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還真是熱情如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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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還真是熱情如火啊
總之遇到這個腹黑的男人,她的生活就會變得亂七八糟,她平靜如水的生活,就會被攪得波濤暗湧,雞犬不寧。
她還擔心著,雲流墨會不喜歡帶孩子一起洗澡,厚著臉皮,側耳一聽,東側屋裡傳出父子兩歡快的打鬧聲……窘,他孃的白擔心了,這臭小子叛變的真快。
蘇清婉哭喪著臉,出去院子裡晒月亮了。
晚上,被男人脅迫著,蘇清婉一手拿抹布,一手提水桶,哭喪著臉去西側屋打掃房間。
蘇清婉一邊拿著抹布東擦擦,西抹抹,一邊在心裡無限腹誹,混蛋啊,真會壓榨人,她特麼又不是女僕來的,他憑什麼這麼指使她?而且這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他明明可以讓暗處那些屬下幫他打掃房間的嘛,非要折騰她,她質問他,他還美其名曰“不想讓旁人打擾他們的兩人空間。”去你妹!
要不是因為沒受傷的男人,實力實在強悍,蘇清婉早就上前跟他拼命了!忍,她忍,不就是兩天嘛,她就當收留流浪狗了!
擦了又擦,蘇清婉累得快要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道,“好了!”
指腹緩緩的擦過木桌的縫隙,舉到蘇清婉面前,雪白的指腹上,沾染了一點黑灰的淺痕,男人黑眸微眯,深邃眸中的光澤閃耀不定,邪氣的低笑道,“咦,這是什麼?貌似你在偷懶啊。”
“要死了!你怎麼不拿放大鏡看啊!”蘇清婉狠狠瞪眼,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凶惡道,“你她孃的又不睡桌子上!姐骨頭都快斷了,你饒了姐行不!”
雖然不知道“放大鏡”是個什麼東西,反正從女人惡劣的態度中,他也聽得出女人是嫌棄他挑剔,頓時俊臉一寒,死死掐住女人的下巴,“繼續擦!擦到爺滿意為止!”
“擦你大爺的!”手腕一揮,蘇清婉手中的抹布飛出去,“啪”精準無誤的搭在男人俊臉上,一股餿臭的氣味,立時瀰漫了整個陰鶩的俊臉!
那一團墨綠,滴著灰色的水,緩緩的從男人臉上滑下,“吧嗒”掉在地上,那精緻立體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線下,瞬間有些扭曲變形。
“額……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失手失手!”看到男人駭人的臉色,蘇清婉擠出一個訕訕的笑容,本能的想要後退,卻忘了自己的下巴,還被控制在男人的大手裡,一後退下巴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暗暗叫苦。
“其實,那抹布我搓洗的很乾淨的,一點兒也不髒的,我還經常拿來洗臉擦手呢,真的,你別不信啊!”
“咳咳,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成不……”
男人一臉陰寒,那寒氣凌冽逼人,高大的身影一罩,一隻大手狠狠壓住蘇清婉的後腦勺,猛地將薄脣印了上去,輾轉,反覆,霸道佔有。
直到蘇清婉肺部的空氣都枯竭了,小手發瘋般的捶打,整個人都被逼的要崩潰了,雲流墨才淡淡的放開了她,臉上帶著晦暗不明的神情。
果然,惹怒他,是會得到懲罰的!
