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集 夜闖鬼國(5)

第六集 夜闖鬼國(5)


愛已欠費 狼性總裁的私寵寶貝 老婆,咱們結婚吧 豪門溺寵:冷少的盲妻 術士之書 相公別糾纏 錯變 暴走狂屍 長安古意 夢幻抗日

第六集 夜闖鬼國(5)

話說魏吉安見有祥雲指路,帶了章真,趕忙奔西面趕了過去,拐了幾拐,就見前面現出個一人多高的月亮門,沒有門扇,六個鬼兵立在門前把守。門裡面黑洞洞的,門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半圓的石質建築,形如有冢包。

魏老道從懷裡取出一粒硃砂,念動真言,往前猛的一彈,恰好碎成六塊,分別打在六個鬼兵身上。六個鬼兵連聲都沒發出,便化成一縷淡淡的青煙。魏吉安同章真趕快一閃身,飛奔入內,內裡黑沉沉的,辨不清方向,只覺得是一直在向下走。撫摸兩壁,全是岩石,觸手堅硬,彷彿這地洞乃是穿山開鑿一般。章真跟定在魏吉安身後,順著方石鋪就的甬道往前疾奔,走了能有半盞茶的功夫,眼前忽然一亮,豁然開朗。前面現出一個長方形的大石室,裡面燈火通明。李守卓匍匐在地上,懷裡抱著哨棒呼呼大睡,後背放著一冊卷好的竹簡。章真剛要過去,魏吉安一把拉住道:“莫急!如此重要之地,守卓又是囚犯,鬼王豈能如此草率處置。且看看,周圍是否有什麼邪法埋伏,再做打算不遲。”魏吉安念動觀心咒,將四周仔細觀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同時章真不停的小聲呼喚李守卓,叫了幾聲“師弟!師弟!”見並沒有迴應,見師父看過四周後衝自己點頭。知道四周沒有什麼危險,趕將過去甩去李守卓身上的竹簡,踹了踹李守卓,喚道:“呆瓜虧你還睡得著,趕緊起來。”話才說出一半,只聽一個人笑道:“這個小道士好,有點學識。”說話間,魏吉安同章真的隱身法,不知怎地同時被破。一片金光中無數銅板打將過來,章真和魏吉安慌忙中各抽出背上寶劍擋架。銅錢如雨點一般,傾瀉而下,哪裡擋的住。瞬息間,章真早被一枚銅板打在左肩之上,彷彿入骨,極痛難忍,簡直痛徹心扉。這痛彷彿打出孃胎以來,所受諸般痛楚皆不如他,疼的三魂七魄都要裂體脫出。啊!的一聲,只喊出一半,噗咚一聲栽倒於地。那邊的魏老道,雖然也被打中了幾枚銅板,但只覺微微疼痛,並不在意。見章真慘叫一聲,倒於地上,心裡急怒,念動真言,右手持劍撥打銅錢,左手一揚連續打出幾記天雷破。幾道閃電過處,一片片鬼兵被打的煙消雲散。那鬼王怒吼道:“牛鼻子,不束手就擒,還敢撒野。”一閃身躲過魏老道打出的天雷破,揚手處,被章真撇到地上的竹簡飛了起來,一晃間變得猶如屏風大小,嗖的飛過去,將魏老道裹在了裡面。魏老道一見自己即將要被裹在其中,忙收了寶劍,運起五雷掌,雙掌猛的向左右一推,轟隆一聲雷震之聲,將巨大的竹簡撐了開來。魏吉安一招得勢,雙掌不停,交替向前連續猛打,將竹簡震的飛了出去。

鬼王一見魏老道這般氣勢,心裡也有些著慌,忙不迭的將懷裡抱的玉圭衝魏老道扔了出去。玉圭剛一出手,就直奔魏老道當頭打去。說也奇怪,魏老道見玉圭打來甚急,想縱開躲避,可是身子就像頑鐵遇到磁山一般,被玉圭猛然吸住動彈不得。危急中,魏老道用盡全身力氣,將頭勉強偏了一偏,啪的一聲玉圭正中左肩,將魏老道打翻在地。魏老道怕玉圭二次打下,忍著疼,打算就地側滾躲避,哪知身體竟然不聽使喚。肩膀之上重如泰山,一個支援不住,被死死的壓在了地上。這才發現,適才玉圭打中自己肩膀以後,並未離開,而是像有人握持一般,將自己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這時,只聽鬼王氣急敗壞的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雜毛,這般凶頑。若不是大坤真人臨行時囑咐於我,將他所贈的兩道靈符一道帖在牢門外,一道帖於此處,幾被他們救出囚犯逃了。大坤真人即說要他們的元神與內丹,雖然雜毛可惡,傷了我許多護衛,一時卻殺不得,真真可恨。但也不能這樣放過他們,不讓他們吃些皮肉之苦,其恨難消……”

