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章 大孤山

第3章 大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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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孤山

珠斯花見小姐到,忙上前行禮,高聲道:“鳴玉姐姐果然守信,珠斯花真是敬佩之至。”

鳴玉道:“珠斯花,你真太客氣了,論年齡我該稱你為姐姐呢!石字路,你說對嗎?”

站在一旁的大漢顯得有些為難,吶吶地道:“這……這……”並無下文出來。

珠斯花忙堆下笑來,道:“鳴玉姐姐,不必客氣,我們已經有約在先,今天比武,石字路公正裁判,我們誰也不保留,各使出看家功夫,贏者名正言順與石大俠形影不離,輸者甘拜下風,退避三舍。閒言少敘,鳴玉姐姐,你動手吧!”

張羅躲在樹後,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女子是爭風吃醋,兩人以功夫論輸贏,卻也別緻,但不知這兩個女子,使什麼功夫?他扒開樹枝,細心觀看,見珠斯花赤手空拳,並未帶兵刃,鳴玉手持一對短棍,似是女人捶衣之棍,只是棒中帶刺。

張羅雖算不上武林高手。但跟公子耳濡目染,也懂些兵器之數,他坐在一枝樹杈上,將頭透過枝葉,認真看將起來。

鳴玉與珠斯花站在對面,石字路與丫鬟站在圈外。

鳴玉道:“你進招吧,我知道你暹羅伶俐捏的厲害,我小心提防就是!”

“鳴玉姐姐真過獎了,你的峨眉鴛鴦拐遠近聞名,又是祖傳絕技,自是威力無窮,今天我們各使家傳祕招。點到為止,只是相互亮相,你以為如何?”

鳴玉聽珠斯花如此說,早已心中怒起,她心中道:你這人厚顏無恥,幾次三番嘲弄我的家傳祕籍,今日當著石字路的面,又如此大送人情,真是不要臉,看我今天如何讓你心服口服地敗在我的拐下。

鳴玉想到這裡,口中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我可要進招了!”語畢,鳴玉已如脫弦之箭般向珠斯花奔去。

一招“笨馬出征”鋪天蓋地,向珠斯花面門衝來,珠斯花微微一個冷笑,縱身一躍,躲開這招。

這時,只聽圈外的石字路喊:“兩位小姐,還是別打了吧,這樣豈不傷了和氣?”

珠斯花道:“我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今日之事,不要你管!”接著,珠斯花身子一抖,已如急風暴雨般向鳴玉衝來,一招“碩鼠佔位”向鳴玉肩胛骨抓去。

珠斯花使的暹羅伶俐捏傳於暹羅國,後經國人發揚光大,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十四經中共有三百六十多穴,珠斯花抓入之處,正是經外奇穴,倘若被她內力捏中,輕者手軟筋麻,無力再戰,重者癱瘓,武功全失。因而,暹羅伶俐捏是一種獨門功夫,武林俠士極少有人使用,因而,幾乎瀕於失傳之際。

鳴玉見珠斯花眼吐凶光,嘴脣緊咬,如風馳電掣般撲近,她也知其厲害,不敢怠慢,忙把身子一縮,使出“泥牛入海”舉拐相應,珠斯花見她硬硬頂來,身子一歪,雙手已換成“浮土載鬼”反打她的胸口,鳴玉見她使出如此毒招,也不含糊,尖叫一聲,又一招“羚羊觸角”向她肩後打去,珠斯花見一手捏空,側身一閃,躲過雙柺風聲,又連使兩招“暗道霞光”、“雷雨作解”如急風密雨般攻來,鳴玉見狀,忙氣提丹田,向後連退兩步,珠斯花求勝心切,以為鳴玉敗跡已生,緊追不捨,又兩步併成一步,一招“夜鶯落井”抓向鳴玉頸部。

鳴玉雙手持拐,珠斯花赤手空拳,按理,當是鳴玉略佔上風,可是,鳴玉心急生火,又加上石字路站在一邊,她總想看他一眼,這樣自然分心。而珠斯花則沉著冷靜,論功夫,珠斯花卻比鳴玉略勝一籌,但兩人功夫各有所長。鴛鴦拐未等她手伸來,就已擋去,故而一時還難分勝負。很快,兩人已打了一百多個回合。

