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道西風鳴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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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古道西風鳴玉終
鳴玉又睜開眼睛,面露微笑,對石字路道:“謝謝,字路,我今天才知你的心,我鳴玉即使死去,亦含笑九泉!”
“鳴玉,你說的哪裡話?你會活得好好的,你不會死。”
鳴玉又道:“字路,我知道我不會死,我會永遠活在你的心中!”
石字路聽鳴玉懇切的話語,心中一動,想起昔日之情,今日之意,自覺辜負了鳴玉對自己的一片痴情,見鳴玉已是迴光返照之時,自己又無回天之力。他心中悲切,眼中不覺湧出淚來,正好滴在鳴玉臉上,鳴玉見狀,面露笑容,又道:“字路,你哭了?你是個漢子,怎麼為一個弱小女子流淚呢?字路,謝謝你的眼淚,我一生之苦,如今有你的眼淚為報,我也死而無撼,謝謝你,字路,你能夠讓我臨走之前見上一面,這是你的影子嗎?”說著,鳴玉又帶著幾分懷疑,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石字路的腰身。
石字路忙低頭柔聲答道:“鳴玉,我不是影子,我如今就在你的身邊,我對不起你,鳴玉,你會原諒我嗎?”石字路說完,見鳴玉沒有應聲,低頭看時,鳴玉已雙目緊閉,一頭紮在自己懷裡,石字路忙轉過她的頭,見她面帶微笑,似乎睡熟一般,伸手試她呼吸,卻已氣絕身亡。
石字路心中大驚,大聲呼喚鳴玉名字,卻再也聽不見回聲。
此時,天空大雪紛紛而下,古道西風,鑽人衣褲,涼入心胸,漫山遍野都已被大雪塗抹成白茫茫的一片。
石字路抱起鳴玉,向身邊的戰馬走去。
白愛睡走過來,低聲說道:“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如今我又欠了一條人命!”
珠斯花見石字路抱著鳴玉,一副失神之態,並不上前打擾,轉身上馬,欲打馬而去,這時,猛聽白愛睡在一旁喊道:“珠斯花,你要走嗎?我還有話要說。”
珠斯花轉身看著白愛睡,對他道:“有話快說,不必吞吞吐吐。”
白愛睡上前道:“請你傳話給司馬大俠,過幾天我要登門拜訪!”
珠斯花粉面一怒,對白愛睡道:“不會笑,我此次要去泰山,大概一兩個月內不會見到他,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想插手。”說著,便打馬而去。
石字路聽見珠斯花說話,忙將手中鳴玉放在雪地之上,對遠處的珠斯花喊:“珠斯花,等等我,我還有話要說!”
珠斯花並未理會,打馬入林而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
石字路見珠斯花一人遠去,又轉回頭見清子,此時卻哭成個淚人一般,抱著鳴玉一副僵硬的屍體,哭著說道:“媽,你就這樣一個人悄悄而去,冰天雪地,扔下我一個,讓我一人去哪裡呀?”語話悲切,使石字路不忍再聽下去。
這時,白愛睡走上前來,對清子極為愛惜地說道:“清子,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清子猛然站起身,對白愛睡道:“你是個殺人魔王,我寧肯凍死在雪地裡,也不和你去!”說著,轉身便跑。
白愛睡看著清子遠去的矮小身影,愣愣地站在地上,面上毫無表情,眼中卻閃著晶瑩的淚花。
他站立地上。尋思片刻,便又發足向大路遠處跑去,他朦朦朧朧地看見,遠處似有一個小村莊,有縷縷炊煙升在空中,似有幾分生氣。
清子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來到村口,村口有一隻大黑狗,身上頂著白雪,見清子急匆匆走來,猛地從地上躍起,向村內跑去。
這時,清子聽見身旁有人說話,說話的似是一男一女,清子尋聲望去,見一茅草房中,有一個男人正對一個年輕女子道:“小雁,你讓我再說什麼呢?難道讓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嗎?”
小雁道:“大山,你不要再來哄我,我爹說你再騙我不回家的話,就打斷我的腿!”
大山道:“小雁,我們一起往前走,在這裡這樣活著,和生活在他鄉又有什麼兩樣?”
小雁道:“不!我不能走,我想我媽。”
大山又湊近小雁,對她說:“小雁,我恨你媽,她要的禮品我買不起,可我對你確是一片真心!”
小雁似有一腔怒氣,對大山不滿地說道:“你說這話又有何用?不送上禮品,我媽不會讓你娶我的!”
