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8章 初露端倪

第348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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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初露端倪

第348章 初露端倪(1/3)

為了阻止北莽同大唐的聯姻,李釗動用了自己可能動用的所有關係,來給李嗣施壓。結果換來的卻是葉羨這一句無可奉告。

剛剛已然平息的怒火在這一時間又再次爆發。饒是以李釗這王爺的修養此時也已經管控不住自己臉上那猙獰的表情了。

只見衛明王額頭青筋暴起冷冷的盯著葉羨問道:“那葉先生可知道我為了阻止李嗣聯姻花了多少的代價嗎?”

葉羨繼續悠閒的喝著茶水慢吞吞的回答道:“代價越大,收穫自然也就越大。”

“那還勞煩葉先生說說本王的回報。”李釗將回報二字說的特別重,向來禮賢下士的衛明王今日對葉羨的態度可算是從未有過。但似乎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李釗向來對葉羨是言聽計從,可到頭來葉羨卻從未將正真計劃的目的告知過李釗,此事雖不至於讓李釗翻臉,可還是會讓其對葉羨產生極大的懷疑。

面對李釗的提問,葉羨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李釗聽完後雖然臉上依舊透露著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但卻也無可奈何。於是只能留下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

“希望葉先生能夠遵守諾言。”

“自然。”葉羨迴應道。

待衛明王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葉棋聖才慢慢從榻上走了下來。見著葉羨要下來,門外的書童趕忙走近屋內去攙扶。

“主公打你了?”葉羨看了看書童嘴角的那處淤青,皺著眉說道。

那名叫小景的書童倒是不以為意,反倒是問起葉羨道:“主公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會不會……”

小景的言下之意葉羨怎麼會不明白。今日之後李釗定然會對葉羨多加防範,雖然葉羨乃是李釗的首席幕僚,在衛明王府中有著天大的權利。可西蜀的餘孽終歸是西蜀的餘孽,而衛明王也終歸是衛明王,即便這葉羨才智過人,真的身懷屠龍之才,但只要他待在衛明王府之中那麼李釗想要殺他便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換而言之,李釗如果對葉羨生了疑,那葉棋聖便離死不遠了。

葉羨理了理自己散亂的白髮向小景寬慰道:“今日的事情有或者沒有都不會讓主公對我改觀的。”

身為棋聖的他對遠在皇宮的李嗣的心思都能輕易摸透,這近在身邊常常接觸的李釗他會不清楚其心中所想?

李釗這人雖明面上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態度,可本質卻同他弟弟李嗣一樣生性多疑。但同李嗣不一樣的是,李釗比李嗣這人更加功利。此人視所有人為草芥,只要利益合適任何人都可以作為犧牲品。

這便是他的恐怖之處,而葉羨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夠安心的繼續呆在衛明王府中。

現如今李釗已經投入了太多的資源傾注在葉羨的計劃之中,換言之李釗若是真的對葉羨生了殺念,那便意味著他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這般功利者是覺得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他這樣的賭徒一旦上了賭桌,除非輸得精·光,或是吃幹抹淨,否則便不會提前退出。

葉羨就是抓住了李釗的這一點,即便李釗對自己有多少的懷疑,只要他葉羨還有利用的價值,只要這個計劃依舊能夠吸引到李釗,那棋聖便能夠安穩的待在衛明王府下棋。

看著遠處破曉的天,滿頭白髮的棋聖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用著形如枯槁似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小景的頭感慨道:“這人生如棋,未到終局便沒有個定數。不過想來我這一輩子下得最錯的一個子便是信了那人的話吧。”

葉羨口中的那人是何人?

是如今的新主李釗?還是西蜀的已故舊主劉燁?這恐怕只有葉棋聖自己心裡知道。在常人看來他只不過是個整天對著棋譜神神叨叨的傻子罷了。

在失神的望著天空看了半響,葉羨終於回過了神來,回頭看向書童問道:“小景啊,那隋山的遊俠你有派人盯著嗎?”

小景點頭道:“那人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即便入了皇宮也有專人看守著。”

“按時間來算,他此時也應該到了隋山了。”葉羨垂頭算了算時間,接著又抬頭向小景叮囑道:“此人也是我棋局中一顆不能或缺的棋子,對他的監控可不能鬆懈呀。”

小景諾諾點頭。

話分兩頭,只見韓統翎大將軍從皇帝的紫宸宮出來後便像是失了魂似的。從皇宮出來的他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軍營。

一下馬車,韓統翎便快步的趕到了自己的書房,這是他平日裡辦公和處理事務時所待的地方。深夜的書房此時沒人卻依舊亮著一盞油燈,卻門外還有兩名韓家軍的侍衛把守。

見著將軍,那兩名侍衛立即行禮,以往向來親近屬下的韓統翎今日卻是心事重重,沒有理會二人徑直的走進了書房。

北莽同大唐的聯姻,燕然山天險突然失守,皇帝召集百官入宮商討,這一切除了燕然山的失守外都似乎發生的順理

成章,可韓大將軍卻還是感覺有哪裡不對勁。於是他喚來了侍衛命令道:“將天德軍的傳令兵帶來。”

侍衛一愣建議道:“將軍,都這麼晚了……”

韓統翎眼睛一瞪問道:“打仗的時候誰他娘管你晚不晚,少廢話,讓你去就去!”

