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收拾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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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收拾渣渣
天佑也沒閒著,和陸謙一道把水渠開了出來,等雨點落下時,兩人才罷手。..
“爺,今日怕是不行了,雨下下來,沾了地裡的泥土那便是會吃人的,得等天晴了再說。”陸謙把握有。
天佑拉著柳無憂退到了牡丹園,看了一圈,沒地方避雨也就只有打道回府了,
正趕回莊,胖丫抱著把油傘跑了過來,一一分了之後,她自己給柳無憂撐傘了,這邊還說起了悄悄話,“嫂,剛剛那郡主去你屋裡了。”
“她找我還是找你大哥?”
“都不是,”胖丫還沒說完,自己就先樂開了,“郡主她來你的屋裡拿衣服穿呢。”
郡主被潑了糞,肯定要沐浴的,而她又沒帶衣服過來,所以只能去柳無憂那裡拿衣服,只是她那強壯的英姿穿得她的衣裳嗎?
柳無憂表示懷疑了。
“郡主穿嫂的衣服就好像裹粽一樣,可是好笑得很呢,”胖丫笑的原因在這裡,“就是她挑了所有的衣裳也沒一件合適的。”
“你瞧見了?”
“我從窗裡偷偷看見的。”
幾人回道莊後,很快就傾盆大雨了。
天‘色’也隨之暗了下來,夜晚慢慢來臨了,這一夜本與平時無異,卻因為都敏郡主和溫樂哲的到來顯得怪異起來。
柳無憂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她要等天佑把溫樂哲的眉‘毛’剃了才睡得著。
等到夜半更,天佑換上夜行衣,朝溫樂哲住的院而去。
柳無憂越等越興奮,好像哪根神經被勾住了一樣,連躺都躺不住了,‘性’就下了‘床’,來回不安地走著,都已經半刻鐘過去了,天佑這是得手了沒有?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柳無憂穿好衣裳,隻身一人出去了。
溫樂哲的院是居東靠邊的,是莊裡最為安靜的地方。
柳無憂藉著月‘色’,呼吸著‘潮’溼的空氣一而去,她始終小心翼翼地,生怕壞了天佑的計劃。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天佑的影,月‘色’偏西,很快就要天亮的樣。
柳無憂等得腳都麻了才打算進去一看究竟,院‘門’沒鎖,一推就能進去了。
主臥和側臥,敞亮地一處自然是都敏郡主住宿的,所以柳無憂朝側臥那一邊去,可她剛轉了方向就聽到主臥有聲音傳過來。
“柳無憂,你是在找思安嗎?”
都敏郡主的聲音聽上去很愉快,而且話裡好像知道天佑在哪裡一樣。
“你要不要進來瞧瞧?”郡主邀請道。
柳無憂心裡咯噔了一下,難不成天佑一晚上都在都敏郡主的屋裡,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柳無憂深吸一口氣,大膽地推開了‘門’。
屋裡,油燈昏暗曖昧,‘床’帳如紗飄渺,這場景難免不讓人想歪了。
但是,天佑說過,讓她相信自己,現在這個處境,難道是天佑早已經預知的?
“郡主,有什麼話不如直接說吧?”柳無憂淡定自如,她堅信天佑給予自己的愛是最堅定的。
“你不想看看我‘床’上的人是誰嗎?”都敏郡主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話才說完,手已經勾起了‘床’帳。
又來這一套?柳無憂也真是無語了。
柳無憂離那‘床’榻還有幾步的距離,就算是燈火昏暗,但是一眼就看到了‘床’榻裡面的男人,那眉眼,分明就是天佑的。
“思安今晚宿在我屋裡,難道你就不難過?”對於柳無憂的冷靜,顯然是都敏郡主所詫異的。
“郡主,就不覺這一招已經被你用爛了嗎?天佑他愛的人不是你,怎會和你同房?”柳無憂譏笑道,其實心裡忐忑不安,這人真的是天佑嗎?如若是的話,他真的和郡主……?
“你不相信?”
“請郡主說服我,不然我是打死也不信的,”柳無憂一眼不眨地望著‘床’上的男人,天佑,我是相信你的,請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那好,”都敏郡主嬌笑了一聲之後,從帳裡甩出一張帕,平整地落在柳無憂的跟前,白帕如雪,落紅如梅,柳無憂並不陌生,這便是驗證貞節的喜帕。
“現在可是相信了?”
“我不相信,”柳無憂斷然而言,“只要不是天佑親口承認,我都不會相信的。”
“那好,我便讓你死了這條心,”都敏郡主一個翻身而起,跳開了‘床’帳,朝裡面的男人說道,“思安,你的小娘來了,不想起身來給她一個‘交’代?”
都敏郡主說完,沒見裡頭有動靜,但是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怎麼就不給一個迴應呢,“思安,思安……”
“郡主,你叫我有何要事啊?”是天佑的聲音,可是為什麼是從身後傳過來呢,柳無憂猛然回頭,果真是天佑。
都敏郡主也看到了天佑,她驚得險些從‘床’上摔下來,“你……那他是……”
“是誰我怎麼知道?這是郡主你自個兒的事情,”天佑說完,又對柳無憂說道,“丫頭,你一大早地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柳無憂算是明白了,這一定是天佑的掉包之計,
可是他是如何把自己掉包出去的,她為好奇。
“你……你給我醒醒,”都敏郡主拿起枕頭就朝身邊的男人扔了過去,那男人被驚醒,急忙坐了起來,看到郡主凶神惡煞地望著自己,問道,“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大膽賤人,竟敢爬上本郡主的‘床’,本郡主要殺了你,”說完,都敏郡主的拳頭如雨點一般地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原以為那男人窩囊,誰知被郡主砸了起來,也是惱火起來了,“郡主,你夠了,你別以為我破了你的身就可以肆意打罵,我……”
“你給我滾,滾啊,”都敏郡主尖叫地捂住了耳朵。
那男從‘床’上下了地,拾起衣服朝都敏郡主吐了口水,說道,“不要臉的*,我呸。”說完,就從柳無憂的身邊走過。
柳無憂怎麼覺得這人用眼神和天佑打了個招呼呢,難道是天佑安排的?