“小雁,我雖然一無所有,但我今天要送給你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大山說著,便轉身去到茅草房外面的牆角,從腰中抽出一把殺豬刀,照著右耳朵就是一下,鮮血立即從他耳朵上流下,大山又從兜邊扯下一塊布,用布將耳朵裹好。將帽子拉歪一邊,蓋住右耳,又從內襟扯下一塊布來,包好耳朵,轉身來到茅草房中,遞給小雁,小雁雙手接過來,慢慢地將布開啟,等她看清手中是一隻鮮血淋淋的耳朵時,頓時嚇得昏了過去。
大山見狀,哈哈一聲大笑,又將布中耳朵撿起,開啟耳上包布,又按在耳朵上。突然,他猛對牆外大喊:“是誰在這裡偷看?”
清子嚇了一跳,定睛看時,卻見砍下的耳朵又長在大山耳朵之上,並且血跡全無。
這時,小雁也猛醒過來,對大山微微一笑道:“你這魔法實在嚇人,等見到昏君楊廣時再演。我們走吧!”
大山此時又猛地奔出牆來,抓住清子道:“你是誰,躲在這裡偷看?”
清子心中一驚,見他抓住自己的左手,忙揮起右手去打大山,使出的卻是從前白愛睡教過的落英掌的招式。
大山見狀,大吃一驚,問道
:“你是誰?竟然會使落英掌的功夫?”
這時,猛聽小雁說道:“大山,是不是從良派來的人,我們偷的祕籍是否有人發現?”
“笨蛋,休要多嘴!”大山氣得大叫一聲,伸手將小雁的嘴緊緊地捂住。
清子聽後,大吃一驚,大概這兩人與從良有些關係,但不知他們兩人偷了什麼祕籍?看樣子這個女人是個傻子,可這男人武功卻很了得。
果然,大山揚掌剛過頭頂,對清子道:“你是否認識白愛睡和石字路?”
清子忽然倔強起來,小臉一揚,一副傲然神態,對大山道:“認識又怎樣?”
“快說,他們在哪兒?”
清子看著大山一副急切神態,並不急於回答,自己也反問一句:“你是誰?要找他們何事?”
這時,小雁又上前拉著大山的手說:“大山,你偷了人家的《落英九經》已經練得不錯,你還是送給從良算了,白愛睡的事你不要管,聽說石字路正在殺他,你不必插手了,等我們殺了楊廣,再去到東洋玩一趟,你何必還在此地跟一個小孩羅嗦?”
大山聽小雁又續叨叨地將老底全盤托出,怒道:“當心隔牆有耳!小雁,你不要多說了!”
小雁突然面上一變,哭道:“你又對我大吼,你真像老虎要把我吃了不成?”說著,索性坐在雪地之上,雙腳亂蹬,大哭不止。
“好了,好了,小雁,不要哭了,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對你道歉!”說著,大山離開清子,忙走過來扶小雁。
清子在一旁看小雁如小孩一般撒嬌,覺得十分有趣,不禁說道:“你這麼大,還有人哄,我清子卻無人照顧,小雁,你應該知足啊!”
不料,清子本來無心,卻又惹怒了小雁,小雁又哭道:“你也來說我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也來欺負我,大山,你就看他欺負我不管嗎?”說著,又坐在地上大哭不止。
大山顯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態,對小雁道:“莫哭,莫哭,快起來,小雁,不要誤了我們的大事!”
小雁坐在地上,將地上的雪弄得滿身都是,兀自不站立起來。
這時,猛聽一陣冷笑聲從遠處傳來,清子也吃了一驚,回頭看時,見來的卻是不會笑白愛睡,白愛睡看了清子一眼,轉頭對大山道:“大山,你偷了《落英九經》一路上讓從良追趕不止,這事雖然我不想去管,但事關我的名譽,今天你我既然相遇,你只好與我走一趟,我要從良面對我的師兄,講清師父死因!”
大山慢慢地從地上站起,對白愛睡一陣冷笑道:“白愛睡,你說的《落英九經》我確有一本,但與你毫無關係,等從良找上門來,我自然要完壁歸趙,你師父生死與否,與我大山又有什麼關係?”說著,又如拉小孩一般,從地上將小雁拉起。
小雁慢慢從地上站起,大山用手拍打著小雁身上的雪花,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前走。
“慢著!”白愛睡面孔一板,上前將大山,小雁兩人攔住道:“大山,我白愛睡客客氣氣地請你,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無論如何,是走不了的。”語畢,“嗖”地身形一晃,來到大山與小雁身邊,舉手成拳,便要打去。小雁對大山說道:“我害怕,他這人怎麼如此厲害?幾句話沒說,動手就要打?”
