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蕭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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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蕭不易
元猛等人終於伏法了。
其女元英,抱著父親的骨灰甕,帶著一大幫因為元府一案而無家可歸的婦人孩子們離開了潛陽縣。
伴隨著元英的離去,元猛的事情,算是徹底結束了。
“好了,”站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李不易伸了個懶腰,說道,“總算完了。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不枉老子累死累活的。”
“哼,累死累活的是我,”一旁的衛釋然不滿地叫嚷道,“你又是大魚大肉,又是永生銘記,多逍遙?”
“喂,我差點丟了命的。說起這事,我還有氣呢……”李不易正要說下去,一個胖胖地中年人衝他們兩個喊道,
“小李,小衛,快走了,回去招呼客人。”
“唉,來了。”李不易應了一聲,回頭瞪了衛釋然一眼,“回頭再和你算賬。”
“哼,”看著李不易的背影,衛釋然低聲嘟囔,“又沒丟了命,沒事做老說這個做什麼?”
李不易和衛釋然兩人做工的地方,就是前幾日李不易喝茶的地方。
本來,衛釋然想到個工錢更高的地方,但是,李不易非說,這老闆能不要茶錢,一定是個好老闆,所以,硬拖著衛釋然到了這個茶館做工。
結果,衛釋然後悔了。
靠,這哪是老闆?
這分明一老摳。
兩人剛來找活的時候,茶館主人那看衛釋然的眼神就不對勁。明顯的不信任。若不是衛釋然不知怎麼的,突然從袖管裡竄出兩條鐵索,露了一手絕活證明自己能行,這茶館主人恐怕都不會收下他們。
儘管如此,他們的工錢還是一扣再扣,幾乎連別家的一半都不到。
結果,收下這兩人之後,這茶館主人就知道自己賺了。這新來的兩個小夥子絕對是打雜的老手,腦袋聰明,手腳麻利,做事也很勤快。特別是那個沒胳臂的小夥子,那兩條鐵索比別人的雙手還靈活,能縮能伸,幹起活來靈巧多變,還吸引來不少茶客。店裡就這麼兩個夥計,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了,老闆看在眼裡,樂在心中。
可惜,老闆樂歸樂,這工錢還是不給加上去。
靠,這哪是僱工?
這根本是在喝人血。衛釋然腸子都快悔青了,要是自己能再堅持一下,就不用來這個鬼茶館受罪了。想到這,剛剛乾完活到的衛釋然狠狠地踹了一腳累趴在自己身邊的李不易,後者一聲慘叫,叫喚道:
“衛釋然,你做什麼?殺人吶?”
“老子現在真是恨不得殺了你,”衛釋然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你去哪不好,非要跑來這個茶館,工錢給的少不說,店裡的活就咱們兩個幹。你不怕累死,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哎呀,你不要急嘛,”李不易揉了揉身上被衛釋然踹疼的地上,勸慰道,“咱們初來咋到,你還是個這樣,人家肯定不放心嘛。過不了兩天,人家肯定給咱們漲工錢。”
“漲有什麼用?到時候咱就走了。”衛釋然一臉不滿道。
“那也總比壞人騙咱強吧?”李不易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了沒?前兩天那收草藥的,倒是工錢高,一天一貫錢,可是呢?等發工錢的時候,人卻跑了。看那些哭天喊地的藥工們,比起他們,咱倆算好的了。”
“得,我說不過你。何況再說也無用,人都在這了。快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衛釋然一扭身,躺在了店主人借給他們的床鋪上,準備進入夢鄉。
正當兩人打算入睡時,門外傳來了茶館老闆的聲音:
“來,姑娘,這裡就是他們的住處。小李,小衛,有人找你們。”
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吱呀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先進來的,是茶館主人。
然後,就是一位女子。
黑衣,冰冷,長劍,貌美。
四個特徵一看清,李不易就和被火燙了一般從被窩跳了起來,緊往角落裡縮身子。背對著門的衛釋然被李不易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也是騰的一下從**跳了起來,然後身子往一邊的牆上貼,似乎想把自己嵌在牆裡面。
什麼人,能把他們兩個嚇成這樣?
黑衣,冰冷,長劍,貌美?
這不正是當日在元府想刺殺李不易的那名神祕女子嗎?
她來做什麼?!
