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二五章 崑崙弟子(六)

第一二五章 崑崙弟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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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崑崙弟子(六)

第一二五章 崑崙弟子(六)

我沒有回答。

——我清楚自己品味正常,喜歡美sè,這樣的輕煙暖玉貼體,我完全無法把念頭集中起來釋放雷法,只能勉強讓yīn神保持著起碼的清明。

要按自己的本xìng,我很想直接把她壓在身下,當小芷好一次死掉算了。

可模模糊糊我的yīn神裡有念頭在叫。如果真與這個元嬰的妖jīng和合了,如何想被吸乾真元的都是我——哪怕是一刻的**,金丹的我都消受不起。

他媽的,我又如何能抵抗她呢?元嬰者元神寄居的無漏金身是天地間十全十美的**——只要這女妖jīng心念一動,她一邊環繞在我脖子、一邊撫摸著我金身的十指隨時能有上品飛劍的鋒利,可以把我的肉身輕鬆切開,生生掏出我的臟腑來;即使女妖jīng的青絲,她如有殺心,就能媲美南宮的天機絲把我活活勒死——要是我的抵抗讓這個邪道大美人暴怒了,豈非死得更慘?

——古人說:騎虎難下。現在如狼似虎的屠蘇教主伏在我上,我實在進退維谷。

聖賢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的舌頭含住她探進來的舌頭,兩條蛇像水蛇兒纏成了一團。物我兩忘,女人呻吟了起來。

“呀!”

伏上來的女人忽然從我身上顛了下來,酥-酥地笑道,

“你這個孩子好壞!不但吃姐姐,還在我投入時趁機欺負姐姐。”

她舔了下自己柔滑的粉舌,舌尖有血,是被我的牙齒咬破的。

她情酣時分,我的小腿往女人沒有贅肉的小腹踢了一腳,把她跩下身。

我滿臉彤紅,凝視著毫無羞澀地讓自己酮-體的峰巒林谷纖毫畢現的女人。

“春-宮上說天字第一號的美人是天妒美人,君王都受不起。我蒙姐姐的青眼,能碰一下你的舌頭就是我交到的桃花運勢了,其餘我就不敢遐想——請姐姐解了罩我的煙羅,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把她在我口裡殘餘的唾沫一股腦嚥下喉嚨,我腦子飛轉,狗嘴裡溜出一串話來。

女人掩口笑了,

“弟弟你的嘴巴好甜。你們劍宗的弟子不是該叫我妖女嗎?你這樣沒有氣節的求生,被師門知道了,是要重罰面壁的。左右都不吉利,還是隨在我身邊服侍吧——依照我教的丹藥品級,你算是上品的玉清如意棒,我會小心享用,不把你變藥渣。”

——原來她搞錯了,以為我是來搜山的劍宗門人。老子海盜出生,鬼才有在厲害邪道不知道進退的迂腐氣節!

我拼小命喊,

“姐姐認錯人了。我不是劍宗弟子,是崑崙弟子!我宗本山在西大荒洲,一心大道,清淨無為,和中土任何修真的朋友都不願起衝突。我奉宗門之命在中土過境,偶然路過荊南道西,是誤闖入寶地。”

——冤有頭債有主。劍宗人在夜郎城洗城,殺了她道友和門人,可不要到我頭上來尋仇。我還拜祭過屠蘇婉的密友江夜郎吶!

我睇一眼地藏獅子,地藏獅子邊吠、邊喊、邊搖尾乞憐,

“求教主放了我:我是靈獸,不能當人鞭入藥,教主要煉藥找他。”

“口胡!你明明是會變人形的妖。姐姐要煉藥找他!”

——你也太識時務了!

“……我說自己是靈獸,就是靈獸!不要你來證明!”

我和地藏獅子互相口角起來。

“好了。肅靜!誰再多講一個字,我拔掉他第三條腿!”

屠蘇婉拍了兩下手掌。事關命根安危,我和地藏獅子立刻鴉雀無聲。

“既然是崑崙,我倒能理解你和靈獸的關係了。如果是尋常劍宗的門人,只會把靈獸當奴隸視之,可不會像你們剛才那樣摟摟抱抱——崑崙的人雖然什麼樣的奇葩都有,對於我們這些被排擠的傳承和那些靈獸而言,倒是比劍宗好講話。”

——原來我們早被屠蘇婉發現了。道書上講:元嬰者的神念能及百里,師法自然,如清風拂過,明月行空,不是尋常金丹可以察覺Jǐng醒。她必然在暗處看我們的表現很久。

聽她口氣,我和地藏獅子脫險有望。

“可是,你沒有說出全部實話。這裡原來沒有妖孽可殺,也沒有靈脈可探。你來做什麼?!”

我才暗舒口氣,纏在我四肢關節的紅塵煙羅就分出九道輕煙,鑽進我的九竅和臟腑中

——這件元嬰法寶不是我憑目前的雷法總綱能理解,不在八風的範疇之內,非煙非塵,似煙似塵。

但我相信,只要我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在我丹田和臟腑轉悠的莫測輕煙就能殺死我。

我心頭焦躁,被紅塵煙羅網住後,我就發神念讓南宮帶顏若琳暫避;但我現在的感應中,紫電騰蛇正迅速向這裡靠近,已近踏入了屠蘇婉的神念範圍。

——南宮他們為什麼不聽我的指令,要到這裡來添麻煩?!

“我的朋友受了劍宗混元劍陣圍剿的重傷,急需一口靈泉救命——你說的不對,這裡有靈泉。”

我斟酌了一下語句,七實三虛地把我們打扮成被劍宗迫害的修真者。

“倒真是稀奇,四大宗門的人怎麼會自相殘殺呢?”

