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二章 ·剋星

第二十二章 ·剋星


極品男祕 青春期往事 一婚到底:腹黑總裁的傲嬌妻 我的奇妙女友 殤:紅顏嘆 甜婚蜜愛:天價替身媽咪 腹黑老公愛上癮 豪門契約:總裁,先吃後愛 異界之破咒成神 死神之劍道至極

第二十二章 ·剋星

蕭不易現在可是寸步不離李不易。

即便是李不易內急,蕭不易也要在一步之外守著!

那,

可是解大手啊?!

李不易這小子天生能吃。而且,從不挑食,那經過體內輪迴排除的各種殘渣,就是連衛釋然這和他相識多年的人物也不敢靠近,躲地遠遠的。沒想到蕭不易這等天生麗質之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在一步之距,眼對眼緊緊地盯著李不易。

還真是應了她那寸步不離的諾言啊!

衛釋然躲在很遠處暗自佩服,然後,目光稍稍偏移,嘴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大包袱,哈哈大笑的聲音將周圍樹上的鳥兒都驚動了,呼啦一下全都飛走了。

何事讓他如此大笑?

距蕭不易一步之遠李不易。

這個平時一張能說會道的傢伙,現在,正一邊努力解決憋了好久的內急問題,一邊尷尬異常地看著眼前死死地盯著他的冷漠佳人。

結果,一迎上那兩道秋水般的目光,李不易頓時感覺到,那個憋了好久解決起來已經很是費事的內急問題變得更加難做,尷尬,憋屈,絞痛,各種各樣的負面情感讓此刻的他苦不堪言。

常聽別人說,整人是女子天生的本領。

這一回,李不易可是有了切身體會了。

這根本就是在用最殘忍最緩慢的方式殺人嘛!

終於忍不住了,李不易低聲下氣地謹慎問道:

“蕭姑娘,可不可以請您迴避一下?”

“不行。”

沒有感情,語氣也未有絲毫侷促。

得到這個十分肯定的答案,李不易一邊使勁把自己的短襖往下來,以期遮住解決內急而需**之要處,一邊不甘心地繼續說道:

“蕭姑娘,自古男女授受不親,況且小子在解決這汙穢之事,有傷大體,唐突佳人,您看,您……站在這裡,總是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蕭不易冷漠的表情現在應該是在表達無所謂的意思,“我說了,不會讓你再溜了。”

“小子現在這個樣子,能溜到哪裡去啊?”

李不易說話都已經帶上哭腔了,他臉上的五官糾結地擰在了一起,彷彿是由還未脫奶的孩子們用泥土捏成的一般。

“一般人或許是溜不了,不過,”蕭不易一頓,目光由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眼前那個長相併不出眾,而且此時還在做著背轉人才能做得事情,凌厲的目光讓後者將頭幾乎塞進了褲襠,

“你不一定。”

很簡短,很直接的話語。

卻讓人苦不堪言,更是無可奈何。

這才是最痛苦的,最難受的。

是在報千陽縣被騙之,

仇?

看這手段之犀利,想來在整人這件事上,這蕭姑娘該是個中好手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的李不易真想狠狠地抽潛陽縣的李不易兩個大耳光。

不過,那是不可能。

所以,他現在還是儘量做點可能的事情吧:

“蕭姑娘,在下保證不會再騙你了,”除了讓蕭不易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再跑掉之外,李不易想來想去也沒想出第二個可以讓對方離開的方法了,“如果在下再敢有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無需那般,少俠要去哪裡,小女子跟著就是了。”

面對李不易的毒誓,蕭不易無動於衷。

“蕭姑娘,算了吧,這裡好臭,”看見李不易漸漸由紅變綠的臉色,一旁還沒笑夠的衛釋然憋著氣,走過來替他解圍,“姑娘請放心,如果這小子還要逃跑,在下知道去哪裡能找到他。”

一路上竟拆自己臺的衛釋然總算做了一件好事,李不易一邊心中感激自己的這位姐夫,一邊看著在衛釋然的勸說下,三步一回頭的蕭不易,一陣神怡,心中頓覺舒暢。

緊接著,噗一聲,他羞紅了臉,將自己的頭埋在了雙臂之間,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看。