“你,你,你離我遠點。”蘇清婉一邊“呸呸”的往外吐口水,一邊猛擦自己柔嫩的脣瓣,那一臉嫌棄的模樣,看的雲流墨直皺眉,俊臉頓時陰寒,身軀上的戾氣陡增。
他原以為,經過上次那一夜,她會接納他,做他的女人,然而這表情是怎麼回事?!他才走了這麼一段時間,這女人就不把他當回事兒了麼。
看來這次,他得好好花點功夫,令她印象深刻。
一把扛起女人,不顧蘇清婉的連聲尖叫,雲流墨毫不客氣的將她摔到木**。
蘇清婉吃痛的摸摸腰背,一抬頭,對上男人慾色深濃的黑眸,登時清醒過來,手腳並用的往下爬,梗著脖子道,“姐不陪睡!給多少銀子都不陪!”靠,她又不是他的暖床婢女?休想。
“你跑不掉的女人,爺看上的獵物,從來都要弄到手。”
聲音裡透著濃重的佔有慾,男人身體的重量都壓過來,蘇清婉頓時被壓個正著,手忙腳亂的撲騰,但是那點兒力道,對於如今康健的雲流墨來說,就跟饒癢癢似得,那抗拒的小模樣,反而激起了他強大的征服*,恨不得此刻就吃了這頑固又可恨的小女人。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控制力。”
男人煩躁的按住那一雙不安分的小手,難道這女人不知道,這樣亂扭亂動,無異於煽風點火?!
看到男人那雙邪惡幽冷的眸中,欲色加深,沉重的身軀也燃燒了起來,蘇清婉身子一僵,立即識趣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索性安靜的躺著,眼珠子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麼脫身,才能不被這隻腹黑毒辣的野獸吃掉。
“那個阿墨啊,我兒子還等著我回去哄他睡覺呢!你也知道小傢伙皮的很,沒有我哄他,給他講故事,他肯定會睡不著的!小傢伙每晚都是我陪得,你讓我回去吧好不?”蘇清婉緩和了面色,笑眯眯的說道。
這傢伙不是跟天天關係挺親近的麼,那她就打親情牌,搬出他兒子來,打動他。
那雙黑黝黝的深眸,幽暗的俯視著蘇清婉,似乎能洞徹她心中的那點兒小心思,良久,他懶洋洋的撐起一隻胳膊,薄脣緩緩勾起,“不會礙事的,他已經累的睡著了。”
那臭小子霸佔他女人那麼多天,他就只要兩夜,她還說不行?!這女人真是……太偏心!
“……”蘇清婉無語。難怪這傢伙,方才一直鼓勵天天在**翻跟斗給他看,原來就是為了累的小傢伙睡著,尼瑪,用心良苦啊!哦不,是腹黑心腸,連小孩子都算計進去,真不是人。
“你想怎麼樣,姐讓你住下,不代表姐準備獻身。”蘇清婉抓狂的揪扯著頭髮,氣鼓鼓的攤牌道。
“吵死了,睡覺。”雲流墨不悅擰眉,翻身到一邊,冷冷的闔上了那雙深幽難測的眸,但是雙臂,卻不由分說,緊緊摟住身邊的女人。
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等了片刻,蘇清婉稍稍放心了一點,莫非這男人所說的“睡覺”,就是真的純睡覺?還真是無聊的男人啊,做這麼多事,就為了抱著她睡?
不過,還是覺得很彆扭啊!這樣的親密接觸,她已經很久沒有,十分不習慣。蘇清婉忍不住伸出腳,踹了踹男人的腿,嘟噥一聲道,“熱死了,離姐遠點!”
“你要怎樣才肯睡覺?”他性感的薄脣微微一扯,手臂的力道沒有絲毫鬆開,黯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這個嘛,給姐唱個曲兒罷?”歪著頭想了半天,蘇清婉終於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可以刁難雲流墨的。她來到這古代的農村後,還沒有聽過男人唱曲兒呢,嘿嘿,想想就莫名的興奮呢!這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唱歌應該也不會太難聽。
“女人,別耍花樣。”男人側過臉,邪惡的眼眸微睜,閃出一道冰寒疑惑的光芒。
“特麼的唱不唱,不唱姐走了。”蘇清婉掙扎著就要下床,聲音裡威脅意味十足。
“……唱。”
男人翻身一壓,惡狠狠的按住蘇清婉不安分的身子,指腹緩緩的摩挲過她脣瓣的稜角,低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微窘,“我不會唱曲。”
“怎麼可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像你們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時候,不經常去那些煙花之地聽個曲兒嘛?聽多了總會哼兩句罷?”蘇清婉撇嘴,狡黠的眸子,在深濃的夜色中閃出琉璃的光澤來。
“沒去過。”男人黯啞的聲音帶著噴薄的性感。
記憶裡,他只去過那種地方一次,還是被東關仁拖去的,不過那些靡靡之音,他從來不屑,那些勾欄院的庸脂俗粉,看到也只會令他厭惡做嘔,他只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就擺脫那些女人的糾纏,飛快的離開了,哪裡有心情聽姑娘唱曲兒?
