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7章 拔刀的道

第417章 拔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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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拔刀的道

第417章 拔刀的道(1/3)

實打實十成功力出刀,那刀勢所引發的氣場讓離著甘將有二十步之遙的李恪和崔佑都感覺到了千鈞壓頂似的窒息感。

結果崔劍三卻還是宛若木雞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曾防禦。那酒鬼便是雙手負於身後,雙目淡然的看著甘將攜刀劈砍而來。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眨過一下。

刀鋒在貼到崔劍三頭皮的一瞬間戛然而止。卻不是崔劍三出手,而是甘將自己將手中的刀也停住了。他怒視著眼前這瘋癲的老頭質問道:“你這老鬼為何無動於衷。”

老酒鬼卻是笑道:“你又不會殺了我,我幹嘛要動呀。”

這話便是說得甘將腦子一片空白。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邏輯,迎面斬來了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刀,這老頭既然決定那刀不會殺他。能說出這種話來,這老頭怕不是真的瘋了吧。

崔劍三似乎是看出了甘將心中所想,於是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小子別不服氣,我所說的話哪裡有錯了?你如今卻時沒有殺了我呀。”

甘將咬牙啟齒道:“那是因為我將刀停住了!”

“那你為何要停刀呢?”崔劍三好似厚臉皮一般的追問道。

面對這般想法特意的瘋子,甘將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在深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心緒後才同崔劍三回答道:“那是因為爺爺我不殺毫無反抗的弱者。”

誰知崔劍三聽完了甘將的話後,竟然哈哈大笑道:“喲,看不出出來你小子竟然還有這等氣節。慫包一樣的做法,竟然還可以被你這懦夫講得這般有榮譽感。著實少見。”

甘將顯然是氣到了極點,緩緩歪著腦袋盯著崔劍三道:“你真覺得我不敢當眾殺了你?”

崔劍三搖頭道:“不是你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你出刀之時便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出刀前敢不敢,同出刀時敢不敢,是兩碼子事情。”

“匹夫怒而殺人,同俠士怒而殺人是兩碼子事。匹夫怒而拔劍,劍出而殺人。俠士怒而殺人,於是拔劍。”

“有區別?”

“區別大了!”崔劍三笑道:“前者是懦夫,後者是勇者,你說著區別大不大。”

只是崔劍三所言,甘將卻一點都不能聽明白。反倒是遠在酒桌一旁的崔佑與李恪兩人倒是對崔劍三所說的這番話皆是會心的點了點頭。

這匹夫發怒,第一個想到的是拔劍。因為拔劍所以才會想到要去殺人。怒而先衛,因衛而傷人。

這俠士發怒,第一個想到的是殺人。因為想要殺人所以才會拔出手中的劍。

崔劍三所想要告訴甘將的便是,手中的劍拔出來是需要理由的。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些意思不能明說,等你可以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崔劍三擺出了一副神棍般的嘴臉,笑嘻嘻的衝著甘將說道。

然而甘將自然不會去聽信這酒鬼的風言風語。便是冷冷一笑嘲諷道:“就憑你這酒鬼,能說什麼天大的道理來。”

崔劍三看著甘將那一臉鄙夷的樣子,於是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好吧,好吧,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今天就免費教你一課。便是將剛剛的話說得通俗一些。”

崔劍三說著便指了指甘將手中的那柄長刀說道:“出刀同出劍一樣,需要賦予意義。最簡單的意義便是殺人。”

甘將聽了崔劍三的話,不由笑著反駁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剛剛出刀不是為了殺你?”

崔劍三繼續道:“不然呢?”

“你這老鬼看來還真的是沒有死過呢。”甘將齜著牙齒,似乎是在忍著心中的怒氣。

不過崔劍三倒是滿不在乎這甘將的威脅,繼續說道:“你這刀看著好像凶惡,氣勢也足。不過也就頂多算是個排場,花架子。雷聲大雨點小,嚇嚇剛入門的小鬼倒是可以,不過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破你這外強中乾的虛把式。”

“老子練刀二十五年,日日苦練,沒有一天敢荒廢本事。你居然敢說老子的刀法是花把勢?

