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時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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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時有女子
月滿樓中,申蘭見吳謝二人密聊良久,頗為不耐,正將小蠻靴跺得那樓板亂叫,謝長風亦自扮痴,吳飛鴻正思索如何讓謝長風放棄那不該有的念頭,忽聞窗外亂聲四起,金鐵錚錚,馬嘶雞鳴,犬吠嬰啼,無數聲響竟象是同時從那地底冒了出來,烘烘然似要將那月滿樓點燃一般。
三人各自驚醒,齊齊向那窗外望去。大街上竟有無數鐵騎疾馳,當先一匹棗紅馬上伏一著白衣披風的白衣少女,後面緊跟約有三十騎,俱是清一sè的白馬紅衣,與那少女相映成趣。馬群在夕陽映照下,白馬鍍金,紅衣如血,馬上之人更顯英姿不凡,當得“鮮衣怒馬”。
群馬過處,雞飛狗跳,行人紛紛躲閃,而那馬上眾騎士似騎術了得,馬群雖電弛而過,卻並無一個行人被撞倒。馬群險險就要奔過這條長街,驀地斜裡搖搖晃晃地撞出一個老人來,無巧不巧地正撞到白衣少女馬前。
滿街的人都驚呼起來,只道眼前又將有血案發生,有老人似不願見慘劇發生,已將雙眼閉了起來,有年輕的**忙用手將孩子眼睛蒙上。卻見那白衣少女一帶絲韁,那紅馬竟於急馳中飛身而起,連人帶馬堪堪從那老人頭上躍過。後面那三十騎,似平時訓練極好,竟齊齊人立而起,剎住向前急馳之勢。
月滿樓前,三十駿馬,齊齊人立,一時馬嘶連連,此起彼伏,說不出的壯觀。滿街行人先是齊齊驚撥出聲,片刻之後,竟然彩聲雷動,大讚眾騎士騎術非凡。為首那白衣少女,嘻嘻一笑,緊勒絲韁,回馬翻身,落下馬來。這幾下如鷹飛兔走,說不出的利落,連酒樓之上這三人也忍不住暗暗喝了聲彩。
白衣少女將那老人扶起,柔聲道:“老人家,你沒事吧?”那老人吞吞吐吐道:“沒……莫……事。我……我的……酒呢?”老人語聲含糊,吐字不清,原來是個醉鬼。白衣少女呵呵一笑,叫道:“林虎,給這老人五兩銀子,讓他買些酒喝。”那三十騎士此時早已翻身下馬,跟在那少女身後,聽到她說這話,其中一人走上前來,摸出五兩銀子,遞與那老人。
老人顫微微接過銀子,鈍鈍眼光在那銀子上掃來掃去,似是不相信自己有這等運氣。那少女又是一笑,便翻身上馬,人群忙向兩邊一分,她雙腿一夾,策馬揚鞭,那馬立時如風急馳而去。身後三十騎,秩序緊然,也是如風而過。
人群中忽有人大聲叫了起來:“剛才那不是林爾郡主嗎?”立時有人附和道:“啊呀!果然是林王爺的千金,林爾郡主啊!”又有人道:“啊!我終於見過林爾郡主了!娘!我終於見過林爾郡主了!我太開心了。嗚嗚!”那人莫名其妙的竟哭了起來。
榜樣作用是無窮的,街上一時竟哭聲直幹雲霄。有人喜極而泣,卻也有人只是放聲大笑。於是那臨安大街上哭笑之聲此起彼伏,遙相應和,竟比岳家軍克復襄漢時尚要熱鬧三分。
有人不解,問道:“林爾郡主是誰啊?”立時有人嗤之以鼻:“你哪來的土包子,連林爾郡主都不知?”先前問的那人,似是羞慚,訕訕道:“俺是山東來的土包子。”他只道京城的人把外地的人都叫作土包子,渾不知那土包子原是罵人的話。人群轟然大笑。其中有樂於宣揚林爾郡主事蹟不疲者,笑道:“老兄,你連林爾郡主都不知道,還在京城混個屁啊?來來來,我們哥倆上月滿樓去喝幾盅,待哥哥我慢慢的給你講講這林爾郡主的英雌事蹟。”那山東人梗直豪爽,笑道:“多謝哥哥,走,今兒俺張三瘋作東,不醉無歸。”
※※※