“少跟我裝純了,哼哼哼,鬼才信你?!別給我磨磨唧唧的,快唱!”蘇清婉悶哼一聲,低低催促道。
四周裡一片寧謐,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開腔,秋風從窗子外捲進來,吹起木**掛著的簾幔,在清冷的夜風中飄飛,窗櫺上墜著的八角風鈴,“叮叮鈴鈴”發出細碎的輕吟脆響,彷彿伴奏,墨色如淌的夜裡,低低性感的男聲,終於緩緩的自喉間迸出,低低慢慢,輕輕緩緩,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蘇清婉仔細聽,那男人哼的,似乎是一首入眠的鄉間童謠。暗夜中,配上那暗沉低低的聲線,格外醉人。
“好好聽啊,是什麼曲兒?”蘇清婉舒眉展目,問道。
“是我孃親家鄉的一首曲,小時候,孃親經常哼這支曲,哄我睡覺。”男人輕繞了一縷女人的烏髮,淡淡一聲。
“啊,看來你孃親對你不錯嘛!”蘇清婉眨眨眼。
“你想聽我小時候的故事麼?”男人眸光深邃幽沉,彷彿陷入了深重如沼澤的回憶裡。
“不想啊!”蘇清婉撇了撇嘴,在看到男人的俊臉猛的一沉之後,連忙清咳一聲,“額,不過你憋的難受的話,也可以對我說說啦。”蘇清婉額頭一頭黑線,這是午夜知心姐姐熱線麼,為什麼她大半夜不睡覺,要充當這種倒黴催的角色?!
僵直的俊臉終於緩和了幾分,雲流墨緩緩開口,低低的開始講述他小時候被迫害,如何躲藏到西梁縣來的事情,剛開始蘇清婉還迷迷糊糊的應和幾聲,但是很快,他就聽不到女人的迴應了,冷冷的皺眉望去。
“呼……呼……”該死,那女人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在他溫暖的臂彎中翻身,尖尖瘦瘦的小臉上帶著安心的表情,他心裡湧上一陣奇異的激流……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瓷白的額際,緩緩的印下一個吻,靜靜凝視她,表情諱莫如深。
次日清晨,**的女人翻了個身,醒來了。
蘇清婉慵懶的打了個呵欠,模糊中,伸手就去摟身邊的小傢伙,誰知小傢伙沒摸到,倒是摸上一具精壯的身軀。這一驚,迷濛的腦子立時清醒了,緩緩睜開眼,只見男人正側身支額,眯著黑眸盯著她看。
糟!她居然忘記了,是在他的**!蘇清婉露出一個微窘的表情,伸出去的小手頓時僵直,她的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搭在了男人緊實的小腹上,隔著柔滑的中衣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極富彈性的肌肉。
“女人,你還真是熱情如火啊!”男人深邃的眸中噴薄出火辣的熱度,手指纏繞著她的一縷發,灼灼的盯著眼前可人的小獵物。那襲深紅色桑蠶絲袍,勾勒的那小身板的曲線,何等曼妙,烏亮柔軟的髮絲,清新的散落在胸前,青澀中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誤會誤會,睡懵了,我還以為是我兒子睡在邊上呢?”蘇清婉乾笑了一下,順手蹭了一下那柔滑綢緞的中衣面料,才訕訕的縮手,她才不想玩火*呢?
“好爛的藉口。”雲流墨優雅的冷笑,黑曜石似得眸子,閃過冰冷犀利的光澤。
“不信拉倒!”惱怒的撇撇嘴,蘇清婉掙扎著想起來,卻忽然呲牙咧嘴,小臉痛苦的揪扯成一團,聲音一抖一顫的道,“大哥,你壓到姐頭髮了!”