當然,更是什麼也不聞。

不然,他也會被薰死的。

待李不易將五穀輪迴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解決完了之後,三人便再次上路了。

兩個男人這回事徹底領教了蕭不易的厲害了。

人長得漂亮,武功又是那麼高強。

最重要的是,整人還那麼有手段。

李不易這下可是徹底老實了。

衛釋然這下可是徹底放心了。

嘿嘿,李不易這小子,看來是遇上剋星了。

光陰如梭。

不知不覺,離開,或者更準確點,是逃離,狂獅盟已經有將近一月的時日。因為擔心勢力範圍極大的狂獅盟會對他們這兩個小角色和身邊那個長相漂亮、武功高強的大人物實行追捕,李不易一路上催促這衛釋然和蕭不易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僅用了不到三十天的時間,就從神州西南的蜀州,穿過了州界,到達了神州中部的中州。

這可是有近兩千裡的路途啊,說句遙遠,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真正誇張的,是三人的腳力。

真能走啊。

李不易和衛釋然兩個人相互攙扶著,看著前面那個身形矯健,步伐輕盈的身影,由衷地感嘆了一聲。

本來,李不易還指望著旅途的勞累能夠讓這蕭姑娘知難而退,能擺脫這個可怕的包袱,結果,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砸得自己腰痠腿疼,都快成一灘稀泥了。

“哼,我說你小子就不能想點好主意,怎麼盡是些餿主意?”

對於李不易心中的那點小算盤,自小就認識他的衛釋然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所以,兩人也沒必要有什麼隱瞞,趁著蕭不易還在前頭,衛釋然抓住機會就埋怨下,

“想擺脫這蕭姑娘你就想點好辦法行不?日夜兼程?虧你想的出來。不到一個月就從蜀安城走到中州,說出去會嚇死人的。”

衛釋然輕功極佳,腳力自然很好,走了這將近一個月的路程,沒什麼大問題。

可惜,李不易就不一樣了。

雖然是農家出生,也練過什麼武功輕功的,但是,此時的他就像是隻有魂丟了命一般,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一隻手搭在衛釋然的肩上,重量全都壓在了那位雙臂全無的好兄弟身上,兩隻腳幾乎是騰空亂擺,就如醉酒一般,只出氣不用力,斷斷續續地回著自己姐夫的話:

“你,你叫……什麼。你以為,我,我……想啊?我怎麼知道,咳咳,這樣一位……姑娘,能,能有,能有這麼好的腳力啊?不行了,不和你說了,……,累死……爺爺了。”

儘管不是很爽李不易,特別是在他幹了蠢事之後,但是,衛釋然也不能讓他死掉,不然自己也沒辦法向他父母和姐姐解釋,現在這個情況,李不易再多說幾句話,還真的有可能曝屍荒野。無奈,一肚子的不滿也只能咽回去了,衛釋然整整身形,讓李不易靠著更舒服點,然後,拖著他繼續向前走著。

重山城,位於中州西南部。

重山,顧名思義,這裡是重重山巒。

神州西南號稱十萬大山,此處山川起伏,連綿不絕。重山城位於這十萬群山之邊境,雖然絕非山川險惡之地,但是,還是山坡多,平地少,幾近絕。

不過,神州人民從來就是創造奇蹟的一群。

依山而建,抱勢而起,這一群創造奇蹟的人們,竟是生生的在群山之上,建起了一座巨集偉的城池。建於高山之巔,因而有了奇妙的建築,誇張的街道,重山城生來就韻味著一副別樣的風景,吸引了無數的遊人文士,加之這裡是神州西南的門戶所在,客商亦是絡繹不絕,繁華之勢,天下罕有。

山就是一座城,城就是一群山。

傳聞在這裡,就是再平庸的房子,只要建在重山城裡,就立刻會有一種摩天氣勢。雖說這話可能略顯誇張,不過,也有他的道理。

試想,一間高不過十數尺的蓬蓽之屋,卻建在了一處千尺懸崖邊,自下而上的看去,豈能沒有一種傾天之勢?

