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Side.A4 對話

Side.A4 對話


一劫成婚:放倒大boss 貼身狂醫 異界紈絝公子 惡少,你輕點 舊愛難擋 少林邪僧異界行 浪子·江湖 資料修煉系 混世魔王俏公子 囚夢

Side.A4 對話

Side.A4對話

當然是沒有什麼值得去說的原因的,不過每一天我都是十分疲憊的。我在七點半醒來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卓泰龍正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呆,這廝是為了更好的追隨大瘡才搬來我住的寢室的。除此以外,在某一些其他的問題上,我也是比較佩服他的。

泰龍的作息時間是比較有規律的,至少和那些夜裡麻將、白天睡覺的傻爺們們比起來是這樣的。那時的泰龍還不是“麻將泰龍”,這廝在晚間廣播中播放的七點新聞聯播的催眠中睡去,早上七點起床。就像現在這樣的望著天花發約一個時辰的呆,然後在廣播中播放的九點鐘整點新聞的催眠中睡去。晚上五點醒來,再像這樣的發兩個小時的呆,然後在廣播中播放的晚間七點的新聞聯播的催眠中睡去——大凡道者,醒而恍惚而睡,睡而恍惚而醒,古今大道皆同一理。可我還是覺得這廝一定是會什麼歪門邪術,或者因為是某位天尊的徒弟而會某種道術,要不怎麼就不吃不喝不下床。

我總覺得時間似乎還是早一些的。於是又重新躺下,摸了摸還有些痛的脖子,感覺連頭也一起昏昏沉沉的。

“我他媽昨夜醒了無數次!”大瘡醒了,他總是在這個時間醒來,並重復著同樣的一句話,就如同每天七點新聞聯播前的痔瘡廣告一樣。於是無聊而幹吧的“新聞聯播”開始了,所有人都開始起床,並重復著每天都重複的同一個動作。這幫傢伙總是在差五分鐘上課的時候起床,如一群被切了腦袋的蒼蠅到處亂撞。

我使出全身力氣從**爬了起來,這十分費勁,因為我要當心腦袋再次從脖子上脫落。我又一次慶幸我是生活在冰鎮的,據說“意識”以外的人是不能頭顱脫離身體後還可以繼續存活的。我低頭看了看,發現鞋早已不見了,褲子也被人拿去擦了臉,於是我只好重新的躺下,直到那些傢伙在我的眼前全部消失。

我重新的爬了起來,漫不經心的收拾著。最後我還是沒有找到我的鞋,這幫傢伙連我的拖鞋也沒留給我。於是我只好找了雙劉大拿的拖鞋走出了寢室。

張麗是“畫法幾何”課的老師,此人從鼻部以下腳踝以上開始成陀螺形發胖,脂肪從頭與腳這兩個端點成45°角不慌不忙的在臍帶處交匯成脂肪的海拔鼎盛巔峰。肥大的胸部明顯下垂,卻偏要穿低胸的緊身時裝,以至於露出大半灘肥大的**。那兩隻被低胸緊身衣死死兜住的**強有力的抗爭著,以至於兩乳間的縫隙中可以裝下整個男人。這廝每次掏手機的時候總會背對著別人在胸前摸索,於是我時常懷疑這廝到底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什麼地方。

張麗喜歡以其的語言為對學生進屠宰,語調起伏、層次起伏、音節分明,似乎妓院中的職業老鴇。一次張麗以老鴇的語氣在課堂上公然宣稱:“我對你們是自上而下的統治!你們要對我自下而上的服從!我要統治你們十二週!”接著張麗指著坐在前排的陶某大叫,並稱所有人都不如陶某,只有陶某才是人才,其他人都是狗屁。

