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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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己說
“娘娘，凝香是宇王的人。”百里香站在慕容雪菲面前彙報情況，聲音壓得很低。
“你不覺得她點心裡的迷藥下的量少了麼？我都沒睡倒哎。”慕容雪菲將剛剛凝香準備的點心拿在手裡打量。
“她沒有說娘娘裝傻的事，宇王說，娘娘不能有皇嗣。”百里香沒有回答慕容雪菲的問題而是繼續彙報。
“恩，我知道了。”慕容雪菲的語氣雲淡風輕的。
“您就不怕我騙您？”百里香抿了下嘴看著眼前的人，對於剛剛認識的人就可以放心她去打探訊息，是試探，還是太單純。
“有些人，我明知她不會對我不利，為什麼要懷疑？”慕容雪菲眨眨眼睛看著百里香。
“那，凝香……”百里香覺得慕容雪菲這話矛盾了，若是不懷疑，為什麼讓她跟著凝香。
“這點心裡有迷藥，我便知道她後面一定有人，看人看雙眼，我從她眼睛裡知道她不會對我不利，但是我不能從她眼睛裡知道她背後的是誰，不能知道那個人打的什麼主意。”慕容雪菲輕鬆的話語到了百里香的耳朵裡，看人看雙眼，那她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有時候，合我的胃口的，只要不要命，我就會吃下去，允許他成為我肚子裡的蛔蟲，允許他知道我的想法。”慕容雪菲說著就咬了一口那個點心，在嘴裡咀嚼，看著百里香思索的表情。
“主子。”百里香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跪下，這個女子雖然年紀僅僅比自己大一點點，但是她的心思已經不是她能揣測的，眼前的人，是繼皇上之後，第二個讓她打心裡佩服的人。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是沐文麒。”慕容雪菲將百里香扶起來。
“……”百里香聽著慕容雪菲暗暗地拒絕之意，用上牙咬住了下脣，她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女子的聰明還是氣質，亦或是她的信任，使她對她有了敬意，還是其他的什麼，這是除了沐文麒以外的第二個人讓她有這種感覺。
“但是我認你當妹子，叫聲姐姐啊。”慕容雪菲的語氣轉了180°，戲謔的樣子看的百里香差點咬破自己的下嘴脣，這臉變得也太快了。
“姐。”百里香說了個單字。
“額？誒，妹紙，以後跟著姐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咱們有福我獨享，有難你獨擋。”慕容雪菲聽著百里香的稱呼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真叫啊，微楞之後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
“有福你獨享，有難我獨當？”百里香那叫一個抽搐啊，默默的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額？我有說麼，沒有啦，姐姐怎麼會讓妹紙你那麼辛苦呢？姐姐會好好疼愛你滴。”慕容雪菲的話總讓百里香想起萬花樓那些嫖客們說的話，彆扭極了。
“那改個名字吧，香字，真不好聽。”百里香終於說出了心中所想。
“那就叫百里馨。”慕容雪菲一臉痞樣的看著百里香童鞋。其實她剛才說出香字也只是隨口一提，只是為了點出他的身份而已。
“不然叫百里花。”慕容雪菲見她沒反應，就又說了一個。
“就叫百里馨好了。”百里香，是百里馨趕緊捂住慕容雪菲再次張開的嘴，怕她再說出一些其他的名字。
“馨兒，叫聲姐姐聽聽啊。”慕容雪菲又開始調。戲百里馨了，百里馨看著慕容雪菲對她拋著媚眼，感覺胃裡一陣翻滾，跑開了。
“記得全說！”慕容雪菲話裡的意思百里馨明白得很，無非是將今天她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沐文麒。
“呵呵。”慕容雪菲看著百里馨，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人了，看著成熟，實際上小的很，她的曾經沒有那種時候，她的曾經只是思想的突然成長，變成了小大人，稚嫩的臉，成熟的思想。
“凝香啊，你怎麼就是別人派來的呢？”慕容雪菲看著遠方的白雲說。
***某房間內***
“主子。”百里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說。
“恩。”沐文麒背對著百里馨。
“皇后娘娘好像有內力，而且不弱，而且對於迷藥好像有一定的耐藥性，她身邊的凝香是宇王的人，但是好像忠心於皇后娘娘。”百里馨將自己所知的用最簡潔的話說完。
“知道了，晚上的行動依舊。”沐文麒回覆的也是簡潔。
“是，屬下告退。”百里馨說完就退下去了。
“希望你背後沒有人。”沐文麒想著便說出聲了，只要容雪菲不是受人指使，她就可以留在宮中，皇后得了痴傻病的訊息應該是全城皆知，若背後真有人，肯定今晚回來，如果今晚沒人，是說他耐性太好，還是背後真的沒人。沐文麒做著自己的思慮。
“凝香。”慕容雪菲叫住正在收拾桌上點心的人。
“有事麼？”凝香抬起頭看著慕容雪菲，只是慕容雪菲正側頭盯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讓她有些發慌。
“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麼？”慕容雪菲也不將話挑明，要是她想說，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以後也就不用留在鳳棲宮了。
“奴婢從小出身低微，但是您卻在小時候與奴婢姐妹相稱，關係十分親近，後來那人看準了奴婢與您的關係，給奴婢的孃親下了毒，若是每月沒有壓制的藥，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奴婢家中只有這一位年邁的母親了，所以才……請娘娘原諒奴婢的私心，奴婢定忠心於娘娘。”凝香全盤招供，雙膝跪地將頭埋在草裡。
“那為什麼要對他說謊，不怕被發現麼？”慕容雪菲沒有將她扶起，只是聽著她說。
“奴婢拖出宮採辦的公公打聽老母的近況，誰知已經……奴婢此生就已無牽掛，所以不怕，奴婢只怕奸人害了娘娘。。”凝香說著說著聲音有些顫抖，略有哭腔。
“起來吧，好好安頓新來的侍女。”慕容雪菲將凝香扶起來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要不怎麼說凝香拋下規矩那麼快，原來小時候就是與容雪菲姐妹相稱的。
“謝謝你，去洗洗吧，臉都花了。”慕容雪菲輕聲的謝謝讓凝香一愣，馬上眼淚又下來了。
“回寢點吧，外面的風還是有些涼。”凝香說著就扶著慕容雪菲回去了。
慕容雪菲看著身邊的凝香，剛剛的故事……其實她並不全信，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凝香背後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不過她的直覺也告訴她，凝香暫時還不會害她，但，畢竟只是暫時。眼下需要有自己的心腹，將凝香算進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