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熟人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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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熟人好多
其實，這個天下，
有時候，並不是很大。
因為，活在這個天下的人，
太多了。
每一天，走在大街小巷上的你，心血**，一抬頭，或許就是一個相識之人。
更何況，遇上這武林盛會之時，武林人士來上大半，那更是讓愛拉關係的李不易應接不暇——
來了這裡的幾天，基本上，他和衛釋然，每天都有應酬。
誰讓衛釋然就如同他的影子一般，闖蕩這幾年，沒有分開過呢？
狂獅盟的元強，遊凌，還有幾個原先的兄弟，明日幫陸續來到的各分壇兄弟姐妹，還有李不易最怕見到惹麻煩的元英，顧明霞兩位姑娘，以及不少小門小派，他都叫不上名字的相識，還有那些並非武林中人，卻也和李不易相識的某位友人……這個拉過來談兩句，那個請過去喝頓酒，總之，本來不願到此，卻因要負責蕭不易的生活起居，而被迫前來的李不易，正事沒做什麼，敘舊倒是敘了不少，加上身邊跟著個有些名頭的明日幫總壇壇主衛釋然，以及那些他認識的人又認識的人，這一下子，李不易的頭，徹底大了一圈——
好多啊。
喜歡躲在角落裡，凡事不出頭的他，心中堅定了及早離開這個地方的決心——
認識這麼多人，鬼知道哪天萬一有個什麼事，牽扯到自己，那就麻煩了。
無奈，厚著本來就挺厚實的臉皮，請求幫主蕭不易幫自己擋了一下那些熱情到自己不好意思拒絕的相識邀請，李不易這才算躲了一個清淨。
雖然，代價是給幫主整理內務，李不易依舊打心裡感激這位這兩天一直對自己冷漠至極的佳人。
只是，時光飛逝。
難得的兩天清閒，終於，還是結束在了盛會當口——
這一天本來還是想躲在客棧裡圖一個清靜的李不易，是直接得到了幫主蕭不易的指令，仔細穿戴，整潔地隨明日幫眾人一同前去參加武林盛會。
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蕭不易似乎還不放心，待李不易穿好之後，還親自審視一番，這才離開。
她的眼光，能看出什麼啊？
想想這位自己都是頗有些邋遢的女幫主，李不易經過對方認真的目光全身打量一遍後，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搖搖頭，無奈地一笑了之……
沒完：
“喂，”
冷不丁一聲叫喚，被嚇了一跳，正待大喊一聲的李不易，在屁股上又中了一腳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然後看也不看，就是一頓臭罵，
“靠，你他娘地搞什麼？幹嘛踹我？”
“踹的就是你這混蛋，你又惹什麼事了，”
背後閃出沒有雙臂，只能踹人的衛釋然，也是一陣大罵，
“把幫主惹成這樣了？”
“天地良心，”
李不易回頭看到，衛釋然身上穿著那件昨天才被蕭不易逼著買回來的新衣服，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怎麼？你也被逼著……”
“廢話，”
沒等李不易說完，衛釋然就很不爽的打斷了他，
“這可是我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本來還打算留著逢年過節才穿的，哎喲，心疼死我的一兩銀子了咯～～”
看著衛釋然那不心疼衣服卻心疼銀子的財迷象，李不易一陣反胃，大叫一聲：
“行了，才不過一兩銀子而已。你知不知道，自從加入明日幫，我花了多少？三十兩銀子了，三十兩啊？！光是身上這套衣服，就花了我整整三兩銀子，三兩啊？十兩銀子夠我吃半年，三十兩？一年半的吃喝，全沒了，沒了～～”
看著面前自己豎起來的那三個手指頭，李不易恨不得要下去，吞到肚子裡，就好像能把那三十兩銀子再吃回來一般。
“三兩？”
當衛釋然聽到那是自己三輩價錢的衣服，一下子便止住了鬼嚎，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李不易，然後，點頭讚道，
“恩，不錯，不錯。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認識你這麼多年了，今兒是第一次看你看得順眼點了。”
“真的？”
李不易聞言，臉上那心疼痛苦的表情也立刻消失了，挺直了腰桿，站的如同一株參天大樹一般筆直，臉上還露出了自以為瀟灑地微笑，
“真不錯？”
“真不錯，”
衛釋然點點頭，
李不易一陣欣喜，
“就是人長得差了點，可惜了這真的不錯的衣裳，”
衛釋然又認真地補充道。
撲哧一聲，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李不易剛剛挺直的身形，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縮成了一團。
衛釋然得意地一笑，然後比劃地問道：