此後陶某被冠以“張麗私人所生出的兒子”而時常被揍。

可學生對張麗的厭惡並沒有因為揍了其“私人所生出的兒子”而減弱,於是幾個正義感極強的傢伙有組織、有預謀的在學校各處貼滿了關於“張麗操出的豬肉不能吃,為了還能吃上豬肉,我們寧可操死張麗!”的大字報。就為這個,所有張麗教過的班都被停了課,校方發誓要將追查進行到底,而且請了幾個穿著制服的傢伙勘察了現場並拍了照——這事後來雖然不了了之了,但我卻為這僅有的反抗形式的無力而感到悲哀。

張麗在建院只對三個人格外客氣,一個是“張麗私人所生出的兒子”。另一個是“軍哥私人所生出的兒子”(這個傢伙的身份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即使是“軍哥私人所生出的兒子”在課上大罵她是個傻×的時候,她依然笑的格外開心。最後一個竟然是我……媽的,我可是“正經人家所生出的兒子”……這件事情讓我一直無法抬頭,就像十年煉獄時期“有錢階級”無法抬頭一樣。

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我只有“畫法幾何”沒有及格,於是我又回到了我的階級兄弟中。

上樓的時候我遇到了張麗,這廝依然主動而客氣的上前和我打招呼,而且一點不為沒有給我及格而感到絲毫的不自然。

“胡悠啊,怎麼還不去上課,楊明的課可遲到不起呦。”

“承蒙您惦記著,鄙人無限感激……您走好、您走好……”我給這肥女人讓了條道並做出了謙卑的動作——其實我心裡一直在罵“操你媽×”。

以上我對張麗的瞭解是我自己所親身經歷的。據說張麗與楊明是水火不容的,但對楊明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因為學生們的傳言我是不知道該相信那一條的,但學院的介紹卻是根本不能相信的。

我是總是遲到的,所以經常在後門出沒,因此我討厭走正門。我推了推合堂的後門,這門竟然不知道被那個傻×從裡面反鎖上了。我只好又走回了前門,敲了敲就走了進去。這堂是楊明的設計課,據說這女人和張麗比起來只有過之而絕無不及。

“站住!”楊明沒有抬頭,只是在哪裡一邊整理資料和書籍一邊說著。“下課的時候來找我。”這情況似乎是不妙的。

我走到了合堂的後面,發現哪裡擠滿了人。這幫傢伙總是提前半個小時跑來搶座,只是他們搶得都是後排,來晚的人只能坐在前排。我瞅了眼老桂,這狗人答應幫我在後排佔一個座位……老桂發現我在看他,立刻埋頭看起了書,瘋狂認真——其實他正在看一本地攤上買來的半黃色不黃的劣等盜版武俠小說。

我轉了一圈,只好在第一排坐下。我討厭第一排,因為這裡距離講臺只有一米遠。

我一邊打開了書,一邊撕下書的第一頁。我看了看那一頁,上面寫著關於怎樣培養忠於冰鎮城邦,忠於冰鎮公民的一段肺腑言論,於是我把它在手中揉了揉就擦了桌子。

楊明又開始講課了。她的頭髮蓬鬆但不凌亂的紮在腦後,臉上的面板很好,眉毛畫的很是職業,只是睫毛上有細細一圈的黑色,我不知道是故意畫上去的,還是僅僅由於疲憊。“請大家把書翻到65頁,這裡有幾處資料錯誤,請大家改正一下。”這傢伙講課總是漫不經心,不慌不急,不過她的聲音很是好聽。

我懶懶的將書翻到了那一頁,把幾個錯誤資料改了過來。“哪個傻×編的書,這麼多錯誤?”我一邊改著一邊脫口而出……

我抬頭的時候發現楊明漫不經心的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別的人則在向我這個方向驚奇的看著……有的時候人是容易在事後意識到什麼的。於是我把書翻到了封面,上面說這本書是楊明一個人編寫的。