怪不得李不易和衛釋然被嚇成這樣。
不過,嚇歸嚇,表現卻是各不相同。李不易是直接從被窩裡跳了出來,深怕慢一點就成了黑衣女子的劍下游魂。而衛釋然沒體驗過黑衣女子的可怕,將被子裹在身上,才匆忙地貼牆躲避。
被子裹在身上?
為何?
茶館主人給出了答案。
“喂,我說你們這兩個小子,這天還沒黑下來,怎麼就睡了?”自己的莽撞讓身邊的佳人處境尷尬,茶館主人很是抱歉,“對不起啊,姑娘,讓您見笑了。”
這茶館主人一提醒,李不易才發覺自己身上有些過於“涼爽”,左右一看,略有黝黑的臉龐頓時一紅,雙眼盯著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地上前半步,噌的一把抓過被子,然後烏龜縮頭般地退回牆角,手忙腳亂地將被子裹住身體,繼續警惕地看著眼前這要命的不速之客。
雙方就這麼對峙著,這不大的柴房,一時間竟是無比的寂靜。
唯一的局外人茶館主人,發覺了這奇妙的氣氛,輕咳一聲,打破了安靜:“嗯,姑娘,那在下就不打擾你們。你們慢聊。”
說罷,茶館主人就輕輕地離開了。
看著茶館主人離去的腳步,李不易心裡一緊,雙眼更加緊張地盯著眼前這貌美勝花,卻冰冷如霜的女子。
一邊的衛釋然也悄悄地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這姑娘來這裡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李不易瞪了衛釋然一眼,眼中充滿了憤怒,“你不是說沒人跟蹤嗎?”
“的確是沒人嘛。”衛釋然的語氣全是委屈,“我可是觀察很長一段路才確定的。”
“那她怎麼跟來的?”李不易又急又氣,紅臉粗脖子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
“這……”衛釋然一張嘴,卻發現無話可說,只能將嘴巴再次合上。
兩人正說之間,一個冷冷的聲音像把利劍一般,突然插了進來:
“兩位說完了嗎?”
正在互相埋怨拌嘴的李不易和衛釋然被這聲音一嚇,才想起來這屋裡還有一個大敵呢,再次警惕起來。
看著兩人慌張的樣子,黑衣女子慢慢地說道:
“兩位不必緊張,小女子來,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鬼才信你呢。”李不易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恐懼表達在了言語上,“姑娘,小姐,姑奶奶,我就是一個小角色,只不過騙了點吃喝,您不用趕盡殺絕吧?饒命啊~~”李不易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竟是帶上了哭腔。
不過不只是他的樣子太過醜陋,還是這黑衣女子真的鐵石心腸,莫說惻隱之心,就是因為醜態百出而被逗樂的嘲笑之情,也見不到半點顯露在這黑衣女子的臉上。美豔的面容就像是覆了一層千年冰霜,不見有絲毫的變化。黑衣女子那嚴寒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真的叫李不易?”
“是啊,女俠,”不斷變化著對對方的稱呼,李不易希望能逃過這一劫,“小人不是李驚飛李大俠盟主的兒子,但是,小人確確實實叫李不易啊~~~”
黑衣女子聽罷,低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這樣子,這女子的確不像是來殺人的,不然說話不會這般客氣,也不會這般囉嗦。就憑她的武功,李不易衛釋然就算是再練十年,也不是對手啊。
那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李不易是不敢問了。他給衛釋然遞了個眼神,可是後者直接用眼神拒絕了他的要求,快速敏捷。李不易火大,眼神中加上了一分威脅,瞪了對方半天,終於換來了對方的妥協。
“咳,”雙臂全無的衛釋然低頭輕輕咳嗽了一下,打斷了女子的沉思,滿臉堆上笑容,小心謹慎地問道,“請問這位姑娘,您今天來找我們,啊,不是,是找這個小騙子做什麼呢?”
聽著衛釋然說話的味就不對,李不易向他偷去了惡狠狠的目光,然後,又將警惕的眼神射向黑衣女子。
“不光找他,也找你,”這姑娘的話,直接將衛釋然嚇的矮了三寸,“小女子有件事相求。”
有事相求?
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小女子初出武林,不懂規矩,行走做事有諸多不便。與二位也算有緣,在這潛陽縣相遇,不如我等結伴而行,路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二位意下如何?”