申蘭望著林爾馬隊急馳的方向,眼中波光流轉,嘴角牽動,神情複雜之極。雖是區區兩面,吳飛鴻卻已知她甚深,曉此女見那林爾郡主威風八面,一樣巾幗英豪,自己卻只能深閨刺繡,難免失落。他拍了拍她肩膀,柔聲安慰道:“不用羨慕別人,吳大哥答應你,終有一ri會讓你馳騁沙場。”
申蘭心中感動,竟撲進飛鴻懷裡,不再言語。謝長風見二人情深意長,勾起自己夢中相思,不禁黯然神傷。這二人心心相印,相擁圖久,自己卻伊人在水,天隔一方,大起參商之嘆。他鼻子一酸,險些滴下英雄淚來,忙舉杯掩飾。
一杯秦淮芳下肚,他面sè轉淡,已是吐納如常。他為人雖有幾分書生呆氣,卻極其灑脫,杯酒之間,心緒已平,將心頭那女子忘了個乾淨。那吳飛鴻略有重sè輕友之嫌,軟玉溫香在懷,自顧兒女情長去了,渾不知這邊有人英雄氣短。
謝長風說放就放,再不想那女子,開始細細回想剛才那白衣女子縱馬長街的英姿,只覺得那女子雖不是男兒身,卻似比許多男兒更多熱血。
他苦思良久,竟想起兩句不知是誰的詩來:時有女子,如蘭芳芷。金戈離離,難定行止。他胡思亂想一陣,又倒了一杯酒正要舉杯,忽聽樓下有腳步聲傳來,他武功非凡,不用思量,已知是店小二。若讓那小二見這兩人摟抱,雖是江湖兒女,也是難免尷尬吧。他忙輕咳一聲,道:“吳兄,著火了。”
“哪裡,哪裡著火了?”申蘭忙推開吳飛鴻,問道,:“在哪裡?”吳飛鴻也是左顧右盼,卻哪裡有火?只見謝長風怪笑而已。申吳二人此時方悟被人作弄。申蘭俏臉一紅,跺腳罵道:“破長風,竟敢作弄你家姑nǎinǎi,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便要上前抓謝長風頭髮。
謝長風何等身手,自不會為她得逞,待她撲到近前,微微一讓,已是避了開去。
停了說書的小黃卻於此時上來,陪笑道:“三位客官,剛才是林爾郡主回府,有些吵,請三位多包涵。”這“包涵”二字雖是對三人說的,但他眼光卻直直的shè向申蘭。申蘭冰雪聰明,略一思索,便知曉問題所在,自己這跺腳聲未免太也響亮,將那樓下的人只怕是弄得有些煩了,小張話雖是要自己包涵,但一直在包涵的大概還是眼前這店小二和樓下那掌櫃。
她雖豪邁,卻終是名門閨秀,俏臉一時紅上加紅,腳放到樓板上之音終是輕了。小張明顯舒了一口氣,看那意思,倒不怕林爾那三十鐵騎闖進樓來,卻怕樓板被這小丫頭剁穿一樣。他告了聲罪,又急急下樓繼續chun秋大業去了。吳謝二人看了看那哭笑不得的申蘭,竟相視大笑起來。申蘭先是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未幾,自己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三人笑了一陣,添酒回燈,正要重開筵席。樓梯咯吱作響,似有人往樓上來。什麼人居然如此沉重,將這樓梯也壓得咯吱亂叫?
那咯吱之聲,越來越響,末了,一顆似粘著亂草的頭顱,搖搖晃晃地慢慢從樓梯口升起,刻在那顆頭正面的是一張飽經風霜的中年人的臉。接著是一身粗布麻衣包裹著的鐵塔般的昂藏身軀,最後,是一對套著草鞋的天足。
這人上得樓來,終於讓那咯吱之聲消失殆盡。謝長風心中暗讚一聲:“好一條大漢!”吳飛鴻心道:“好偉岸的身材!***,好象比老子還要高上一頭。”申蘭卻心中一熱,恍惚間覺得此人和藹可親,便如慈父一般。
那人尋了個角落的座位,懶懶地坐了下來。另一店夥小張左手端著一盤熟牛肉,右手扛了個酒罈跟著走上樓來。那酒罈頗大,謝長風略略一算計,該是三十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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