特麼的,明明是這隻腹黑惡毒的傢伙,硬拖她上塌,還要冤枉她吃他豆腐!大早上的,真是讓她的小心臟好不爽!
“噢……是麼。”男人邪惡的低笑,狷狂冷傲的眸中滿是冷魅,高*人的身形,絲毫沒有挪一分的意思!
該死的傢伙!他是故意的!
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蘇清婉小臉含笑,用身體擋住他逼人的視線,小手不動聲色的從枕頭底下一抽,抓出一把雪亮的剪子來,揚了揚,在男人震怒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咔嚓”一聲,就將被他胳膊死死壓住的一縷烏髮,齊刷刷剪斷,手法那叫一個利落!
“你這女人,真是太不乖了……”雲流墨變色,黑眸中邪惡的怒意翻騰!
這小女人,居然有這麼鋒利的爪子,和鬼神莫測的手段,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攜帶了利器上塌。完全不受控制,這小東西真是棘手的很,不過這充滿了野性的小點心,偏偏很合他的胃口啊!
“還有更不乖的呢,想不想試試?”蘇清婉慢慢悠悠的張合著手中的剪刀,比著男人的褲襠某處,“咔嚓”,“嚓咔”,露出狡黠的笑意。
雲流墨眼中的邪氣更盛,忽然翻身而起,大手用力,將女人抵進了靠床的牆角,他雙臂支在她的身側,支撐著整個身軀的重量,截去她的退路,邪氣的脣上揚,“扎,朝心窩子紮下去。”
特麼的變態,老孃又不是殺人犯!蘇清婉往後縮了縮,離那陰冷強勢的氣息遠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思考著脫身之策。不過,如何這傢伙真的強來,她扎到他半身不遂,應該也算正當自衛?
幸好她聰明,昨兒個打掃房間的時候,隨手順了把剪子上榻,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對她產生邪惡的興趣。
“不敢?那不如想想怎麼懲罰你?”男人勾脣,墨黑的眸底有惡作劇的玩味。
蘇清婉緊張的咽口口水,小心肝有些顫抖,小臉上卻擠出鎮定的笑容來,小手撐著男人緊實火熱的身軀,不讓他絲毫靠近。
“那個阿墨啊,我餓了,難不成你不餓?咱們都空腹呢,大早上空腹做運動不好哦,咱們還是先去灶房弄點早飯來填肚子罷,你不是想吃我做的早點嗎?保證美味可口哦!”
特麼的,她真想毒死眼前這隻,可惜四周埋伏了那麼多他的人,她可不想犯傻,不管這危險的男人什麼來頭,分分鐘都能把她幹掉。
雲流墨幽深的眼眸,居高臨下盯了她半響,方勾脣道,“也好。”
他不怕這小女人耍花招,加上,他的肚子的確是餓了,這該死的小東西,昨晚非要逼他吃殘羹剩飯,他沒胃口,幾乎沒怎麼吃,過了一夜,早就飢餓難耐了。
感覺到籠罩著她的陰厲氣息鬆開了些,蘇清婉趕忙從雲流墨的胳膊底下鑽出來,飛快跳下床,往灶房奔去!
望著女人那火燒屁股似得背影,雲流墨揚脣,薄脣抿出意味不明的深意來,黑眸落到床榻上的一縷烏黑青絲上,手指輕捻,他那沉黑的眸中,極快的翻滾過一絲慍怒和疼惜……
蘇清婉逃進灶房,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到處蒐羅,尋找有什麼食材可以弄早飯。不過被早上這麼一驚下,她實在是沒有弄飯的心情,何況那隻腹黑還挑食!真是令人髮指!
“罵我什麼!大聲點。”低沉濃重的男性嗓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在身後砰然炸響。
懶洋洋的身軀一僵,蘇清婉緩緩扭過頭,只見一襲筆挺的墨色海天雲紋滾銀邊長袍,將雲流墨精修完美的身材,襯托的英氣逼人,高大的身形懶懶的依靠著灶房的門檻,將明亮的光線都遮擋的陰暗了半邊,那沉黑的眸,陰鶩的顏,彷彿地獄修羅。
這傢伙傷好以後,再次出現,變得越來越可怕,越來越霸道了啊!可惡!早知道當初就挖個坑,活埋了他!
