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二回 清風收徒

第四十二回 清風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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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清風收徒

眾人目光隨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少年正一臉怒氣站在人群中,旁邊還有一個書童正悄悄拉扯著少年的衣襟。顯然是想讓少年不要多管閒事。

看見這少年,張清風心中大喜。這少年眉清目秀,年才十五六的樣子,根骨靈性頗佳。可以說張清風一眼就看中他了。

除了這少年自身的根骨靈性不錯外,還有一點就是這少年敢在這樣的場合站出來。這點倒是讓張清風挺佩服的。

周圍的這些大人沒一個敢說話,有的人還好似認得那個公子一樣。只怕那紈絝公子也是當地富商的兒子,一般老百姓哪裡敢與這等人為難。

不過這個少年很好,在張清風看來,鬥不鬥得過是一回事,你敢不敢去鬥,又是一回事了。

那公子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笑道:“我還道是誰,敢管我的閒事。原來是木家的小少爺啊。你不去讀你的聖賢書,跑這廟觀裡面來做甚?莫不是也要學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那少年身旁邊的書童一個勁的拉扯他的衣襟,那少年卻反眼瞪了一下書童,然後對那公子說道:“李廷書!你簡直就是個無賴!在這等地方,你也敢調戲良家婦女!”

李廷書聽那少年罵自己,卻毫不生氣,反笑道:“怎樣?我就調戲了,你能拿我怎樣?木桃,你還是快快和你家書童回去罷。看在你父親和我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就不難為你了。趕緊走,別再多管閒事!”

木桃不僅不退,反倒是往前邁了一步,用手指著李廷書說道:“你如果放了這位姑娘,我就回去。”

李廷書回道:“要是我不放呢?你又當如何?”

木桃哼了一聲,說道:“那我今天就跟你周旋到底了!”

說罷李廷書卻大笑了起來,他身邊那些打手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候旁邊也有些鎮民勸道:“李公子,既然木公子都出言相勸了,就算了吧。人家一個小姑娘而已,何必為難於她呢。”

李廷書卻不以為然,說道:“不是小姑娘,我還不要呢。你們少跟著摻和,是不是找打?”說完這句話,那幾個打手紛紛將衣袖撩起,做出要開打的架勢來。

周圍的人一見,都趕緊的又退了幾步,這樣使得木桃更加的凸顯出來,好似外面的人乃是一個圈,將他和李廷書圍在中間。

木桃見那幾個打手模樣,雖然個個一臉凶像,不過他卻半點也不怕。但是不怕歸不怕,他卻也無法奈何李廷書。

而李廷書此時一隻手摸著下巴,等待著木桃會如何應對自己這幾個打手。雖然不至於讓打手將木桃打傷,但是要制服木桃,卻是輕而易舉。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張清風卻突然一步跨進圈內,同時對那位姑娘說道:“姑娘,天色已然不早,還是快快回家去罷。”說著輕甩了一下衣袖。

李廷書見張清風站出來,正想開口詢問他,可卻感覺口不能張,猶如有千斤之重。這口不張就不能說話,一時心中覺得蹊蹺,卻也覺得害怕。

這越是說不出來話,就越是想說,可只是閉著嘴巴,“恩恩恩”的恩個不停,就是說不出來話。旁邊的打手們也覺得奇怪。

張清風這時走近李廷書,笑道:“李公子?你可是有話要說?”

這麼一問,李廷書突然覺得自己不能說話,莫非是眼前這個道士所為?不禁眼神開始有些顯得惶恐,但聽他問話,也還是不住的點頭。

張清風說道:“你會念道德經嗎?”

李廷書一愣,點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張清風笑道:“你這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會啊,還是不會啊?”語氣頗有些調侃的意味。

那些打手不知為何李廷書不肯說話,但見這道士卻在他面前如此囂張,都想著出手教訓他一頓,好給李廷書出出氣,也在他面前顯擺一下,萬一得他高興,回去也可領些賞錢啊。

於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打手率先搶到張清風面前,便伸手去推他,同時說道:“你這個臭道……”那個士字還未說出口,卻感覺去推張清風的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開。

即使這打手練過些功夫,底子還算深厚,卻也被彈開去,直退到人群中才被眾人擋住。那人看著自己的手,絲毫沒有損傷。又看看張清風,毫無動作,心頭一時倒不是害怕,卻有些覺得怪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他打手在旁邊,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心中料定張清風是一位內家高手,剛才那打手去推他,卻被他用內力彈開。