“景思安,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郡主的眼睛飽含淚水和恨意,那對天佑的情意好像消失殆盡了。
“郡主,要不是你再次用下濫的手段,我也不會這麼做,要不是你心懷不軌,也不至於讓自己出醜,怨不得天地,更怨不得我。”天佑坦‘蕩’‘蕩’地說道。
“好得很,景思安,”都敏郡主一怒而起,張牙舞爪地朝天佑飛身而來,那猙獰的面孔使得她原本算得上清秀的模樣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天佑一手將柳無憂護在身後,隨後一手背身,一腳將凳踢了起來,都敏還沒接近天佑就被踢飛的凳給攔了下來,她不做絲毫片刻地停留,掃堂‘腿’一下比一下‘激’烈,天佑節節後退之後,抱著柳無憂一躍而起,腳尖踩著都敏郡主的肩頭越了過去。
都敏郡主蓄勢過猛,沒來得及收功,將眼前的桌給踢了起來,那桌便從天而降,直直地朝她自己落下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黑衣人從窗戶一躍而進,將都敏郡主帶走了。
柳無憂也就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驚駭地問道,“天佑,怎麼回事?人呢?”
“被救走了。”天佑說完,朝‘門’外喊道,“墨風,派人跟著,要是跟丟了,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爺。”墨風應聲而去。
兩人走出主臥,那個眉眼和天佑有幾分神似的男正肅然而立,“爺,屬下已經按你的吩咐把自己辦妥了。”
“很好,今天委屈你了,回頭去領賞吧。”
“多謝爺。”聽這男的口氣是天佑的屬下。
“慢著,”天佑有將人給叫住了,“你去京城,把都敏郡主的事情宣揚開來,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好,屬下這就去辦。”男說完就出去了。
柳無憂聽到天佑的安排,心裡可真是痛快及了,這下可算是好好教訓了都敏郡主,看她以為還要不要這麼揚武揚威了。
“丫頭,你笑什麼?”天佑頭都沒轉就知道柳無憂一個人在偷著了。
柳無憂搖搖頭,拉緊了天佑的手,她的男人原來這麼腹黑,看來自己以後得小心點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給坑了,都敏郡主命不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天佑,救郡主的人武功深不可測,墨風能抓著嗎?”
“不能,”天直言不諱,但是卻勝券在握,“你覺得我會打沒把握的仗嗎?”
“你有準備?”柳無憂像是不認識天佑一般地望著他。
天佑深不可測地笑了一聲,凝‘色’道,“剛剛那個人是我黑煞堂最風流的人,只要他出手,任何‘女’都逃不過他的手掌,郡主雖然被救了,但是身上卻還留著他的味道,所以……”
柳無憂頓時明白了,難怪天佑會這麼嚴格要求墨風一定要把人找到,原來是有線在握。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柳無憂覺著此時若是再不問清楚,自己準得在各種疑‘惑’之中鬱悶而死。
“憂憂,”天佑柔聲輕喚了一聲,憐愛之地望著柳無憂,臉上是從未有的莊重,“你信我知我愛我,我一定以千倍萬倍地還你,若是今生不夠,來世在還。”
“你什麼意思?”柳無憂陡然覺得腳底心躥上一股寒氣上來。
“我……我要遠行了,”天佑已經沒辦法正視柳無憂你那清澈的眸了,他騙了她多,而這之後他可能還沒多餘的時間進行解釋。
果真如柳無憂擔憂的那樣,一切都不如表面來得那麼簡單,天佑到底不是那個能她耕地種‘花’的男人。
“什麼時候走?”柳無憂除了這麼問之外,喉嚨緊得不知道說話了。
“還不知道,”天佑拉著柳無憂的手,依依不捨道,“我還要回宮覆命,所以……”
“思安,”一聲孱弱的聲音打斷了天佑的話,柳無憂越過天佑的肩頭看到一個光頭扶著‘門’框叫天佑的名字。
這光頭……柳無憂覺得好眼熟,而且他沒眉‘毛’。
眉‘毛’?柳無憂定睛一瞧,是溫樂哲。
“丫頭,你可還滿意?”天佑討好地問道。
柳無憂頭上的離愁一下煙消雲散了,“是你乾的?”
“當然,”天佑含著冷眼望著溫樂哲,“誰讓他打你的人,剃他眉‘毛’怎麼能出心頭之氣呢?”
溫樂哲聽到柳無憂和天佑
佑的對話,一伸手‘摸’了自己的腦袋,凸凸得什麼都沒有,還有他覺得自己得額頭輕了許多,再一‘摸’,是眉‘毛’也沒了。
“思安,你對我做了什麼?”溫樂哲有氣無力地問道。
“明知故問。”天佑冷哼了一聲。
溫樂哲險些站不穩了,這可是奇怪了,之前他和天佑打鬥的時候,可是武藝了得的,現在怎麼成了軟腳蝦了。
“景思安,你為什麼要剃了我的頭髮和眉‘毛’?我和你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怨嗎?”
“有,”天佑直言說道,“你打了無憂身邊的丫頭,所以該你的懲罰。”
“只是丫頭而已,”溫樂哲不以為然,一臉的哀傷,“就因為丫頭你就把我‘弄’成這副鬼不鬼認不認的樣?”
“錯!你打得不是丫頭,而是我家無憂的臉面。”
“你……我……”溫樂哲顯然被天佑的話氣得鬱結,但是他的臉很快就浮現一抹笑意,“思安,你難道不知道,你對她越好,郡主就越生氣嗎?郡主一生氣,指不定哪天就把她給辦了,到時候你肯定會後悔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
“那我很期待有這麼一天,”天佑對威脅是毫無懼怕之意,“郡主現在自身難保呢,再說了,溫公,你就不好奇,為何你武藝盡失嗎?”
溫樂哲這才發現自己幾乎時半跪在地上的,他稍用力發功,卻怎麼也沒辦法,“思安,你還對我下了軟經散?”
