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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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此情可待成追憶
姜蜜兒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請注意，現在是公事時間。私事概不回答。”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和平相處嗎？”李逍塵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覺得不過癮，還想要問下去。
可姜蜜兒卻搶著說：“我覺得，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你心裡是誰。我是九幽部落四族之一的仙妖族的族長，是一個叫做水月靜香的混血兒，也是一個與你相濡以沫的好朋友。在你問我為什麼要跟你們作對之前，你先問問你的同伴，為什麼要對我們斬盡殺絕？”
李逍塵苦笑道：“姜蜜兒，你以前教我不要有恨。可你為什麼卻不放下仇恨？”
姜蜜兒嘻嘻笑道：“教你是一回事。我怎麼做又是一回事。我可以說一套、做一套的嘛。”
“你非要和我對著幹嗎？”
“你可以選擇和我站在同一戰線。我隨時歡迎你加入九幽。”
李逍塵搖頭笑道：“我還沒招安你。你倒先下口為強了。你打算怎麼做，要消滅整個神州修仙界嗎？”
“看心情。想滅就滅。不想滅也可以留著。但四大世家的四顆眼藏，我是一定弄到手的。”
“你這麼直接說出來，不怕我們有所防範？”
“怕什麼？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十足的把握。”
李逍塵嘆道：“無論如何，你都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嗎？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又繞回來了。你不想與我為敵，可以和我一起。”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姜蜜兒問道：“為什麼？”
“你眼線應該不少。難道沒收到訊息？我已經加入影部了。”
“你可以選擇退出。”
李逍塵斷然說道：“不行！我既然給出了承諾，就必須做到。就像當初我承諾你一樣，必須完成。”
“承諾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
“是！大丈夫一諾千金！”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堅定無比。
“比我還重要？”姜蜜兒柔柔地問。
李逍塵口氣登時軟了：“現在進入私事時間了？”
“我無所謂。反正宣戰的事已經告訴你了。近期我們就會採取一次大規模行動。你們最好提前做準備。免得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
李逍塵感到有些沮喪。他實在不願和姜蜜兒成為敵人。
“我知道了。”可依照目前的情況，他不會去投奔姜蜜兒。姜蜜兒也絕無可能過來跟他站在一個陣營。
“我問你點私事吧。那鈴鐺……你一直都戴著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哎，臭流氓，你知道我現在在幹嘛嗎？”坐在窗臺上的姜蜜兒，邊晃著那隻舊得褪色的鈴鐺，邊拿手機問道。
李逍塵哪裡有心思關心這個？
他急切地說：“我怎麼知道？別岔開話題。回答我的話。”
“呵呵，你先猜我在幹嘛。不然我不回答你。”姜蜜兒得意地威脅道。
李逍塵翻了個白眼，隨便猜了一個：“你在照鏡子。”
“錯了。我和我肚子裡的寶寶一起，在窗臺上呢。”
“啥、啥？”李逍塵震驚得從**跌下來，“寶寶！”
“對呀，我懷孕了。老早就跟你說過了啊。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啊。都是你上次在姜家乾的好事。”
“我、我沒有啊。什麼上次？”李逍塵驚慌失措地爬起來，“難道是在姜家房間裡，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強-暴我的那回？”
“不然還有哪次？你得對我和我們的寶寶負責。”
李逍塵哭笑不得地說：“哪有這樣？你強-暴我，還要我負責？這麼短的時間，能查出來嗎？”
姜蜜兒習慣性地撅起了她那張飽含笑意的小嘴：“一個多月了，怎麼查不出？反正你不能不負責任。”
“你不會在騙我吧？”李逍塵一向反感婚前的這種行為。
可偏偏上回姜蜜兒這麼主動。現在她又說她懷孕了。這可怎麼辦？
人流絕對不行的。怎麼著那也是一條生命。
除了正常生下來，似乎也別無他法。總不能讓姜蜜兒一直憋著不生吧？
想到這裡，李逍塵不禁啞然失笑。
她再能憋，也不能憋一輩子吧？
“不相信？哼，我看你是爽了以後不想負責。那我把化驗單寄給你。叫你不能抵賴。”
李逍塵笑罵道：“爽你個頭啊！那次我什麼都沒感覺，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不管不管，孩子他爹，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帶著我們的寶寶去找你媽媽和你妹妹。哼，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李逍塵頗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想要我怎麼樣？”