那什麼東西是……”

這甘將的話音未落,卻已經看不見崔劍三的身影了。

待他茫然尋找對方的時候。這崔劍三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近乎下意識的,甘將便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隨即便舉起手中的長刀想要向著抵禦崔劍三的進攻。

可這刀剛一舉起,甘將卻是稍稍的瞥到了對方的雙目。

死!

單單只是一個眼神上的照面,便讓甘將直覺背脊發毛。雙手不知何時已然被一股強烈的死亡的恐懼而束縛。好像此時的他被千萬把利劍架住了脖子,只要他輕舉妄動一下,便是屍首分離的結果。

在這般強烈的殺意麵前,這自詡練了二十五年刀法的大漢竟然在崔劍三的面前連動不不敢動一下。崔劍三慢悠悠的舉起了手,隨即兩指朝著甘將的額頭上輕輕一彈說道:“這才叫真把式。”

隨即崔劍三將手隨即一揮,那股近乎要讓甘將窒息的殺意隨即消散。霎時間此前還對著崔劍三叫 囂的大漢便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好似溺水得救的人般拼命的喘著粗氣。

站在遠處的李恪著實是不明白,以甘將的實力即便是對上一個六門修為的對手也絲毫不會落於下風。可是在崔劍三的面前,這老頭不過只是往他的面前這麼一站,便讓自己最為得意的護衛變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李恪見狀,趕忙從遠處跑來將甘將扶了起來。

“謝過主公。”看見李恪那關切的眼神,甘將便是心中即慚愧有感激。

李恪似乎也知道甘將內心所想,於是便笑著搖頭道:“畢竟前輩也是比你年長了這番的歲數,你兩之間有差距那也是極為正常的。”

甘將聽了李恪的安慰,可心中卻沒有因為這話而感到絲毫寬慰。因為即便對方比他年長,可是這崔劍三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同自己相比那就猶如浩日比於螢火。兩人之間的差距根本不可能用時間來彌補的。

這甘將一想自己這般苦練刀法,早年間更是在襄陽一帶未逢敵手,因此對於自己的方法自然是極為自信。雖然甘將也自知自己的實力不能同真正的大家相比,但是想必以自己那刀法同真正的大家過上幾招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然而現實卻是這般的殘酷,當他如今面對上了真正的高手時。對方卻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繳械投降。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如此反差也讓甘將倍感失落。

“居然沒有尿出來,看來你小子倒也算是個可造之才呢。”崔劍三的話此時在甘將的耳中聽著,便是極為的刺耳。

不過實力為尊,甘將此時即便再如何不服崔劍三的為人,可對於他的實力便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拜服。誰叫自己打不過人家呢。

於是甘將便是一臉悲愴的樣子看著崔劍三說道:“前輩這算是落井下石嗎?”

崔劍三擺了擺手道:“我這人從來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因為一般人求著我罵我也沒有興趣去搭理他們。不過你小子卻是算是可造之才。你看看桌子上那個喝酒的傻小子。”崔劍三用手指了指正一臉傻相看著眾人的崔佑。

一見眾人皆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崔佑便是笑著擺了擺手。

“你看我這傻徒弟,罵他還會笑著擺手。”崔劍三指著崔佑同甘將說道:“就這小子,當初五歲的時候我便故意對他威壓了一番。結果你知道如何嗎?”

一聽崔劍三說起了這事情,李恪竟然也饒有興致的湊了過來連忙問道:“如何?”

