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一章 ·都在啊……

第一百零一章 ·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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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都在啊……

與藍衣隨心和太子的比試不同,白衣隨心和秦雲的切磋,還在繼續。

好傢伙!

那肆虐狂風之中,傳來的拳勁竟是一記比一記沉悶,而且,源源不斷,絲毫沒有那後勁不濟的摸樣。

每一拳的擊發,就好像平日裡揮揮手那麼簡單。

但是,

即便是這麼簡單,卻完全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

打了這麼久的可怕拳勁,竟然連對方的幻影都沒有逮到!

就更別提本尊了。

這白衣隨心的輕功,果真妙不可言。

不僅可遁於無形,更可化為有形。行走之間,竟是化出無數的分影,好像每一個都不是他,又好像每一個,都是他,讓人眼花繚亂,驚為神技。

不過,這都是旁人,眼中所見,心中所想。

至於,那身臨其境的秦雲,可就沒有這份優哉悠哉了。

此刻的他,早已進入了瘋癲之態。

和兄長秦風一樣,經過一年的磨練,他也藉著二十餘年所學,暗合心境,悟出一套詭異的功夫。

這功夫詭異至極,單是聽名字,就能瞭解三分——

瘋魔功。

瘋魔?

當今武林,名字能如這般的武功,當真是聞所未聞。

便是類似的,也沒有聽說過啊。

可如今,就被這秦雲給創出來了。

威力還極為駭人。

秦雲化身黑衣隨心,大鬧武林之時,憑藉的,就是這一門邪乎功夫。

“……聽雲兒說,這門武功沒有招式,更無需苦練,全憑意念催動,功力一放,便臻至頂峰,更不需按經絡行氣,全身上下皆是法門,可讓發功之人爆出超遠平時數倍之威,此門功法最為重要之處,”

秦劍天看著那高臺之上,一道強過一道的霸道拳勁,憂心忡忡地說著自己次子給自己描述的詭異怪功,

“便是運功之時,心中不可有半點束縛,心之所至,便是拳腳功力所至,用句簡單的話說,其實就是……”

“想打那打那,”

劍帥還沒說完,就被李驚飛搶過話頭,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吧?”

“嗯……,大概不差,就是這個意思。”

“呵,得,”

當武帝聽到這樣一身答覆,慘然一笑,悠悠嘆道,

“哎,我這個小徒弟果然天分極高,不用我教,就已悟出了這樣的武學境界,只可惜,”

說到這,李驚飛一頓,看著高臺上那胡亂發勁,卻記記凌厲,卻後勁不絕,發了瘋一般的黑衣年輕人,輕輕嘆道,

“略有偏差,走成歪路了。”

“哎,是啊,若論天賦,雲兒確實很高,”

一聽武林宗師的李驚飛這麼說,同樣身為一代宗師的秦劍天也是一嘆,言語間頗為惋惜,繼而又是一怒,當下衝著次子的師父武帝大叫道,

“哼,虧你還有臉說。身為人師,自己弟子走上歪路,你有著無可推脫之責,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若是雲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你沒完。我,我我我……”

說著說著,這本是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就催動著功力全無的單薄身子,作勢欲與武林第一高人拼個你死我活了。

“哎哎哎哎,天哥,天哥,莫動怒,”

見這天下第一劍客劍帥此刻這般失態,李驚飛急忙賠上笑臉,好說歹說地把他摁了下來,四周環視,似乎在顧全大局,

“天哥啊,兄弟我說句實話。自古道,這養不教,父之過。就算雲兒是拜我為師,但是,如今他走上歪路,你也有責任,對吧?哎,你先別動,聽我說完。再者說,雲兒這一年的歷練,在武林中創出了不小的名堂,如今一提起藍白紫黑隨心公子,哪一個不是心生畏懼,充滿敬仰。別急,別急,坐著,坐著。天哥,你只管放心,既然雲兒是我徒弟,我就一定會糾正他的錯誤,將他重新引導回正道之上的,你瞧,這不,我已經求人幫忙來了嗎?”

三次起身想要反駁李驚飛的秦劍天聞言一愣,看看正在激斗的高臺,又看看胸有成竹的李驚飛,當下恍然:

“藍白兩位隨心公子,是你請來的?”

