麼左堂主，打死我都不做。”
“你放心，我也沒計劃讓你做。”李不易才不願意看見衛釋然爬到自己腦袋上，“你一會婉言拒絕了就是了。”
兩人正說之間，卻聽到一陣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中，就像一陣風一般吹了進來，綿綿的，卻清晰無比：
“眾位可否聽小女子一言？”
那一刻，眾人耳中聲響，心中乍雷，全場一下就安靜了起來。
這一招，和適才幫主楊明所用的招式一般無二。
但是，這聲音卻柔和舒服，相較於楊明那聲如雷般炸響，其內力的控制更是爐火純青。
不是吧？
難道說這臺上的女子武功已不在幫主之下？
武功好，人又美。
靠，
這無疑是武林男兒夢寐以求的佳侶啊！
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啊！
立刻，無數道灼熱的目光投向了擂臺。
一般這種情況，女子多少會有點難為情。
不過，這蕭不易明顯不是一般女子，臉上依舊是那種面無表情的表情，收回功力，繼續心平氣和地說著剛才的話語：
“小女子心知諸位對小女子提議有諸多懷疑，這樣，那可否請鄧堂主再上擂臺，和小女子的僕從衛釋然比試一場？小女子和諸位打個賭，若是衛釋然十招之內戰平或戰敗，提議作廢，並且，”
蕭不易一頓，輕輕地，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小女子情願交出壇主之位，另擇賢才，諸位意下如何？”
仔細聽完蕭不易的話，當下，全部人沒有領會她的意思。
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懵了，呆呆地望著蕭不易。
至於李不易，則是風一般地用雙手前後夾擊，將身邊那無臂之人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連一絲氣都跑不出來。
衛釋然沒有手，只能不停的掙扎，本來有些黝黑的臉孔，頓時憋成了絳紫色，還用自己的腳不斷地踹著捂住自己嘴巴的傢伙。聽那砰砰的聲響，使得力氣絕對不輕。
不過，沒人理會這兩個傢伙，眾人還在回味蕭不易的話。
“這蕭姑娘太不像話了，”坐在一邊的陳牧宇有些看不下去了，雙眉緊鎖著說道，“壇主之位，怎能如此兒戲，輕易……”
“唉，牧宇，”楊明倒是一臉輕鬆，臉上掛著笑意，“年輕之人，就該如此，血氣方剛，敢作敢當。我倒是很欣賞這位蕭姑娘。”
這幻公子一起身，朗朗說道：
“好，既然蕭姑娘這般推崇，那就麻煩鄧堂主您再上臺，和衛釋然兄弟比試一下吧？若是你贏了，新任壇主便是鄧兄弟，蕭姑娘做左堂主，龍兄弟做右堂主：若是衛釋然贏了，那就按蕭姑娘的提議，蕭姑娘為壇主，衛釋然為左堂主，鄧兄弟為右堂主，蕭姑娘，鄧兄弟，兩位沒異議吧？”
“沒有。”似乎也沒給什麼選擇，鄧飛簡介乾脆地答道。
“屬下有。”蕭不易目前為止，一直語出驚人。
“蕭姑娘請說。”楊明頗有意味地看著這個武功高強的美麗女子。
“若是衛釋然輸了，在下情願將堂主之位交出，只做一個普通的幫眾，”蕭不易似乎怕眾人不解，又解釋了一句，
“衛釋然若輸，證明屬下用人不賢，自然無能擔壇主大任，所以，望幫主恩准。”
啊？！
這又是演哪出？
眾人一陣納悶。
“好，好，”楊明笑道，“那本幫主就不做安排，一切全等這場比試結束之後，再做定奪。鄧堂主，麻煩你了。”
鄧飛沒有答話，利索地上了擂臺。
“請衛釋然兄弟上臺。”
“請衛釋然兄弟上臺。”
“請衛釋然兄弟上臺。”
連喊三遍了，怎麼沒人搭理？
正待監視官喊第四遍時，一個無可奈何的聲音響了起來：
“屬下在。”
隨即，一個高瘦的身影被人連推帶拽的，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終於，被李不易動之以真情，曉之以大理，衛釋然無可奈何地走上了擂臺，躬身向幫主楊明遙遙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回身向蕭不易行禮，口中苦澀地說道：
“小姐，屬下恐怕不是鄧堂主的對手，若是……”
“沒什麼若是，剛才小女子已經講的很清楚了，你只管去做就是了。”
說罷，蕭不易就彷彿是面癱一般，還是生硬地說了一句，就走下擂臺。
不過，那聲音，卻是詭異至極。
可怕！
不能輸！
不然，下場可能會很慘。
衛釋然心中，一下子升起這麼一個念頭。
無奈。他搖搖頭，回身向自己的對手行禮：
“鄧堂主，請千萬手下留情。”
“衛兄弟不必多慮，適才你家小姐說的十招之言，我們大可不必如此，依然是公平比試，如何？”
一招到十招？
鄧飛似乎總是被輕視。
“如此，多謝鄧堂主。”衛釋然擺好了架勢，“請。”
“請。”鄧飛也擺好了架勢。
一聲請後，衛釋然就動了。
說動就動？
不對，
怎麼感覺，他好像沒說，就動了？
明明聽到對方的聲音，確定了對方沒有搞偷襲的鄧飛，猛然驚覺，自己的四肢，此刻竟然無比的沉重。
看著直直衝向自己的衛釋然，他就是一動，也動彈不得。
身體被什麼東西拉住了嗎？
不，不是。
原來，
是因為對方太快了。
好快的輕功！
五步的距離，自己連掌都沒推出去，對方就已經到了。
看著對方的身影，鄧飛感覺，自己的動作彷彿變得極慢，能跟得上對方的，就只要自己的的雙眼了。
不，就連眼睛，也只看到了虛影。
因為在他眼中，衛釋然，突然變成了十數個。
而且，看那半透明裝的摸樣，這十數個人影，敢情沒有一個，
是真的！
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嘴巴，勉強說得出半句話：
“在下認輸，佩……”
剎那，兩個人的動作都停了。
而且，好像是衛釋然先停下來的。
此刻，他的左腳正對著對方的右肩。
攻擊這裡，對方不會受重傷。
啊？！
這一會，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什麼十招啊？
怎麼又是一招就完了。
而且，貌似比剛才還快。
靠，這叫什麼事？
搞什麼啊？
“在下認輸，衛兄弟果然厲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