張羅一人躲在樹後,看得目瞪口呆,他決沒想過,這世上竟有如此女俠,功夫達到如此地步,看她們的功力,可與武林中享有盛譽的大俠平起平坐。

白音烏拉、老酒鬼錢總溜,瞪眼漏正義,不會笑白愛睡,鑽天猴郎力光不過如此,我家公子雖然劍法奇妙,倘若與她們打鬥,也難取勝。以上比喻,自然是張羅的一孔之見,但對鳴玉,珠斯花兩人武功,也能窺個端倪。

石字路站在一邊,看兩個人越打越緊,心中好生難受,兩個女子為自己爭風吃醋,而我一堂堂鬚眉,竟前來為她們的打鬥當裁判,倘若傳揚出去,又讓我如何抬頭?看她們兩人打法,都使出平生絕學,如此下去,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又如何對人解說?石字路越想越苦,心中如五馬衝殺,再也穩不下來,越想越不是滋味,而上前勸架,又不能奏效,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眼不見心不煩。想到這裡,石字路轉身要走。

忽然,只聽珠斯花一聲尖叫:“哎呀!”石字路止步轉身去看,發現珠斯花正被鳴玉打中一拐,珠斯花被鳴玉打中後背,頓時惱羞成怒,身子一轉,招數如急風暴雨地使出,將鳴玉逼退兩步。一招“皮肌無主”劈頭蓋臉,又一招“天位無視”使鳴玉頓時敗跡顯露,鳴玉不愧有家傳絕技,自有獨到之處,只見她身子一縱,鴛鴦拐如緊鑼密鼓連出兩招。

轉守為攻,兩人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珠斯花先是被剛才一拐打怒,今在鳴玉進攻之下,並不退縮,伸手一招“紂王播薯”去迎接鳴玉的手腕,鳴玉一招“亢龍有悔”並未使老,忙抽招變式,以圖自救,那曾料,珠斯花的工夫已練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迅速之極,難以想象。

早已“嚓”地一下,捏住鳴玉衣服,縱使鳴玉收招如風,也被她捏住衣袖,衣袖頓如碎塵,紛紛而落。她也被珠斯花捏下一塊皮來,雖未傷著筋骨,也覺麻辣辣地疼痛。

石字路看到此景,又如何能走開?他欲走不能,欲止不止,心中著實難受,只好又呆立一邊,靜觀其變。他心想:這兩個女子如此痴戀於我,權衡兩人,各有所長。鳴玉溫柔嫻靜,修養有度,又是書香門第之家,是不可多得之淑女,而珠斯花生性潑辣,處事果斷,雷厲風行,快人快語,只可惜她父親是個惡魔,臭名遠揚,幹盡壞事。兩個女子為我所鬥,雖然有欣慰之心,但如此打將下去,我又怎能享愛之甘甜?石字路轉念一想,兩個女子今日拿刀動劍,我說話她們尚且不停,將來一旦嫁之於我,動則舞刀弄槍,與我糾纏,我又如何能有清靜之日?

想念至此,不覺悲從中來,我石字路一生行俠仗義,浪跡江湖,來來去去無牽無掛,今日卻沉醉兒女情中,不能自拔,真是可笑之至,如此苦悶男人,倒不如一死了之,方需能保全她們性命,讓世人知道我的為人。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萬念俱空,眼前出現一個亮堂堂的光明世界,於是,他撥出腰刀,欲在此自刎。

這時,珠斯花正漸至上風,鳴玉節節敗退,珠斯花的暹羅伶俐捏已經使到風雨不透,水洩不通的境界,將鳴玉緊緊地裹在掌風之中。鳴玉見她又一招“童子拜佛”向自己後部抓來,忙回鴛鴦拐用力去架,一招“坑戰雨夜”剛使半式,不料鴛鴦拐舉起,便碰到頭上樹枝,拐力一歪,使珠斯花有機可乘,眼見她處於被動,運足內力,要向鳴玉咽喉抓來。鳴玉踉蹌著向後倒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樹後的張羅看得真切,想到鳴玉小姐相救之恩,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他忙從腰中抽出無敵霸王鞭,“啪”地一聲響亮,一招“收復大唐”向珠斯花打去。

