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回 師徒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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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回 師徒永別
周雅正長吐了口氣,然後說道:“好了,我這就要動身去雲南了。你回洞府吧,,明日一早,就去大雪山找萬聖教掌教妙法仙姑朱子靜,和她詳述事情經過。然後再去峨眉找御劍門掌教白御風,記得一定要自己去。”
一夜點頭回道:“那師父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雅正笑了笑,說道:“如果今天日落之前還不見我返回,那就不用再等我了。得空的時候去酒仙墓旁替我也立一座衣冠冢吧。”
一夜沒有回話,眼中閃動的淚光終於還是忍不住掉落了下來。似乎到現在他才明白,周雅正此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可他知道自己是無法勸得動周雅正的,他們師徒兩人都彼此很是瞭解。
周雅正只要決定一件事了,就一定會做到。只要這件事有可能成功,那便會傾盡全力去完成。就如他想祭煉霸王屍,雖然霸王屍骸分成了五分,並且四散各地,但他依然從頭找起,最終還是將霸王屍骸湊齊。
又如他決定替公孫鴻報殺子之仇,就真的去自蓋山蹲守李如雨。這可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但周雅正考慮到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便也就答應了。周雅正便是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既然他已經決定以死為酒仙和張青山報仇,那麼現在已經無人能勸他了。之前尚還有酒仙勸著他,可現在連酒仙都被玄黃派的人逼死了,那還有誰能勸他呢。
一夜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那其他三人更不可能勸的動他了。唯一勸得的動周雅正的人便是酒仙,可酒仙卻也死了,而且還是被玄黃派的人逼死的。現在是新仇舊恨要一起向玄黃派討要了。
周雅正突然伸手拍了拍一夜的肩膀,說道:“一夜,我要去完成我該做的事了,而你也要記得你要完成的事。以後咱們歸靈派就靠你們四個了,而你作為大師兄,你應該知道你肩上的擔子。”
一夜想著陪伴的十幾年的師父就要離開了,而且很可能一去不回,不知道怎麼一股悲傷之情頓時生上心頭。他一下難以自己,突然抱住了周雅正,大聲哭喊著:“師父……師父……”雖然只是不停的叫著師父,可其中卻包含了一夜對周雅正所有的感情。
似乎只要這個師父在,那麼一切都不用擔心。現在這個師父要走了,不會回來了。以後什麼都要靠自己了,沒有人再替他操心了。就好像心裡的支柱一下子沒有了,於是支撐著一夜的所有感情寄託都轟然倒塌了。
周雅正似乎有些驚訝一夜的反應,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撫摸了著他頭。過了會,一夜抬起頭問道:“師父……真的非去不可嗎?”
周雅正回道:“這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我必須去做。你也有你要做的事,記得我們今晚的說的話。好了,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守住咱們歸靈派。”
一夜此時哭的更加的厲害了,他不住的點著頭,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周雅正又拍了拍一夜的背,說道:“一夜,放手吧。師父該走了。”
一夜剛聽完這話,頓時一下將周雅正抱得更緊了。他知道自己一鬆手,這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師父就沒有了。一時間許多畫面閃現在一夜的腦子裡……
在那個獨孤的夜裡,自己瑟瑟的坐在父親棺材旁,忽地進來了一個人。當第一眼看見這個人時,就被他的氣質所折服了。那是一種超脫於塵世的氣質,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氣質的人。一下子就被他的身影所吸引住了。
而那個人似乎好像一進門就發現了自己,徑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看著自己呆呆的坐在一具棺材旁邊,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驚喜。
那人問的一句話,便是“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小楚。”
那人聽罷摸了摸自己的頭,又問道:“你餓不餓?”
自己當時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如何不餓?於是點了點頭,回道:“餓,我餓。”
那人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就跟我走罷,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敢不敢跟我走呢?”