“啊哈哈哈,沒有啦,你聽錯了!”小臉上立即盪漾上春光滿面的笑意,蘇清婉眉頭揚了揚,訕笑兩聲,“姐都是誇你好呢,又有禮貌又客氣!來做客還知道帶禮物,真有教養的嘛哈哈哈哈,我們全家都歡迎你!”
冷冷的瞪著睜眼說瞎話的女人,雲流墨原本邪魅的臉膛,又沉了幾分。
“早飯。”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拇指上的黑玉扳指,雲流墨頭也不抬。
“不是正在弄嘛!”揚了揚手中的醃辣椒罐,蘇清婉嘿嘿笑道,“這是我特意醃製了招待貴賓的,趕巧你就來了,你好福氣啊!”
“早上我不喜歡吃辣。”雲流墨俊臉更寒,直接命令道,“換清淡的!”
小臉一僵,蘇清婉氣呼呼的摔下罐子。特麼的給臉不要臉,挑三揀四,真難伺候!
“沒有清淡的!姐重口味!”
“恩?”雲流墨欺身上前,黑眸冷厲,伸手就要掐她小臉。
女人早有防備,急速後退幾步,躲到灶臺後,避開雲流墨的魔爪。
這次,蘇清婉學乖了,控制好臉上的肌肉,擠出一點乾巴巴的笑容道,“阿墨,你看姐不舒服,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你讓人來做飯好不?”
“哪裡不舒服?我看你倒是想借機偷懶呢?”男人低著頭,玩弄著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薄脣的一側,幽冷冷的勾起。
“呵呵呵……怎麼會呢,姐真的不舒服,你也知道嘛,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擠著嗓子,蘇清婉憋出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嬌柔道,“體諒一下人家嘛阿墨!”
雲流墨惡寒的瞪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古怪的在她那小身板上掃蕩了一圈,終於轉身,走出灶房,“啪啪”拍了一下掌,籬笆院門外,立即躍進一條敏捷的人影,正是阿雎,她的身後還跟著四個黑色勁衣的隨從。
低低叮囑了一聲,雲流墨便走回灶房,阿雎點了一下頭,出了小院,不多時押了一個胖廚子進來,指指灶房,命令道,“主子有令,去做飯。”
看到兩手拎滿雞鴨魚肉的胖廚子,自來熟的圍著土灶土鍋忙活開了,蘇清婉頓時汗噠噠,靠,這變態,還果真自帶廚子!連食材都幫她省了,還真會享受呢。
半個時辰後,灶房的小木桌子上,擺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十個菜碗,胖廚子低頭哈腰,恭敬無比的請雲流墨入座吃飯,雲流墨揮揮手,那胖廚師立即退下,他悠閒的在長條木凳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對蘇清婉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清婉被男人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激的一身雞皮疙瘩,再看一眼桌上五顏六色的菜餚,雞鴨魚肉樣樣有,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哇靠,不過是吃個早飯,至於弄的像滿漢全席哦?而且雖然多是葷菜,搭配的卻十分好,看起來還真是清爽的很!