現在,站在重山城位於山腳下的城門前,抬頭仰望著這座奇特城池的眾多建築,除了被這些建築高高在上的氣勢震撼的幾近窒息之外,喘息之餘,李不易還不斷地讚歎百多年前修建這重山城的勇敢智慧的先人們,能說會道的他一張嘴就是半柱香的時辰,一邊的衛釋然都已經不耐煩了,在他意猶未盡時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喂,你這傢伙,說夠了沒有?再不走城門可就要關了?”

話的主人將話撂下之後,就自顧自地走了。

“哼,你這傢伙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啊?這麼巨集偉的城池,在外面多觀賞兩眼多好啊?我說你聽見沒?真是的。”反駁了半天,見對方根本不理睬自己,無奈,李不易也邁開了腳步,向城裡走去,當然,不忘回頭招呼一下還在身後的另一位同伴,

“蕭姑娘,我們也走吧。”

對方點點頭,沒有過多表示,倩麗的身影就徑直向城門移去。

跟在後面的李不易早就習慣了這無聲的回答,沒什麼特別,緊隨其後。

不過,說是無聲,倒也並不準確,因為背對著他,所以,李不易並沒有看到,佳人的嘴角,在某一刻,微微地上揚了一下。

就上揚了那麼一下——

而已。

在城外看重山城,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進了城再看重山城,則有著大不一樣的感覺。

在其他的城鎮裡,都是平平的一片民居,此刻卻是錯落有致。有的人頭上頂著別人的腳,有的人就像是站在樹頂上生活。在這重山城,你不能挺胸抬頭,那樣看到的,全是別人的腳丫子,又或者,什麼都看不見。你需要做的,是仰頭而望,或者低頭說話,這樣,映入你眼簾的,才是一個一個的人影。

不過,這些還都沒什麼稀奇的。

最稀奇的,當屬那重山城的街道。

沒有一條是平的。

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有的街道乾脆就是樓梯,直上直下,還全無喘息之平臺。

因為這頗具特色的街道,馬車少有,獨輪推車更是見都沒見著,路邊歇著一大幫挑夫,看那額頭上還未拭去的汗珠,買賣不錯是肯定的了。

不過,挑夫買賣不錯,可是行人腿腳不好受啊。

特別是某些剛剛長途跋涉,不遠千里來到這重山城的遊者。

山腳下那感慨文雅之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李不易一雙手全搭在了衛釋然那瘦弱的雙肩上,整個身形幾乎全倚在身旁那個極瘦的身形上,這一幅畫面,引來了街上眾多的目光。

自古禮儀講究不得勾肩搭背,此刻不僅是勾肩搭背,還是這般親密的勾肩搭背,而且,是兩個男人。這等有傷風化之舉,莫非——

這兩人有龍陽之癖?

路邊的行人這麼一想,因帶有深意所以詭異的笑容一下子就將李衛二人包圍了起來。

感覺到一股尷尬的氣氛籠罩了自己,李不易心中一陣發寒,隨之而來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急忙將自己的身體從衛釋然的身上移開,整整衣襟,抬頭挺胸,發現不合適,急忙揚起腦袋,大踏步地走著自己的路。一邊的衛釋然也急忙動動身子,抖抖衣服,挺起胸膛,努力地顯示著自己的陽剛之氣。

不過,這依舊沒有減少那飽含深意的眾多目光。

直到,跟在後面的蕭不易走過。

一下子,聚在李不易和衛釋然兩個傢伙上的目光就減少了一多半。

如雨後山谷般清新的氣息,也將那尷尬的氣氛衝的一乾二淨。

並無香氣襲來,但依舊是迷倒萬人。

這就是佳人的無限魅力。

結果,這佳人的無限魅力,很快也受到了另外一股**力的衝擊。

很多小百姓會有一種天生的嗜好。

看熱鬧。

別否認,很多小百姓都喜歡這個。

而作為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小百姓的李不易,這個嗜好更是充斥著他的全身。

而前面那個街道坡頭好像聚集了不少人,看這情形,應該是有什麼大熱鬧可看了。

瞬間忘了剛才的尷尬,也顧不上自己的姐夫和同行的美人,李不易像只猴子般嗖的竄了過去,鑽過了人群,本能般地擠到了前面,看熱鬧。

衛釋然沒叫住李不易,只好跟著一塊往前走。

蕭不易也是。

結果,那些沒被熱鬧吸引過去,對美人專一的人,也跟著全過去看熱鬧了。

圍著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什麼熱鬧,這麼吸引人啊?