侍衛諾諾領命,不一會便將那早就入了夢的傳令兵從**提到了韓統翎的面前。

那傳令兵強忍著睡意,腰板挺得繃直一臉恭敬的看著韓統翎。見著對方臉上那難掩的倦容,韓統翎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從北莽境地一路奔襲來到長安這傳令兵自然是沒有過多的休息。常年來也發生過傳令兵來回奔波,直接在馬上一睡不醒的狀況。向來愛兵如子的韓統翎見著對方的模樣自然也是心中不忍。

但如今涉及到國家大事,便不容馬虎。

韓統翎便直切話題向對方說道:“將你今日帶來的情報再複述一遍。”

一般來說為了能讓前線的訊息可以更快更安全的傳遞迴長安,軍隊會派遣多名傳令兵兵分幾路回去送信。並且還會有書面資訊和口述資訊,除非是絕密任務,不然大部分的資訊都會用書信和口述兩種傳令一起傳遞到長安。而李嗣所接到的便是書信,韓統翎接到的則是口述的。

於是傳令兵便將自己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訊息重新向韓大將軍複述了一遍,其內容無非就是在什麼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韓統翎再次聽到這複述後,卻臉色大變。

“你確定這訊息沒錯!”韓統翎瞪大了眼睛向傳令兵質問道。傳令兵口述的訊息要求的便是一字不差,畢竟軍情如山,一旦出錯便可能是天大的災難。

因此傳令兵篤定的回答道:“小的敢以人頭擔保,此訊息一字不差。”

韓統翎點了點頭柔聲道:“那就沒事了,回去休息吧。”

待傳令兵退出了營房,韓統翎才好似脫力一般癱在了椅子上。因為他發現天德軍傳回的訊息裡並沒有指出完顏洪是如何將耶律良才的燕然山給佔領了的。

換而言之,這燕然山易主的事情,他們這群人便只看到了結果,卻未知曉過程。

韓大將軍顧自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搖晃的煤油燈。他似乎總覺得今日皇帝召百官進宮的事情像是一個局。這個局看似是皇帝所設,可演變到後面卻又像是李釗從中作梗,但直至現在韓統翎卻愈發的覺得這整件事情的背後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大將軍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到底是幫了皇帝一方,還是幫了李釗一方。自己到底是得罪了皇帝,還是得罪了衛明王。對於如今的韓家,皇帝是他的妹夫,自己的弟弟乃是西蜀的藩王,而他又是這兵部尚書,且總領全部軍務。

就算李嗣和李釗兩兄弟加起來要動他那也得掂量掂量。況且如今李家這兩兄弟形如水火兩不相容,明面上看著是君臣和諧,實際上背地裡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根本沒有人會顧及著韓家。更何況在韓統翎看來,北莽聯姻的成功與否只不過是這李家兩兄弟的又一次政治鬥爭罷了。誰輸誰贏都不會傷到對方的根基。因此韓統翎站在了李嗣這一邊幫助李嗣確定了北莽聯姻的計劃,也不至於招來李釗那方的仇視。

現如今讓韓大將軍頭疼的卻是這北莽的局勢。李嗣和李釗兩人已經是為了爭鬥而衝昏了頭腦,大唐長久以來的邊境穩定已經兩人有了一種麻木的安全感——北莽永遠不會進犯。

因此他們在完顏洪佔領了燕然山後,更多討論的只是北莽在未來會不會發兵進犯,而不是北莽會不會當即出兵進犯。

如果完顏洪是靠武力取得了燕然山脈的控制權,那麼短期內大唐的邊境還算是安穩。因為完顏洪還必須花上一些時間去吃掉耶律良才在東部的勢力。

可若是耶律良才投降了呢?

在常人的眼中,耶律部族和完顏部族兩家屬於世仇,現如今完顏洪佔據了天大的優勢。眼看著已經穩操勝券,怎麼可能會接受耶律良才的投降。這兩家的戰爭必定是以一方被滅族才能夠結束。

但眼光毒辣的韓統翎卻在其中看出了些許的門道。假設完顏部族真的接受了耶律部族的投誠,那麼是什麼東西讓兩家能夠放下血海深仇,握手言和?

放眼望去,有這般大**力的東西也只能是這南下大唐的版圖了。當韓統翎他們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六日的子時了。也就是說這六日來北莽那便的訊息還是一片空白的。

想到了這裡韓大將軍不由暗自吸了一口涼氣。他急忙將自己的馬伕譚叔笑召來。

“將軍何事?”臉上有著一條明顯刀疤的硬朗男人說起話來也是極其的乾脆。

韓統翎下令道:“天德軍那邊還有沒有其他訊息傳回來了?”

譚叔笑搖頭道:“沒有了。”

韓統翎垂頭思索了片刻後下令道:“你即可派信使前去天德軍

,下令派遣探子密切關注耶律部族東部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回來稟報。從現在開始於天德軍建立情報線,一個時辰我要見到一次探子回報的訊息。並且給我查清完顏洪是怎麼佔領燕然山脈的!”