“咕嚕嚕--”
肚子很不爭氣的發出一聲巨響,蘇清婉小手尷尬的一捂。
“不吃啊,等爺喂麼?”雲流墨邪魅的一挑眉,緩緩的拿起了竹筷,眼神中逼迫的意味漸濃。
想到上次,他喂她吃飯的曖昧,蘇清婉小臉一熱,飛快的拖了長木凳子坐下,“吃,為嘛不吃!姐正好餓了呢。”
不吃白不吃,反正也不是她的銀子買菜,頂多就費了她幾根柴,她是大度之人,看在他請她吃飯的份兒上,也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伸筷子就夾,塞進嘴裡,蘇清婉的眼眸登時睜的滴溜溜圓,哇,口感一流啊,又低頭喝了一口乾貝雞絲粥,舌尖立即滾過一陣溫潤的粥香軟糯,綿溼細滑,蘇清婉喝的小臉都熠熠生輝了,在她過去二十年的生涯中,從來沒喝過這麼鮮香無比的粥呢。
“孃親孃親,吃飯飯!”小傢伙揉著惺忪的睡眼,爬了上來。
蘇清婉趕忙拿了一隻小碗給他,給他舀了一碗湯,雙眼亮晶晶的道,“寶貝,喝這個蓮藕排骨湯,很養生的!啊,還有這個花旗參石斛瘦肉湯也不錯哦!來,你嚐嚐……”
這些菜,好吃的她舌頭都要吞下去了,母子倆頓時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被完全忽視的腹黑男,俊臉頓時碎了一地,盯著吃相不雅的女人,黑眸中的邪氣更盛。
“餵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們不客氣吃完了啊,真是搞不懂,喊餓的也是你,做了也不吃,浪費人家廚師大哥的一片心血!”
“寶貝別理他,咱們吃!”蘇清婉邊逍遙的往嘴裡塞,邊含含糊糊的瞪眼。
修長的手指捏住勺子,一低頭,男人緩緩的舀了一湯匙粥,送進嘴裡,嚼了一下,皺眉道,“難吃。”
一叩掌,候在灶房外的四條人影立即竄了進來,雲流墨優雅招手,“撤走。”這該死的女人,對食物的興趣居然超過了他,難以容忍。
“為什麼要撤走,姐還沒吃完呢?!不要了,好浪費的!”蘇清婉差點噎到,一抬頭,手忙腳亂的想要阻攔,誰知那幾個隨從的身影實在是太快了,她眼前花了花,再定睛一看,木桌子上哪裡還有丁點菜的影子?就連木桌的桌面都給擦得一乾二淨的,油星子都找不到一點!
拿著筷子,蘇清婉傻在了那裡。
“我要吃你做的。”雲流墨霸道的盯著她,黑眸藏不住的冷邪。
“明天給你做好不?”蘇清婉皺眉,“現在,把那些該死的召回來!讓姐好好吃頓飯!”
“不行,我現在就要吃。”雲流墨慢吞吞的撥弄著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現在,馬上!”
“神經病,變態!姐不伺候了!”
蘇清婉終於怒了,猛地一摔筷子,就要往外衝。
似乎早料到了蘇清婉的反應,雲流墨一把提起小女人,硬拖了回來,老鷹抓小雞似得,毫不費力就將她塞進了灶房裡,然後抱了小傢伙出去,回身一腳,“砰”的踹上門,命人落了鎖。
黑眸凝凍道,“看著她,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人。”
“是!”一眾黑衣人立即領命。
“喂,瘋子,你搞什麼啊!”蘇清婉惱火極了,對著灶房門,又踢又踹。
“乖乖做飯。”低沉陰冷的男聲。
“休想!”蘇清婉撞門,撞得木門“砰砰”響,“特麼你以為你是誰,你敢脅迫老孃!姐都說了不高興做你的煮飯婆!變態!有本事別讓姐出去,弄死你個混蛋王八蛋!”
“如果你不想出來,就儘管胡鬧。”男人邪魅勾脣,慢條斯理的聲音帶著十足威懾力。
這野性的小東西,他非要馴服她不可,除了她,天下的女人,都沒資格做他的煮飯婆。女人嘛,就該乖乖的,他也不知,為何這麼桀驁的她,偏偏能輕易勾動他冷酷的心。
特麼的這是什麼惡趣味,乾脆整死她算了!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灶臺上!
蘇清婉踢打了一陣,無力的從灶房門板上滑下來,氣的小手都在顫抖。
側著耳朵往外聽,門板的隔音效果不佳,小窗子也開著,能清晰聽到外面的聲音。
“墨叔叔!你為啥關著孃親!”天天稚嫩氣憤的聲音。
好樣的寶貝,孃親沒有白疼你!蘇清婉激動的眼淚汪汪的,小臉更加往門板上貼緊了幾分,努力想聽清楚。
“乖,叔叔怎麼捨得,一會就放你娘出來。”
蘇清婉翻了個白眼,心中激動地大喊,騙子,特麼的他是騙子!寶貝兒子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啊,快來救你孃親。
“可是墨叔叔,天天還沒吃飽呢……”
“叔叔帶你去吃點心好不好?”