珠斯花精明無比,雖然她一心要致鳴玉於死地,但仍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聽到一聲脆響,隨之一股勁風襲來,她忙抽招變式,身子一矮,用手去接來物,張羅見她用手來抓,一抖鞭梢,卻已晚矣,鞭頭金結被珠斯花雙指捏住。

珠斯花一聲尖叫:“是誰暗中出手?出來!”話音剛落,手臂一揚,張羅早已被鞭子拉出,一下子摔在地上。

鳴玉一驚,定睛一看,原來是她從街上讓人抬回的醉鬼。

珠斯花嘿嘿一聲冷笑,道:“鳴玉,真沒想到,你還請來幫手,暗中相助!”

鳴玉有口難辯,只好站在地上,看著張羅不語。

張羅見狀,忙道:“這……這與她無關,是我自己來的!”

“哼哼!”珠斯花鼻子哼了幾下,面露輕蔑之色。罵道:“虧你還是個男子,跪在我腳下幹嘛?”

張羅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跪在珠斯花面前,頓時面上一紅,掙扎著站起來。這時,他覺得渾身痠痛,酒醉之後,內力未曾恢復,又讓珠斯花重重地摔一下,現在頓時站立不穩,他只好低著頭,紅著臉,扶著一棵樹站住。丫環在一邊看著張羅的憨樣,“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珠斯花回頭去找石字路,哪裡還有他的影子?石字路不知何時,早已人影皆無。

珠斯花大喊一聲:“石字路!”卻無人應聲。

鳴玉見狀,不覺眼中出淚。兩人相爭之人,已不知去向,豈不辜負了剛才她們一番苦鬥?

珠斯花轉身便走,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鳴玉看著張羅的病態,心中既好氣又好笑,責怪道:“你不該救我!”便再也不說話了。

丫環在一旁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不,讓我在這裡清靜一會兒,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小姐,謝謝你的相救之恩,我們後會有期,我就此告辭了!”張羅與鳴玉別過,拿好霸王鞭,也消失在密林之中。

此時,夕陽西下,飛鳥入林,已是夜幕低垂,遠處天地模糊一片。

鳴玉站在大樹之下,如草地的一隻孤羊,亭亭而立,她悵然若有所失,痴痴地望著密林深處。

再說剛才石字路欲拔劍自刎,他忽聽到背後一尖尖的聲音叫道:“石字路,虧你還是大俠,竟然無力對付兩個女子?真讓人笑話!”

石字路被他一句話點醒,忙問:“誰?”轉身去找,卻蹤影不見,但他聽得分明,剛才確實有人在他身後。他認真尋找,忽又聽不遠處有人道:“石字路,你連我都追趕不上,顯然是浪得虛名,並無真才實學啊!”聲音起處有股寒冷,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啊!是他!石字路心中一震:“這人就是我尋找

多年的不會笑白愛睡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你既然送上門來,可休怪我石字路不識抬舉,拒之門外了。

石字路想到這裡,手操柔腸風骨刀,尋聲追去。

原來,柔腸風骨刀石字路與不會笑白愛睡同出一師,當師父從路上將白愛睡撿回來時,他剛五歲,他不但不會說話,連出生嬰兒都會的微笑他都不會,神情極為呆痴,在師父的精心調養下,治好了他這種疾病,可他仍然有個毛病,總愛睡覺,無論白天黑夜,躺在哪兒都能睡著,因師父不知他姓甚名誰,後來就給他起個名字叫白愛睡。

不料,這白愛睡長到十八歲時,對武功領略極快,師父看他是個苗子,就在他做活打柴之餘,也教他些拳腳,並且將師傅珍藏的一本武功祕籍《落英九經》給他看過,這《落英九經》本來講的是內功絕學,共分九層,以掌力取勝,練至九層的掌力,可以隔山殺牛,就在十步以外,揮拳落葉,如秋風吹過,威力極強,是武林中聞而罕見的一本奇書,練成此功者不但橫行天下,開山劈路,鑽土迷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