我反應靈敏的頭腦立刻想起了一件事情。上個學期的構造課上,繫馬主任稱主樓的構造是打算用室外陽臺來連線的,並宣揚這種構造展現了姜院長多年的實際經驗與偉大理論相結合的巨集偉構想,必將推動冰鎮,乃至整個‘意識世界’的發展與進步。這廝的講話還稱我們應該為能在建院偉大領袖姜院長的領導下而歡欣鼓舞,併為建院的明天而緊密在姜院長周圍團結,做幸福的孫子——這時候有個傢伙突然問那個室外陽臺後來為什麼沒有修,系主任對此問題表現出了應有的剋制後回答他“後來沒有材料了”。

這個莽夫後來被立刻的開了除……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楊明已經當眾宣佈下課,當時我依然發現自己的感覺很是木然。那幫傢伙都瘋狂的向後門擠去,楊明卻並沒有急於離開,她隨意的整理了整理講臺上自己的資料,然後走下講臺。她在第一排距我不遠處的一把早已安排好的椅子上坐下。專心的勾畫著什麼。

“你就是胡悠吧。”

“是我。”

“那麼上學期把廢舊火車與垃圾箱擺放在餐廳酒吧中的設計就是你做的了。”楊明依然在勾畫著什麼。

“是我做的。”

“為什麼把一節廢舊的火車箱和垃圾筒擺放在一家餐廳中。”

“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需要……我感覺到了,所以就把他真實的宣洩出來。”

“這樣的餐廳酒吧簡直就是一座充滿垃圾、異味與死亡的難民營。”楊明依然在勾畫著,我討厭她漫不經心的態度。

“世界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我卻只看到了醜陋、骯髒與死亡。我不過是把它濃縮在酒吧餐廳裡而已。”

“你所看到的世界具體是什麼樣子。”

“我能感覺的到,但我不知道,就像我寧肯相信流言而不願相信城邦政府的宣傳一樣,我並不知道哪一種流言是真的,但我卻知道城邦政府的宣傳一定不是真的。”

“無法確定事物的本質就不要盲目宣洩,表達一種懷疑不要僅靠感覺——聽你的論調,你似乎與‘紅色血腥’是一類人。”

“我覺得我並不盲目,至少我確定了她是不好的,所不確定的只是她不好到了什麼程度而已。我不認識什麼‘紅色血腥’,但我覺得‘紅色血腥’的主張也沒什麼不好,我們或許真的需要一個理想世界。現實世界與我設計的酒吧沒什麼區別,或許用暴力與血腥打碎它是正確的。”我對紅色血腥沒有什麼瞭解,我只是不想對楊明的看法有任何的附和而已。

“僅告訴一群人處境的絕望——這很殘忍,因為你不能同時給他們希望。”楊明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有時希望意味著忍耐與維持現狀,絕望才意味著反抗與改變——希望不過是一種軟化被欺負者的手段。”

“你的根據是什麼。”楊明轉過身直視著我,她的目光中有一種不容反駁的犀利

“就像您讓一個學生不及格的時候還要給他留一個補考的機會……”我並不喜歡“紅色血腥”,但我卻討厭楊明的態度。

……

那件事後,老桂瘋狂大罵我是個“彪子”——在冰鎮公開談論支援“紅色血腥”的言論是要被處決的,特別是對楊明這樣的一個女人談論。

據老桂宣稱:這女人30多歲,建築系的雙博士。經常在有關建築設計的雜誌上刊載自己的作品和發表學術性論文,而且是冰鎮軍事建築的主要設計人,因此楊明與冰鎮城邦政府的一些上層官僚有著很密切的關係以及一張龐大的關係網。但這個女人的行為方式比較古怪,似乎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老桂與往常一樣緊緊的裹著被子坐在我對面的**不停的說著,不過當時我所考慮的只是我的及格問題。

(主人公的回憶:顯然一個如楊明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對我的設計有絲毫的興趣,直到“紅色血腥”出現後我才明白,讓她感興趣的並不是我,而是“紅色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