“這傻小子頓時被嚇尿了褲子,此後連著一個月都不敢一人去上茅房。以至於老子給他洗了一個月的茅房。”

甘將同李恪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又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滿面得意的崔劍三。一時間也不知該說著老頭到底是高手還是個瘋子。

對於那種殺氣甘將可算是感同身受。便是以他如今這般殺慣了人的心智,在對面這般強烈的殺意時也覺得是如芒在背,已然失

去了反抗的勇氣。結果這瘋子早就在自己弟子五歲的時候就對那傻徒弟用上了。

現如今李恪同甘將便不由的開始懷疑,崔佑這般傻乎乎的樣子會不會是因為這崔劍三教導的結果……

不過這便是李恪同甘將兩人的多心了。崔佑這般的傻氣便只是他本性如此而已,同崔劍三那慘無人道的教導並無直接的關係。

話再回到甘將的身上。崔劍三這般一說之後便讓甘將心中倒也算是好受了一些。他看向崔劍三,在經過了這老頭的教導後,臉上的神情也多了些許的恭敬。甘將便是說道:“前輩剛剛所說的話,我……晚輩還是沒有聽懂,不知道前輩能不能再解釋一番。”

聽了甘將的請求,這崔劍三便是滿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嘀咕道:“你這大漢,只怕是比我這傻徒弟還要笨上一分哦。”不過雖然臉上不是很情願,但這酒鬼還是開口向甘將說道:“此前我不是說過了嘛,匹夫怒而殺人,同俠士怒而殺人是兩碼子事。匹夫怒而拔劍,劍出而殺人。俠士怒而殺人,於是拔劍。”

“這裡面的本質區別在於,前者拔劍是因為害怕,而後者拔劍是為了使命。”

“怒而拔劍是因為害怕?”甘將一臉疑惑。

“何謂怒?”崔劍三問道。

甘將這大老粗自然是難以去解釋怒的含義,倒是才思敏捷的李恪開口回答道:“受侵無能方怒。”便是當人受到了侵犯因此才會生出怒火。

崔劍三道:“受侵無能,故而怒。匹夫受侵無能,因此拔劍以衛。這裡的衛是保護自己。如果心中無懼為何要拔劍保護自己呢?”

聽了崔劍三的解釋,甘將似乎開始明白了崔劍三所說的意思。

看著甘將的樣子,崔劍三便是笑著繼續問道:“所以日後你手中的刀切記不要隨便拔出。”

出刀者同出劍者一樣,需要賦予所出之刀一個使命。或殺人、或救人、或傷人。但這種使命絕非是怒,因為怒而出刀就如同因為害怕而拔刀自衛。這便是懦弱的表現,更是折損修為的。

匹夫之怒,拔劍向弱者。俠士之怒,拔劍向強者。一個是拔劍而殺人,一個是殺人而拔劍。雖看似一樣,實際道差千萬。

一時間甘將便已然明悟了崔劍三今日的用意。而就在其醒悟的一瞬間,崔劍三卻忽然再次瞬身來到了李恪的面前,接著便是舉起手向著李恪的額頭點去。千鈞一髮之際,甘將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手中的長刀擋在了李恪的面前,雖然甘將再一次感受到了崔劍三那股強烈的殺意。這一次的殺意相比之前,好似又重上了一分,然而甘將這一次的行動卻比上次快了更多。在強烈的殺意麵前,甘將成功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雖然在佩刀拔出的同時,崔劍三的手指已經貼到了李恪的額頭上,但這一次相比第一次那般連動都不敢動彈的表現卻是好上太多了。

“恩。表現不錯,雖然你的主公已經被我點死了。”崔劍三說著便朝著李恪的額頭輕輕一彈。李恪倒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崔劍三說道:“前輩您可不可以別這般一驚一乍的,快把晚輩給嚇死了。”

聽了李恪的抱怨,崔劍三哈哈大笑著搭住了李恪的肩膀道:“哎呀,玩笑便是得玩得笑才有意思嘛。不說了,上去喝酒。”說罷便是帶著李恪回到了桌前,只留下了甘將一人傻傻的提著手中的長刀愣在原地。

不過此時的甘將雖然被眾人晾著,可臉上卻透露出了一絲如同參佛明悟一般的欣喜。那一瞬間,甘將才終於意識到了崔劍三所說的,拔刀的道。

“師父……”崔佑臉上有些不解的看著回到酒桌上的崔劍三。在崔佑看來自家師父一直都不會這般管閒事的,而今日師父所做的事情已然是超出了管閒事的範疇,看著全完不像是崔劍三的行事風格。

“別問……”崔劍三拿起酒杯白了自家徒弟一眼,隨即便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