大山小聲對小雁道:“別怕,看我如何打他!”可小雁並未鬆手,仍然緊緊抓住大山的後襟不放。
白愛睡見狀,對大山道:“你快把你的老婆放開,以免我又欠一條人命!”
大山回頭對小雁道:“你先躲到一邊,等我打敗他,就領你走!”可小雁猶如未聽見一般,口中不停地道:“大山,我怕,大山,我怕!”
大山一時無奈,對白愛睡:“白愛睡,我們另選一個時辰再打,我如今沒有功夫與你閒扯!”
白愛睡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山,虧你還是個漢子?竟讓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管住,真讓人笑話!”隨即又禁不住觸景生情,又想起自己與青竹的事來,青竹亦是女流,可從來未見過青竹對自己有如此不可離開,一副小鳥依人的光景,可大山一副憨直醜態。卻有這樣一個長相俊俏的女子相愛,也真是豔福不淺,人生世上,為何我白愛睡竟有如此多折多難?想到這裡,剛才的鬥雞之威,早已無影無蹤,煙消雲散了。
大山身後的小雁見兩人高喊之後,此後又毫無動靜,慢慢地從大山身後鑽出小腦袋,轉動雙眼,看見對面的白愛睡如霜打一般,正無精打采地低頭而站,已不似先前凶狠之態。
大山見白愛睡此景,不知發生如何變化?也只好呆呆地站著。心中大奇:這白愛睡如此風雲多變,不定性情。剛才還吹五作六,要與我大戰一番,此時卻為何蔫頭打腦,一語不發?想是他懼怕了我大山的威名。想到這裡,心中生出幾分得意神態,忙將身後小雁拉到前面,對小雁低聲說道:“小雁,我們走吧!”
此刻,白愛睡仍沉浸在想象之中,又勾起剛才石字路與鳴玉的情景。石字路何能之有?卻有鳴玉兩人如花似玉的女子相愛,並且曾經為此打鬥,而我白愛睡為求得世上一人真心,幾乎費了半生精力,如今卻雞飛蛋打。毫無結果,細細想來,實在令人傷心,情為何物?情又何終?卻找何人敘說?
清子站在一邊,原以為白愛睡與大山要有一番惡鬥,正好可以從中看他們的落英掌法。可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兩人不但未動手,反而一個呆如木雞,一個轉身
要走,實在不可思議。
清子又站了片刻,看大山與小雁已走出兩丈多遠,而白愛睡卻毫無反映,兀自一人站在雪地之中,凝視遠方。似一木然之物,立於白色世界之上。
清子忍耐不住,又心中好奇,他心目中的白愛睡從未有此閒暇,今日卻為何站在雪地之中,不怕西風?莫非他被剛才兩人嚇走了魂不成?想到這裡,清子鼓足勇氣,向白愛睡身邊走去,可他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心想:如果我走上前去,他一把將我抓住不放,我又怎麼辦?抬頭看著白愛睡,他仍然一個人站著出神,清子暗下決心,無論如何,我要上前推他一下,推他之後,轉身便跑,想是他也追趕不上。清子主意一定,便又悄悄地向白愛睡的身後走去,慢慢地繞到白愛睡身後,輕手輕腳地來到白愛睡身後站住,望著白愛睡的後背。突然,清子心中又湧出一種巨大的恐懼和不忍,這兩種心思一併湧來,使他心中緊張得突突直跳,不知這麼做,白愛睡會對他怎樣?但面對此境,又不忍悄悄退下。他只好鼓足勇氣,猛地向白愛睡身後推去,但聽一陣聲響,從白愛睡身上掉下許多雪來。弄得清子滿臉都是雪花。
是時,胡兵在邊關多次進攻,邊關大將已無力再戰,請求皇帝發兵增援,近日,邊疆又來報,大將關閉無身先士卒,已經戰死,東部邊境勢危,請求皇帝再發兵增援,可是,楊廣平時沉溺酒色,並未重視練兵,一時沒有要員可以共度難關,而胡兵以犛牛扎罕為首,勢如破竹,以不可阻擋之勢,攻入大隋朝邊境,皇帝無奈,最後決定找禁軍將領宇文化及商議,欲派他帶一隊精銳,去邊關殺敵退威。
