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18章 依然如故

第1118章 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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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依然如故

第1118章 依然如故

莫天悚喜形於色,拍案道:“得此人之助,海波平矣!歷瑾可太不夠意思了,我寫過那麼多封信去問他有沒有好的人才介紹,他居然不吭聲!”

龍趵失笑:“三爺求賢若渴,歷帥同樣是求賢若渴。若非韃靼初定,末將也不敢來此多嘴!”

莫天悚眉開眼笑拱手道:“多謝多謝!我這就寫信去找歷瑾要人!”

龍趵道:“三爺需要多謝的不是我,乃是金副將和穆爵爺。是穆爵爺知道三爺在多方設法給範尚書說情,才寫信給金副將。金副將私下去問齊元敬。齊元敬在山東受人排擠,才會被調去薊州戍邊。聞聽近年倭寇猖獗,一直很想回山東老家打倭寇,就是始終出不上力。金副將已經給他拍了胸脯,三爺定會提攜於他。齊元敬甚是感激,還託末將給三爺帶了一份禮物回來。”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串珍珠放在茶几上,“三爺,公道自在人心,連你也肯為海邊出力,我們這些為將者沒有理由不盡心!”

莫天悚見那串珍珠顆顆大如龍眼,色澤勻淨潔白,與海邊產的很不一樣,確是寶貝,一愣,有些訕訕地問:“穆爵爺是不是覺得不該救範書培出來?”

龍趵淡淡道:“以三爺之才,若不是懼禍欲躲幕後,根本就不需要齊元敬。三爺若能像指揮當年哈實哈兒戰役那樣去指揮海邊的戰役,區區海盜倭寇算得了什麼?當年龍躍是二爺殺的,但末將始終非常敬重二爺。”

莫天悚失笑:“原來你這時候才真當我是朋友!有些事情你還不懂。齊元敬大將之才,何以要等到歷瑾去了薊州才見功勳?要想取得一場戰爭的勝利,遠不是會打仗就行如此簡單。哈實哈兒能勝,乃是他們的可汗已經走投無路,不得不信任一個外人。你肯把我當作朋友我很高興。中午留下來吃飯好不好?給我仔細講講齊元敬。”

龍趵愕然,真的不是很懂,只是感覺到莫天悚很高興,拱手道:“三爺的胸襟同樣像大海一樣寬廣,只是很多人不瞭解罷了!”不像從前那樣總顯得疏遠,應莫天悚的邀請留下來。莫天悚問得很詳細,不僅僅是齊元敬的情況,韃靼的情況也問了很多。龍趵儘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中午,莫天悚知道凌辰和龍趵關係好,特意叫上凌辰一起陪龍趵喝酒。龍趵很奇怪地問凌辰:“聽說你投軍了,怎麼又沒在項將軍軍營裡?”

莫天悚哈哈大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凌辰娶媳婦了!要在家守著他媳婦!”

龍趵著實感覺驚奇,不過卻不好問。

凌辰惱道:“你聽三爺又胡扯!是我當兵當得不痛快,項重當我是碰不得的瓷器,把我拴在他身邊做親兵;成花一點也不肯聽我的意見,結果狼兵被困下砂島,我也差點就沒命。當兵實在太多拘束了,哪有跟著三爺痛快?因此我就回來了。”凌辰領著八風跟著莫天悚東跑西顛,小妖徹底將桑波寨丟了,也非得跟著凌辰一起。莫天悚特許她跟著,偶爾卻要取笑。但凌辰是最聽不得別人的取笑,每次都要辯解。

龍趵依然莫名其妙。於是莫天悚繪聲繪色告訴他金橘的故事。龍趵莞爾,也很替凌辰高興。當初在昆明,龍趵與莫天悚隔閡很大,連凌辰也生疏許多,此刻才又親近起來。

飯後,龍趵告辭離開。莫天悚才找出時間問凌辰:“你上午去看袁叔永和元亨,他們怎麼說?”

凌辰苦笑:“三爺,你出手為何會那樣重?袁叔永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元亨氣得很,連我也不肯理會了!”

莫天悚略微猶豫,還是道:“聽貓兒眼說,袁叔永當年失蹤另有隱情,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問?”

凌辰皺眉道:“三爺,就打聽出來你能如何做?難道又去聽命谷找孟夫人嗎?算了!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就聽倪夫人的安排把玉姑娶進門!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皇上又總插手,不趕快解決,恐怕有麻煩。”

莫天悚嘆息,出門去了泰峰商號,可總是難以集中精神。

何戌同小心翼翼問:“三爺,你昨天剛到,要不就回去歇一天?”