“我沒你們那麼卑鄙,”天佑鄙夷地應道。
其實不止溫樂哲,就是柳無憂也以為是天佑對他動了手腳,可是天佑這麼說,看來不是這樣的了。
“若不是你,難不成是我自己嗎?”溫樂哲苦笑地搖搖頭,“我愛你至深,絲毫不輸這個‘女’人,為何你要這麼對我?哪怕只是朋友,我也甘之如飴,可是我失望了,你根本就不配我的愛。”
這一句句話,是在譴責天佑的不義。
“丫頭,你以為呢?”天佑扭頭問一臉‘迷’茫的柳無憂,她是相信他的,不是嗎?
柳無憂深思後,說道,“下‘藥’的人應該是郡主。”
天佑眼眸一亮,一個笑容勝過千言萬語。
“蠢,愚蠢之,”溫樂哲嗆得直不起身體了,“郡主與我志同道合,如何會給我下‘藥’。”
“溫公,你錯,而且錯得離譜,”柳無憂走了上去,半蹲下身和溫樂哲平視,他是一個男人,而在柳無憂的眼裡卻是情敵,“你最不該和郡主同謀,她愛天佑不比你少,所以更會為了得到天佑而不折手段,給你下軟經散是輕得了,我猜要不是天佑攔著,就算是給你下毒‘藥’都有可能。”
“知我者,無憂也,”天佑忍不住鼓掌了。
這一下是把溫樂哲惹得怒氣騰昇,他一手抓住了柳無憂的脖,想要將她活活掐死,可是他根本無力可用。
柳無憂也只是驚了一下,見他那模樣便懂得為何天佑放心讓自己靠近他,因為根本沒危險可言了。
“來人啊!”天佑朝‘門’外喊道。
“爺,”仍舊是墨風。
“把溫樂哲給我帶下去,和張正羽一同關押,等著候審。”天佑囑咐道。
“是,”墨風應下,正捆好溫樂哲的時候,‘門’外穿著夜行衣的人嚇跑進來,單膝跪地,說道,“主上,帶郡主離開的人已經擒住了,但是郡主逃走了。”
“分開而押,等帝上聖旨。”
“是。”
等他們一走,這裡就剩下柳無憂和天佑了。
天佑擁過柳無憂的肩,撫上被溫樂哲碰過的脖,心疼道,“可是怪我了?”
“沒有,”柳無憂搖搖頭,被壓抑住的傷感又襲上心頭,她閉上眼睛靠在天佑的‘胸’前,聆聽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現在每一次的親暱都便得那麼珍貴。
她的天佑怎麼可能是個碌碌無為的男呢?
他是幹大事的!
“丫頭,你就不奇怪為何郡主會給溫樂哲下‘藥’嗎?”
柳無憂若是這一點都想不到的話,那便是白白兩世為人了,“郡主仰慕於你自然防著溫樂哲了,想來你是用了美男計吧?”
天佑一挑眉,示意柳無憂繼續說下去。
“等郡主給溫樂哲下‘藥’的時候,你安排的人已經去了她的房間,你們二人只要將自己身邊的味道‘弄’的一樣,那郡主便分辨不出來了,以為你回心轉意了,是不是這樣?”
“你啊,可真是厲害,”天佑捏了捏柳無憂的鼻,溫柔如水而洩,“我本以為要解釋一番呢,看來是沒那個必要了。”
“天佑,我懂你知你憐你愛你,所以這次遠行,一定要好好地回來,我等你。”天佑都還在眼前,柳無憂卻已經心生不捨了,好像有些話不說出來,就會遺憾終生似得。
“我一定會回來的,”天佑長嘆了一聲,將人緊緊地納入懷裡。
陽從東方徐徐而起,天佑不得不放開柳無憂,“丫頭,我要收拾殘局,等我回來。”天佑說完,在柳無憂的紅‘脣’上落下深深一‘吻’,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她緊追著過去,到了中堂,卻只能在一眾人中看到天佑的背影。
nbsp;“夫人,爺吩咐,讓屬下在此保護您,”墨風忙了一夜,已經是一臉疲憊了。
“你與我說說,天佑他這是要去哪裡?”柳無憂心裡空了一大塊,彷彿天佑的離去,讓她空虛地不能自已,哪怕是聽一點天佑的事情也好。
“夫人,請移步,”墨風引著柳無憂去了乘涼的綠蔭之處,她坐在鞦韆上,一下一下地‘蕩’了起來,猶如天佑在推她。
“爺之所以搬到這裡,是因為早些時間他就已經發現龜島國的人頻繁出入這一帶,但是總未能抓到一個人,後來水渠的水有毒,他便根據水渠的方向找到了龜島國養蠱蟲的地方。”
“哪裡?”
“丞相府的別院地窖之中,那裡的人除了是龜島國的,還有這京郊一帶的男,他們是被騙過來的,被龜島國的人奴役,被蠱蟲殘害,一個個地沒了模樣,爺這次找到這個地方,救出那麼多的人,實乃大功一件。”墨風因天佑的本事而自豪。
孰不知柳無憂聽了是心頭是七上八下的,龜島國的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對付,也未得而知,一切等見到他回來才算是安心。
“夫人,夫人,”墨風朝在柳無憂的眼前揮了揮手,“您是不是擔心爺?”
柳無憂勉強一笑,說道,“沒什麼可擔心的,你是不是應該把天佑的另外身份告訴我?”
“是,”墨風畢恭畢敬道,“夫人剛剛也是看到那一群死士了,他們僅僅只是幾萬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只要爺拿到黑煞堂的手令,便能號召他們,只可惜,那手令至今下落不明。”
竟還有這樣的身份,柳無憂聽了一陣頭疼,她‘揉’了‘揉’腦‘門’,說道,“我先回屋休息,天佑回來了叫我。”
“屬下知道了,”墨風回道,送了柳無憂去了流芳院。
這一睡就是一天,醒來也是天黑,荷‘花’在屋裡候著。
“大爺回來了嗎?”
“不曾,”荷‘花’扶了柳無憂下‘床’,沒了拔步,‘床’好像高了許多,“‘毛’家小姐來信了,奴婢給你放桌上了。”
柳無憂穿好鞋就朝桌而去,現在來信,莫不是有什麼變數。
好在‘毛’佳人信裡只是提醒了柳無憂,五天之後來取牡丹‘花’,讓她好生準備,至於少了的五十多株就免了,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把墨風叫進來。”柳無憂坐在桌旁看到桌上的菜,沒有動手的*,天佑不在,食之無味啊。
“是,”荷‘花’應聲而去,墨風很快就進來了,“夫人,有何吩咐?”