“倒也不是,只是當日藍衣小子找上我,說和太子有話要說,希望我能幫忙,我猜到那太子殿下定然會來這武林大會,所以,就做個順水人情,邀他前來,順帶,”

說著,李驚飛一指高臺上的白色虛影,

“把這個白衣小子也帶來,幫個忙罷了。”

“哼,還算你有心,”

秦劍天心知肚明,知道作為師父的李驚飛不會對這僅有的一名徒弟袖手旁觀,裝腔作勢的佯怒一番,便現了擔憂的本來面目,

“可是,你確定這白衣隨心公子能幫雲兒?雲兒此迴心中魔障極重極雜,可不是那麼好解開的。”

聞言,武帝詭異一笑,頗有深意地說道:

“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

高臺之外的談話,高臺之上,是聽不到的。

其實,就算是高臺之上的聲音,秦雲此刻,也根本聽不見。

因為,

他早已瘋了。

而此時的他,正是最可怕的時候。

瘋癲之刻,恰是巔峰之時。

他的功力,催至畢生以來的最頂峰,聲勢驚人,既然竟是拳勁餘威,便已讓這天地顫動,風雲變色了。

可怕的功力!

便是旁觀的在下,只不過透過文字觀察,卻也要心生畏懼,提筆之於,忍不住抖顫數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可怕的威勢,卻無法影響面前那白色幻影半分的腳步?

這,已經是最重的一拳了!

當打完心中所想的這一拳之後,早已因為瘋而狂嚎的嘴,突然驚覺口乾舌燥,不由自主地閉了下來,赤紅的雙眼也發現瞭如洪水般湧來的痠痛,忍不住淚水,剎那間竟已傾瀉成瀑——

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為什麼那些為非作歹之徒,不顧道義之輩,世間極惡之人,竟能那般逍遙自在?

為什麼這些本分老實之人,維護法理之類,天地極善之仁者,卻要歷經千難萬險,還依然無法窺見那一絲的希望,

甚至到死,都未能瞑目?

就因為,我等要依道而行,惡徒,可隨心而為,所以,惡徒逍遙道外,我們,就要死在道中嗎?

這蒼天,到底還有沒有眼?

他,配當蒼天嗎?

“啊~~~~”

一聲淒厲不公的慘嚎,直透雲霄,彷彿要為天地間所有不公,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去你孃的,老子沒看見。老子只看見那不講道義之人,都他娘一個活得比一個滋潤,講道義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希望,亦在心中。”

“不錯,老子就要靠著雙手,把那些惡人砸碎,將那心中的希望,挖出來——”

“那,你將希望,挖出來了嗎?”

叮——

輕輕的一聲,不知哪裡傳來的一句話,一下子將秦雲狂暴的心,按住了。

“你覺得,希望是挖出來的嗎?”

不知道。

“你以為,你掙脫了一切束縛,衝開了所有牢籠,卻其實,你不過只是將自己束縛在一個看不見,卻更重的牢籠裡,那就是復仇,”

只聞其聲,卻根本看不見人。

秦雲只感覺,彷彿是這天,再和他說話一般。

聲音悠長,不高,卻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心。

就如那幽深古剎中,千年不變的梵音一般。

凝神精聽:

“你的心,全被向那些天地間的不公復仇的念頭所佔據,又怎能看見天地間的沒好呢?”

“若看不見那些美好,你又怎能知道,自己做什麼,才能讓這天地間,更加美好呢?”

“希望,依於心,”

“心都放不開,如何,讓這天地,充滿希望呢?”

呼—

短暫而利落的一下,

肆虐的狂風,瞬間消散於無形,

呼~

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秦雲身子一鬆,一下子坐在了高臺之上。

面前,那遮住驕陽,讓他倍感清爽,沁人心脾的身影,輕輕地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淡淡地笑了。

那不惹一塵的出世,卻原來是那天上仙人,帶給人間大地的福音。

釋然一笑——

飄然成仙。

滔天的駭人威勢瞬間殆散,不僅是高臺附近,便是離著高臺極遠巨石背後,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天翻地覆般的強烈變化。

“看來,那邊是結束了,比原來計劃的,還要快了少許,看來,我們有點低估秦二公子,黑衣隨心的境界了。”

藍衣隨心輕輕一笑,就好像早有預料,隨後一轉頭,望向正因自己剛才的坦言相告,而陷入沉思的太子殿下,淡淡笑道,

“那我們這邊也要快點了,本來打算是一起結束,如今卻又讓那個白衣服的傢伙等我,又要被他笑話了,不過,”

雖然不想被恥笑,但是,當看到那一雙猛然抬起,雷霆震怒的雙眼,藍衣隨心中一震,苦笑一聲,謹慎小心地低低說了一句,

“看來,還是急不得。”

沒有理會對方自言自居的告誡,太子出聲陰沉,言語中有了一絲心狠地問了一句:

“你適才所說,當真?!”

