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金白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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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金白帝君
316.金白帝君
“小金鳳莫怕，老夫並無惡意。”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請你過來也是想問你一件事。”那人雖自稱老夫，可聲音卻絲毫沒有老態。
“什麼事？”長寧絲毫不放鬆，青鳳劍中兩頭鳳凰已經飛出，化成一玄一白兩頭鳳凰虛影，虎視眈眈的瞪著某處，長寧毫不猶豫的將劍指向鳳凰所視的方向。長寧有人形和鳳形兩種本體，玄仙以下修為是看不透她鳳形的，玄仙以上去能看透。因為鳳凰天生有人形和本體兩種形態，因此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金鳳。
“咦？”那人沒想那兩頭鳳凰虛影會看破自己偽裝，他緩步從禁制中走出，是一名銀髮銀眸的俊美男子，這名男子看著長寧那四十九支晶鑽微微苦笑，“我只是想問問你跟重華帝君是何關係？並無其他意思，你也不用如此防備我，我這裡可禁不起帝君符陣攻擊。”
長寧眉頭微蹙的看了這名銀眸男子半晌，“你是金白帝君？”
銀眸男子這下真驚訝了，“你見過我？”
“我看過你的影像。”長寧的床頭故事可是圖文並茂，太易為了哄寶貝兒開心，專門給她煉製了一本金冊，裡面有他跟重華各種經過美化的過去記憶，大部分都是他們記得住的修士過往簡介，長寧當電視看。她看慣了就對那些常見的神魔玄仙興趣不大了，開始關注各種異族大能，比如說同為先天神靈的大日神君，還有金白帝君、天蟬帝君這兩位，雖然他們不是先天神靈，可身世坎坷、修煉不易，能成為帝君簡直勵志！
銀眸男子微笑道：“是你家長輩給你看的嗎？你是哪家的小金鳳？為何有帝君的符陣？”莫怪銀眸男子奇怪，重華帝君擅劍，即便煉製法寶也已劍陣為主，這套劍符陣分明有帝君的劍域，卻加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帝君怎麼可能做這種東西？那一黑一白雙鳳是太易神君陰陽化氣的手段吧？看來這頭小金鳳在鳳族非常得寵，得寵到能見到太易神君的地步。
“你認識我媽媽？”長寧奇怪的問，她怎麼沒聽媽媽提起過她認識金白？
金白聽到媽媽兩個字一時沒反應，“帝君是你誰？”媽媽是什麼稱呼？作為一塊避世而居的礦石，金白對家庭稱呼不大熟悉。
“她是我娘，我怎麼沒聽她提起過你？”長寧戒備的瞪著金白，如果他跟媽媽有關係，媽媽早說了。長寧不願意沒事提自己身世，但有人問了她也不會隱瞞，她爸媽身份沒有任何需要她隱瞞的地方。
“什麼！”饒金白修煉迄今也不知活了多久，也被長寧這句真得魂都飛走了，“你說什麼？你娘？你母親？”怎麼可能！帝君是先天神靈啊！他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你爹是誰？”有母親就由父親？誰能跟重華帝君生孩子？
長寧撇嘴，“你都看出我是鳳凰了，你說我爹是誰？”
金白怔怔看著長寧，各種現實告訴他，這頭小金鳳在胡說八道，誰聽過先天神靈生孩子！可理智也告訴她，小金鳳肯定不是胡說！這種一戳就破的可笑謊言沒人會說。慕臨淵見金白緊緊的看著長寧，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將小姑娘擋在身後，金白這時才回神，他神色複雜的望著長寧：“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