“可是有天佑的訊息了?”
“爺一把火把丞相府的別院給燒了,眼下已經救了村民出來了,只是他要進宮覆命,所以今晚可能回不來了。”
柳無憂本就牽掛,一聽到天佑進宮了,心都要提了起來,可她不能顯‘露’一絲擔憂,這莊的人都還看著她的臉‘色’過日,要是她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這些人還不戰戰兢兢的了。
“我知道了,”柳無憂淡淡地應道,她拿起筷,大口大口地撥著碗裡的飯,等吃完飯了,菜卻一筷都沒用,這是在強迫自己強打起‘精’神來,“五天後,‘毛’小姐來拿牡丹‘花’,這兩日你陪我去牡丹園走走。”
“是,夫人,”墨風應下,看得柳無憂這般模樣,也是心生了憐惜,天佑與他亦兄亦友,而柳無憂便是他的親人。
接下去的幾天,柳無憂便不再詢問的影蹤,而是一心撲在牡丹園裡了。
五日之後,‘毛’府派來了一輛馬車,每輛馬車配一名‘花’匠,仔細呵護牡丹‘花’,等牡丹‘花’全部移走之後,柳無憂心裡徹底空虛了。
對天佑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每回煎熬的時候,她便去了鞦韆那裡坐坐。
直到天過後,天佑一臉疲憊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丫頭,”天佑輕聲喚道,那聲音輕得柳無憂都覺得自己像是出現了幻聽,但是眼前真真實實地一個人站著,又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你回來了?”柳無憂抑制不住狂跳的心撲在了天佑的身上,但是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之後,整個人又瞬間離開了,“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柳無憂繞著天佑轉了一圈,完好的衣裳上只是沾了些血跡而已。
“丫頭,我沒事,”天佑將人帶進懷裡,雙手重地要將柳無憂‘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這一舉動是把柳無憂原本的喜悅全部衝沒了。
“你……”她靠在他的懷裡不敢動。
“丫頭,我是來押溫樂哲他們進宮的,沒多少時間了,讓我好好看看你。”天佑捧著柳無憂的臉,那雙深凹的雙眸愛戀地望著柳無憂臉上的每一處。
“是不是我不在身邊,你都沒睡好?”
柳無憂鼻一酸,眼淚如斷了線地珍珠一樣,顆顆晶瑩剔透地滾落,“你知道就好,趕緊把差事辦了,回來好好補償我。”
天佑神‘色’一僵,但是還是應允了柳無憂,“無憂,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做到,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可好?”
“你說,”柳無憂吸了一下鼻,死死地抱住天佑的腰,彷彿一個不小心,人就會不翼而飛似得。
“吃好,喝好,睡好,就這樣,其他我別無所求,”天佑看到柳無憂瘦了一圈,同樣是心痛不已,但是皇命在身,他不得已
血,那是為了履行對天佑的承諾,保護好自己,再則,甸果本就每年‘春’天結果,現在是夏天,她要是培植出甸果來,豈不是引人注目了。
柳無憂隔了一半出來種甸果,剩下的一半便‘交’由墨風和小慧收拾了。
墨風乍一聽這訊息是有悲有喜,喜得是和小慧一塊兒,悲得是為何他一個護衛又變成了種地的,這不應該是陸謙的活嗎?
“夫人,您看,屬下是為了保護您才留下來的,不然肯定追隨爺去龜島國,您讓屬下種地是不是好刀沒用在刀刃之上啊?”墨風討價還價道。
柳無憂望著眼前一大片的地,語氣是老氣橫秋道,“墨風啊,這裡就屬你種地有經驗,你要是不幹誰幹啊?”
“陸謙陸大哥啊!”
“他是管家,”柳無憂笑著回絕。
“可當時我也是管家,您怎麼就讓屬下種地呢,這不公平。”墨風急得跳腳抗議。
小慧偷偷地來到墨風的身後,一個剷下去,差點讓他腳下空了,“讓你幹你就幹,囉嗦什麼,我們姑娘說的話哪裡會有錯的。”
墨風扭頭伸手奪了小慧手中的鏟,解釋道,“就不能讓我發發‘騷’老嘛,一樣是管家,怎麼陸大哥就有這麼好的待遇?”
“那你可是要我說個理由讓你心服口服?”柳無憂笑問道。
“自然。”
“陸謙他身不好,你莫非是要他?要是想的話,我住你一臂之力?”柳無憂笑得墨風后背冷颼颼得,算了,還是聽吩咐吧,萬一爺回來,夫人一告狀,又夠自己喝一壺得了。
墨風默默地和小慧翻地了。
這邊柳無憂也沒閒著,黑大嬸在翻地的時候,她把甸果樹苗的根部用刀歇著劈開,這種方法是為了讓它的根有最大面積地吸收土裡的養分和水分。
鋤地加栽種用了天時間,因著柳無憂不用‘精’血,那必須得用最天然的‘肥’料了。
黑大嬸見柳無憂打算用糞水澆灌,自告奉勇地接了這差事,一個人忙前忙後地照料著,還真是令柳無憂為自己感到汗顏。
柳無憂被勸回了莊,‘門’口端著茶水伺候的陸謙只看到柳無憂一人回來,有些失望,便問道,“夫人,景七姐呢?”
景七姐,便是陸謙對黑大嬸的尊稱,這稱呼可真是讓柳無憂哭笑不得,要是叫‘景七嫂’的話還算過的去。
“七嬸孃還在地裡幹活呢,”柳無憂喝了一口涼茶說道,“我一會兒還過去,這茶我會送的。”
“還是讓小人送吧,這天氣這麼熱,可別熱壞了,”陸謙腳下生風地急急跑了出去,平時可真沒見他如此利。
柳無憂休息夠了,打了把蒲扇去地裡,胖丫一個人在地上畫著圈圈,而不遠處卻是成雙成對地坐著。
黑大嬸說得起勁,陸謙大多數時間在聽,看到黑大嬸大笑得時候跟著笑,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陸謙對黑大嬸有想法?柳無憂一陣好奇。
墨風則是沉默很多,總是拿眼睛看小慧,小慧就裝作沒看見,偶爾說一兩句話。
真是有戲可看啊!