鬼王正喋喋不休,抱怨之際,一個鬼卒急匆匆跑了過來,跪下道:“啟稟吾王,玉龍山倪真人回來了,肩上還揹著章真人,章真人好像傷的極重。小的們本打算將倪真人接進後殿,不想西崑崙的白少主忽然出現,指著倪真人就罵,還直呼吾王名諱,要吾王速速前去領死。白少主同倪真人兩下里的隨從,眼看就要動手相拼。小的們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還請吾王速去。”

那鬼王一聽,大驚失色,也不再顧及什麼帝王派頭,身子一搖,化坐一陣旋風,消失不見。眾鬼兵也亂哄哄的奔了出去。

魏老道趴在地上,方才被打之處已不覺得疼,只是壓在後背上的玉圭重如泰山,幾乎喘不出氣來,緩了半天才勉強喊了幾聲徒弟。見章真略動了一動,微微睜眼,以目示己,不住眨眼。知道章真沒性命之憂,估計和自己的處境一樣。再看李守卓依然呼呼大睡,竹簡依舊如初壓在後背。魏老道掏空心思琢磨了半天,也想出破鬼王法寶的辦法,幾次運功行法都無濟於事。正打算冒險嘗試從未用過的驅遣五丁之法,命五丁搬去鬼王的法寶。忽聽,身側有人嘆道:“哎

!果然是度世容易度人難啊。你們幾個沒用的牛鼻子,枉稱修道之士,五方天帝賜給楊廣管教俗人、冤鬼的幾件小東西,就讓你們狼狽如此。真真廢物。”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手裡託著一個紫金果盤,一臉憂愁的看著魏老道師徒三人。來人正是貓不二。魏老道一見,心裡暗咐:“這貓妖不知是敵是友,上次武夷遇險還多虧他相助,他這次又現身此地,莫非又來相助我等?人妖殊途,他卻屢次相助,到底為何?”

魏吉安正尋思間,貓不二突然走到李守卓面前,罵道:“蠢貨,該死的奴才,還睡!”一抬手,啪!啪!啪!給了呆瓜李守卓三記耳光。呆瓜李守卓兩個面頰登時紅腫起來,猛的醒來,兩眼直冒金星,想嚎又嚎不出,渾渾噩噩的瞪著眼睛四處看了一看,才明白怎麼回事。衝著貓不二張口就要罵,卻因被竹簡壓的太重,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貓不二見李守卓這般模樣,上前又是兩記耳光,同時罵道:“打你怎地,還不服麼?不學無術,懶惰貪吃,不求上進……”貓不二還待打時,魏吉安實在心疼,運起力氣,勉強開口道:“道友還請手下留情,這太乙神雷掌,小徒實禁受不起。”

貓不二停下手,看了看魏老道,嘻嘻笑道:“你居然還識得太乙神雷掌。做師父的就是做師父的啊。只可惜是個徒有虛名的師父。你怎地稱本尊為道友了?你們這些臭道士自詡玄門正宗,視我們為異類、說我們是旁門妖孽,向來瞧我們不起;今天怎地這般客氣?本尊可不敢交你們這等朋友。瞧瞧你們師徒三人,也佩稱什麼修道之士。兩個徒弟,一個不學無術,貪吃懶惰;一個奸猾貪財,自作聰明。尤其你這做師父的,自命清高,沽名釣譽,分明就是個假道學,枉為人師。本尊可沒你們這樣的道友。”

貓不二這幾句話,雖然難聽,卻正戳中魏吉安的痛處。魏老道被說的滿面通紅,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頭不語。

