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紅蓮令_分節閱讀_21

紅蓮令_分節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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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令_分節閱讀_21

我一驚,這麼快就找來了?

“他有什麼事?”

“要瞿海鳳一條命。”

原來這人還這麼執著,都多少年了就是盯著瞿海鳳不放。也怪瞿海鳳太狠,殺心一起就將韓家人除了個乾淨,說到起因竟然是韓雪芝要嫁給她哥哥而她不願意。我也是後來從玄墨教的人口中才知道瞿海鳳對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瞿海源的佔有慾特別強烈,知道這門親事被定下後她就忍著到大婚那天,等所有人都沒了防備的時候開始大開殺戒,甚至連自己的雙親都沒放過。

“來找雲之有什麼用。”我挑了一下眉,“到頭來要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還被雲之佔去了不少便宜,沒想到韓玄墨為了報仇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肖錦瑟拿了把扇子猛扇,“吃力不討好也沒辦法,他當然要快點,趁著瞿海鳳還沒有為宮主做過什麼事,她又曾想殺你,這個機會應該說是最好不過了,錯過了就不會有第二次,他要再想報仇就不是困難這麼簡單了。”

“他們要談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都有半個時辰了。”

難得我有興致來找你南宮令,算你運氣不好,我還是回我的涼亭避暑去吧,這天原本就悶熱在這裡看一眼蒼者的模樣只會讓人覺得更熱。

“那你們慢慢等啊,我走了。”

我順手拿過桌上一把扇子,轉身就要走。

“去哪?回來。”

華麗悠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喊住了我離開的腳步。

回過頭是一張極為儒雅的面孔,一套青玄色的寬大衣服更顯得他的身子骨極瘦,手上習慣性的摸著一塊碧綠的玉扳指,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見底。他給人的印象氣質很模糊,儒雅乾淨又帶了些許陰沉冷漠,夾雜了很多所以有點捉摸不定的感覺。

從他身後走出來的修長身影,著了一件淺紫色的衣衫,腰間墜了一塊血玉,踩踏著飛雲鞋向我走來。

“談完了?”我喝了口桌上備著的已經變熱的酸梅湯,沒有冰的好喝。

“嗯,怎麼想到過來了,有事?”

他拿過我手上的碗就著喝了一口,立馬皺了下眉。

“沒事不能來找你啊。”

他一愣,看了我一眼後笑得有些意外。

“韓教主說要把他手下兩個護衛送給你處置,你怎麼說?”

韓玄墨看著門外,面色沉靜,像是在聽著又像是什麼都沒聽。

“就是那個福雙二人組?你不是死活不肯交人出來的嗎。”

“……”韓玄墨抿了抿脣,慢慢轉過了頭。“改變心意了。”

“哦,那給我送來吧,我正無聊著呢。”

第 50 章

韓玄墨看上去冷酷,卻其實是個很護短的人。逼得他拿自己教裡的人出來,可見他有多恨瞿海鳳了。

等把韓玄墨的尊駕送走,我才開口問。

“你還剝削了他多少?”

“韓府原來的那塊地,反正那邊也沒人住倒不如給我。”

“一塊破地你要了幹什麼?”

他笑笑,“不幹什麼。”

這個人就是太驕傲,驕傲到什麼都不肯說。

“通常這個時候應該是要趁火打劫,搜刮一下他們家的祕傳之物的不是嗎?”

“玄真散?”

“對啊,聽說練了可以駐顏的。”

“你想學?”他挑起細長的眼角,**的問道。

我點頭,這套內功心法我可是覬覦很久了。

“下次得空我教你好了。”

“哎?難道你會?”

“雖然天下武學自成一家,可大概的套路還是差不多的。我只要看過一個人的吐氣韻律和步法走姿便可知他的所學,何況玄真散並不深奧也不夠實用,但的確有駐顏保青春的功效,只是適合女人學的內功,師姐們也都會。”

被他這麼一說,玄真散好像真的一文不值一樣。

“既然這麼無用你怎麼又學了?”