一想到這裡,於是個個都孬了,只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上去。

張清風也不去理他們,繼續問道:“你說呀,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呢?你如果想說話,與此有極大的關係。”

李廷書其實從小也在私塾唸書,道德經這本書倒也還真背過,只不過屬於今天背了明天忘了,背了後句忘了前句。

此刻李廷書更加認定前面這個道士,定是會什麼邪法,於是只“咿咿呀呀”的表示著求張清風饒了他。

張清風卻不去管他,說道:“你想說話,那得默唸一遍道德經。唸完了,你就能說話了。”說罷又朝著那位姑娘說道:“姑娘,怎麼還不走?快快回家去罷。”

那位姑娘也並不傻,知道張清風肯定是有本事的人,面前這群人是不敢在為難於她了,於是行禮道謝後,便匆匆鑽出人群不見。

這時周圍的人卻都有些看出點意思來了,雖然不敢確定張清風會不會道術,至少肯定他是個練家子,就憑他將那打手震開那一下,就絕對可以打遍桃山鎮無敵手。

這些鎮民,平時或多或少都受過李廷書的欺負,這時候也落得看他如此狼狽。

不過要說現在這裡最聰明的人,還是木桃。從李廷書不能開口說話時,他就覺得張清風不是常人了,再見他絲毫不動將那名打手震開,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武林高手,就算想使人暫時不能說話,也需點了那人的啞穴,但是張清風從頭到尾,連碰都沒有碰到李廷書。

加之正好此時木桃站在和張清風的側面,木桃眼神尖銳,看出那打手去推張清風時,其實根本都沒有碰到張清風的身體就被彈開了。

在那打手的手掌離張清風的衣服尚還有一寸的距離就被彈開了,因為當時眾人完全沒有想到這著,看那打手隨意去推張清風,都料想著張清風肯定被推倒,卻誰知是那打手被震開了。

如此本事,那就是連武林高手都做不到的了。加上張清風又身著道袍,便猜想張清風肯定是道家高人。

於是便有心結識,上前一步說道:“道長,李廷書雖然為惡,但卻未到傷天害理的程度。只不過性情使然,若能出言勸告,叫他知己罪過,下次不再犯便是了。”

張清風一捋鬍鬚,說道:“那依你看,應當如何?”

木桃回道:“我看他應該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犯。道長讓他口不能言,需要默唸道德經才能再開口說話,真是用心良苦。只不過這一時讓他默唸出來,卻也不能。不如就讓我代他念誦一遍道德經吧,如若無錯,就請道長饒過他這一回。他必定感恩戴德,不會再犯。”

張清風現在真有點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感覺了。於是點頭說道:“好,如若你能唸誦出來,且隻字不錯的話,那我就饒他這一回。”

李廷書在旁邊聽著二人對話,心中也當真是有些感激木桃。其實這李廷書雖然作惡,但也只是平時喜歡和鎮民開些玩笑,作弄他們。在李廷書看來,這沒有什麼,不過對於這些鎮民卻是相當煩惱。

要說教訓一下李廷書,這還可以,但當真是要殺他,卻也過不至此。木桃一來是因為想結識張清風才出言相助,二來是怕當真等張清風離開後,李廷書一直默背不出道德經,那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李廷書這時滿臉的感激看著木桃,不過卻也有些尷尬,心想剛才還如此對木桃,但現在他卻不計前嫌,主動幫自己。

木桃這時定了定心神,然後開始慢慢唸誦出道德經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張清風站在一旁,右手捋髯,左手背在身後,靜心聽木桃唸誦道德真經。

如果說讓李廷書自己來唸,估計也就前幾句會,就算回去讓他背,以他的記性,少則一兩月,多則三四月,總歸是背了這句忘了那句。

但是木桃來背的話,恐怕在場的無一人會懷疑,因為木桃自小就十分聰慧,在私塾中,最受老師喜愛。

這時周圍雖然許多人都在圍觀,不過卻無半分噪雜之聲,眾人都安靜的聽木桃唸誦道德真經。在這清風觀內,一時間,好似木桃成了講經說法的人,而周圍人,全成了受法者。

聽木桃唸誦真經,眾人都逐漸感到內心清澈,無慾無求,如沐春風。

良久,一篇道德真經唸完,但周圍仍然是毫無半點聲音。

這時張清風哈哈大笑,說道:“甚好,甚好。”一邊大笑,一邊朝著人群中走去。

待木桃想要追出去,卻不見了張清風的身影,心中好生可惜。

這時只聽身後李廷書大聲喊道:“道長別走啊,我還不能說話啊。”不過隨即便傳來眾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