“證明什麼？”長寧不解的反問。
“你不是說你是重華神君和太易神君的女兒嗎？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金白說。
“我為什麼要證明給你看？”長寧不滿他的態度，“你到底放不放我們！再不放我就不客氣了！”隨著長寧的話音一落，四十九支晶鑽瞬間轉化成四十九柄長劍，重華霸道毀滅的劍域一下鋪開。
金白神色未變，可他身側一直安靜不動的噬金蟲不安的**起來，金白安撫的摸了摸附近的蟲子，對長寧失笑道：“真不愧是帝君之女。”他微微彎腰看著長寧：“我說了我請你過來並無惡意，我也隨時可以放你走，只是重華帝君、寂無帝君當初有恩於我，我請你來這裡是想稍稍報答下兩位恩情。”
其實從長寧滿身寶貝就足夠證明她身份了，除了親女兒還有誰能讓帝君煉出這種四不像的法寶。且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她手中那柄長劍的材質應該是用混沌雷竹和鳳棲神木的本體煉成。金白相信就是兩人最信重的大弟子都不可能從這兩位本體上摘片樹葉下來。更別說長寧本體時竟然有九根尾羽，天地間唯有神鳳才有九根尾羽。
金白的話並沒有讓長寧放鬆反而戒備不減，金白想了想，一抬手撤了周圍的禁制，三人這時竟然在星空之中，下方礦星依然懸在星空之中，“此處星空我並未下任何禁制，兩位想走可以立刻走，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話。”金白看著長寧的目光極為誠懇。
長寧見此人撤去了禁制心頭微松，再看他滿臉懇切，也不好再對他惡言相向，畢竟他一直沒出手傷害他們，雖然因父母的關係，在始宇宙輩分絕高，但她本質是個淳樸、會尊敬長輩的好孩子，她將長劍變回晶鑽，“你說媽媽和寂無姨姨有恩於你，為什麼她們沒跟我說過？”
“大約是因為我當時的身份吧？”思及往事金白神色柔和，“在我修煉成玄仙后帝君再也不曾對外叫過我了。你既然知道我名號，也應該知道我本體為何吧？”見長寧點頭後，他才笑道：“我當初還是一塊剛化形的金靈，懵懂不知世事，也是得天厚愛，無意闖入了帝君道場，帝君並未因為我是金靈而將我煉製成先天法寶，反而讓我當了打鐵童子。”
“帝君心懷眾生，為了讓天下更多生靈脩煉，甚至不惜耽擱自己修行也要每百年為道場附近生靈講經一年，我就是受了帝君點化才開始修煉的。我在帝君道場才待了五千年，帝君說他跟我緣分盡了，讓我離開了。”說到讓生平最傷心的事金白渾身都似籠罩在陰影中，“都怪我資質太駑鈍了！連打鐵都打不好。”
長寧見堂堂帝君跟孩子似地滿臉委屈，忍不住安慰他說：“媽媽肯定不是嫌你資質駑鈍，她常常跟我說孩子長大了就要自己飛，待在長輩身邊永遠長不大，她讓你離開也是對你寄予厚望，你看你現在不是帝君了嗎？”作為天地間第一位金靈如此性格真好嗎？金靈不應該是冷酷霸氣的嗎？
“真的？”要是換了旁人這麼說，金白肯定把那人摁成肉餅，可長寧是帝君的女兒，她的想法應該就是帝君的想法吧？
“當然——”不是真的！孩子長大要自己飛，這話是重華和太易最討厭的話，他們恨不得女兒按會元長大，一會元長一歲，平時教導女兒也是徹底貫徹一個宗旨，出了事就跑，出氣有爸媽。這種話長寧通常只聽一半，但這不妨礙她安慰金白。
“我一定不會辜負帝君對我的厚愛！”金白大受鼓勵的站直了身體，“我現在就回上界閉關！”他這次要睡上百個會元！金白身上一瞬間劍意勃發，整個人猶如一柄鋒銳之極的寶劍！
長寧默默看他能帥上幾息。