姜蜜兒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抿嘴偷笑了好一陣，才對手機說：“每個月付我一萬塊的安胎費。每週至少給我打一次電話。要疼我，不能罵我。要哄我，不能不理我。要寵我，不能拋下我。還有，不準去找-小姐，包小三。更不許趁我不在的時候，和別的女孩子勾勾搭搭。嗯，另外……”
“你乾脆殺了我得了。要求這麼多，還索要一萬塊？賣了我都不值這個錢。”李逍塵一頭撞在棉被上，只恨腦袋太硬，沒能當場撞死。
“你可以不給。但是我們可愛的寶寶就要餓肚子嘍～”
李逍塵無奈了好久，說道：“說正經的，你真的懷上了？”
姜蜜兒摸了摸肚子，嬉笑道：“那還有假？”
“你確定孩子他爸是我，不是別人？”
姜蜜兒忽然板起臉，不悅地說道：“你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和男人親熱的女人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跳下樓去，一屍兩命？”
李逍塵哈哈大笑：“我才不信你敢跳。你跳啊，跳啊！有本事你現在就跳。別光說不練。”
見威脅不成，姜蜜兒哼了聲：“你想得美。我跳了，不但拿不到一萬塊，還損失慘重。一旦我死了，你就會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我才沒那麼笨呢！不跳了。”
李逍塵聽她自個給自個找臺階下，更加好笑：“不和你貧了。說回剛才的事。你早告訴我你是鈴鐺女孩，不行嗎？還千里迢迢跑來僱什麼未婚夫。兜了個大圈子。”
“我有告訴你，我是你當年猥褻過的那個小女孩麼？難道那鈴鐺不可以是我搶來的嗎？”
“喂喂，你講話文明一點。我什麼時候猥褻過你了？”
“你就是猥褻我了，哼！壞傢伙，臭流氓，小時候猥褻我。長大了還讓我懷孕。天底下最壞的男人就是你了。”
“胡說。你怎麼忽略客觀事實，一味地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我那時候只不過用嘴巴把飯強灌到你嘴巴里。誰讓你那麼不聽話。快餓死了都不肯吃飯。”
姜蜜兒口風一轉，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吃別人給的飯嗎？因為我必須見到我爸爸姜若離，隱瞞身份，博取他的同情，混入姜家，切實執行計劃。在那之前，我會盡可能排除一切對我不利的因素。不是自己取的水，絕不喝。不是自己買的飯，死也不吃。萬一有毒，那可就糟糕了。”
李逍塵嗤笑道：“得了吧。那你還不是吃了我給你喂的飯？”
一聽他提這茬，姜蜜兒就來氣。
她恨恨地說道：“那天要不是我餓得兩眼發昏，沒了力氣，怎麼會讓你個小毛頭輕易得逞？哼，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報仇。”
李逍塵笑問道：“你要猥褻我，還是想讓我懷孕？”
“少臭美。我要讓你對我又愛又恨，折磨死你，哼哼……我要報仇！”
頓了一下，姜蜜兒一本正經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僱你當未婚夫，接近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這是其一。其二，精通星卜術的雲姨在我出發之前，為我佔了一卦。卦上說，我必須找到你，依靠你的力量，才能順利完成奪取雪霧眼藏的任務。事實證明，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算得準準的。”
李逍塵哦了一聲，問道：“雲姨是誰？”
“你不知道？哈，那我不告訴你。”
李逍塵重重地嘆了口氣，問道：“姜蜜兒，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但不能愛你，你會接受這樣的我嗎？”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跟我在一起，然後心裡裝的是別人？”
“不是。我……唉，我已經不能愛你了。因為我怕有一天，我會連你是誰都記不起。”
原本還聊得蠻愉快的姜蜜兒，聽到他這幾句話，急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
李逍塵又嘆一聲：“不說了。我會想辦法湊錢。到時把賬號發給我。我給你匯錢。雖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最起碼我會盡到自己的責任。就這樣吧。”
“哎，等等啊。臭流氓，我剛剛開玩笑的。一萬塊錢不用你……”話還沒說完，姜蜜兒就被李逍塵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對方已是關機狀態。
姜蜜兒呆呆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暱稱，發起怔來：他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心裡原先感覺空落落的。所以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可打了電話之後，姜蜜兒更加思念李逍塵了。
為什麼最後他會說出那些話？
饒是姜蜜兒聰明百倍，也猜不到李逍塵身上被中了了情咒。
她若有所失地把玩著李逍塵送的那顆鈴鐺，思忖片刻，拿起手機又撥了個號碼：“喂，王牙君嗎？嗯，是我。給我去調查一下李逍塵最近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對，不能讓雲姨知道。好，等你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