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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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
一百七十一
義山看著段成兩節的斬馬刀，心亂如麻，竟然呆呆的愣在原地。司南在不遠處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眼睛裡面卻全是得意，好像是吃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的小孩，神情之間都是耀武揚威。
神眼四周十五公分裡，司南就是神。
林義山的斬馬刀擋住了大日烈陽劍的千劍合一，卻再也不能阻止神眼的靠近，司南耗盡全身的精血，爆喝一聲：“斷！”就再也沒有力氣發動接下來絕對能夠成功的攻擊。
那斬馬刀好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從正中，齊齊的斷成了兩節，長長的刀刃連悲鳴都沒有發出，就落在了地上，死挺挺的漸漸變硬。手裡還握著長長刀柄和不足三分之一刀刃的寶貝，大腦一片空白。他不能夠想到，他的所有對手也不能夠想到，那些死在了這柄大刀之下的元魂也不能夠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東西，能夠將這柄斬馬刀在林義山的手中斬斷！那聲乾淨利落、聽起來好像流暢的割斷了喉嚨時候發出的次拉拉的聲響，林義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陣冰涼，好像自己的喉嚨在這一瞬間也被人狠狠的割開。那種在時間停止中凝集在半空中的血滴，林以上看過多少次，卻只有這一次的想像讓他感覺到驚心動魄。
司南嘿嘿的笑了，帶著血沫子說：“誰說我就殺不了你？！我能夠砍斷你的刀，就也能夠砍斷你的脖子，你就乖乖的認命，等著去死吧！”
林以上緩慢的抬起頭來，眼睛中充滿的是火。醜陋異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義山單手持著斷刀，另一隻手在半米長的刀柄上面一扭，三分之一的刀刃噹啷一聲悲鳴這掉落在了地上。聲音聽起了卻是非常高興的說：“恭喜你是第一個活著見到我真正武器的人，你足以在天國以此為榮，同時告訴那些死在我手裡的冤魂，永遠也不用想著找我的麻煩，因為他們、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滄浪一聲響，林義山在刀柄中抽出一道亮光，精光閃閃的刀刃，好像要把太陽也一併刺傷一樣。四十五公分的刀刃，十五公分刀柄，典型的小太刀。可是這刀又絕對不是那種處處透露著速度與敏捷的防禦性武器，它那幽幽的毫不遮掩的光芒，想要吞噬這個天地的氣勢，司南知道，這是一柄鋒利的刀，一往無前絕不回頭的利刃。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可能阻擋它的前進。
“你滿身都是倭寇的玩意，有什麼好牛叉的？你那個玩意，我幾百年前就已經玩到不能再玩的境界了，今天我就教育教育你，什麼叫做劍的王道！”司南深吸一口氣，可是卻怎麼也提不起來一點點的力氣，能攻凝聚成大日烈陽劍。就算他在神眼的領域裡面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但是他需要力量的支撐，超過了他的能力，結果就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和活力。可是司南覺得值。覺得心中那股子一直堵著的惡氣總算是稍微暢快了一些，那些聚集在自己身體裡面何畏的血和肉，都在顫抖。
司南將神眼拋在胸前，浮動在手指之間，神眼的眼皮部位出現了小小的傷痕，看起來顯得更加的猙獰，那純淨墨綠色中間已經能夠感覺到一種類似於火焰的通紅，那是憤怒的顏色。那是驕傲的氣魄、
林義山動了，很快，或者都不能夠用快這個字來形容，一瞬間憑空就出現在了司南的身前，乳白色的刀光已經貼上了司南的脖子。
“停！”司南一聲斷喝，神眼光芒四溢，林義山手中的刀已經劃破了司南脖子上面的面板，可是卻怎麼也前進不了一分一毫，想要得到的命就在那裡，可是就是怎麼也夠不到。司南動都沒有動，眼睛瞪得更大。
林義山再一次消失，出現在背後，可是又是一聲停，那刀竟然也只能割破面板。
一次次越來越尖銳的破空聲音，一聲聲漸漸變得沙啞的停。林義山的身影看起來幾乎是分成了幾分，司南卻怎麼也不動，只有神眼每每出現在林義山的刀前面，只是在最後的時候大聲斷喝，好像一尊神一樣，在十五釐米內，無所不能。
林義山不管每一次停止時間後將手中的刀多麼靠近司南的要害，他都超不過那十五公分的距離，短短的十五公分，剛好是司南反應時間的極限，就好像是一道幽深而又不可逾越的鴻溝，任多少比閃電更快，比迅雷更猛烈的攻擊都只能夠在這裡停止。
一個下午，充滿了生生斷喝和牛一樣的喘息聲音。
司南累了，他幾乎已經喊不出聲音，每一次斷喝都要帶出一片血漬，林義山更加的疲憊，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能不能夠再一次發動自己的能力，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力氣能夠一而在在而三的提升自己的速度。
可是兩個人都是倔強的，這是源自妖的血脈中的東西，沒有任何一個驕傲的妖會在對手的面前放棄自己的堅持。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戰到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也沒有人去想。
直到杜曉桐帶著林恩微笑著出現在司南的小院子門口，林義山才停止了進攻，一閃，還站在杜曉桐身邊的林恩和他自己就消失了身影，同時杜曉桐一聲嬌喝，捂著左臂的指縫裡冒出了鮮血。如果不是她能夠預言，也許流出來血的地方就是被切斷的脖子。
