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離夢神功,潛水專用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離夢神功,潛水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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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離夢神功,潛水專用

兩聲槍響,招來了眾多守衛,腳步凌亂地跑到凝芳齋門口。這非年非節的,有人在麗人堂裡放爆竹,總是很奇怪的事。然而小薇攔在大門外不讓守衛擅闖,說:“千千夫人交待的,聽到什麼響動都不能進去。”

守衛們知道幫主在裡面,若出什麼意外,搞不好大家一起掉腦袋。正左右為難時,白鵬笑眯眯地推門而出:“你們忠於職守,很好,不過我們真是在放爆竹玩,沒事的。”守衛們這才放下了心,有的直接散去,有些跟隨著白鵬向北走,準備各回崗位。

隔著小湖,白鵬遠遠地到湖心亭裡坐著孟月,雪白白一張臉,綴一粒鮮紅的脣,不必看清五官就能認出她來。

孟月情緒似乎很好,隱約能聽到她“咯咯”的笑聲。自從第一次在廢屋陷阱遇到孟月,特別是孟幫主過世後,她就一直是冷豔中略帶憂傷的樣子,還從沒有笑得這樣歡暢過。

白鵬很是詫異,再趕幾步,避開了一根亭柱的遮擋,才發現有個男子坐在孟月對面,比手畫腳地講個不停,孟月不斷地笑,時不時笑到以手掩口,前仰後合。

“那是誰?”白鵬用手指著湖心亭,問身邊守衛。

“說是孟小姐的朋友,向孟家提過親,如今孟幫主不在了,他來親口問孟小姐的意思。”

“來了生人,怎麼不向我通報?”白鵬莫名地煩躁。

“孟小姐說,這是她私事,不要打擾幫主的公務。而且清霜管家交待過,要把孟小姐也當主人伺候。”

白鵬冷冷一哼,不好繼續對守衛發火,加快了腳步繞到湖北岸,穿過長廊直抵湖心亭。

“月兒,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四周三名丫鬟一齊屈膝行禮,孟月見了白鵬卻不起身,仍然笑得有些氣喘,用手一指對面男子:“剛才聽到爆竹聲,他就跟我講小時候放爆竹的事,笑死我了!”

那男子倒是溫文爾雅,面帶微笑起身拱手:“這位是……”

“他是白鵬白幫主,”孟月這時才想起要做引見,又對白鵬說道,“這位是戴厚生戴公子,蘇州白湖幫的少幫主。”

白鵬盯著戴厚生上下打量,他年紀二十多歲,丰神俊朗,比白鵬高了一個頭。而且臉色雖然也白皙,卻不像白鵬這樣的陰柔清秀,而是陽剛帥氣,充滿男子氣概。

白鵬有些自慚形穢,心裡越發不痛快,草草回個禮:“這位戴公子,是月兒的朋友?”

“眼下的確是朋友,以後嘛……”戴厚生說著笑眯眯地向孟月看去。

孟月臉一紅:“以後又能怎樣!”又轉向白鵬,“白幫主,約定的一月之期這就要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過兩天我想搬出去住,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應,孟渡如今在蘇州碧山書院讀書,不知過得怎樣,我也想去看看他。”

白鵬知道孟月所說“一月之期”的意思,她不能與別的女子共事一夫,給白鵬一個月時間考慮,“過期不候”。但如今蘇柳和司徒靜,哪個白鵬都放不開手。聽完孟月的話,只能儘量保持平靜,甚至擠出些笑容來:“好,我派人護送你去。”

戴厚生連忙推辭:“多謝白幫主這些日子對月兒無微不至的關照,不過蘇州府是我白湖幫的地盤,自然該由在下來全程護送孟小姐。”

白鵬冷冷瞪了戴厚生一眼:“時候不早了,戴公子不會是想留宿在麗人堂吧?”

見白鵬變臉,戴厚生的表情也冷了下來:“白幫主,在下來到湖州,在客棧酒樓打聽閣下,英雄壯舉沒聽到什麼,與各路女子的**故事已可集冊出書了,坦白地講,在下不放心讓月兒還住在你這裡,今日就要帶她走!”

