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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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不易
雖然還未搞清楚這位少俠的來歷出身,不過,只坐了片刻,元縣令就弄明白一件事:
這李不易,果然是位大人物。
一頓接風酒,竟有元猛、任橫,還有潛陽縣縣令元大人陪同!而元府上上下下,全都忙活了起來。
那個場面,叫一個巨集大!
元府的大院擺了十數桌酒席,硬是將偌大一個庭院佔得滿滿的。敬酒的,吆喝的,亂嚷嚷的……不絕於耳,喝的是不亦樂乎。
儘管庭院有些嘈雜,不過,這絲毫未曾影響這位李不易少俠的心情。
相反,似乎李少俠對這一套極為受用。
只見他不斷起身應付敬酒的,亦不時地回敬一下。坐下後,他又和身邊的元猛、任橫以及縣令元大人有說有笑,說話得體,舉止優雅,卻又和藹可親,不見一點孤高傲慢之氣,一身粗布麻衣,卻不減其半分風度。
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
佩服!
只是,酒過三巡之後,這李少俠的風度,就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
說話的嗓門也大了,語言談吐之中也開始粗俗了。甚至,喝得興起,這李少俠一甩膀子,竟把身上那件麻布短襖一甩,扔在了一邊,大聲勸酒,大有一副不醉無歸之勢。
有這樣的大人物?
元縣令心中納悶,偷偷地瞧了一眼元猛。
沒曾想,這元老爺子見李不易這般表現,卻是極為高興,也是一般做法,脫了大褂,大碗喝酒,大聲說,啊,不,是大聲嚷嚷。
到底是武林高手,底氣十足,聲如洪鐘,震的元縣令耳朵一陣發麻,不得不將身子挪後一點,要不,估計一會就要震得七竅流血了。
也許那個什麼武林中的大人物,就是這般吧。
元縣令自我解釋一番,便又迎合上了。
為官多年,這一套功夫,他可是比其他都練得精進。
“少俠初來潛陽,覺得這裡如何?”元縣令簡單尋了個話頭就接上了。
“神州西南向來有天府美譽,自然是風景秀麗了。”李不易大喇喇地說道,“小子初來乍到,還要靠大人多多指教。”
“唉,指教不敢當,”元縣令客套道,“少俠需要什麼,只管吩咐便是。”
“哈哈哈,李少俠不必謙虛,”元猛爽朗地笑道,“想你是名門之後,將來必定前途無量,說不得,老夫和這一眾弟子還要靠你多照應呢。”
“前輩過獎了,”李不易笑道,“自古有云,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大家幫忙,大家幫忙。”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話說起來,”此時,元猛一臉恭敬,語氣中略有小心地詢問李不易,
“令尊最近可好?少俠此次前來,又可是令尊之命?”
“令——尊?”
一聽元猛問起這話,李不易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隨即眼珠一轉,便說笑如常,
“哦,勞前輩掛心了,我爹,啊,不,家父身體很好。晚輩此次出來,也算是家父有命,望晚輩遊歷天下,增長見識。”
“哦,原來是這樣。”
李不易如此一說,元猛似是身子一鬆,臉上倒是不動聲色,讚賞道,
“令尊如此高瞻遠矚,少俠又這般平易近人,若說少俠將來不成就一番大事業,老夫第一個不信。”
“前輩過獎,過獎。”
不知是酒量不足,還是心中慚愧,適才豪邁灑脫的李不易,此刻臉上竟是略有一絲紅色。
一炷香的時間,這酒飯已有七八分下肚,元猛便適時地命人送李少俠回房歇息。臨走時,瞧見李不易多看了兩眼桌上的佳餚,這位闖蕩多年的武林前輩一眼便瞧出對方心思,一吩咐,便讓人又整治一桌,送到了客房。
這下,這位令眾人不明就裡的大人物,頓時心花怒放,心滿意足地隨元府下人歇息去了。
安頓好了李少俠,這邊這一大幫不明就裡的人總算有了空隙,向整個潛陽縣唯一一位明白這件事情的人問個清楚了。
這唯一一位明白箇中道理的潛陽縣大人物——元猛一掃眾人表情,心中雪亮,也不多說什麼,揮揮手,便帶著任橫、元縣令和其他幾個心腹弟子進到了書房。
走入平日裡元府眾人商議事務的書房,元猛一言未發,一屁股跌坐在了那把他最喜愛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他那沉重地身軀壓得身下的椅子咯吱作響。
其餘眾人不敢多語,靜靜地分立兩邊,等待元猛發話。
一時間書房內靜悄悄的,只有太師椅的咯吱響聲不斷地迴響於梁宇之間。
終於,依舊緊閉雙眼的元猛,發出瞭如銅鐘辦的響聲:
“你們可都是對老夫近日所為,感到疑惑?”
這一句問話,就像一杆大錘般,敲得眾人打了一個激靈。
任橫是大師兄,對元猛瞭解最多,也是唯一一個敢此刻說話的人:
“師父,弟子們不敢。只是,弟子等都對這李不易少俠的身份感到好奇。此人到底是何來歷?能讓師父這般招待?就是全武林,甚至整個天下,也沒多少人能讓師父如此尊敬啊。”
“唉,橫兒,”元猛張開雙眼,緩緩說道,
“自古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為師一身功夫,雖然算得上是武林一個角色,也有一定地位,但是,須知這天下之大,武林中總有比你強的人物存在,所以,為人處世,切不可自大,要時刻謹記謙遜二字,知道嗎?”