一天,石字路從外回來,見師父身死,經書與白愛睡均不見,石字路懷疑白愛睡所為,尋找仇人,清理門戶,石字路四處奔波,走遍天涯,已苦苦找了十年,才有今日下落,憑石字路功夫,已非白愛睡的對手,他得到《落英九經》之後,苦苦鑽研,現已練成威力無窮的羅英掌,雖然未到九層境界,也至六層,江湖上惡徒聞其名,大多數人都毛孔悚然,談虎色變。

白愛睡貪戀女色,心狠手毒,脾氣古怪,在武林中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同行,又神出鬼沒,不輕易露面。因而,知道其惡名者多如牛毛,識其面目者卻寥如鳳角。

石字路因練成柔腸風骨刀獨門功夫,自然不懼他,早欲結果他的性命,今日碰到,豈能放過?

石字路提氣緊追,要將這惡徒捉拿問罪。

珠斯花追尋著石字路,奔出密林,來到大路。此時,天色已晚,她對這一帶並不陌生,放開腳步,一個時辰,來到一城鎮。這時,她感到肚中飢餓,才想起自己已一天未吃東西。看樣子今晚未必能找到他,先吃點東西,睡一覺再說。想到這裡,她徑直來到一家“三分利”飯店,店小二認識她,進門後極為殷勤。珠斯花選一個靠牆角的桌子坐下,店小二端來飯菜,她開始慢慢地吃起來。

店內顧客不多,燈光之下,人影清清楚楚,只是沒有石字路的影子,她不免長嘆一聲,一股惆悵之意襲上心頭。

這時,從門外進來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官府差人,那三個差人直奔珠斯花對面坐下,盯著珠斯花看。店小二很快跑過來,點頭哈腰地道:“這位是司馬大俠的千金,三位大爺請到那個桌子坐!”

其中一個大胖子忽地站起來,罵到:“司馬大俠算什麼?他不過是個惡魔,要是碰在我手裡,我一拳就打他個昏迷不醒!大爺今天就佔這個位子了。讓這個娘們快滾!”說罷,又大咧咧地坐下來。

一個瘦子笑嘻嘻地看著珠斯花,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珠斯花冷冷地答到:“珠斯花!”

“那就怪了,你爸叫司馬大方,你怎麼叫珠斯花呢?你姓珠他姓司,店小二,你竟敢騙大爺我不成?”

店小二嚇得一哆嗦,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她確實是司馬大方的千金!”

“噢,我知道了。”旁邊一個人道:“她是司馬大方從外面撿的,對吧?”眾人大笑。

珠斯花已氣得面色蠟黃,她伸手將一隻碗揚起,把菜反扣在桌子上,一隻手往碗上用力一壓,頃刻,碗深深進入桌子,三個差官見狀,頓時嚇的目瞪口呆,不敢說話。

“你過來!”珠斯花對大胖子說:“把這雙筷子給我吃下去!”

大胖子渾身一震,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搖晃著說:“姑娘別生氣,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說著,起身要走。

珠斯花面上毫無表情,上前伸手將大胖子嘴撬開,把兩隻筷子插入他嘴中,用手輕輕一彈,只聽“咕”地一聲,一雙筷子已被大胖子吞下肚子去,大胖子痛苦地“啊啊”叫著,和另外兩人跑出門去。

珠斯花要來一雙筷子,仍然坐下細嚼慢嚥,全若無事一般。將周圍看熱鬧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中不覺想到:這如花似玉的女子,卻如何這般狠毒無情?簡直不可想象。

恰好這時張羅走進門來,與珠斯花的目光碰個正著,珠斯花見他,道:“你,過來!”她這一喊,又吸來眾人目光,知有戲可看,張羅不知原委,只好硬著頭皮坐下,準備聽她訓斥,以為她又要講起剛才林中之事。

珠斯花叫他坐在面前,極為客氣,又喚店小二添上碗筷,加上兩道菜,與其對飲,眾人不知她又要演出什麼節目?各自偷眼去看,又不敢弄聲出來。

張羅路上馬不停蹄,正好此時肚中飢餓,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狂吃大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