跟著蕭不易沾光,衛釋然輕易而平穩地走進了人群之中。面對著清新豔麗,讓人驚為天人,心中不敢有半分褻瀆之意的女子,人群如波浪般向兩邊移動,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蕭不易在前,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走著;衛釋然在後,槍頂著無數嫉妒和憤怒的眼光也在走著。

不過……

輕易?

平穩?

哼,拉倒吧。

能走得動,還多虧這麼多年來,沒有手,只練腿了呢。

尋找大俠?!

剛剛才從那多的足以壓死人的目光中逃離出來,衛釋然即刻又被這四個怪異的用石頭寫在地上的大字驚得目瞪口呆,長大到足以吞下一顆鵝蛋的嘴巴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尋找大俠?

這年頭,大俠也是可以找的?

衛釋然稍稍回過神,頭微微一偏,然後立刻又愣住了。

周圍一圈人都只是在看熱鬧,誰也沒有走過去,和那個跪在這四個字後面的漢子接觸。

除了一個人。

這人正在喝著漢子搭著話,看那表情,仔細認真不由自主地一下就從心中躍出。

這當然不能成為衛釋然愣住的理由。

衛釋然愣住,是因為他心中在說,大事不妙。

而他心中說大事不妙,是因為圈子中那兩個人,有一個他認識。

誰?

除了李不易,還能有誰?

這會的李不易,正和那跪著的漢子認真交談。

看到那李不易一臉的認真像,衛釋然明白,這下子又完了。

李不易這種人,怎麼會認真呢?

從來不認真的人,一旦認真起來,除了惹事,還能做什麼?

衛釋然心中哭天喊地地暗悔道:

靠,就慢了一步。

臨街的一個小酒館。

李不易、衛釋然、蕭不易,以及那位當街跪下的漢子,坐在一張臨窗的桌子上。

因為街上看著的人太多,所以,攀談幾句後,李不易二話不說,就將這漢子拉了起來,到了這小酒館繼續交談著。

“噢,是有人和你說,大俠能幫你們除去匪患,所以,你才來找大俠?”

這個問題,李不易已經問過三遍了,別說是那當街跪著的漢子,就連衛釋然也聽得頭疼,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換個問題。這個問題你都問了三遍了?”

“行行行,那你來問。”

李不易見衛釋然不耐煩,就家話頭直接扯到了他那裡。

“我問?我問就我問。”

被李不易擠兌,衛釋然怎麼能慫?

結果,不服氣的他剛一張口,就認輸了:

“兄弟,你說有人和你說過,大俠能幫你們除去匪患,所以,你才來著重山城尋找大俠?”

靠,這不和李不易剛才問的問題一樣嗎?

衛釋然說完,心中暗自咒罵一聲。

不過,這也怨他不得。

誰讓面前的這位漢子,為一個這樣的理由,做出這麼奇怪得意一件事啊?

找大俠去除土匪?

剿匪這種事,不應該是找官府嗎?

看的出明顯者老實巴交的漢子對官府有著相當的不滿,在衛釋然問出這句話後,李不易手疾,一把就捂住了這漢子的嘴巴,然後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什麼異常後便在對方耳邊低聲說道:

“喂,兄弟,別大叫,。你也不想還沒除去土匪就先在這裡被當官的抓你進大牢吧?”

手上傳來上下晃動的感覺,李不易知道對方明白這個利害,便慢慢地鬆了手,然後,開始低聲仔細問道:

“兄弟,你是哪裡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為何跑到這重山城找什麼大俠呢?”