“是,弟子謹記。”雖然此話像是隻對任橫一人說,但是,屋內所有弟子,包括元縣令都是出聲應道。
“師父,那這李少俠是……”
“橫兒,你可記得當今武林的南武林盟主?”不等任橫說完,元猛便打斷了他的話,反問一句。
“師父說的可是南武林盟主,武林中尊稱‘武帝’的李驚飛李大俠?”任橫接了一句,便開始如數家珍般地向眾人說了起來,
“當今武林南武林盟主李驚飛,被武林中人尊稱為武帝,號稱當今天下第一高手,二十年前以不足雙十的年紀出道武林,便以其神祕詭異,卻又無比高強的武功震驚天下,此人身份來歷均不明朗,據說,他的師父,是一位前輩高人,更有傳聞,說他還和當今朝廷有著不淺的關係……”
“朝廷?!”
聽到可能和自己官運有關的話題,元縣令忍不住輕發了聲驚歎,不慎打斷了任橫的話,被對方瞪了一眼,噤若寒蟬,縮了縮身子,不敢再語。
任橫未再理會元縣令,繼續說道:“這李驚飛與武林三帥,東方家現任家主東方銅,還有迴音宮等,都交情非淺,更是北武林盟主——邪帥司空復的妹夫,其勢力之大,堪稱武林第一人。咦,這李不易也姓李,師父,莫非……?”
任橫自小悟性極高,一點就透。此刻,元猛稍加暗示,任橫便明白箇中緣由。作為師父的元猛點點頭,讚賞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大弟子。
得到師父的稱讚,心中自是極為高興,但是,老練的任橫並未得意,稍稍一頓,便又問道:
“可是,師父,據武林傳聞,李驚飛李盟主只有一女,跟隨其母姓氏,取名司空驚虹啊,這李不易……?”
“不錯,”元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書房窗邊,“李驚飛盟主之女,司空驚虹,為其夫人天驕魔女司空興所生,武林盡知。但武林不知,其實李驚飛還有一個孩子,是其另一位夫人,迴音宮弟子蕭羽虹所生,取名不易。這還是當年在狂獅盟時,盟主與老夫喝酒,無意間說起的。”
元猛除了是狂獅盟五霸之一,還是狂獅盟盟主元霸的堂弟,關係密切,眾弟子都知曉。
如此說來,這個訊息,就極為可靠了。
但是,任橫還是有點不放心:
“可是,師父,這李不易……少俠身為李驚飛盟主之子,怎麼確實這般打扮?”
“哈哈,”元猛一聲輕笑,好似早就料到弟子會有此一問,胸有成竹地答道,“為師猜到你會有此一問。這李驚飛盟主,你等可能不甚瞭解。當年為師有緣,曾見過這位武林之帝。此人出行打扮相當普通,向來以農戶自居,而且,言語通俗,絲毫沒有什麼大家風範,與這李不易,那當真是一摸一樣啊。”
“原來師父早就留意,難怪師父這些時日這般招待這位李少俠,弟子愚笨,請師父見諒。”
任橫帶頭,眾弟子都是躬身認錯。
別說,退出武林數年,這些曾經的武林中人卻是去了不少殺氣,多添了一分禮數。
一聽這話,元猛環顧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悠悠地說道:
“李驚飛盟主可謂是當今武林第一人,我等雖退出武林多年,卻依舊不能有半分開罪。而且,此次這李驚飛盟主讓此子來潛陽這等偏僻之處,未知用意如何。我等必須要小心提防,你們記住了沒?”
“是,師父放心,弟子謹記。”元猛這般嚴厲的話語用這等悠然的語氣,更顯一分威嚴,讓眾人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懈怠。不過,眾人心中各有算盤,
“嗯,”元猛對自己的一眾弟子很放心,對自己的命令更放心,“當年你等一同陪老夫退隱武林,老夫知道難為了你們,這次,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李驚飛盟主的勢力,或許能幫到你們,到時,老夫絕不會橫加干涉,阻攔你等,毀掉你們的大好前途……”
“師父,您言重了……”任橫急忙插嘴,辯解道。
“行了,都下去準備吧。”
元猛一揮手,打斷了任橫的話。
聞言,眾人未有絲毫遲疑,依次退出了書房。
書房內,只剩下元猛一個人。
忽然,只見元猛踉蹌地挪到椅子旁,一下子跌坐了下來。那張元猛平時最鍾愛的太師椅,在元猛軀體下,發出了咯吱聲。
椅子上的元猛,雙眼微閉,喘著粗氣,頭上花白的頭髮,隱隱地泛出了銀光。
窗外,啪的一聲,一個灰白的身影箭一般從元猛還在休息的書房屋頂上離去,瞬間就成了遠空中的一個小點。
隔牆有耳?!
這一屋子人,包括一個昔日的武林高手,竟都沒有發現?!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