本以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卻早已被人從頭到尾地識破,即便是可能執掌天下,成就一代豐功偉業的太子殿下,此刻也無法抑制住那股心中的恐懼與憤怒。

此刻,這位前途無量的青年,化身暗皇手下文臣,以及武林之中紫衣隨心時的那份無可匹敵的睿智,早已蕩然無存了。

終究,還是個……

哎,算了。

藍衣隨心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

“其實,殿下,不用小民多說,您也能夠看出些端倪。您不會真的以為,那李驚飛幾個老傢伙們閒的無聊,辦個什麼比武招親大會吧?即便是他們真心,那幾位大小姐,大少爺的,也絕無答應的可能。他們的目的,其實,就是一直失蹤不見的文臣大人,哦,也就是殿下你。”

太子一言不發,面色卻是越來越鐵青。

“其實,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這紫衣隨心,與文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暗皇的那麼多計劃,都被敵對的紫衣隨心未卜先知,明顯有人暗中相助,只是,他們沒想到的,不過是這紫衣隨心與文臣,竟然是一人飾兩角,更想不到的是,這堪稱多面之人的本尊,竟然就是堂堂太子。甘為天下冒如此之險,殿下,小民不得不由衷地稱一聲,我主千歲~~”

由心而發的聲音,悠長厚遠。

不過,沒有打動太子。

光看那張依舊鐵青的臉,就心知肚明。

藍衣隨心苦笑一聲,沒就此說什麼,只是繼續說道:

“如今,這幾人明顯從我……無可探得的渠道,得到了太子您真正的身份,自然……,呃,這個,暗皇黃夢笛,武將武餘一與你有些間隙,即便與李驚飛等人不可冰釋前嫌,但也可暫時合作,共同應對目前的困局。”

“哼,本宮就不信,”

太子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

“區區幾個武林人士,能與我天朝雄師對抗。告訴你,我朝大軍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屆時,只要我發出訊號,山下大軍便會攻上山來,到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稍有反抗,格殺勿論。”

“小民,和那個白衣服的傢伙,也不例外嗎?我二人與殿下在武林中的化身,同名同姓,怎麼也算得上半個兄弟,不能通融一下?”

藍衣隨心突然模稜兩可地一陣低三下四的懇求。

“既然與本宮有同名之誼,只要你二人願意效忠本宮,”

太子臉色一變,突作和藹親切,禮賢下士的摸樣說道,

“本宮不僅不會傷害兩位兄弟一分一毫,更會為兩位兄弟加官進爵,日後若是本宮榮登大寶,一定與兩位兄弟共掌天下。”

“共掌天下?那可是位極人臣了?”

藍衣隨心佯裝一喜,隨後氣息回覆平和,擺擺手道,

“算了吧,恐怕小民無福消受。不過恰巧同名,又無血緣關係,縱然是有,那幾位皇子殿下的下場,小民可是清楚的很啊。何況我們這名義上的兄弟呢?”

太子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冷冷地問道:

“難道,隨心公子真打算待大軍攻上山來,玉石俱焚嗎?只要公子答應本宮,本宮可以留這些武林中人一命,不傷他們分毫。若是不答應,那可就……”

“殺無赦,讓這定天之涯血流成河,不放一個活口,對不對?”

藍衣隨心輕笑著接過了話頭。

也真服了他。

此處武林中人足有數千,而且,都是各門派之精英,若是真的如太子所說,那……

真服了他,這會還能笑得出來。

而且,還是調侃著笑道:

“殿下所說,可包括北溟盟主?”

太子聞言,如遭電擊,身子微微一顫。

身顫的原因,還包括他突然看見了藍衣隨心手裡多出來的一樣東西——

一隻普通的煙花:

“殿下,您說的訊號,是不是此物啊?”

一驚之下,右手急忙伸入腰間。

還在。

當然,那訊號,不過就是一支普通的煙花,十五文錢,那裡都能買到。

太複雜的訊號,不好。

只是——

看著藍衣隨心當下就要放煙花的動作,太子大喝一聲“不要”,竟是使出了無上身法,剎那,便衝了過去。

只可惜,藍衣隨心的這支菸花,火線極短,幾乎沒有,火褶子一撩,便是砰砰的幾聲,然後就是一天空的燦爛。

大白天的放煙花,竟然還能有燦爛的場景,真是一大奇景。

不過,這世間奇景,卻讓太子殿下沒有絲毫興奮的感覺,只聽他冷冷一聲:

“哼,你可知道,這煙花一放,那便是山下大軍衝山之時,到時候兵馬一到,便是連我,也無法阻止,況且,領頭的,還是……”

“素有‘鬼帥’之稱的司馬德大帥,對吧?”

真不知道,這藍衣隨心到底是何許人也,

不,

看著剛才那白衣隨心的一番出神入化,這一藍一白兩個傢伙,到底是不是人,還不一定——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太子又不言語,看來,是說中了。

“若真是他領軍,那這數千武林人士,可真是大禍臨頭了,”

藍衣隨心又是調侃也似的一笑,問道,

“殿下,北溟盟主也身列其中,您就一點不在乎?”