“那個時候在安亭沒事做,看了一遍師父編寫的一些雜集就記住了。”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神經質的抽了抽,“不是吧,內功心法怎麼可以混著學?相互排斥的話輕則真氣互衝,重則喪命的。”

“遇到相悖之處稍加改動,讓它們相互融合不就行了。”

難怪老頭子直呼他是奇才,這種人百世才一出,竟給我遇上了。

“十月初我要去一次崤山,你去不去?”

“我當然願意出去,可你去哪裡做什麼?”

崤山的山頭向來被聚義莊的人霸佔著,這聚義莊的名字聽上去好聽,實際上是個惡名昭彰的地方,方圓百里內都沒人敢靠近。至於聚義莊是什麼時候開始形成規模的也沒人說得清楚,只知道原本崤山腳下一塊被廢棄的莊園不知道何時開始漸漸有了人跡,整座山莊也被翻新過,起初人們覺得好奇就過去想看看都是些什麼人聚在了那裡,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是嚇得人們抱頭鼠竄。那些個人不是江洋大盜就是重級懸賞犯,是官府貼著榜通緝卻拿著無可奈何怎麼抓都抓不住的,十惡不赦、窮凶惡及的大惡人們。訊息一傳開也沒見官府有什麼動靜,平日裡那些個所謂的俠士最初好像有去宣揚過正義,但最後落得一身狼狽的逃回來後就再沒見過誰有過什麼行動了。一個個都只會柿子撿軟的捏,碰到狠得就縮了回去。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又是迂迴戰術,分明看準了我的好奇心不會允許我不去的。

“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了不成。”

他無聲的笑,靜若雪蓮初開。

“說起來玄墨教的那兩個人又怎麼得罪你了,等把人押過來了想如何處置?”

“哼,跟我搶東西。惜紅園那年最後一罈的梅花釀居然給他們搶先一步買走了,我可是等了整整一年啊,到手的東西就這樣飛了,我追上去難得好心的和他們說我出三倍的價要那壇梅花釀,可他們竟然不領情,後來兩人被我賞了兩掌受傷不輕但還是有一個抱緊了酒釀逃走了,另一個留下來拖住了我。再後來嘛追上來的封莫如把我帶了回去,所以大福的小命就保住了。”

他吸口氣又緩緩的嘆了下,眼中閃過一抹扎眼的精光。

娘說我是個不懂珍惜的薄情人,往後定然是要吃虧受苦的。

不知為什麼,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這句話,太過唐突,撞得我心口一顫,滋生出了絲絲地不安和惶恐。

我可不可以相信他?我應不應該相信他?沒問題的吧,心裡有個聲音小聲地說。

第 51 章

九月底的時候嶽玲荷突然回了一趟無月宮,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孃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個我知道,可絕不會才幾個月就到了不行的地步。但不管是真是假,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去見我娘一面。

南宮令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愕然,卻沒有要陪我過去的意思,霎時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感。

背部的刺痛一路延伸到了頭部帶來一陣窒息的痛意,馬車顛得我噁心的想吐。

“姐姐你還好吧?怎麼臉色這麼差?”

強定了心神我搖搖頭,閉上眼後平息自己的情緒。

再次來到南宮家我感到了久違的敵視目光,不加掩飾的露骨。

我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都走得彷彿要把他們踩在腳下般的沉重。

對比我的蒼白,嶽玲荷笑得很甜,得意的好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

她推開門一股潮溼悶熱的濁氣就撲了上來,沾上一點就有一種像是能把人腐蝕掉的感覺。

陡然升起的怒氣幾乎紅了我的眼,我不著痕跡的深吸口氣。

“為什麼那麼晚才告訴我?”

