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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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心思
第196章 心思
“曾經餵馬的時候,好奇爬上去偷偷騎過。不過那馬性情溫順,並不難以駕馭。”時天心道:“至於箭術,我和彤兒曾經在樹林裡拿樹枝做了弓箭,打鳥來吃填飽肚子。”
彤兒心中有些疑惑,她怎麼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附和時天心的說法,一本正經的跟著主子面不改色的說謊。
這話聽在夏江耳中,又是一番滋味。餵馬,打鳥,填飽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生活在鄉下的貧苦人家。
時天元卻心中暗恨,時天心竟敢當著自己的面叫屈,年紀輕輕的,竟如此有手段。再不找個方法制止住她,那還了得,不曉得在盟主府裡日後要給自己添多少麻煩。
時天心不能留了,時天元心想,普通的法子也不行。
正當時天元心裡這般想著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偶然一瞥,卻微微一怔。
不遠處,時天月站在人群裡,正直直的盯著時天心。雖然很短暫也很模糊,但目光裡的陰沉和盤算,卻沒有錯過時天元的眼睛。
時天元先是有些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心下一定,立刻輕鬆起來。他笑著看向時天心,方才的陰霾瞬間一掃而光,甚至還順著夏江的心意說道:“你這些年真是受苦了,如今你回到府中,那些日子過去了,今後只會越來越好。”
夏江很是滿意,時天元如此體貼。時天心卻在聽到這番話後,心裡立刻警惕起來。
發生了什麼變化?時天元好像突然就輕鬆起來了。
琴樂考驗這一日,就在眾人的唏噓聲中落幕了。
無論怎麼講,時天心這一日這首曲子成為了諸城人津津樂道的話頭。關於上三門的懷疑,頓時間消散了不少。而時天心所展現出的琴藝,讓許多人開始重新審視時天心和時天月的賭約。
賭坊裡,甚至有一部分人開始選擇押時天心勝了。
這些變化都是一點一滴,卻又無孔不入,似乎所有人一夜之間都達成了一個共識:時天心比諸城其他貴女一點都不差。
這對時天心來說,自然是好的變化,對有的人來說卻不盡然。且不提那些被時天心踩著的盟主府的女兒們,便是這賭約的另一個主人,時天月,此刻也是坐立難安。
時天月將自己關在閨房中,賭氣的把一桌子紙筆全都打翻,面露煩躁。然後仔細去看,那煩惱之中還有一絲惶恐。
不知不覺中,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時天月此刻想起來,仍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她怎麼也不明白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如今的模樣。
她已經從下人們私下裡的閒談裡,聽到了關於她和時天心的賭約。如今各大賭坊已經開始有人買時天心,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至少在外人眼中,她是可能輸給時天心的。
其實不光是外人這麼想,就連時天月自己一開始的自信,也早已蕩然無存。時天月明白自己大約是被時天心騙了,所謂的什麼都不會,一竅不通,不過是時天心為了矇蔽自己編出的鬼話。時天心大概一開始就存了要讓自己出醜的念頭,這才挖了個陷阱,用激將法逼自己入局,其實時天心什麼都會。
可話都已經放了出去,整個諸城都知道了,自己和時天心的賭約,現在想要收回賭約也來不及了。
身邊的丫鬟勸道:“小姐也不必太過擔心,明天可是小姐最擅長的御射兩項,只要在這兩項中拔得頭籌,時天心便不是第一。”
“不是第一,我也輸了。”時天月冷道。時天心的賭約裡,若是她不是盟主府的墊底,自己要跪下來給她道歉。
要是時天心比自己還要出色,就要在御香樓門口跪下來給她道歉。若是不僅比自己出色,還是整場考試的第一,就要在御香樓門口脫下外衣給她道歉。
三個賭注,一個比一個惡毒。如今時天心前四項都是魁首,自然不是墊底,而且比自己還要優秀。便是在御射兩門得了第一,最多也是時天心也沒能奪得魁首。依照賭約,時天月還得在御香樓門口跪下來給時天心道歉。
時天月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落得那樣的境地?
若是不想名聲掃地,就只得尋個理由,賴掉賭約,但這樣一來,自己何嘗不是全諸城的笑柄?
自己決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突然間,之前一個陰冷的念頭又再次鑽入時天月的腦中。
御射場上刀劍無眼,也曾有在考場上御馬,被摔下馬背的女子。只是傷勢並不太嚴重,受了些驚嚇,在府上養了幾日也就好了。
可若是時天心運氣不好,在考試中被摔下馬背,且不提摔折了脖子,一命嗚呼。就算摔斷了腿,終生不良於行也行。或是被地上的尖石劃破臉,就此破相。還有箭矢,萬一有人失手,混亂之中,時天心自己被別人的箭矢所傷,也是一件好事呀。
這樣一來,時天心短時間裡便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個賭約便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人都廢了,誰還管那賭約呢?
時天月越想越是興奮,彷彿已經瞧見了時天心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樣,竟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她在御射一事上自然身手了得,想要動手腳簡直易如反掌。
房間裡面的丫鬟,瞧著時天月有些猙獰的笑容,莫名覺得膽寒。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將不敢再多看主子一眼了。
如時天月這般,因為時天心琴樂得了魁首不高興的,還有時天蘭。
芳菲苑裡,丫鬟跪了一地。時天蘭心裡頭不爽,便隨意尋了個理由,罰了一屋子的下人。
時天元剛進屋,瞧見的就是時天蘭掀翻一個青瓷花瓶的景象。
花瓶碎了一地,時天元皺了皺眉,小心跨過碎瓷片。吩咐臨近的一個丫鬟,趕緊收拾。時天蘭回頭,這才發現時天元的到來。
時天元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時天蘭,這位歷來看起來和氣的男人,真正生起氣來的時候還是很厲害的。時天蘭瑟縮了一下,叫了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