“行了，說正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幫主今兒要咱們這麼……一番啊？是不是你又惹事了？”
“怎麼會？”
李不易還沒從剛才的打擊裡走出來，語氣很是不振，
“你也看到了，我在屋裡面躲了兩天，哪也沒去。”
“那是……”
“好像，幫主說了一句，今兒個，”還在失落中的李不易可惜地看著身上那頭一次穿的上等衣物，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說是要見什麼人，怕咱們給她丟人，所以，才要這樣。”
“什麼人啊？還要這樣打扮？又不是去評選天下第一美男？”
衛釋然發覺說得不妥，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李不易，
“要真是這樣，咱倆也沒戲啊。”
“那我哪知道啊？不關我事，”
李不易沒好氣的應了一句，然後，又是低下頭，喃喃的一句，
“可憐我那三兩銀子啊～～”
“哎呀，行了，行了，”
看看樓下，同幫的人在催促，衛釋然又是一腳，將李不易踹起來，
“該走了，不然又捱罵了。”
說罷，兩個人就推搡著下了樓了
樓梯間，還聽到了李不易痛苦的哀嚎
“嗚嗚嗚，我的三兩銀子喲～～”
定天涯，傳說，當年一代大帝李定天，便是於此起兵，氣吞山河，最終一統天下，建立了盛極一時的開皇王朝。
這是一處奇景。
奇在何處？
山無論高低，盡皆鑽於雲霧之中，山間一片霧靄，彼此各不見其蹤。有道是：縱有千丈仞，雲中只出頭。
而這定天涯則不然：
無論你爬多高，無論你在何處，你絕不會見一絲一縷，惹人煩厭，障人眼目的雲霧，加之定天涯所處之地，周圍皆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偏偏這平原之中的定天涯又高可撐天，所以，當你站在了那埡口最高之處時，放眼一望，那感覺，當真是，從東看到西，從南看到北，彷彿整個天下，都映入了自己那雙並不是大到可以將整個天下裝進去的眼睛中。
想來，當年一代帝王李定天，也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才改名——
“定天。”
還沒走到埡口的李不易走著走著，突然聽了下來，從來沒有的豪邁一聲，讓同行眾人莫名地嚇了一跳，
“果然是好名字，觸景生情，在這等奇妙的盛景之中，不由得人不寬廣胸懷，睥睨天下啊。嗯，對了，我也姓李，要不，我也改名叫定天得了？說不定啊，還能……”
正沉醉在自我遐想之中的李不易說著說著，突然屁股上捱了一腳，疼得他齜牙咧嘴，頭還沒轉過去，罵聲卻已先到，
“喂，你做什麼？幹嘛又踹我？”
“你醒醒吧，別做夢了，而且，”
會踹李不易的，當然是沒手不能打人的衛釋然了，他壓低聲音，示意李不易看看四周道，
“拜託，這種大夢，空夢，想都不用想，想了還會惹麻煩的夢，你就算說，也小點聲說行不？別拉得我們和你一起倒黴啊？”
被衛釋然這麼一提醒，李不易心中一驚，回頭看時，才發覺，這山路之上，不少同行的陌生人，都以警惕地目光，夾雜著不屑的意味，看著自己。
而自己身邊的兄弟姐妹們，都也是戒備著，緩緩而行。
一股令人幾近窒息的難受氛圍，籠罩在了山路之上。
“不用吧？”
李不易憑空冒出了一頭冷汗，
“不，不過是，說了幾句夢話而已，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當然不用，誰會將你幾句痴人說夢放在心上？大家戒備，”
衛釋然突然朝一個方向努努眼，
“是因為遇上熟人了。”
李不易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當下恍然。
那裡，正行走著冷山派一眾弟子，還有那赫赫有名的“正德鐵義”郭嘉義極其所率一眾正德宮弟子。那冷山派的邊英此刻還包著嘴，這大熱天的，加上登山本就是個體力活，汗流浹背的，可是真苦了那位大少爺。
聽著痛苦卻又怕丟人拼命壓低的呻吟聲，冷山派一眾弟子都是怒目而視，一邊的郭嘉義眾人雖未曾怒目，不過，眼神也不是很友好。
哎，冤家路窄。
誰讓大家都是要去一個地方呢？
“除了那幾位，咱們可能還有其他的冤家，所以，這大家才不得不防。”
衛釋然嘆口氣，
“不然，還真是死了都不知道誰下的手呢～”
“哎，真是的，這搞什麼嘛？既然武林這麼多恩怨，幹嘛這四位盟主還要將大家全都召集起來？”
李不易很是不滿地說道，
“莫不成，是他們想讓大家自……”
還沒說完，李不易屁股上就又捱了一腳，回頭看到那衛釋然嚴厲的眼神，一下想到了“禍從口出”四個字，立刻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低下頭只顧走路了。
結果，走到半截子，似乎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還有，為什麼我做夢都不行啊？那李定天姓李，我也姓李啊？”
“我的小舅爺，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衛釋然被這一聲嘟囔氣了個半死，當下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解釋道，