譚叔笑得令,便轉身欲要離開。

“等等!”韓統翎似乎還想到了什麼於是招手又將譚叔笑給叫住。

韓統翎又思索了片刻後向譚叔笑問道:“那從隋山來的遊俠有派人看住了嗎?”

譚叔笑點了點頭道:“那小子從皇宮借到了劍後便去了隋山,按行程來看如今應該已經抵達隋山了。”

韓統翎點了點頭。雖然那個傻大個相比這焦頭爛額的北莽之事看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可韓統翎卻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小子可能同這一切的事情有著莫名的關聯。雖然韓統翎如今還沒有想到任何的頭緒,但對於這個隋山的遊俠還是注意些為好。

“但有個問題。”譚叔笑突然說道。

“何事?”韓統翎眉頭一皺,問道。

譚叔笑道:“三天前跟蹤崔佑的其中一名探子失去了聯絡,不過其他人還安然無恙,崔佑的行蹤也沒有丟失。”

韓統翎微微點了點頭對譚叔笑說道:“如今北莽的事情你起不了什麼作用,要不然你親自去趟隋山負責見識這小子。”譚叔笑平日裡的職責是替韓大將軍駕車,而真實的身份卻是韓府的探子。

聽聞韓統翎要讓他親自去監視崔佑,譚叔笑面露擔憂道:“若在下離開了長安,誰來保護將軍的安危?”

看著譚叔笑這傢伙竟然難得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韓統翎哈哈大笑的寬慰道:“你小子怕不是忘了當年老子是怎麼把你打服的了吧?儘管寬心去做,老子若是真的被人行刺,那也只能怪那個刺客倒黴了。”

說來也是,這韓統翎可是個能讓西蜀白衣陳賢真都數次鎩羽而歸的角色。譚叔笑想想覺得也對,便不再多言,轉而離開了大帳。雖然想不明白堂堂的大唐兵部尚書為何會對一個江湖庶民這般上心,即便這崔佑的天賦再高,也不至於讓大將軍派韓府的第一探子去監視他的行蹤。

雖然心中還留著一肚子的疑問,但身在軍營之中的譚叔笑早就洗去了一身的草莽之氣。他要做的便是完成韓統翎交待下來的任務,全心全意的去做,不會質疑,自然也不會猶豫。便像是一把武器,不過是帶著溫度的那種。

譚叔笑回到馬車上,隨手打開了馬車坐墊下的暗格。那暗格裡放著一個包裹,裡面裝著以備不時之需的盤纏和些許乾糧。而包裹邊上還擺放這一柄足有一丈長通體烏黑巨尺,譚叔笑順手拿起了左邊的包裹,剛想拿出巨尺的時候手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看著那柄碩大的黑尺,譚叔笑好似回憶起了往事。那時的他便同這把尺子一樣,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一身著墨,寬厚勃然,每一次揮動便攜著摧山裂地似的氣勢。勝在以力制敵,勝在穩若泰山,勝在無堅不摧。

墨尺一刀譚叔笑的名字便是從那時候人們給起的,據傳沒有人能夠正面接下他的一尺。於是乎這個名號便油然而生。

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可笑的往事,譚叔笑不由搖了搖頭自嘲一笑。緊接著將馬車的暗格合攏,那柄見證了自己主人桀驁歲月的墨尺便再次埋入了暗格之中。

如今的他已經褪去鉛華,不再是江湖上流傳的“墨尺一刀”了。隨著時間的沉澱,和韓統翎有意的打磨,譚叔笑已然化成了一柄更薄更柔的長刀,雖然沒有以前那看似無堅不摧的氣勢,也不再同以往一樣有著不可一世的姿態,但長刀更薄更柔的同時,也更輕更快。

當然也更加致命。

準備好了行囊,譚叔笑在軍中找了一匹快馬便連夜趕往了隋山。

崔佑這大傻子似乎命裡就註定了要被人惦記著。在皇宮裡被皇帝惦記,被高平惦記,被洛陽公主所惦記。在江湖上被林老爹惦記,被屈二傻子惦記,自然也少不了遠在北平的南絮姑娘。

現如今西蜀的葉羨將他當成了計劃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隱隱發掘出了絲絲端倪的韓統翎也覺得崔佑可能是一個線索,兩方人皆派出了探子跟蹤著崔佑的行蹤。這兩面的探子悄然的跟隨在崔佑的身後,依靠著他們特有的方式隱藏著自己。

現如今大唐北邊的北莽已然蠢蠢欲動,好似就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之後那七十萬鐵騎便會如同潮水洶湧南下。而這個時機到底是什麼,又是誰推動了走勢。

有人設局,有人解局,卻不料有人將局化了局中局。

……

洛離今日起的很早,她附在房外的圍欄上看著遠處。冬天的長安冷得幹列,大風吹在臉上便好似刀割一般,冷風呼呼的從耳邊走過,隆隆作響下便好似馬蹄急促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那聲音隆咚隆咚,隱隱就好像看到了大傻子正策馬由隋山趕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