金白說完豪言，也想起他叫長寧進來的目的，他對長寧極有兄長風度的和藹笑道：“我會叫你過來是聽到你想養噬金蟲是不是？外面那些噬金蟲等級太低，我這裡有些銀色蟲卵，你拿去玩兒吧。我看你噬靈蟲等級也不高，我這裡也有高階噬靈蟲，你可以把它們喂靈寵，對靈寵進階有好處。”
長寧搖頭，“這麼珍貴的蟲卵也沒用，我沒有那麼多礦石喂他們。”銀色噬金蟲吃的肯定很多，她才不要養這種控制不住的東西。
“食物不用你費心。”金白遞了一個光團給長寧，他溫和的問慕臨淵，“我若沒看錯的話，你是得了恨天的承傳？連天賦都他一樣？”
“是的前輩。”慕臨淵對這種前輩中的前輩素來很尊敬，尤其是這位太古帝君脾氣居然這麼和善。
“那你將這個空間併入她隨身洞府好了，裡面有噬靈噬金蟲的食物。”金白說。
長寧往光團裡瞄了一眼，這光團居然是一個小小的星系，由一顆恆星、一顆行星和三顆衛星組成，星辰上不見飛禽走獸，只有一棵棵高聳入雲的銀色巨樹，這些巨樹像是金屬構成，連葉片都是鋒利的金屬片。“這是什麼？”長寧自認千年學了很多常識，可還是認不出這這顆巨樹是什麼品種。
“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這小星域是我待得最久的地方，我大約在上面修煉睡了百來個會元，那時候還不知道該怎麼徹底收斂身上氣息，後來這星辰就長成這樣了。這些巨樹體內蘊含太白元金，當然你要用它們制飛劍的話還需要用太陰真火煉製，它們千年結果一次，每次結出的果實可以餵養噬靈噬金蟲，你要是想提煉西方太白元金，也可以用上面的果實提煉，不過要多收幾次果實才能做一柄劍。你不用擔心它們會退化，我在這星辰待久了，裡面有我本源氣息。”
金白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雖然帝君不承認，可他心裡是把帝君認為自己的師傅，把自己睡覺的窩給小師妹是不是不好？這禮是不是太輕了？可作為一塊不用吃不用穿、身體堅硬、連修煉都只要睡覺時吐納日月精華的金靈來說，他身上真沒值錢的東西，金白沮喪的想他果然太沒用了，看到帝君的女兒都沒好東西給她！
長寧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他居然能靠睡覺自動培育出太白元金靈根？果然是天公疼憨人嗎？“這太珍貴了。”長寧不覺得媽媽對他有恩，她就要收了這麼珍貴的禮物，爸媽的人情是爸媽的。
“不珍貴！”金白忙從身體掏出個十來個光球，“你看我這裡還有很多，就是這些星辰沒有我的本源氣息，離開我身邊，頂多過上幾個會元這些樹就會枯死了。”
長寧愣怔看著大大小小的光球，這人到底有多愛睡覺？居然睡出了這麼多小星系！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將這些星辰都帶在身上。“您一直在下界睡覺嗎？”就他如此大規模的改變星辰環境就一直沒人發現？她想起寂無姨姨曾跟自己說過，她見過氣運最好的修士是塊傻金，靠睡覺就能修煉進階，她當時沒多想，也沒問傻金是誰？現在想來莫非是金白？除了他貌似別人也不能用“塊”這種量詞了……
金白麵露困惑之色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到了下界，大約幾個會元前，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到了下界，我待了一段時間覺得這裡還蠻不錯的就沒回仙界了。”
長寧、慕臨淵：“……”睡著覺都能安然渡過上下兩界的空間通道，真不愧是以堅硬著稱的太白金靈！
“所以帝鴻卓找的那塊天生開靈的庚金之精是你？”長寧之前給那塊庚金之精點蠟，現在要給帝鴻卓點蠟，他知道他碰上金靈的老祖宗了嗎？