“當年前朝大帝李定天韜光養晦，文功武略無一不佳，不是做姐夫的說你，你說你和這些哪一樣扯得上關係？做夢都不會做，我不踹你，回去你姐也要收拾你的。”
李不易一下子沒氣了。
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像是一根針紮在了一個鼓囊的皮球上，一下子就爆發出來，大叫一聲：
“你敢踹我……三兩銀子買來的衣服？！我和你沒完。”
“行了，”
李不易正待和衛釋然就身上那套他看來貴重的不能再貴重的衣服算算賬時，前面傳來了幫主蕭不易威儀的一聲，
“到了。”
到了？
拉扯中的二人一驚，急忙向前看去。
果然是到了。
好多熟人吶！
藉著山間無雲霧遮擋，視野一片開闊的便利，李不易放眼一望，一下子就認出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不停地和衛釋然指指點點，議論不停：
“怎麼回事？怎麼其他山頭也有那麼多人啊？他們不過來？”
“怎麼會不過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衛釋然羨慕地說道，
“人家只是礙於身份，不想過來和我們這些人擠在一起罷了。等會開始比武，自然就會過來。”
“怎麼過來？又沒橋又沒路的。”
看著那些孤零零的山頭，李不易很是奇怪地問了一句，
“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廢話，當然是憑著無上輕功，飛過去的了。”
“飛過去？！”
李不易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山頭彼此間那寬達數丈，深逾萬丈的鴻溝，拽了拽身邊的衛釋然，
“喂，你能飛過去嗎？”
“不行。”
“哼，早料到了。哼哼，成天吹噓自己輕功多好多好，還讓別人吹上，弄了半天，原來是個比不得真功夫的假把式啊？”
“哼，得了吧你，總比你什麼也不會強多了，再說，”
看著李不易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衛釋然很是不忿，不滿地叫道，
“我又不是輕功不行，過不去。我是……”
“是什麼呀？”李不易抓住了就不放這好不容易到手的話柄，死命地問，
“你倒是說啊～～”
“我害怕嘛。”
衛釋然終於還是被逼無奈，憋不住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害怕？”
李不易聞言，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洪淵，腿一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也不再言語了。
他，也——
“怕了？”
衛釋然和李不易一樣的毛病，逮住機會，就想好好羞辱對方一番。
“廢話，我李不易才不過二十幾許，牽掛甚多，豈會不珍惜生命？我才不冒險呢。”
李不易當下一陣駁斥，傳到了蕭不易的耳中：
哼，還是幾年前那熟悉的話語。
“來了。”
埡口上，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那不知何時築起，有不少武堡，以及山河盟兩派高手守衛的臺子上——
本來空空如也的臺子，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多人。
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人是怎麼上去的。
也沒有人去管。
大家關心的，只有這些人的武功，身份，以及——
“好美啊。這冷月，連羽兩位姑娘，可比咱們上回見的時候，更漂亮了。”
李不易痴痴地一句，卻引來了一陣冰寒的目光，讓他心中一慄，便不敢說話了。
然後，緊接著，就是一陣鋪天蓋地，充滿恨意的目光，讓這個多嘴多舍的傢伙當下大驚失色，頭一縮，差點就成烏龜了。
“多嘴的混蛋。”
衛釋然跳開一邊，明顯為了避嫌，躲開牽連。
“做夢，做夢，胡說的，呵呵……”
面對那無數充滿敵意的目光，李不易冷汗直流。
噗——
一道宛如神兵利器的冰冷目光刺了過來，一下便將眾多敵對目光衝破逼退，又吸引了過去，這才解了李不易之圍。
還好，有這人中之鳳的幫主。
李不易和又靠回來的衛釋然心中暗道一聲：僥倖。
然後，他們二人又看向了那臺子之上。
秦家父子。
果然，秦劍天回來了。
看著那氣勢不減，風度尤勝從前，風雲兄弟的父親劍帥秦劍天，還有那面容冷峻，與之前截然不同，卻更顯冷酷，風雲兄弟中的弟弟秦雲時，李衛二人都同時想到了一個並不在臺上的人：
他，去哪了？
“哎，他剛成親，這個臺子，他想上，他老婆也不會讓他上啊～”
釋然。
然後，便是當日望天論武之時，遠遠地看過一眼，武林現任盟主之一的北溟山河，以及因美貌與北溟山河比肩，被武林中人公認可與武林第一美人——黃夢笛一較長短的司空驚虹了。
秦雲，北溟山河，司空驚虹——