貓不二看魏老道低頭不語,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將石室壁上凸起的一大塊岩石齊齊削下,如切豆腐,不聞一絲聲息。貓不二又連連揮手,只見銀光飛繞中,面前竟多出兩個石墩。貓不二大搖大擺的坐到石墩上,將紫金果盤放到另一個石墩之上,自顧自的吃起來,看也不看魏老道師徒一眼。

呆瓜李守卓見貓不二那紫金果盤裡面除了雪藕、楊梅、玉果、雪梨認得外,其他卻見都未曾見過,直覺清香撲鼻,遠遠聞去,都令人感到涼沁心脾,芳騰齒頰。饞的呆瓜李守卓,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貓不二見李守卓這般饞相,搖頭嘆道:“哎!你果然是餓死鬼託生的,身處危機之中,竟然還不忘口腹之慾,可惜這鬼地方沒什麼給人吃的東西。這些都是本尊從崑崙山帶來的,本尊也是個好吃的主,向來不喜與人分享。不過你如能憑自己之力脫困,本尊就破例分些與你如何?你們也是一樣,只要現在能憑自己法力脫困,本尊就有賞。”說罷邊吃邊看著李守卓,又看了看魏吉安和章真。

過了片刻,貓不二想是等的有些不耐煩,說道:“本尊這紫金盤裡大多是各處靈山聖境進獻的奇珍異果,對修道之人大有補益,有些更是能增長功力,抵百十年苦功。可惜你們卻無此仙緣。現下爾等心裡定是不服,覺得本尊也奈何不得楊廣老兒這幾個破爛玩意,卻平白在這裡看爾等笑話。本尊正好想試試自身道力如何,順便讓爾等長點見識,曉得何為修道之士。”

貓不二放下紫金盤,來來回回的在魏老道師徒面前走了幾個來回,不停打量鎮壓魏老道師徒的三件法寶。略一躊躇道:“本尊位高權重,最喜高高在上的感覺;又喜歡美食,沒錢可不成,這名利二字看來到不容易應付。尚幸還讀得幾本書,識得幾個字,就撿容易的先下手吧。”

貓不二話未說完,一抬手早已把壓在李守卓背上的竹簡拾起,開啟竹簡,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

趴地上的呆瓜李守卓,立覺身上一輕,翻身坐了起來。因為壓的時候太久,渾身痠痛,腿腳皆麻,只顧坐在那裡活動手腳。活動了一會,氣血逐漸通暢,渾身輕鬆,正待起身。突然眼前一黑,頭疼欲裂,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一頭栽倒在地。

原來卻是貓不二又將竹簡壓在了李守卓身上,只是這次卻不像先前壓在後背之上,而是直接壓在其頭上,這苦楚比先前可大了好多。直壓的李守卓雙睛暴突,面紅頸粗,極是痛苦異常,偏偏喊不得,叫不得。

貓不二看了看李守卓,笑罵道:“哎!蠢材!孺子不可教也。”說罷抬手,又扇了李守卓一耳光,打的半邊臉腫起老高。

一旁的歪猴章真看在眼裡,心裡暗咐道:“李守卓啊,李守卓,說你

呆,你還真呆。那妖精拿起竹簡的時候,你管用什麼法,出其不意先跑了再說啊。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打死你也不冤。該打!活該!”

章真正盤算一會如何趁機逃遁,然後回來再救師父。只見貓不二已經站在自己面前,面帶猶豫之色,嘴裡喃喃道:“這兩個先試哪個呢,道底哪個容易點呢?”低頭沉思,一時竟躊躇起來。

章真本集中精神,手掐御風咒,預待身上只要一輕,立即行法架風逃遁。偏偏貓妖久不下手,肩膀之上的銅錢又重於泰山不,越是集中精神,運法力準備行法,越是壓的渾身猶如骨碎,痛徹難當,漸漸已難於集中精神。

歪猴章真見貓妖還在那裡躊躇不前,自己這邊實在久持下去。於是略微放鬆了一下精神。就在這時,只聽貓妖哈哈笑道:“這小牛鼻子心眼真多,壞死了。竟想趁機逃走。偏偏你這老牛鼻子今天也不忠厚,竟然學起自己的徒弟動起了壞心思。”

聽貓不二如此一說,歪猴章真心裡一驚。同時,周身疼痛也已立止。慌亂中,趕忙行法。疾風過處,章真發覺身周似有極大阻力,將自己死死按在地上。章真抬頭一看,只見貓不二一手抓著玉圭,一手玩弄著銅板,笑嘻嘻的坐在石墩之上望著自己。身側不遠師父魏吉安同自己一樣,身周疾風四起,卻被死死按在地上,難以飛遁。

貓不二笑嘻嘻的道:“本尊雖喜歡聰明的人,卻不喜歡你這樣一肚子壞水的小牛鼻子。更不喜歡老牛鼻子那種假道學,平時道貌岸然,到了息息相關時,卻機關算盡,去佔人便宜。心機如此之重,做人亦是不該,何況修道之人,實該懲罰!”