她嘻嘻笑,

“要不要對你搜魂看看呢?”

我內視中紅塵煙羅居然又變幻出無數枝椏小手,往我的yīn神裡強行探入。

——我在雷池受過無數雷刃鍛體鍛魂。她這一輪搜魂,我一咬牙關,竟然硬吃下來!

“你的yīn神是什麼東西製作的!”

屠蘇婉果然被我的表現一訝。

突然,我仰天望著驕陽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合攏。rì頭大亮,金光籠罩住方圓一里,向赤身的女人落下。是紅衣少女的流火金烏吐出的太陽真火。

屠蘇教主不避不閃,她的泥丸宮中躍出一團黑氣,迎風而化,化成一位膚如烏檀,銀髮披踝的三目裸袒魔女,魔女的三目俱滴下血淚,她手持三股叉和流火金烏一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心隨著紅衣少女的慘叫心痛如絞。南宮扶住少女,金烏劍回到顏若琳沒有血sè的手上,劍光黯淡,也像病懨懨的染疾者。

屠蘇婉得意地把黑魔女攝回自己的泥丸宮。

“尊駕必然是赤身教主,這是您修煉的忿怒法相難近母吧。”

南宮磐石看到狼狽被擒的我們,他恭敬地向女人施了一禮。

“弟弟,你的朋友見識倒挺廣博。不錯,是難近母法相。我一個赤手空拳的弱女子,不凝練一尊能打的法相,是要被世間的男人欺負的。”

女人捏了我的臉蛋,親了我一口。

“我正和弟弟好來著,你的朋友來得真不識相。”

“原劍空,你豔福不淺啊!”

顏若琳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嘲諷我,她的聲音內中虛弱,我都聽得出她其實是強打jīng神。

屠蘇婉挺起自己熟桃般的胸脯,扭了下腰肢,“如果,如果你實在想一起加入,我也不反對。”依舊困在煙羅裡的我掙扎著爬起來,打斷兩個女人把我抹成全黑的瘋話,

“屠蘇教主身後的綠柳間隱著一眼靈泉。我正在和她深入探討如何進入的問題。你們等我和她談判有結果,不要添**。”

“喂,正是因為你遇到危險,我才拉南宮趕來的!”

我瞪了顏若琳一眼,對赤身教主道,

“他們是我生死蔽之的朋友。這位紅衣少女是崑崙掌門顏緣之女,西大荒洲的公主。她腹下臟腑半殘,急需靈泉治療。請姐姐幫一個小忙,我們崑崙會還你的人情。我也會還你的人情。”

“洛神瑤的女兒嗎?”

屠蘇婉唸叨著紅衣少女亡母的名字,掃向顏若琳的眼神意味不明。

綠柳之間,忽然煙霧散盡,顯出山莊的門戶,靈泉的濃郁靈氣透出,一個低沉的青年男子聲音傳出,他的氣是金丹上層。

“屠蘇教主,我師叔問你可把追蹤而來的劍宗門人剪除?煩請教主務必記得挫骨揚灰,滅去一切線索。不然我們的波月莊又要挪窩了。我們崑崙宗承諾私下裡庇護你的門人,但在明面上可不希望被劍宗抓住把柄。”

男子從門戶裡踱步走出,他的頷下蓄著粗短小鬍子。小鬍子男的目光和我們接觸,當他和顏若琳對視,兩個人都“啊”地叫了起來,男子嚇得後退一步,

“我沒搞錯吧!小母老虎……不,琳公主!您怎麼和劍宗的人混一道!”

他臉sèyīn晴莫定,一咬牙還是跑到少女身邊,為她把脈號診。

“呸!網羅裡的是我們崑崙新收的外門弟子原劍空,網羅外面的是星宗的南宮磐石。柳子越,本公主被劍宗的狗砍傷了!快讓這個sāo-女人撤去原劍空身上的古怪網羅,然後速速消失。我要進莊用甘露咒療傷,挑最好的靈藥給我用!”

少女抱怨。

屠蘇婉冷笑,“若非看洛神瑤和顏緣金面,我直接把你**成肉蒲團,讓你——”

少女氣歪了嘴,甩脫柳子越的手,拔出我給她的銀蛇劍和自己的金烏劍,做出雙劍合璧的架勢,要和屠蘇婉拼命。她身後的柳子越突然一拳,重重擊在外強中乾的顏若琳後心,把還在喋喋不休的紅衣少女打暈過去。

“屠蘇教主,琳公主的掛名師尊是我宗太上長老白眉真人,不好招惹。她一向缺少家教,戾氣深重。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恩,您的冰肌玉膚,我宗道行淺末的弟子也無福瞻仰,還請把寶相藏晦。”

屠蘇婉沉臉把黑頭蓬重罩住自己的美豔胴-體,徑直搖曳多姿地步入莊內。

我全身一鬆,紅塵煙羅被她收盡,女人只留給我一個神念,

“姐姐終究有一天會把你吃乾淨的。下次可不要想咬舌頭矇混過關了。哈,剛才搜魂,我還知道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了。”

我心中一緊。但願這女人不要聲張我和慕容芷的事情。

“南宮世子,久仰風采。你過去給朝廷和劍宗添了不少麻煩,中土的宗門對你一直很頭疼。江南大都督為了你給朝廷上過十次表,次次都說要把你悄悄殺掉。哈,我們崑崙和龍虎可動用了很多關係來保你啊。”

柳子越微笑。

南宮磐石淡淡道,“我忠於宗門,也忠於天子。”

我把凌**的衣裳整理齊,帶著地藏獅子向柳子越施禮,

“我是九難試中的崑崙外門弟子原劍空。柳師兄是瘴林站的監督嗎?為什麼我們崑崙瘴林站挪移到荊州道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