莫天悚實在沒心思,點頭離開泰峰,可一點也不想回家,乾脆去天牢看望範書培。

馮興淳早就已經殺了,但給範書培求情的人很多,他的案子就拖下來,關在天牢裡面一直沒結案。

範書培事先完全沒想到莫天悚也會給他求情又來看他,見到莫天悚非常感激,拉著莫天悚的手嘆道:“老夫任總督半載,前後俘斬五千。自問無愧於心,不知羅天小兒何以害我!當年若非老夫舉薦,他能進宮面聖嗎?不思報答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世態炎涼,人心險惡,可見一斑!”

莫天悚深感悲哀,範書培落到如此田地,竟還沒明白為什麼,也不知道反省自身,即便是把他弄出去,恐怕也沒什麼用處。不由得意興索然,隨便說幾句話就告辭離開。還是不想回家,正說去找個地方喝酒,卻看見左都御史虞亮的一個家人在自己府裡下人的陪同下匆匆跑過來。原來是虞亮正在家裡等他。虞亮為人比較率直,上次收了莫天悚的大禮,查辦了揚州知府,但與莫天悚的來往依舊不多,與羅天的交情也依然如故。莫天悚知道肯定是有急事,忙趕回府裡。

虞亮一見莫天悚就又焦急又直接地問:“昨晚聖上是不是來了三爺府上?三爺和聖上說了什麼?好好的,為何聖上會向我提起浙江海道湯時哲?當初聖上任命範書培做總督,同時還任命過湯時哲和陳淶當海道,現在範書培獲罪,聖上為何不提陳淶,單單提到湯時哲?三爺說我該如何回答聖上?”

莫天悚心頭一熱,看來皇上還肯聽他的意見,毫不猶豫道:“參他一本。”湯時哲和陳淶都是範書培的門生。陳淶是從前夏錦韶的副手,羅天去海邊以後,盯他盯得極緊,結果他沒鬧事,卻是湯時哲時不時就來點彆扭。

虞亮很吃驚,沒聽莫天悚細說,他也不細問,吞吞吐吐道:“聽說令千金養了一隻老虎當坐騎,昨晚聖上還騎著老虎在街上溜達,是不是確有其事?”

莫天悚好笑地道:“那是達娃小孩子胡鬧,養著好玩的。聖上第一次見到達娃,不忍心拒絕達娃,才騎著老虎玩一玩。大人從哪裡聽來的這個訊息?”

虞亮詫異地問:“三爺還不知道嗎?華芙公主和唐夫人陪達娃小姐騎著老虎一起逛街,嚇得行人紛紛閃避。按察司的人想去制止,正好遇見杭大人,是杭大人說昨夜看見聖上也騎過老虎。”

路上莫天悚就怕擾民,白痴都是關在馬車裡。聽後很是生氣,急忙拱手道:“達娃實在太不像話了。大人,天悚有急事,就不多陪大人了,多多見諒!”

虞亮急忙告辭。莫天悚讓凌辰帶幾個人趕快去把達娃和央宗都叫回家。自己則去找按察司的人。

按察司全稱京畿提刑按察司,專門負責京城的治安刑名,頭頭姓劉。京城裡到處都是達官顯貴,眾紈絝有銀子有時間,無聊起來喜歡找個樂子,劉大人是知道的。因此大多數時候都很小心,萬事“以和為貴”就只是今天的事情希奇得些離譜,劉大人若還是“以和為貴”,恐怕會激起民憤;若不“以和為貴”,當今聖上騎過的老虎豈非已是御虎?他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可以管得了的嗎?愁得這位大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忽聽衙役來報,莫天悚來了!嚇這位大人一跳。整整衣襟,正要迎接出去,師爺一把拉住他道:“大人不可!先讓卑職去探聽一下三爺的來意再說。”

劉大人一想也對,讓師爺出馬,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於是點點頭。師爺出去以後就在後面等,等半天都沒訊息,眼看天都已經黑了,劉大人再也坐不住,可還是不敢去前面,站在後院喟然嘆曰:“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猶可追!”

忽然聽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大人莫不是想學陶淵明,解佩印而歸?這可就是天悚的罪過,實在在沒想到小孩子不懂事的胡鬧,竟然給大人帶來如此大的煩惱!”卻是師爺陪著莫天悚一起走進來。

劉大人很奇怪,一邊快步迎接一邊吩咐上香茶。進屋落座後,劉大人才知道莫天悚是來道歉的,當然也是來為達娃和央宗說好話的,保證日後再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師爺才陪著莫天悚來後面。劉大人又很意外,自然不可能再追究,客客氣氣將莫天悚送走,回來便看見莫天悚剛才坐過的凳子上遺留有一張銀票,更不可能追究。拿著銀票越看越喜歡,將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完璧歸還,還是覺得受物役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