正好胖丫在身邊,柳無憂打算試探一下,“丫丫,到嫂這邊來做。”
胖丫對柳無憂言聽計從,“嫂,你叫我?”
“丫丫,你幾歲沒了爹的?”
“我娘說我歲的時候爹生病死了,”胖丫對自己的親爹沒印象。
“那你娘怎麼沒帶著你改嫁?”
“倒是有人向娘求親過,但是都說丫丫是拖油瓶,沒人願意接受丫丫,所以娘就一直沒答應,”說道這些,胖丫比同齡孩多了幾分成熟,她轉而問柳無憂道,“嫂,要是丫丫能養活自己,娘是不是就不擔心丫丫了。”
胖丫的話讓柳無憂陷入了沉思,前世她是個孤兒,知道沒有娘疼的苦,而丫丫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心裡一定也很苦的。
小小年紀就懂得顧念自己的母親,這份情誼令柳無憂頗為感動,所以她打算試探一下陸謙,看看他是否真如自己看到的樣。
黑大嬸不改嫁全是為了胖丫,要是陸謙能待胖丫視如己出的話,那此事便成功了一大半。
柳無憂內心無比‘激’動,要是能促成一對夫妻的話,可是無量造化了。
“丫丫,你到底怎麼搞的,‘弄’得我一身得泥,你要是不想在我這裡待著,就給我捲鋪蓋滾蛋,別以為你是天佑的堂妹就可以這麼沒大沒小。”柳無憂劈頭蓋臉對著胖丫一陣呵斥,嚇得胖丫當場大哭了起來。
“嫂……嫂,丫丫……丫丫……”胖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哭得一臉的淚水,和鼻涕糊在一起了。
黑大嬸和陸謙聞訊趕來,看到丫丫手足無措地哭著,以為她犯什麼大錯呢。
黑大嬸一把抓住及胖丫的手,掄起手掌就朝胖丫的屁股上招呼,“我不是告訴過你在嫂面前好好當差的嗎?怎麼會犯罪把人惹惱得了?”
胖丫只受了一把掌,黑大手的手就被陸謙給按住了,“景七姐,你這是做什麼,小孩做錯事情是難免的,幹什麼動手就打,我們先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好。”
“肯定是犯錯了唄,憂憂這孩我不知道,心地善良,根本不會無緣無故地罵人的,”黑大嬸吃穿都是天佑的,因此認為胖丫犯錯讓她很對不起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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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讓我來,”陸謙將黑大嬸推開了兩步遠,低頭問胖丫道,“丫丫,你告訴陸叔叔,為什麼夫人會罵你?”
“我……我也不知道,陸叔,”胖丫‘抽’‘抽’噎噎地求著陸謙,“丫丫不知道哪裡錯了,剛剛嫂還和丫丫說笑呢。”
陸謙朝柳無憂望了過來,柳無憂藉故扭開了頭,寒著臉‘色’為不悅。
“好,你先別哭,”陸謙拿出手絹,把胖丫的臉耐心地擦乾淨了,“叔叔幫你問問,好不好?”
“嗯,謝謝叔叔,”胖丫是連看都不敢看柳無憂了。
“怎麼了,這是?”墨風和小慧趕了過來,看到柳無憂不高興,不知道從何問起。
“還能有什麼,肯定是這娃不聽話,惹了憂憂生氣唄,”黑大嬸氣得想要再打丫丫,可是被陸謙一個眼神制止了。
“行了,都先別說了,孩還小,仔細嚇著。”
“你……”黑大嬸被陸謙呵斥地語塞了。
墨風煞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這該不會是夫人故意為之的吧?別說是小孩了,就是自己要是犯了點事情她都能放過自己,何況還是胖丫呢。
“夫人,”陸謙走到柳無憂的跟前,彎下半個身,躬身道,“不知道丫丫那孩是怎麼惹您不高興了,要是您一定要罵她才能出氣的話,小人心甘情願替她受過。”
“陸管家,你這是為何?丫丫是丫丫,你是你,我罵你做什麼?”柳無憂始終擺著一張冰冷的臉,‘弄’得她自己都有些要忍不住笑出來了,看來做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孩還小,你要是罵她打她,肯定會嚇著她的。”
“‘玉’不琢不成器,陸管家,就是因為她小,所以才要嚴加管家教,要是不想讓我管,那只有滾出我們莊的大‘門’了,”柳無憂盯著陸謙的頭頂看,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
陸謙頓了一下,回道,“夫人事多,要是信得過小人,把她‘交’給小人管教,如何?”
“你?”柳無憂一臉地‘難以置信’,可她等得就是這句話。
“正是。”陸謙毫不猶豫地應答道。
柳無憂仔細一想,故意為難道,“你倒是熱心啊,怎麼也不問問我七嬸孃,她要是不願意可如何是?到底你是個單身男,丫丫又是個半大的孩,你拿什麼身份去管教他呢?”
柳無憂的為難讓陸謙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原本就弱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憂憂,你別難為陸管家了,丫丫這孩我自己就能管教,”黑大嬸先是感‘激’地望了一眼陸謙,又不忍柳無憂為難,便自己開口了。
“陸管家,你可是聽到了,七嬸孃的意思是你多管閒事呢。”柳無憂故作譏諷地說道,“她根本不買你的賬,你還是在一邊休息去吧,等我看了嬸孃教訓了丫丫再說吧。”
“憂憂,我沒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黑大嬸被柳無憂故意歪曲的意思,急著為自己辯解,“陸管家身不好,我怎麼好意思讓他幫我管教呢,再說也的確名不正言不順,陸管家,你說是吧?”
“景七姐,”陸謙忽然拔高了聲音,‘激’動地打咳起來,黑大嬸連忙上前幫他順背,動作自然,毫無矯‘揉’造作。
“你說話就好好說,沒事動這麼大氣幹什麼,丫丫我自己會教,你自己保重先吧。”黑大嬸埋怨道。
陸謙轉身抓住黑大嬸那正在順背的手,“景七姐,你就不能讓我為你分擔一些?”