“哦，那倒不是。我現在睡覺都會將自己氣息收斂，雖然睡沉了有時候可能也會失控，但基本都保持在影響千里以內的範圍內，那小傢伙本來可能是塊精鐵，在我身邊待久了成了庚金之精還開靈了。開靈後他以為我是什麼寶貝，一直隨身帶著我跟一個朋友。金靈脩煉困難，小傢伙想找個人庇護，就選中了那個小帝鴻，把他從中央星域引到了這裡。”
金白為了保持小師妹心中自己最好印象，力圖證明他比庚金之精有用，“開靈的庚金之精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最多讓他千年養出一條庚金脈來。我的樹比他有用多了！”身為天下礦脈的老祖宗，金白的確可以傲視天下所有礦石。
“那我們礦洞裡的吸髓碧芒和噬金蟲是怎麼回事？”長寧看著金白身旁那些銀白的噬金蟲，心頭髮毛，他不是金屬麼？居然能跟自己天敵和諧相處，“那些噬金蟲不是這裡噬金蟲的後輩吧？”
“這是我那個一起睡覺的朋友弄出來的。”提起這問題金白也很苦惱，“我那朋友身份比較特殊，特別容易影響蟲類，每次醒來都會處理一回。”
長寧想到噬靈噬金兩蟲的來歷，她鳳眸微睜驚問：“是天蟬帝君嗎？”他不是死了嗎？
“對，小師妹真聰明！”金白誇獎長寧，“天蟬還沒醒，所以他沒出來。”
“所以這些噬金蟲是您養的？”長寧問。
“對。我每次睡覺醒來身邊都會有很多小東西，長多了挺麻煩的，所以天蟬替我養出了噬金蟲替我把麻煩吃了。”金白跟天蟬都是異類化形，根本沒有可以說話交流的同類，同樣愛睡覺的兩人就湊到了一起睡覺——不，是一起進階。
天蟬靠著金白養出頂級噬金蟲後就興致勃勃的想去挑戰神靈，結果被神靈抽魂煉體，要不是天蟬臨走前在金白處留了後手，他早就灰飛煙滅了。雖然靠著金白他活下來了，但從將就剩了一絲殘魂彌補好到重新修煉，天蟬子比第一次花的時間多多了。金白是個窮鬼，也沒靈物供給老友修煉，只戰戰兢兢的帶著老友一直隱姓埋名的窩在上界荒僻星辰睡覺修煉養金礦/蟲子，好容易等天蟬傷勢痊癒，他也懶得去報仇了。
長寧聽到這兩位上古帝君的經歷後半晌無語，她也不準備說什麼，金白這樣都能修煉成帝君，顯然有他的行事準則，輪不上她一個後輩來指點。就是怎麼好像修為越高的修士越喜歡作大死，比如恨天、天玄師傅，比如天蟬……這是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後遺症嗎？
金白眼巴巴的瞅著長寧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小師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帝君他們這是在上界嗎？還是也在這裡？”
長寧搖頭，“沒有，我媽媽閉關了，大約要千年才出關。”她看金白滿臉失望，想了想說，“金白師兄要不你給我一個聯絡方式？等我媽媽來接我的時，我叫你過來。”
“會不會太麻煩了？”金白在長寧肯叫她師兄的時，雙目已經開始發光了——作為一塊太白元金，他眼睛發光是真發光。他喊長寧小師妹也是試探性的，他根本不是帝君弟子，連記名弟子都不是，想不到小師妹這麼溫柔，真不愧是帝君的孩子！“帝君會不會生氣？”
“不會。”媽媽怎麼可能會為了這種小事生氣？長寧想著寂無姨姨說過幾次傻金傻金的，她們應該對金白印象不錯？
“太好了！”金白興奮從袖中掏出一隻巴掌大的太白元金雕塑交給長寧，“這是我的本體分|身——”金白突然覺得本體分|身太不靠譜，萬一兩人不再一個空間就聯絡不上了，他期待的看著長寧：“小師妹，不如讓我跟著你，反正我一直睡覺！絕對不影響你的！有危險我還能保護你！我身體很硬的！”
長寧連忙搖頭，開玩笑！她才不要帶著可以隨時知道她幹什麼的玄仙！