話音未落,也沒看清貓不二如何移動,竟突然出現在章真面前,將銅錢按在了章真頭上,然後又拾了起來。同時又突然出現在魏吉安身邊,將玉圭按在魏吉安的頭上,然後又拾了起來,回到章真面前將銅錢復又按在章真頭上拿起。如此往復,來來回回不下數十趟。最後,只聽貓不二說了聲:“不玩了,累死貓了。”銅錢,玉圭幾乎同時又落在章真和魏吉安頭上。

這本是一瞬間的事兒,可是對魏吉安和章真來說卻極其難熬。那鎮壓的法寶,一壓身上就奇痛無比,一離身痛苦立消。貓不二如此一施為,那每次須臾的輕鬆後,必伴隨鑽心碎骨之痛。如此往復實是折磨之極,還不如一直奇痛在身,到好承受些。

章真經這一折騰,疼的幾乎昏闕過去。那邊的魏吉安也是疼的滿頭冷汗,哀嘆一了聲。

貓不二笑道:“嘆什麼氣,你覺得士可殺不可辱,被異類如此作弄,實是奇恥大辱是麼?你休自命清高,須知異類修道比人難於萬倍,最後能得道的更是極少數,十之八九剛剛通靈變化,便伏天誅。稍能成氣候被你們稱之為妖的,均是萬中選一。如要成就仙業,還要自身先種善因,能夠去惡向善,勤於修為。就這樣,天劫仍難避免,必須兵解轉世,重投人身,一靈不昧,再去修煉,歷經無量劫,才能成就。更休說是肉身成聖,你當異類修仙是容易的嗎?正所謂一世人生萬劫難,無論聖賢仙佛,俱是由人修成。而人偏不知自愛,情甘醉生夢死,虛度一世,甚或一意孤行,無惡不作。等到惡貫滿盈,報應不爽,墮入畜生道中,受那無量苦難,已悔之無及。爾等三人,陷於貪、執,不知自省,還妄談什麼修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哎!如非本尊……”

貓不二剛說道這裡,一道淡淡的黑煙電掣一般進入石室,落地化成一陣旋風,風停處現出一人,鼠首人身,正是蒼南五鼠之一。來人一現身,便即躬身行禮道:“稟告主人,小人的大哥遵照主人吩咐變成主人的樣子,同倪老賊和楊廣應酬。不想竟被倪老賊識破,老賊又提起前仇,最後動起手來。二哥同三哥、四哥已經趕去協助大哥。現在正與倪老賊苦鬥,眼看不支,還請主人速去解圍。”

貓不二笑道:“想不到最近老猴道力如此精進,竟能識破爾等變化之術。無妨,老猴只是想將你們兄弟制服,藉此向我要挾,要我難看,爭回點面子罷了。決不敢傷你們兄弟。識得透,本尊要你辦的事如何了?”

識得透答道:“小的同三位哥哥已經仔細查過,確與楊廣所呈名冊相符,並沒有主人所找的那些魂魄在此。”說罷,隨手將一冊簿籍呈上。

貓不二接過,揣入懷中,嘆了口氣道:“如此說,果如本尊所料,這些魂魄被攝去煉化旗門了,此事還得和老猴談談。”轉過頭又對魏吉安師徒道:“本尊一走,須臾嶺南的章三寶就會來取爾等元神進補。是福是禍全在爾等自己。章三寶帖在此地的兩道鬼畫符已被本尊破去。爾等如能脫困,速速隱身逃命去罷。如不能脫困,那就連轉世也不能夠,真是悽慘啊!哈哈!”

話音剛落,銀光一閃,貓不二連同識得透一起不見。

敬請期待下一集噢O(∩_∩)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