“你說什麼呀!我還沒答應嫁你!”孟月嬌嗔地一扭身體,扭臉看向了湖面。

“你要帶月兒走?”白鵬冷笑,“孟老幫主已經當眾宣佈要將月兒嫁給我,父母之命豈可違抗!你帶她走,那就是私奔!你們前腳走,後腳我大軍直撲蘇州府!將來多治理一府之地,辛苦些,我還能承受。”

戴厚生捏緊了拳頭,瞪著眼前矮一頭瘦一圈的白鵬,氣得笑了起來:“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單挑還是群鬥,你儘管來,我白湖幫接著!孟老幫主既已過世,月兒跟誰,得讓她自己拿主意。你敢對她用強,我就敢踏平你血手幫!”

“你們別吵了!”孟月站起身,跺腳喊道。

於是兩個男人的眼光齊齊看向孟月,等待她的判決。

白鵬凝視那張豔麗無匹的臉,心裡忽然想明白一件事:自己在女人面前一向應對自如,惟獨見了孟月就笨嘴拙舌、手足無措,好像很害怕見到她。真正的原因當然不是孟月凶惡厲害或者武功高明,而是自己真心喜歡她,在廢屋中衣衫不整地相處時,就已經被她勾了魂去。只是自己內心裡不願意承認,那時怕對不起陳思梅,後來怕對不起蘇柳,所以一直迴避而已。如今這種心思被戴厚生一激,統統爆發出來。況且時過境遷,既然有了司徒靜,為何不能再有孟月?

孟月被兩個男人的目光迫得低下頭去,手將腿邊的裙子緊緊攥成一團,呼吸急促,欲言又止。

“月兒,給我七天時間籌備,我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白鵬高喊。

“月兒,我至今未娶,都是在等著你。”戴厚生聲音溫柔。

孟月又是一跺腳:“你們想*死我!”提著裙襬向水月軒裡跑去。幾名丫鬟急忙跟著跑:“小姐,當心!”

孟月跑了不遠,腳下一絆,差點跌倒。白鵬和戴厚生齊聲驚呼,又一齊向前衝去,幾乎撞在一起。

白鵬下意識一推,戴厚生怒吼:“你敢動手!”他憋了半天,就在等出手的理由。此刻趁機雙掌齊出,內功爆發到極致,盤算著就算不打死白鵬,也讓他半年起不來床。

孟月此時已經回頭,看到戴厚生出招,驚恐大喊:“住手!”

喊也晚了,那兩掌已經結結實實地擊在白鵬右側肋部與腰部,隨後戴厚生就被彈了出去,如同離弦之箭,從連線湖心亭的長廊中飛出幾丈之遠,落入湖中,冒了幾個泡,沒了影子。

白鵬只是稍微運功護體而已,腳步不停,竄到孟月身邊扶住:“你當心!好歹練過武藝的人,堂堂血刀仙子,走路還會跌跤!”

孟月並不答話,衝到長廊邊上,看著湖水大哭:“戴公子!戴公子!”又轉向白鵬:“幫主,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可我不會游泳啊。”白鵬羞愧地撓著頭。

“求求你了!”孟月拉住白鵬的手就要往下跪,白鵬扶住了她,搖頭嘆氣:“好吧。”將外衣和香囊布袋之類的零碎脫下,縱身跳入湖中,迅速沉下去,也沒了動靜。

之前只在遠處看熱鬧的守衛們不得幫主號令不便擅自行動,如今見幫主親自跳湖,連忙都跑去找船。

“嘩啦”一聲,一個身影從水中飛出落在北岸,正是戴厚生。剛一落地,他就咳嗽起來,但身子被離夢神功衝擊得癱瘓,無法移動。

孟月沒去關心戴厚生,仍然緊盯著水面。白鵬卻無影無蹤,連個水泡都不冒。

孟月急了,帶著哭腔對守衛們喊:“你們都快點!快點救幫主啊!”