“哦也!墨叔叔最好了!”
“……”蘇清婉無語,滿頭黑線,差點激動出來的眼淚也憋了回去。特麼的小叛徒,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關鍵時刻居然向著你老爹!沒辦法,只有自救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謂能屈能伸嘛!
蘇清婉各種安慰自己,然後爬起來,吸吸鼻子,鼓著兩隻小腮,衝到灶房邊,狠狠的一鋝袖管,悶悶的開始做飯!
兩盞茶之後,蘇清婉的早飯做好了,灶房的門也打開了。
雲流墨聞到一陣熟悉的米粥香味兒,深邃的眸底滑過一絲滿意,一扭頭,卻見蘇清婉正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將醃辣椒罐裡的辣椒,挖到他的碗裡,一勺,兩勺,三勺……
然後,將那碗堆滿了紅色辣椒的米粥,推到了他面前,蘇清婉惡狠狠磨牙道,“吃掉。”
“……”幽深的眸子盯著蘇清婉,高傲的身影巋然不動。
“怎麼,不敢吃啊?哼,你不是說要吃姐做的飯嘛,做了你又不敢吃,你是不是男人啊!”冷撇了撇嘴角,蘇清婉將一雙木筷子,狠狠拍在木桌子上,凶悍道,“吃咯!特意為你做的呢。”
雲流墨端起碗,開始埋頭吃,吃下去半碗,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拿筷子的大手都有點抖。
小臉上暗暗得意,蘇清婉環胸站在一邊,監視著男人喝下去,這可是最辣的朝天椒,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叫你欺負姐!
喝完一整碗,雲流墨俊臉辣紅,黑眸充血,薄脣都微腫了起來,死死盯著偷笑的蘇清婉,咬牙切齒道,“滋味不錯。”
“啊,是嘛!那再來一碗吧,別客氣別客氣,就把這裡當自己家裡那樣隨便好了!”蘇清婉笑眯眯的,又抱起了那個醃辣椒的大罐子,故意在雲流墨的眼前晃了一晃,辛辣的氣息立即撲面而來,十分刺激。
雲流墨嘴角一抽,直抽冷氣,俊臉頓時蹦出一條裂痕來,踉蹌著衝到水缸邊灌水去了!
“噗……”蘇清婉差點笑出聲來,跟姐鬥,哼哼,辣的你胃出血!看你還囂張!
中飯和晚飯,被辣的嘴巴發疼的男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胃口,只坐在角落裡,一口一口的灌涼開水,黝黑的雙眸,幽冷的盯著吃的香噴噴的母子倆,想到被小女人算計了,就恨得牙癢癢。
晚上,蘇清婉照樣到院子裡散步消食,誰知晒月亮沒晒一會,男人就神清氣爽精神好的出來了,黑著張臉就各種耍手段,將她死活拖進了裡屋,暴戾的扔到了榻上,還美其名曰“上午被她陷害了,必須要補償他”,特麼的你是自作自受好不好,關姐屁事!
蘇清婉蜷縮在床的一角,冷眼看著他,不屑的撇嘴。這可惡的傢伙,還黏上癮了?
在床榻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雲流墨眯眼看著她,黑眸上上下下的掃過女人的小身板,黑眸幽沉。
“喂,不是還要搜身吧?姐要毒死你早下手了!”蘇清婉冷笑一聲,在身上順手一摸,亮出一把烏黑黑的毒針來,得瑟的揚著小眉頭道,“不過,你確定要姐陪睡?!”
她向來謹慎,身上隨時都備有毒針麻醉針一類,這傢伙想要侵犯她的話,她就會要他好看!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扯,她整個人就滾到了他的懷中,蘇清婉額頭都沁出一層薄汗來,靠,這傢伙真是個不要命的,她手裡還抓著一把毒針呢,隨便在他身上扎幾個孔,也死翹翹了!