說是相求,不過這姑娘求人,也是那一副冰冷的表情,說實話,李不易和衛釋然真沒看出這姑娘是來求他們的。他們倒是相信,要是此時說個不字,閻王爺長什麼樣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雖然知道沒選擇,但是,不試一下,誰也不想放棄,李不易和衛釋然假裝地遲疑一下。
“兩位放心,”見兩人遲疑,黑衣女子提出了一個讓兩人差點跳起來的好條件,
“所有的盤纏,全由小女子負責,如何?”
“真的?!所有的盤纏嗎?”
這一句話,對於現在的李不易和衛釋然,是有著無比巨大的**力的,無異於雪中送炭。
“是的,所有的盤纏。”
從黑衣女子的臉上,兩人完全看不出這話是真是假。
一想到有人給錢,李不易的表情一下就變得有些猥瑣了,他笑著說道:“這個,姑娘,莫怪在下多嘴,在下想知道,您說的,是所有的花銷嗎?您也知道,我等這般熱血男兒,有時候可能需要到些不太登大雅之堂的地方,去樂呵樂呵,您看這……”
“二位說的是青樓吧?”
冷冷的一聲,打斷了李不易。
李不易尚且不好意思,這黑衣女子倒是全無害羞之感,“可以,正好小女子知道幾個不錯的青樓,可以帶二位去尋歡。”
“真的?!”
這個都能答應,李不易和衛釋然再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了。
二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到底赤身**裹著被子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共處一室,不大方便,李不易一抱拳,答覆簡潔快速:
“既然姑娘不嫌棄我等,我等自然樂意。姑娘請回。我等於這茶館結算工錢後,就可離去。姑娘可明日來此尋找我等。我二人專候於此。”
“好,一言為定。”黑衣女子更是惜字如金,不多說半句廢話,正待出門,她又突然回頭,問了一句,
“你真的叫李不易?”
“姑娘,在寫也覺這名字不好,只是父母之言,不可違逆,小子也無計可施,唉,什麼不易不易的,真他奶奶的難聽,哦,對不住了,對了,”
李不易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姑娘,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您的芳名,可否告知一二?”
“小女子姓蕭,”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粗話連篇的李不易,語氣不帶感情地說道,
“蕭,不,易。”
說罷,便走出了柴屋。
留下了一臉悔意的李不易,和一旁幸災樂禍的衛釋然。
靠,也叫不易啊?!
早說啊!
第二天,在李不易和衛釋然做工的茶館裡。
一身黑衣的蕭不易依舊面無表情,雖然這茶館老闆說的話應該讓她此時非常氣憤。
那兩個傢伙跑了?!
恐怕誰聽了這句話,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昨天還答應的好好地,而且,這筆交易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兩人一聽錢就雙眼放光的模樣,任憑誰都看不出他們今日竟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過,看來這兩個傢伙昨日的確是在應付自己。
據老闆描述,昨夜蕭不易前腳剛走,兩個小子就匆匆忙忙地跑到茶館主人這裡,說要辭工不幹了。本來主人家經過這幾天的留心,知道這兩個小子是幹活的料,打算提高他們的工錢,長期僱他們。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兩人卻不幹了。茶館主人百般挽留無用之後,只好給兩人結算了工錢,知道兩人要出遠門,還多贈與了一些盤纏衣物。兩人就像是遇上追債的一般,結算了工錢,停也沒停,一人道謝了老闆一句,連夜便離開了這裡。算算時辰,恐怕此刻已經離開了潛陽縣的地界了。
這茶館老闆前後連起來一想,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仔細地問眼前那冷漠的如同冰雕一般的佳人:
“姑娘,這兩個小子是不是欠你的錢啊?”