黑大嬸見幾個人都看著她,甩了兩下沒甩掉陸謙的手,“你幹什麼呢,大家都看著呢,快點放手。”
陸謙不但沒放手,反而把黑大嬸拖到了柳無憂的跟前,認真而又嚴肅地說道,“夫人,小人現在就像您提親,小人喜歡景七姐,小人要做丫丫的爹,這樣總可以名正言順吧。”
啊!墨風和小慧聞言是目瞪口呆,這是老實巴‘交’的陸謙說出來的話?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他有意於黑大嬸呢。
黑大嬸自己聽了,更是嚇得不輕,“陸謙,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啊?什麼丫丫的爹,你幹嘛提他死去的爹啊……”
黑大嬸一陣語倫無次,‘激’動地不停拍打陸謙的肩膀,陸謙本就弱,被打了幾下,險些摔倒在地。
“娘,不要打陸叔了,”胖丫被這情形嚇地剛收住的眼淚又洶湧而出了,“娘,丫丫聽話,丫丫一定聽話,您不要打了。”
“墨風,幫我拉著七嬸孃,”柳無憂看到形式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黑大嬸的反應也大了,再不分開他們兩個,陸謙準要被打得內傷來。
墨風一下功夫就把黑大嬸拉開了。
黑大嬸惱羞成怒道,“陸謙,不許你敗我名聲,我和你之前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給我聽清楚了。”
“丫丫,你過來,”柳無憂朝胖丫招招手,怕她畏懼了自己,所以笑得格外甜。
胖丫的確有些懼意,她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小聲地喊了一聲,“嫂。”
柳無憂俯身,在胖丫地耳邊說道,“丫丫,嫂剛剛嚇著你了,是嫂不對,丫丫是個乖孩,老實告訴嫂,想不想陸叔叔當你的爹。”
胖丫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擔心地問道,“嫂,你能不能告訴丫丫,丫丫哪裡做錯了,丫丫今後一定改,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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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柳無憂把胖丫抱在了懷裡,歉疚道,“你沒做錯,是嫂錯了,嫂想試試陸叔叔對你好不好,所以才罵你的。”
“真的嗎?”胖丫忽閃著明亮的眼睛不確定地問道。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陸叔叔這麼護著你,連你娘都及不上,是不是?”
“嗯,”胖丫點頭,又問,“那胖丫沒做錯事情,對嗎?”
孩到底是孩,柳無憂也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得有些著急,但是要不是把戲演真了,陸謙如何真情流‘露’。
柳無憂把耳朵上的白‘玉’耳墜摘了下來,放在胖丫的手上,“嫂給你賠禮道歉,這耳墜送給你了,你不要記恨嫂,知道嗎?”
“好,”胖丫終於笑了,她跑到黑大嬸跟前,舉著白‘玉’耳墜說道,“娘,嫂沒有生丫丫的氣,丫丫沒有做錯事情。”
“這……”黑大嬸‘迷’茫地望著柳無憂,“憂憂,你……”
“七嬸孃,回去再說吧,”柳無憂笑道,示意墨風扶著陸謙先回莊,她還有話對黑大嬸說。
但是,黑大嬸好像預感到了似地,拉著胖丫一溜煙地小跑走掉了。
“姑娘,你罵丫丫,怕是故意為之吧?”小慧扶著柳無憂慢慢地走回去。
黑大嬸都看出來了,小慧哪裡還不知道呢。
“你覺得他們兩個相配嗎?”
“配倒是‘挺’配的,但是陸管家那身,也實在弱了點,你要是把七嬸孃說與陸管家,豈不是害了她?”小慧顧慮得是,但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
“小慧姐,如若你喜歡一個病癆,你會嫁給她嗎?”柳無憂假設問道。
小慧嗤笑了一聲,望向遠方,幽幽地說道,“要是他值得,就算是癱,奴婢也是心甘情願地嫁給他的。”不堪回的過往,誰又知道呢。
小慧的‘性’情一向平和,這也是柳無憂願意與她‘交’好的緣故。
兩人一溜達回去,看見墨風在徘徊在流芳院的‘門’口。
小慧輕輕推了柳無憂一把,睨了一眼墨風,說道,“姑娘,怎得她這樣逗留在您這裡?姑爺知道了就不怕吃味兒?”
柳無憂敲了小慧的腦‘門’,啐道,“你啊,想什麼呢,我和墨風光明正大的,你可不許胡說了,要不然我就把你嫁出去,看你怎麼辦?”
“姑娘,你還是饒了奴婢吧,這一輩寧願做個姑也不想再嫁人了。”小慧的情緒一下低落了起來。
柳無憂瞧見墨風翹而望,便說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要嫁也得隨你自己得心意,不‘逼’你啊。”
小慧這才勉強笑了出來,“那奴婢過去梳洗一下,晚些時候來伺候您?”
“去吧。”
柳無憂等小慧走了,才轉身直徑回了流芳院,“找我什麼事兒?”
墨風臉上的表情沒有瞞過柳無憂,他訕訕地說道,“夫人,倒是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您的。”
“馬屁‘精’,”柳無憂微微一笑,讓墨風坐下說話,天佑不在,他的膽便大一些。墨風接過茶壺給柳無憂斟了杯水,雙手奉上,這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夫人,屬下有件事情想請您做主。”
柳無憂剛低頭喝水,聽墨風一言,也沒著急應承,想看看墨風到底有幾分誠意。
“夫人?”墨風等不得片刻功夫了。
柳無憂將他晾了有半盞茶的功夫,這才問道,“是不是和小慧有關?”
墨風被猜中心思,握著雙手使勁猛戳,好像很不自在,但是又不得不有求於柳無憂,“屬下喜歡小慧,夫人能不能做主幫屬下提親?”
“你可真會湊熱鬧,”柳無憂沒有一絲驚訝,臉上全是笑意。
“夫人,您知道屬下的心思?”
“再笨的人也看出來啦,你那雙眼睛恨不得釘在小慧姐的身上呢,”柳無憂掩嘴一笑,還是實話說了出來,“興許小慧姐自己也有所感應了,所以剛剛故意避開了,要我向她提親倒是容易,要是她不答應,你要怎麼辦呢?”