“容夫人怕你擔心所以一直不讓我們說的,何況姐姐前一段時間又一直不在洛陽。”

原來還錯在我,我點點頭,竟然是笑了出來。

“姐姐……”嶽玲荷顯然有被我嚇到。

“我想單獨和我娘呆一會。”

不等她反應我就進了屋反手將門關上了。

“娘……”

我喚了一聲直直走進去,就見榻上已經瘦的皮包骨的娘費力的翻了個身。

“……來了也好,有些話我是要同你交代一下。”

我扶起她讓她靠在軟墊上,手下摸到一把骨頭咯得慌。

“娘,她們對你不好。這麼熱的天為什麼讓你住這種悶死人的屋子?”

她的眼眶有些紅,竟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算我們容家欠他們的……蓮兒,你在令兒那裡可有吃苦?”

“沒有,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娘我這就帶您離開……這嶽玲荷居然能自作主張到如此地步!”

也怪我只顧著自己一直沒有好好關心孃的事,讓嶽玲荷有機可乘。

可笑的是這個丫頭做就做了,到最後人命關天知道慌了才來告訴我,你讓我娘受苦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自己的身子娘自己清楚,拖不了多久了。有些事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你爹……”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您放心我並不恨他。”

娘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令兒和你說的?”

“不是,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才不願意說呢,是其他人告訴我的。”

“……這樣,你還是要小心令兒,這孩子太危險了。”

“他一向很危險。”看到娘臉頰邊散落的髮絲中有了銀白色,我微微皺了下眉。

“娘是說你在他面前千萬小心說話,尤其別提莫如那孩子。你這丫頭總是覺得不管做出什麼事令兒都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是人總有個底線,你之前又傷他太深,娘怕你不懂得顧忌到時

候令兒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來。”

當時的我聽著這些話的確是記到了心裡,可那麼多年的習慣和脾性又豈是說改就改得掉的。

我陪著娘過了十來天,這十天短的像眨眼就過去了。

娘去的時候很平和,就是有些太瘦太蒼白了,不然就跟睡著了沒什麼兩樣。我抓著孃的手,還是一把骨頭咯得慌的感覺,我在床前跪了一晚上,等到油盡燈枯東方微白之時我才覺得眼

睛有些酸澀。

我讓看門的小秦幫我把娘抬到了稍遠一點的郊外,那裡有一片墓地,我打發了小秦然後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挖了個坑,給娘仔仔細細的整了整衣衫才把她葬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埋上土又

重重磕了幾個頭,眼睛還是乾澀到發酸。

沒有想過讓南宮令厚葬我娘,那個時候這樣的念頭竟然零星半點都沒有冒出來過,很久以後我才想明白原來我從下意識裡就已經不願去相信任何人了。

第 52 章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嶽玲荷同我一起回了無月宮,我徑直往自己的繡金閣去,進屋就關了門落了鎖,我需要安靜。

於是,娘也沒了。

就算爹是利用我,但到底也是真的疼寵我的,雖然不能完全說是我害死了他老人家,可多少與我脫不了關係。而所有的事中娘是最無辜的,可因為我的自私和我的疏忽,我害死了自己

的孃親。

我不孝,該死的是我才對。我咬緊了自己的手腕,血的味道也消不去心裡頭的苦,再疼再痛哭不出來就是哭不出來。

“蓮兒,開門。”

低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手指輕叩木門的聲音,直刺耳膜,痛到記憶深處。

香甜的腥味更濃了,卻怎麼也薰不開我眼中已凝固的乾澀。

“蓮兒!”門外的人提高了音量,緊接著脆弱的木門就被輕易的震開了。

裹緊了身上的絲被,沒有空氣,心臟一陣緊縮的難受。

有人要拉開我身上的被子,先是輕輕地扯了一下,模糊的說了些什麼但我聽不清楚。

漸漸地那人加了力道,我手上一痛沒抓住絲被,空氣中灌進來的冷香太過急促,喉間發癢我鬆開口忍不住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