“你不會讓我死的。”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魅惑的在耳邊響起,雲流墨大手鋝過她的鬢髮,灼熱的指腹描畫著她耳廓的形狀,激起她肌膚一片細微的顫慄。
靠!這男人變態的自信到底哪裡來的?就仗著他是天天的親爹,他就吃定她不敢把他如何麼?
有一瞬間,蘇清婉腦子裡亂哄哄的,許是被那隻溫存的大手擾亂了心智,但是她很快清醒過來,便欲掙扎,雲流墨霸道的壓住她,將她的後腦勺穩穩託舉起來,強按在他緊實的大腿上,炙熱的大手,輕拂過她柔嫩的頸項間,品味著她柔然而極富彈性的肌膚。
被強迫睡躺在某隻的大腿上,感受到那柔韌和肌肉緊實的彈性,蘇清婉有片刻的凌亂,但是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特麼的,姐就當睡個人肉腿型大枕頭,有什麼了不得的,她不斷在心裡說服自己,保持安靜和鎮定,免得又激發這隻瘋狂的獸性。
刻意把玩著手裡的一把毒針,在雲流墨眼前晃來晃去,蘇清婉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笑眯眯道,“是……嘛……你還真是挺自信的,你這次回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雲流墨低眸不語,幽暗的眸子裡流轉著深沉的情緒,高深莫測。
“不說算了,姐要睡了!”蘇清婉翻了個身,說睡就睡。
良久,就在蘇清婉都以為自己已經睡著的時候,頭頂緩緩的傳來一道幽冷的男聲,“跟我走。”
“唔……不要。”蘇清婉迷糊的點點頭,又搖搖頭。走?為什麼要走,她在蘇溪村待得好好的,她愛她的小菜園,愛她的籬笆小院子,愛淳樸的村民們,愛哥哥和孃親,她有許多的放不下,她才不走哩。
“給我個理由。”低低的聲音冰冷邪氣,雲流墨眉頭一皺,一把將懵懂的小女人舉了起來,大手搖晃著她瘦削的肩頭,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搖散架。
“理由你妹啊!哪來那麼多理由啊,姐不高興走,不高興離開這裡!”蘇清婉頓時被搖醒了,一頭青絲都被搖的亂抖,對於這傢伙變態的行為,簡直氣得咬牙切齒,她剛剛摸到周公的鬍子呢,就被這霸道的傢伙拖回來了!
“不行。”他冷眸瞪著她,捏著她肩頭的大手更用力。他向來討厭被女人拒絕,也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直接的拒絕他!
“鬆手啊好痛……”蘇清婉又捶又打又撕又咬,怒氣衝衝的道,“你幹嘛要來攪亂姐的生活?姐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好嘛!什麼樣的人,就適合生長在什麼樣的土壤裡,就好像姐院子裡的花渠裡,生長的只可能是野花,長不出玫瑰來的!”
“真的不走?”黑眸中血色迷離,雲流墨俊臉陡然驟然結冰,籠罩上一層濃重的陰霾。
“唔,不走不走……呼……呼……”
天哪,她好睏,困的快要死了,成天和這男人鬥智鬥勇的,日提防夜提防,這樣很累很死腦細胞的好嘛!小腦袋往後一仰,就發出了一陣勻細的鼾聲。
沉黑的臉上滿頭黑線……雲流墨大手微僵,冰山似得俊臉頓時碎裂成一片片,這女人居然就這麼睡,著,了!她是當他死得麼?!捏握著她肩頭的大手,不甘心的鬆了緊,緊了松,最終輕輕一鬆,女人的小身板往後仰倒,撲在軟綿綿的被褥上,繼續香甜的美夢了。
雲流墨黑眸緊盯了,一夜。
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身側的女人動了動,似乎要醒不醒的樣子,僵坐了一夜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抽出痠麻到已經沒知覺的胳膊,俯下身去,大手恈住她的後腦勺,印下灼熱溼吻,幽暗的眸中邪氣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