“不答應,應該不會吧?”墨風自恃自己也是個英勇神武風流倜儻的男呀。
“你是過於自信了呢,還是瞭解小慧姐呢?”柳無憂忍不住潑了冷水,“人家平時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小慧姐不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她對我對其他人都好臉‘色’,唯獨對你沒好話,依我看,她是無心再嫁了。”
墨風聞言,不禁著急起來,“可屬下是真的喜歡小慧,早在您孃家那一會兒的時候就有好感了,沒想到她會過來,屬下以為這就是緣分。”
“那也得看小慧姐自己的意思才行,不瞞你說,剛剛她已經表明態了,無心再嫁,難道你是想讓我‘逼’著她嫁給你?”柳無憂佩服墨風的痴情,可是她不能不顧的感受,要是兩情相悅,那她自然成全。
墨風起身,單膝跪下,說道,“夫人,算屬下求您了,為何你可以成全陸謙就不能成全屬下呢?”
柳無憂側了身,不想受著跪拜之禮,“墨風,今日我也是瞧見了的,陸管家和我七嬸孃兩人趣味相投,我才試著撮合他們,而你和小慧姐,你回想一下,下午她可曾搭理過你?”
墨風一陣沉默。
“要是真心
喜歡,為何就不能等上一等,興許過段時間她會淡忘過往的。”柳無憂只能幫墨風往好得地方想,小慧若是能有好歸處,她是最高興的那個人。
“那……”墨風遲疑了一下,說道,“屬下便聽了您的吧。”
柳無憂點點頭,墨風想通了才好,否則肯定給小慧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墨風躬身告退。
“墨風大哥哥,”胖丫在院裡和墨風打了招呼,隨後蹦蹦跳跳地進來了。
“嫂,給,”胖丫的手裡拿著幾個果給柳無憂吃。
“你娘呢?”柳無憂打算做做黑大嬸的思想工作,那陸謙已經把話條命了,還是給個準信為好,不然一個屋簷相處,難免尷尬。
胖丫捂嘴笑了一通,這才說道,“我娘去了陸叔叔屋裡呢。”
有戲!柳無憂的八卦之心一下旺盛了起來,“走,我們去瞧瞧。”
胖丫高興地帶,到了陸謙屋的‘門’口,就聽到裡面敘敘地說話聲。
“我沒事,你莫要哭了,”陸謙安慰著正在哭泣的黑大嬸。
“哪裡會沒事,你瞧你說話都帶喘了,要是你有個什麼事兒,可讓我怎麼辦?”
“真的沒事,我這身底本來就不好,不是你那拳頭的緣故,”陸謙抹去黑大嬸的眼淚,不安道,“七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何你拒絕我?”
黑大嬸遲疑著,沒有開口說話,急得陸謙猛烈咳嗽起來,她便幫著拍他的背,‘抽’泣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只是我怕……我怕…”
“怕什麼?”陸謙雙眼閃過一絲希冀,他喘著大氣兒握住黑大嬸的手,著急地問道。
“陸謙,”黑大嬸緩了口氣說道,“我是個命硬的‘女’人,剋死先夫,也沒給他留下香火,你要是娶了我,肯定會有大災的……”
“不會的,”陸謙搶了話茬,‘激’動地說道,“你的命有我硬嗎?我無父無母無妻無無兄弟姐妹。”
“陸謙,不要這麼說,我……”
“七姐,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只要你點頭,以後我會把丫丫當成自己的孩一樣疼,讓你們母‘女’兩個有倚靠的。”
任何一個‘女’人要是聽到這話想必都會心軟,黑大嬸也不例外,她已經不似之前那麼抗拒陸謙了,看來根本問題還是在於丫丫。
柳無憂敲響了‘門’,聽到裡面慌‘亂’地應了聲,‘進來’。
柳無憂推‘門’而入,看到黑大嬸的臉上還殘留這淚跡,但是沒直接進入正題,而是說道,“陸管家,可是好了些?”
“多謝夫人關心,好多了,”陸謙臉‘色’發白,‘脣’‘色’更是毫無血氣。
“這是丫丫給你帶的果,”柳無憂把胖丫給的果遞給了陸謙,陸謙高興地接過,說道,“謝謝丫丫,你可真是個好孩。”
“陸叔,您快好起來,等你好了,帶丫丫去玩,好不好?”胖丫稚聲稚氣的樣,著實可愛。
“說什麼胡話,丫丫,叔叔那麼忙,哪裡有時間陪你玩啊,”黑大嬸把胖丫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那樣好像不想讓柳無憂看到胖丫和陸謙走得近。
這一舉動便是把陸謙給惹急了,他掙扎地要起身,可是使不上力氣,只能高高地仰起頭,朝柳無憂說道,“夫人,小人有一事相求。”
“陸謙!”黑大嬸意識到陸謙的意圖,急忙開口打斷,“你……”
“七嬸孃,還是讓陸管家說吧,都病成了,我真怕他有什麼‘交’待。”柳無憂說完,留意到黑大嬸的臉‘色’驟變,也才這樣嚇了她一下,才沒阻擾。
“夫人,小人請夫人做主,把七姐許配給小人。”終於,陸謙說出了心底的話。
“憂憂,你莫聽他胡說,我……”黑大嬸急於為自己辯解,可是她和陸謙的對話,柳無憂都已經聽到了。
柳無憂暗自思忖,要是黑大嬸在自己跟前打死不認的話,自己豈不是白白做了惡人,不如讓她自己答應來得好,於是,她故作為難道,“陸管家,天佑不在家,這事兒我不能做主,畢竟七嬸孃是長輩,我一個小輩怎麼能向她提親呢。”
陸謙聞言,一陣失望,雙目暗淡無光地喃喃說道,“難道我這一輩就註定要孤獨終老嗎?”說完,他便捂嘴猛烈地咳嗽起來。
“陸叔,”胖丫驚叫起來,她指著陸謙的手說道,“血,流血了。”
陸謙放開手,掌心內一片赤紅,而他的嘴角正掛著血跡,這邊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陸謙,你怎麼樣了?”黑大嬸再也淡定不了了,淚水漣漣地拿出手帕給陸謙擦嘴,這邊求著柳無憂道,“憂憂,算嬸孃求你了,能不能給他找個大夫?”