“不,您肯定在乎,”

自問自答,根本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

“不然,剛才小民放那煙火,您就不會那麼激動地衝過來阻止了。”

又不言語?

看來,也說中了。

“只是,這定天之涯,據大軍埋伏之處,不過百餘步,為何,”

藍衣隨心朝著山路張望了一番,喃喃自語道,

“還不見這大軍蹤跡呢?再等一會,那些矇在鼓裡的武林中人,可就要發現了。搞什麼啊?難道,出了意外?!”

搞什麼啊?

怎麼藍衣隨心,替這太子擔心起了他自己最擔心發生的事情了?

這一下,太子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說中。

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這麼靜?

看樣子,真的是出了意外?

藍衣隨心不可能冒失地隨便放煙火的。

毫不誇張地說,這可關係到武林命脈。

難道……

“你說的,是真的?”

太子此時,已經沒有開始時的那般震驚了。

“呵呵,殿下,即便您不相信暗皇會和武帝聯手,您也應該相信,那被稱為武林第一智者——智帥,對鬼帥的震懾吧?”

藍衣隨心看似奇怪的一句,卻讓太子一下想起了今日本該出現,卻未曾現身的一個人,以及鬼帥司馬德的一句話——

智帥,宋破邪;

“今生唯一一敗,便是敗在了智帥手中,輸得心服口服。再比一次,怕還是要輸。”

這句話,好像還不止他一個人說過。

記得那位聖上父皇,應該也說過,只是,似乎不是很服氣。

不過……

太子,嘆口氣,身子一鬆——

服了。

遇上了唯一一個自己想都沒想過能取勝的對手,對於司馬德這樣的帥才,唯一可做的,就是撤退。

這也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唯一能做的,讓別人認可的事情。

智帥宋破邪,暗皇黃夢笛?

這兩位聯手,普天之下,無人可敵。

與這二人都有過接觸,並且是很深接觸的太子,對此深有體會。

嘆氣的意思,無疑是承認自己失敗了。

作為一個智者,失敗的同時,那濃濃的敵意頃刻間便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淒涼落魄之感。

這感覺,也不對哦。

過了,過了。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的藍衣隨心,一下子就發覺了對方的變化。

似乎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臉上的那份失意,別過頭去,朝著藍衣隨心揮揮手,似乎在口不對心地說沒什麼。

語不驚人死不休。

今天,藍衣隨心的每一句話,都沒打算讓聽話之人心情平靜:

“殿下,莫非是在擔心,當日不顧皇上與大元帥的極力反對,硬要現身這定天之涯,想著收服這一眾武林中人,如今功敗垂成,是不是感覺無顏面聖,因而倍感沮喪呢?”

果然,話語一出,太子別過去的頭立刻轉了回來,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不見真實面容的男子。

只是,這次,並非是鐵青著臉的濃濃敵意,而是一臉調侃也似的好奇:

“隨心公子,在下很是好奇,當日我與父……,聖上爭吵,在場除了德叔之外,再無第四個人,你怎麼會知道?這天底下,有沒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

“有啊,”

藍衣隨心接上問題就回答道,

“比如,殿下心中對北溟盟主到底作何想法,這個,小民就不得而知咯。”

被套住了。

太子無奈地一笑,自嘲地哼了一聲,輕輕說道:

“當日我與聖上爭執,藉口收服武林中人為我所用,其實,多半,呃……”

似乎說到了什麼心結之處,太子一頓,低頭一思量,隨即抬起,眼神堅定糾正道,

“不,恐怕應該全部都是為了她……”

“為了收服她,為你所用?”

“不,”

似乎被這藍衣隨喜看似不明白的問句提醒,太子搖搖頭,坦誠地說道,

“我只是不想讓她恨我。武林,終究是朝廷大患,不說別的,單是那些稱號,諸如什麼武帝,邪帥之類者,就讓人極是忌憚,誰能保證,這些人有朝一日,不會像那暗皇一般,妄圖開朝闢廷,染指天下?如此大患,身為太子的我,豈能坐視不理?”

“為父分憂,是為人之子應盡的義務,”

藍衣隨心贊同地點點頭,看了一眼太子,隨即笑著替他把接下來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可是,若是殿下這麼做,身為當今兩位武林盟主之一的北溟山河姑娘,又豈會坐視不理?若然你傷得武林一人性命,恐怕在她心中,即便不會遷怒於你,你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這,絕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對吧?”

“我一直以為,生在帝王家,每日見到那些為了權力而六親不認的勾心鬥角,自腥風血雨之中爬出來的我,是不會對什麼人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