司南看著不停呼痛的杜曉桐，卻沒有一點的力氣走過去，在確定林義山已經走遠後，才睜著眼睛昏倒在地。要知道每一聲斷喝，需要的是龐大的精神力，需要的是無可匹敵的勇氣和精準的判斷。這些都讓司南覺得太累了。
更加可怕的是，他弄斷斬馬刀時候恐怖力量對自己內臟造成的傷害。
下一刻顯出身形的林義山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足足比頭頂上的時鐘慢了四個半鐘頭，也就是說，他用在時間停止上的時間，加在一起超過了四個半小時，這遠遠超過了他的極限，在林恩的驚呼聲中跌倒在地，眼睛裡面卻是欣慰和驕傲。
四天後，還躺在**賴著不下來的司南，指著手中的幾頁紙說道：“這個東西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呢？”
烏鴉小心的修剪著自己的指甲，說：“這是林義山送來的戰書，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地方在崇明山頂哎，那個地方不好，一點也不好。那裡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倒黴到了極點的地方，這個該死的林義山一定是知道了我以前的糗事，才特意選定這麼一個地方，卑鄙，無恥，下流，不知廉恥！”司南尖叫的說道。
“哦，不就是在那裡丟過錢包，裡面有一張彩票，偏偏當晚開獎的時候中了頭籌，那點小錢對你來說又算得上什麼呢？不要顯得那麼小氣，再說二十幾年前的彩票行業相當的不發達，你的損失應該很小的。你要告訴自己，這個崇明山這個地方沒有什麼關係，純粹是你的人品是在太差，被人淨化了！”
司南撅著嘴巴，嘟囔說：“螞蚱也是肉，那時候五塊錢可是相當的值錢的。不過我就是不喜歡崇明山，哎，你說我要是跟他提議換個地方，他能不能同意？”
“估計是不能，沒有人會相信你這個傢伙會沒有陰謀。”
“瞎說，我看華山山頂才是最好的決鬥地點。華山論劍嘛！”
“你明明在華山上面讓嫣埋了地雷和炸藥，又佈置了陣法，你還說沒喲陰謀、”
“那不過是為了提高遊戲的趣味性，和我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我才沒有心思瞎想，反正我是不想再看見兩個林義山聚在一起，那景色估計不是一個人能夠忍受的，想要商議更換地點，要去你自己去。就算給我雙倍的路費，也休想讓我出馬。”
“小氣！不過，這個你知道麼？其實很多東西就是這樣的，彼此疊加在一起之後就會發生質的飛躍。兩個醜人聚在一起也是一件相當有威懾力的事情，說起來還真讓人反胃，崇明山就崇明山吧，讓我想想我好想認識些什麼人在崇明上來著，總是要佈置佈置吧，防範於未然，這是個好習慣。”
“真是無恥！還稱自己是什麼英雄，”
“當然是英雄，你以為林義山的那個大刀很容易東段麼？你是沒有聽到嫣是怎麼評價那材料的，絕對是世上不應該有的。再說了，砍斷了修羅戰鬼的寶貝，以後說出去也是相當的有面子的事情哎！”
“恩兒，還有不到一年了吧？”林義山和藹的問道。
“是的，還有一年，一年之後就好了。”林恩也是乖巧的回答。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少有人能夠像我這樣公然挑戰規律的，既然打算在這個世界上面存活，救得按照這裡面的餓規矩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高考就是一個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相信你自己也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我的歲數實在是太長了，不曉得這個世界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要好好把握，男人總是要靠自己的雙手來創造自己的生活的。”
“恩，我明白的，一切都好，你放心吧。只是……算了。”林恩欲言又止。
“什麼？”
“只是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達到預期的結果，現在的規矩有很多，那個杜曉桐剛剛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真的希望那是真的。現在的競爭，已經不是成績和努力那麼簡單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最後的時候遇見真正公平的競爭。還有，那些功課實在是太難了，我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我還是隻能保持現在的水準，是我自己太笨了。”
“胡說！什麼時候這個世界上有過公平的競爭了？但是你看看哪一個成功的人，不是用超越常人的毅力打破這種不公平的？男人，要相信自己的雙手，要相信自己所有的努力最終都會換來收穫的。是男人就要有自信，相信，明白麼？相信你自己。誰說自己天生就不如別人？又有誰能夠預言今後就一定會有轉變。你不要再想那些什麼小時候的狗屁智商測試，說什麼76的智商相當於白痴，可是你自己說，你現在是白痴麼？你現在比那些智商正常的人妖搶出來不知道多少倍！”
“好吧，我會盡力的，我只是有點擔心。”
“不需要擔心，只要埋頭做好就行了。你是一個苦命的人，但是總會有一天，那些曾經站在你頭頂上的人，都會拜服在你的面前。”
林恩點了點頭，林義山卻沒有看見以前這個義子聽見這樣的話之後，眼睛裡面冒出來的光芒。
杜曉桐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跑東跑西的結果，她竟然按照司南的指揮，運用不同社會角色向這個孩子伸出手，就算是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也反覆這樣下來，就好像一種催眠，讓原本早就不再相信奇蹟的堅硬的心，開始有了些許意**的空間。這些都是可怕的。是非常的可怕的事情。
種子，原來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