字文化及雖可率人前往,但宮中又不可用人。字文化及回家後,沉思良久,不得要領,家將林木建議,可找“梅林四子”奔赴國難,倘若他們四人肯前往胡境,即使不活捉犛牛扎罕,也可將他擊退。
字文化及覺得此計可行,連夜派人去請“梅林四子”。
第二日上朝,字文化及向楊廣請示,楊廣准奏。
“梅林四子”接到字文化及密信,想起舊日交情,亦慨然應允。第三日,即來朝見駕,打點一番後,便登程上路。
四人一路上風塵僕僕,手持大隋朝令牌,一路上受到各地官府款待,因而,並不寂寞。這一日,四人來到隨朝邊境奉陽城。此時,江南日暖,水流潺潺,而此地卻冰天雪地,滴水成冰。當地官府報知,此地離邊境只有二日路程。而犛牛扎罕已在黑格村安營紮寨,據此地至多不過三百里路程,快馬一天可至。
這夜,“梅林四子”便在奉陽城安歇。
“梅林四子”平日以務農為生,此次能大義奔赴國難,實已很難得。四人食畢,“梅林四子”中的老大便首先寬衣安歇。躺在**,聽外面風聲吹紙,北方天氣,確實與江南不同。金子初次睡在炕上,十分不適,因而,一時亦難入睡。
老二銀子拿過手中隨身銀鐮,這銀鐮隨身攜帶,已經二十多年,是他的成名之器,亦不知殺過多少人頭,了卻多少沉冤,如今在燈光之下,平靜如常。
老三銅子和老四鐵子對坐一起,正議論著奉陽城的方音,老三學著奉陽城人說話腔調,逗得老四大笑不止。
這時,又有僕侍進來,懷中抱著幾個厚被。問他們是否需用?老大拿過一條壓在身上,又轉身睡去。其餘幾條,被銀子放在一邊,僕侍轉身關門而去。但聽窗外呼呼風聲,極為尖厲,他們從江南初來此地,感到十分陌生。
此刻,一輪圓月高懸天空,照得窗紙潔白一片,月明風高,十分肅靜。
這時,猛聽外邊有人喊:“有刺客!快追刺客!”
頓時,窗外亂成一片。“梅林四子”除老大金子之外,其餘三人,均手持傢伙,奔出門來,站在門口,但見月光之下,有兩個夜行人與守府衛兵打在一起,兩人一高一矮,高個一手拿一柄長劍,劍光閃閃,正與兩個衛兵相鬥;矮個的手持一柄大刀,舞得呼呼風起,與四個人戰得一團白光,各路看守兵士,紛紛吶喊著向院中彙集,將兩個刺客圍在院中。
高個刺客手中一柄長劍,如出草之蛇,橫殺直刺,“嗖”地一劍,將面前一個刺倒,又反手一劍,揮出劍光,向身右一兵士刺去。那兵士手拿盾牌,見利劍帶光,忙舉盾去擋,不料那劍尖鋒利無比,“撲”地一聲,刺入盾中。持盾牌計程車兵大叫一聲,鬆開盾牌,倒在地上。這時,遠處的幾個兵士齊發一聲喊,向高個刺客衝去,高個刺客劍入盾中,一時拔不出來,眼見幾名兵士已欺至面前,高個刺客大喝一聲,用劍將盾牌挑起,“嗖”地一轉身,將盾牌掄圓,轉出一個圓圈,使幾個士兵一時不能靠近。
幾個兵士見狀,其中一人大喊:“放暗器!”話音剛落,但聽“嗖嗖”聲起,燕子鐺,飛鏢,袖箭,紛紛從各人手中打出,直向高個刺客飛去,高個刺客將手中盾牌轉得如飛輪一般,將飛來暗器紛紛打落。這時,猛聽“刷”地一聲,高個刺客因轉速更快,盾牌從他手中飛出,盾牌割風而去,飛出一丈多遠,正撞在一棵樹上,入樹尺許,兀自嗡嗡有聲,顫動不止。
矮個刺客手中刀已砍倒兩人,這時,一個兵士將一隻流星錘甩出,要去套矮個刺客手中刀,矮個刺客身法極快,身子一閃,“刷”地一刀,向流星錘砍來,將流星錘攻勢砍歪。順手刀身一轉,又將流星錘翻身打回,被眾士兵閃身躲過。雖然有幾個士兵將他團團圍住,卻一時也奈何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