幾名守衛以及遠處趕來的黑風隊員“哼哧哼哧”地抬了船來放到水中,跟那天搜尋凶屍一樣,每人一根竹竿,在水中瞎攪亂捅。

又過許久,白鵬還是沒有出現,孟月終於哭出聲來:“你們會水的跳下去找啊!用竹竿找到什麼時候!”

可是這湖水雖與外面河道相通,卻並不流動,近乎死水,一個夏天晒下來,碧綠綠的雖然好看,卻遮擋了施救者在水中的視線。雖有兩名守衛也脫衣下水,仍是一無所獲。

到後來,蘇柳和小果等人也聞訊趕來,都驚慌失措地守在湖邊。

蘇柳拍著欄杆大喊:“都是廢物!這麼小的湖,那麼大的人,你們居然找不到!”

一名頭領在旁邊嘆道:“水太渾,的確不好找。在水裡沉這麼久,幫主怕是……怕是沒了……”

聽了這話,小果“哇”地大哭,蘇柳怒吼:“你放屁!幫主還活著呢,給我找!幫主真死了你們都陪葬!”

孟月則抓著欄杆漸漸軟癱坐倒,雙眼無神地看著湖水,兩行淚水汩汩而下。

又過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大喊:“幫主!看!幫主!”

在小湖的東北角岸邊,一個人頭浮了出來,隨後是肩膀,上身……白鵬生生從接近湖底中央處走到了湖邊,自行攀爬上岸。

一群人亂糟糟地跑了過去,孟月當先一拳砸在白鵬胸口:“你討厭!在水裡這麼久,故意嚇唬我!”

白鵬兩腳淤泥,一臉無辜:“是你讓我去救他的,我又不會游泳,只能慢慢走上岸,你不知道,水裡走路可費力了,太慢!”

孟月卻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一頭扎進他懷裡,流著淚:“剛才我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好了,你沒事,沒事了……”

蘇柳本來也打算向白鵬懷裡撲,卻被人搶了位置,臉上的喜悅頓時消失,看看身邊小果:“你又要多個姐姐了。”

小果倒是流淚而笑,她早先就是孟家的丫鬟,所以一點沒有跟孟大小姐爭風吃醋的意思。

白鵬問道:“戴厚生怎麼樣了?死沒死?我可沒動他一根指頭。”

旁邊守衛答道:“回幫主,那人已經看押起來了,沒死,但動彈不得。”

白鵬點點頭:“也不必為難他,等他能活動了,禮送出境。”

孟月在白鵬胸口一掐,抱怨道:“你武功這麼高,讓其他喜歡我的人可怎麼來與你爭!”

白鵬一笑:“就算武功比我高的,也別想搶走你!”低頭端詳那笑容甜美,還帶些幽怨的豔麗面孔,看得痴迷了,正想不顧周圍人多就吻上去,卻被孟月搶先一步脫出懷抱:“天氣冷,你不能這樣溼著,快來我房裡換衣裳!”

水月軒的確是距離此處最近的樓閣,到秋水閣還要繞過半個湖,孟月拉白鵬去水月軒換衣裳也算說得過去,蘇柳不便反對,臉色陰沉地轉身離去。小果則喊道:“小姐,我去拿相公的乾淨衣裳給你!”

白鵬拉了孟月的手,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我不是在做夢吧?讓我去你房裡?而且還要脫衣裳?”

孟月臉色一紅:“走吧,別凍著。”

走在路上,白鵬心中得意,這家傳的離夢神功倒是神奇,可以讓人控制自己大幅減慢心跳呼吸,在水底待很久也不會氣悶,用來潛水再好不過,以後自己若學會了游泳,絕對是水中的無敵高手!

他卻不知道,離夢神功的這一“休眠”特性,卻是從母親的魔衣碎玉功借鑑而來。十幾天前,那“凶屍”在麗人堂小湖中潛水的時間長到讓他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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