當時想都沒想,就狠狠的點了點頭,回道:“敢,敢,小楚敢跟你走。”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起身就往義莊外面走,而自己也趕緊跟了上去。雖然那人走得不算太快,但那時的我只有四五歲,步子要小上許多,幾乎一直都是小跑跟著他。
到了鎮上,那人點了滿滿一大桌子吃的,小二和老闆都誇那人是個大善人。不知道為何,我聽了心裡也美滋滋的。吃飯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有怎麼吃,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但似乎他都喝不醉。
他問了我許多話,我也都如實的告訴他了。吃完了飯,隨著他又來到義莊外,他卻突然問道:“你願不願意隨我回山修煉?”
那時自己根本不理解回山修煉意味著什麼,只以為是從今後就跟著他了。雖然當時心裡一萬個願意,不過卻還是提了個條件,讓他將自己的父親葬在母親的墳旁。當時戰戰兢兢提出這個條件,心裡還蠻擔心他不會答應。
可誰知道那人聽了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好聽,很是爽朗。他居然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並且立馬就去鎮裡找了人挖墳立碑。當時自己真的好高興。
此後就一直隨著他到處奔走,還叫自己背了許多經書。後來才知道,他是一個劍仙。當時只覺得自己好幸運,能遇見他。
一夜恍然間回過神來,慢慢鬆開了手,低聲說道:“小楚會記得師父今日的話,永遠都會記得。”
周雅正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半生浮雲半生緣,只為巫山飲清泉。若是凌雲蓋頂日,我自翻掌破雲霄。”說罷周雅正便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一夜見師父瞬間飛走,下意識伸手去抓他衣襟,可卻哪裡抓得到,伸出去的手只呆呆的愣在空中。兩行清淚滑落臉龐,一夜突然想起周雅正那熟悉的笑聲原來是自己初見他時聽到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現在再聽時,卻已是分別之時了。
一夜抽泣著小聲說道:“小楚恭送師父。”說著雙腿跪了下來,朝著周雅正離去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周雅正雙眼緊閉,負手站在雲彩之上,飛速極快。長風將他的衣襟吹得呼呼作響,隱約有淚珠滑落,卻也被這無情的長風吹散。
酒仙之仇,不共戴天,況且還有張青山的這一筆深仇,倘若不報,叫我周雅正如何能安然做這歸靈派的掌教。或許這正是我的使命吧,一夜,不要讓師父失望。
周雅正漸漸飛出了一夜的視線,但是一夜卻仍然跪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遠方。但是他的眼神卻比之前要堅毅了許多,他知道現在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他必須要撐起歸靈派來。如果他這個大師兄一直哭哭啼啼的話,那其他三人又會怎麼想歸靈派的未來呢。
一夜擦了擦眼淚,又對著遠方深深磕了三個響頭,才站起身來。他轉過過身來想回洞府,卻見顏無悔三人正跪在洞口,面朝剛才周雅正離開的方向深深的跪拜了一番。一夜不禁失聲問道:“你們這是……”
顏無悔拱手回道:“我們也同大師兄一樣,恭送掌教離去。”
一夜走近了兩步,問道:“那剛才你們都看見了?”
顏無悔看了看身邊的柳無怨和木桃,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他們兩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忽地同時朝著一夜拜倒,一齊說道:“拜見掌教。”
一夜一愣,不禁退了一步,忙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可話一說完,便立刻想到可能剛才他們三人也聽見了周雅正同自己說的話。
三人立起身子,顏無悔說道:“大師兄,剛才掌教吩咐的話我們都……都聽見了……所以我們……”
不等顏無悔說完,一夜插嘴說道:“胡鬧!師父就算說了,那也是說他……他若身亡才……現在師父剛走,你們這……這不是在咒師父不能回來嗎?快起來快起來。”說著一夜已經走到三人面前作勢將他們扶起。
顏無悔雖然知道話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也都不傻,從周雅正的話裡多少也聽出此去周雅正是凶多吉少了。他們原本還盼望一夜能勸勸周雅正,可是一路聽下來,也都知道周雅正是決心要去報仇,看樣子是誰都勸不下來的了。所以三人暗自商量,自此起就奉一夜為掌教。
顏無悔這時說道:“大師兄,我們當然也希望掌教師叔能回來,可是……”
一夜擺了擺手,說道:“沒有可是,掌教的話,我們自然要聽,但……但一切還要等明日才知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期望掌教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