認識有一會了,看得出眼前這兩男一女都不是什麼壞人,何況那一位姑娘還是個大美人,這壯實的奇怪漢子也就放下了戒心,一字一句慢慢地回答李不易的問題:

“俺叫張牛,是重山郡朵谷縣牛家村人。雙親都還健在,家裡面就俺一個,是獨子。本來,俺已經和同村的姑娘小玉訂了親,打算過些日子成親的。可是,沒想到,這小玉讓俺牛家村邊上的山匪王瘤子看上了,說是要在下個月初一娶小玉過門,做他的壓寨夫人。那王瘤子不是人,每年都來俺們村和其他村搶東西,搶姑娘,前後已經搶走好多姑娘做他的壓寨夫人,糟蹋夠了就賣到青樓去,俺們沒有辦法,但是,俺不能讓小玉被白白地糟蹋了啊,俺真的是沒辦法了……”

說著說著,這身材寬厚的漢子竟是泣不成聲,哭了起來。聲音之大,震得桌子上的餐具都發出了響聲。

這回,儘管哭聲如此之大,引來不少奇異的目光,不過李不易倒是沒阻止對方哭泣,只是拍了拍對方厚實的肩膀,以示安慰。

面對反差如此之大的李不易,蕭不易一臉的疑惑,便出聲問身邊的衛釋然:

“為什麼剛才說話不讓大聲,這會哭的這麼厲害,他也不勸?”

“呵呵呵,”衛釋然輕輕一笑,熟練地蹦出了幾句話,“沒辦法,男人一向堅強,能讓堅強的男人哭的如此厲害,可以想象他心中的苦悶,這樣的苦悶,不哭出來憋在心中,是會出事的。這小子對這一套可是很有道行的。”

蕭不易不是男人,無法且完全理解衛釋然的話,只是點點頭,再次迴歸平靜地看著李不易和那名叫張牛的漢子交談著。

“張牛兄弟,”見張牛哭的差不多了,李不易便繼續問道,“既然你們那裡匪患如此嚴重,為何不去報官呢?官府不管嗎?”

“哼,報官?”張牛一抹眼淚,怒氣衝衝地嚷道,“官匪一家,我們去哪裡報官啊?俺們那朵谷縣令就是個大貪官,每年王瘤子給他送點金銀珠寶,他就不管不問,還和那王瘤子喝酒。報官?那俺們不是自己往虎口裡送嗎?”

聽到張牛說出自己意料之中的話,李不易輕輕一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話本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自己還會輕輕地一嘆?

“張牛兄弟,那你又是為什麼會想到來找大俠幫你們村子呢?”見李不易有了停頓,衛釋然急忙插嘴問道。

“哦,這不是俺想出來的,”張牛憨厚老實地回答著,“是有人和俺們說過,只要能變成大俠,就能幫助村子解決那些可惡的土匪……”

“有人和你這麼說的?”張牛沒說完,就被衛釋然等人怪異的叫聲打斷了。

不錯,大俠是扶弱濟貧,懲奸除惡。對於張牛口中的王瘤子這等人物,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是,變成大俠這種想法,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讓李不易等這類武林人士可以接受的。

什麼時候,大俠也是說變就可以變的了?

見同桌的三個人都是瞪大眼睛,一臉的疑惑和驚訝,憨厚的張牛有點急了,提高了聲音,加快了語速:

“真的,俺不騙你們。是真有人和俺們這麼說的。俺記得很清楚,那人是兩個月前來到俺們牛家村的,長的摸樣挺俊,看打扮像是個公子哥,為人不錯,俺們村的人都挺喜歡他的。”

“哦,是嗎?”李不易微笑道,“那這位公子尊姓大名是?”

“哦,他好像是姓……楊,對,姓楊,俺們都叫他楊公子。”張牛的言語中頗有點感激地說道,“就是這楊公子告訴俺們,只要變成大俠,就能打跑土匪,救下小玉,讓俺們村太平。”

“哦,楊公子?”在以眼神詢問過衛釋然和蕭不易,得到不知此人的答案後,李不易索性也就不再深究這楊公子是何方神聖了,還是繼續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張牛兄弟,你知道大俠是什麼樣嗎?你見過大俠嗎?”

“沒有,俺沒見過。”張牛直截了當地回答了問題,並且,毫無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願望,“俺只想讓那什麼大俠幫俺救小玉,俺就是給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的恩情。”

蕭不易聽了這句話,臉上依舊無動於衷。

衛釋然聽了這句話,苦笑了一下,搖搖腦袋。

然後,他瞥了一眼李不易,心中暗道不妙。

因為,被他瞥見的傢伙,此刻臉上掛著一臉不易察覺的壞笑。

這種笑容,只有衛釋然能分辨得出來。

也只要衛釋然知道,這笑容背後是什麼。

靠,李不易這小子,又要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