“嬸孃,陸管家這病想必是看過大夫的,就算再請也是無濟於事啊,不是憂憂捨不得那幾個銀,而是我們要想想其他辦法才是啊,”柳無憂也頭疼,該什麼時候給陸謙用她的‘精’血好呢。
“還有什麼辦法啊?”黑大嬸六神無主道。
“不用想了,”陸謙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這病自己知道,過不了多久了,只是遺憾,這輩碰上喜歡的‘女’卻不能娶回家,真要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啊。”
“不許你胡說,”黑大嬸怕得手都抖起來了,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柳無憂了,“憂憂,好孩,不然給他請個道士做
做法吧,以前你七叔生病的時候也這樣做過,你看……”
現在也只能寄託於鬼神了,但是柳無憂想得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七嬸孃,請道士做法不是不可以,不過依憂憂看,不如沖喜來得好呢。”
“沖喜?”黑大嬸聞言,眼眸一亮,“可是有效?”
沖喜一事,民間古而有之,加上柳無憂真是尋了藉口讓黑大嬸同意陸謙的提親,所以果斷地點頭,“有效,我們沈家莊有幾戶人家都是這樣做的。”
“那便這樣吧,”黑大嬸立刻答應了,“就沖喜吧,人好了才要緊,那些個名聲留著有什麼用?”
黑大嬸終於跨出世俗這一步了。
陸謙的眼睛全是喜悅和滿足,他嘆道,“七姐,謝謝你。”
“說什麼謝,”黑大嬸卻是傷心難過地埋怨,“你給我急著了,身快些好起來,我和丫丫還指望著你呢。”
“嗯,好,”陸謙在黑大嬸的幫助下躺了下去。
這日不如撞日,加上陸謙病得厲害,所以柳無憂便決定今晚就給他們成親,黑大嬸沒反對,只是親事簡單地只是給兩人換了身紅‘色’的行頭而已,因為陸謙根本下不了地。
雖然簡單到連拜堂都省了,但是合情酒卻是省不了的,因為裡面放了柳無憂的‘精’血,是一定要讓陸謙喝下去的。
柳無憂擔心黑大嬸連這合情酒都給省了,所以柳無憂厚著臉皮監督兩人一同飲下,這才離開。
“管用嗎,夫人?”墨風好奇地連眼睛都格外的明亮了。
“自然是管用的,我們姑娘什麼時候做錯過了?”小慧爭鋒相對地說道,那神‘色’是很不滿墨風這麼疑‘惑’柳無憂。
墨風乖乖地閉口不說話了。
雖然用了‘精’血,可是柳無憂還是很掛心,她囑咐墨風留守後院,萬一有事可速速通知她。
“夫人,爺的吩咐是讓小人保護您的,”墨風正‘色’道。
“一個晚上不打緊。”
墨風沒辦法,只能遵從。
夜深人靜的時候,柳無憂總是被思念啃噬得誰不著,今天也不例外,翻來覆去地連小慧都水捕捉了,她從地鋪中爬了起來,問道,“姑娘,可是渴了睡不著?”
柳無憂也正想找人說說話,‘性’讓小慧點了燈,房間裡有了亮光,她的心裡才舒服一些,“小慧姐,你說阿蓮被帝上看上嗎?”
“牡丹盛會過兩日就開始了,到時候肯定會有訊息傳出來的,”小慧忍不住感慨,“可是這深宮六院,不知道要活得多少辛苦才算是福氣哦。”
小慧看得透徹,柳無憂為贊同,“一輩和相愛的人死守,就算是平凡也是幸福,小慧姐,你說呢?”
“姑娘說得在理,但是天底下又多少男人會甘心平庸地和一個‘女’人廝守,奴婢是看得透了,這一輩守著姑娘就行。”
“可別這樣想,那墨風也是個好的……”
“姑娘,”小慧著急了,“好端端地提他做什麼。”
柳無憂無奈地搖搖頭,真是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可真是難得很,“不如這樣,要是哪一天你碰上心儀得,再告訴我好不好?”
“姑娘,不帶您這樣得,”小慧急紅了臉,“我……”
“是啊,柳無憂,你怎麼喜歡多管閒事啊。”一記聲音從窗戶那裡傳了進來,在這黑夜顯得格外突兀。
柳無憂聽得耳熟得很,很快她就從那話中的張狂中想起了是誰,“郡主?”
“哈哈哈,很好,你還記得本郡主,”房‘門’‘嘭’一聲地踹開了,站‘門’‘門’口的可不就是都敏郡主,此時的她雙眼凹陷,眼神暗淡無光,整個人削瘦了不少,已經盡失往日風采了。
她怎麼會出現?柳無憂沒記錯的話,她是被黑衣人救走的。
“很奇怪我為何會來,是不是?”都敏郡主人是變了樣,可是那氣焰依然囂張。
柳無憂的手按在了因害怕而發抖的小慧手上,示意她找準機會通知墨風,小慧會意,可是要想出去談何容易,郡主手中的長鞭猶如毒蛇一般惡毒,只要一揚手,足以將人掀翻。
“柳無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都敏郡主沒等柳無憂有所動作,唰地一聲,鞭撕裂了‘床’帳。
柳無憂強裝鎮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郡主,其實你我本無仇怨,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因為你搶了思安,搶了本郡主最愛的思安,”都敏郡主又是一鞭下去,掄起了‘床’頭的小几,將其砸了粉碎。
“兒‘女’‘私’情,講究你情我願,郡主大義,為何這點都參不透呢。”
“別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思安他與我割袍斷義,還設計毀了我的清白,我好恨,恨他寡情薄意,恨他娶了你,所以我今天要讓他也嚐嚐這噬心之痛,”都敏郡主朝柳無憂‘露’出一個‘陰’狠決絕的笑後,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鞭,蓄勢待發。
可是她的鞭還沒下去,六個黑衣人從屋頂破瓦而入,最後才是墨風,“郡主,沒想到您真的來的,我們爺可真是沒猜錯啊。”
這下輪到都敏郡主驚慌了,不過她仰天大笑了起來,“我說呢,這世間還是思安最瞭解了我,可是她為何要娶了你這個‘女’人,”說完,都敏郡主狠戾地指著柳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