蕭不易看了一眼老闆,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小錠銀子,約莫二兩多重,交給老闆,指著身邊臨近的一張桌子說道:
“這張桌子,我要了。”
“啊?”茶館老闆沒明白這姑娘的意思,正待出言相問,卻突然聽到錚的一聲,奇怪之餘睜眼檢視時,卻什麼也沒看到。轉過頭來,發現那姑娘已經不見了。
掂量著手中的銀子,茶館老闆自嘲地笑道:“真是個怪人。”
然後,就是轟隆一聲響,老闆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那張被那位姑娘“買下”的桌子,突然從中間裂了開來,分成了兩半。
那姑娘會妖法?老闆什麼也沒看見,只能依靠這個本來就沒人看到過的解釋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蕭不易用劍,將桌子劈成兩半的。只因劍太快,太鋒利,所以,桌子沒有立刻倒下。
當然,他也沒有聽見,蕭不易收好劍後,冷冷地說了一句:
“李不易,你等著,我蕭不易要尋找的東西,從來沒有找不到過。”
說話之時,蕭不易的嘴中,竟是出現了絲絲的哈氣。
靠,這會可還是六月暑天啊?!
茶館老闆沒有聽到蕭不易那低聲說出的一句狠話,當然,此刻並不在茶館的李不易也自然無法聽到蕭不易的話。
不過,走在路上的他突然沒來由的心一跳,隨即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回事?”抬頭看看,驕陽當空,李不易莫名其妙,“這麼熱的天,我怎麼開啟噴嚏了?”
“做的虧心事太多了吧?”一邊的衛釋然幸災樂禍地笑道,“報應快來了,老天這是給你提個醒。”
“去你的,呸呸呸,”李不易一臉的不爽,“大白天的,別老咒我,你不怕嘴上生瘡啊?”
“呸呸呸,烏鴉嘴,”衛釋然也是一陣不爽,隨後,他才問道,“喂,我說,人家蕭不易蕭姑娘提出的條件挺好的,為啥你前頭答應,後頭變卦啊?”
“好什麼好?”李不易叫道,“要是你,你答應不?”
“要是我,”衛釋然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我肯定不答應。”
“為啥?”
“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這說話明顯前後不一的衛釋然仔細說道,“連去青樓的錢都給,這麼好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嘛,還有,那姑娘曾經想殺我,這回又要和我同行,誰知道她想做什麼?說不定啊,她是想路上慢慢折磨死我呢。”李不易接了句嘴,然後,突然一臉的憤怒,“好你個衛釋然,既然你知道這其中的輕重,那你問我做什麼?”
“只是看你這兩天是不是有點飄飄然了。”衛釋然笑道,“師父教導,在外闖蕩,遇事三思,多想少說……”
“多看少動。”李不易語氣有著明顯的不耐煩,“知道了,記著呢。唉,不過說起來,這回可見過不少美女啊?元英元小姐算得上一個,這蕭不易蕭姑娘也算得上一個啊。”
“當然,何止算得上,簡直是我見過的姑娘裡……”衛釋然說著說著,突然好像耳朵疼一般,火燒似的想起了什麼,一看身邊的李不易,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目光,便小心翼翼地介面說道,“除了你姐姐,最漂亮的姑娘了。”
“嗯,這才對,我的好姐夫,”李不易表情很假,拍著衛釋然的肩膀讚賞道,“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不能亂想的。只有我這種光棍,才能亂想的。哈哈哈哈~~~”
聽著李不易那得意的笑聲,衛釋然恨恨地說道:“等著吧,總有你也不能再看的時候。我這次出來的任務,就是這個。”
“唉,對了,”李不易不笑了,認真地問道,“你說李驚飛的孩子也叫李不易?”
“對啊,”衛釋然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在元府的書房上呆了很久,都聽他們的談話,元猛說這個訊息是狂獅盟盟主元霸告訴他的,想來該是不錯了。李驚飛給自己領一個孩子取名不易,李不易。”
“真的?”李不易半信半疑,隨後又得意地笑道,“沒想到你的師父,我的老爹還挺有點遠見,竟能和武林盟主想到一起去?!不錯,以後,我就能靠這個名字吃飯了。”
“可人家是姑娘。”衛釋然提醒道。
“那有什麼?武林中有多少人能知道?再說,實在逼得急了,我也是可以,啊,男扮女裝的嘛,”說著,李不易手拈蘭花指,臉做桃花狀,腰一扭,細聲細語道,“小女子李不易,請給位多多指教。”
衛釋然被嚇得一身雞皮疙瘩,一哆嗦,低下頭自顧自地走了。
“喂,你走慢點,你等等我。”李不易也是一身彆扭,急忙恢復常態,追了上去。
原來那日,在書房外的身影,就是這衛釋然。
這兩個小子,玩的什麼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