這三位，是今日比武的主角。
暗地裡的。
越過這三位主角，眾人並未看到期待已久的神仙眷侶——現任武林盟主之一的武餘一，與他的夫人，公認武林第一美人的黃夢笛。
見眾人四處張望，司空驚虹身前的一位中年男子上前一步，笑著示意嘈雜的人群安靜，然後，溫厚地聲音進入名剎古鐘一般，悠悠地響徹於天地之間，讓每一個應該聽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諸位，今日，武盟主夫婦身有要事，無法前來，他二人特意託在下向各位致歉，並拜託在下與司空兄，以及北溟盟主，一同主持這論武衛道的大會，還望各位同道，多多包涵。”
原來是他。
聽到這位這麼一說，在場的武林中人竟是大喜過望，像是遇到了什麼千載難逢的好事一般，當下大叫道：
“武帝前輩，這是哪裡話？武堡主有事，那一定是關係武林氣運的大事，怎敢耽擱？何來包涵之說？”
“由武帝前輩主持大會，我等一定受益匪淺。”
“就是，武帝前輩主持，誰人敢搗亂？哪個敢怨言？”
……
一陣嘈雜。
原來是他？
剩下未曾見過，也沒有想到的人，一聽這些話，也猜出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份。
武林一代高人——武帝李驚飛。
“哦，原來是他啊。”
夾雜在人群之中的衛釋然，淡然一笑。
身邊的蕭不易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
她又欠欠身子，看向了衛釋然身邊的李不易，卻是眉頭微皺，眼神一陣閃爍。
此刻的李不易，竟然是一臉震驚，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枚鵝蛋，整個身體彷彿凍住一般僵硬，沒有動作，只有嘴巴喃喃地叫道：
“原來……是他？！”
“對，就是你一直假冒的那位公子的老爹，咦？”
衛釋然本還想調侃李不易幾句，卻被李不易的樣子嚇了一跳，也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見著一個假老爹，不用這麼激動吧？”
“不，你不知道，他，他……”
確定沒看錯的李不易支支吾吾，就是倒不出來壺中的話。
“他怎麼了？也是一個嘴巴兩隻耳，一個鼻子，”
衛釋然又回頭遙望一眼，確定了一下，才說道，
“兩個眼啊。沒什麼啊？”
“他……”
臉都漲紅，幾乎都快憋破的的李不易，突然，冷靜了下來，輕輕一笑，很是自嘲地說道，
“哎，算了，他不可能記得我的。沒事，沒事。真想不到，當初活脫一個農夫，如今換身打扮，竟是有這般氣度，真是天差地別啊。怪不得幫主要讓我穿新衣服呢。人要衣裝哦～”
“搞什麼？”
完全聽不懂李不易在說什麼的衛釋然見慣了這傢伙的怪樣，埋怨一句，便不再理會了。
一邊的蕭不易，卻將李不易這一副奇怪的姿態，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大會，開始了。
這一次，出席這次大會的大人物，除了先前暗地裡傳聞比武招親的當事人之外，還有“邪帥”司空復，“天驕魔女”司空興，“戰將”連天砍，也就是連羽的父親，生機門門主冷烈，也就是冷月的父親，以及武林各大門派、幫會執掌之人，或是他們的代表。
好多！
大人物都躲得讓在下這個懶鬼懶得一一詳述，只用一句帶過——
這個臺子，都快站不下了。
所以，以防出醜，眾多大人物漏了個臉，便各自尋地方坐下了。
臺子上，只餘下前任兩位武林盟主，以及現任兩位武林盟主中的一位，亦是武林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盟主——北溟山河。
老前輩一群，其中還包括自己的父親在旁，北溟山河禮數周到，不敢僭越。什麼宣佈大會開始，說幾句激勵人群的話語之事，北溟山河都識趣地站在一旁，恭敬地聽著兩位前輩說。直到兩位前輩說累了，正巧要說具體事宜之時，在他們的示意下，北溟山河恭敬行禮後，才越前一步，輕靈之音砰然響動，令人無不迷連痴醉：
好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果然是位精明能幹的女子！
必然是位賢妻良母！
娶她為妻，定可造就數代天驕。
這一下子，連不少老一輩的武林中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北溟山河的身上，為自家子弟謀劃著什麼。
能與智謀美貌共存至極的武林第一美人——黃夢笛比肩較長短，能不好嗎？
不過，再好，也和咱沒關係。
懶得聽這些無聊的前……奏，有些犯困的李不易小心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早已被那北溟山河傾江山的美貌迷住的一眾男女，偷偷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推了推身邊的衛釋然，無力地說道：
“喂，我先睡一會，等比武的時候，叫醒我。”
“啊？～～”
不料李不易剛說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