“可是萬一聯絡不上你，我又不能跟帝君見面了。”金白憂傷的劃圈圈。
慕臨淵輕輕拍了拍長寧肩膀，憑著兩人的默契，長寧立刻想到了一個安置金白的好地方，“金白師兄，不如你去我宗門暫住？我跟爸媽離開前肯定回我宗門的。”
“你宗門？太上宗嗎？”長寧這一路跟同門的對話金白都聽到了。
“對。我是肯定會回宗門的。”長寧想金白去宗門駐守挺好的，反正他到處都是睡覺，“我讓我祖師伯特地給你弄個地方睡覺，不會讓任何打擾你的。”長寧說，她猜金白可能不喜跟生靈親近。她也不認為金白會對宗門不利，就金白的修為，想要毀滅這星域都易如反掌的事，有他在還能保護宗門
“那我就去你宗門！”金白不挑睡覺的地方，“我會劃定一個範圍，這個範圍內千萬不能入內，不然會死。其他地方無所謂，你們記得替我清理小東西。”
“好。”長寧將金白分|身還給金白，分|身都是可以監視人的存在，她才不要。
金白摸摸鼻子，現在的孩子好像越來越不好騙了。他望向慕臨淵，金白同恨天、天玄等人成名時間差不多，他無數年沒見除了天蟬以外的同輩了，看到同輩後人也頗覺親切，“我看你修行的也是劍道？”他並不知恨天已經死了，天玄跟他一樣都在下界，只當慕臨淵是恨天傳人，難怪能跟小師妹在一起。
“是的，前輩。”
“那你可願替我做件事？”金白問。
“請前輩吩咐。”
金白遞於他一個玉簡，“我跟天蟬這次沉睡時間久了些，我們本來待得地方都沒有來得及收拾殘局就被下面那個小傢伙帶走了，噬金、噬靈蟲是不該出現在下界的生物，你替我把它們都滅殺瞭如何？”他對著身側的噬金蟲群一指，數千只銀色噬金蟲便凝成了一把寶劍，“這些噬金蟲給你防身之用。”
“這點小事不敢求前輩賞賜。”慕臨淵說，噬金、噬靈蟲確實不該出現在凡界，他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肯定要去把它們都處理了。
“這也不是賞賜，就算讓你幹活的一半酬勞，剩下的酬勞你自去那個星辰取。”金白說。
“師兄，我跟你一起去。”長寧說，“我們先跟金白師兄一起回太上宗，我見過師傅後我們就出發。”
“好。”慕臨淵正要請金白上鯤鵬船，金白起身揮袖道：“哪有這麼麻煩？我帶你們回去便是！”他將兩人收入自己體內，身體化成一隻銀白的飛梭，以修士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朝啟明星衝去。金白的速度極快，長寧還沒感覺自己等了多久，就聽金白的聲音道：“你們宗門到了。”
長寧眼前一花，人就出現在了宗門前，慕臨淵沒想金白行動如此迅速，他一面請金白進入太上峰雅閣，恭請他坐於上位，又告知師祖希音前來拜見金白。金白這些年始終都在荒蕪的礦星睡覺修煉，咋見人族駐地這種人工繁華不由讚道：“你們血肉生靈真會享受。”他記得當初去羽族領地時候，羽族的佈置也是華美之極。
“讓前輩見笑了。”慕臨淵說。
金白擺手道：“你也不用這麼多禮，我不是人族，不講這套。”他輕咦了一聲，“你們宗門有玄仙坐鎮？”
兩人一愣，面面相覷，太上宗哪來的玄仙？
金白這時已經知曉來人身份了，不由起身相迎，“天玄、戮天，你們會在這裡？”
長寧聽到天玄、戮天這兩個名字，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她走的時候誰都打過招呼了，就他們不知道，她還答應戮師叔要去殺天魔的……
天玄、戮天本來是沉著臉過來的，看到金白兩人不禁詫異，“金白你怎麼來下界了？”
金白羞赧道：“我應該是睡覺時不小心掉下來的。”
天玄、戮天：“……”雖然認識多年，對金白的脾氣有一定的瞭解，這廝每次見面都能突破他上回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