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一酒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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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一酒之恩?
第312章 一酒之恩?(1/3)
眾人轉頭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正一臉親切笑容的站在那裡。那人身著一件長衫布衣,身體瘦長得宛若一根竹竿。樣貌和氣質皆是平平無奇,唯一能讓你生出注意的地方,便是他的右手只有空蕩蕩隨風搖擺的袖子。
長安算卦的布衣,豪賭四十二勝的神算,逆天盲相周鄂的徒弟斷臂張溫。
見著張溫的一瞬間大傻子急忙迎了過去,當即便衝著後者重重鞠了一躬說道:“張先生當日的救命之恩,崔佑沒齒難忘!”
那身材宛若竹竿似的張溫趕忙將崔佑扶起,對著崔佑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一臉欣慰的說道:“崔先生能夠在這般重傷下逆天道而得重生,當真是天妒之資。我那瞎子師父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啊。”
崔佑倒是被張溫這話給說糊塗了,這說話的意思就好像是當日在臨安救下自己的不是張溫,而是他自己的。
見著崔佑那一臉的疑惑,張溫哈哈一笑解釋道:“崔先生無需疑惑,當日您身背天妒命格的咒魘再加上全身經脈盡斷。張溫的本事還不夠將崔先生的命從天道手中給搶回來。”
“這……”聽著張溫這麼一說崔佑反倒是更加迷惑了,既然不是張溫強行將自己的天妒命格改掉,那自己是如何獲救的?
張溫繼續解釋道:“幫你重新接骨銜經的是臨安的林善樹,而至於幫你躲過命格咒魘的則是我師父周鄂。”
張溫說得越多,崔佑反而是越不明白。不待崔佑繼續發問,遠在一旁看戲的山羊鬍子反倒是率先耐不住性子的衝崔佑提醒道:“崔佑!你如今還是待罪之聲,不趕緊同我回山中請罪還在那裡敘什麼舊!”
崔佑被山羊鬍子一提醒,趕緊衝著張溫告辭道:“今日不能同張先生再多交談了,在下還得先同這位長老會隋山請罪,望張先生見諒。”
張溫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會不會,今日溫行至隋山為的就是替你解決這件事情的,待會溫陪你一同山上。”
“什麼!”崔佑一臉驚訝道:“張先生怎麼會知道在下如今的處境?”
張溫哈哈一笑說道:“崔先生難道忘記了溫是做什麼的?溫早就在長安之時便替崔先生算過一卦了不是嗎?當時溫不就說過,你們之後還會再次相遇的。”
一聽見張溫說自己也會陪同崔佑一起上山,山羊鬍子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於是便趕忙阻止道:“如今這段時間隋山戒嚴,嚴禁任何外人入山。”
張溫轉頭冷冷掃了山羊鬍子一眼道:“閣下恐怕是將我給忘了吧?”
張溫這麼一說,山羊鬍子一臉疑惑道:“老夫何時曾見過閣下?”
張溫冷笑道:“二十年前我曾同自己的師父拜訪過隋山,當日你我之間不是有打過一次?”
張溫這番提醒之下,二十年前那一日的畫面瞬間在山羊鬍子的腦海之中回放了起來。他雙目圓睜的盯著張溫隨即失聲喊道:“你便是當年那個……那個……人?”原來這位山羊鬍子的八席長老便是當年被張溫打敗的隋山大師兄。
張溫一臉笑意的朝著山羊鬍子微微施禮說道:“看來這二十年果然是變了很多呀,讓閣下從當年小小的山門守衛轉眼變成了如今趾高氣揚的隋山長老。”那獨臂的瘦竹竿說著微微朝山羊鬍子那踏了幾步接著語氣一冷向長老問道:“只是不知這二十年來長老的修為是否精進了呢?”
山羊鬍子被張溫那麼冷冷的瞧了一眼,霎時間便覺得脊背發涼,當日那傢伙隨手一招便將他和一眾師兄弟撂翻在地的場景也再次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山羊鬍子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雖說心中已然生出了萬般的恐懼,可是山羊鬍子自然不想在自己徒弟們面前丟臉。於是還是死鴨子嘴硬般的回絕道:“怎麼!張溫閣下還敢在我們隋山劍道的山腳下行凶不成!”
張溫冷笑道:“行凶?自然不敢,只不過是想要閣下行個方便。畢竟溫的師父已經仙駕,若是再同上次一般鬧出了誤會,恐怕這一次便再也沒人能夠攔住我了。”
看著張溫那病怏怏的身子,好似風吹欲倒還斷了一條胳膊。可是山羊鬍子卻依舊不敢生出一絲大意輕敵的情緒,畢竟當年的那一幕已經成了山羊鬍子終生的噩夢。便好似帶著井底之蛙看到了井上的天地,因此山羊鬍子怎會不怕張溫。
感覺到了張溫眼神之中所透露出的冷冽,山羊鬍子確信,若是自己再次決絕張溫山上的請求,那麼對方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甚至餘下幾名隋山弟子給一同斬殺。
當年的他敢憑著一腔的熱血幾次被打倒後依舊選擇反擊,但是二十年的歲月不但打磨了他的修為,也同樣將他稜角分明的心性打磨圓滑。再三斟酌之後,山羊鬍子終於是妥協的朝著張溫點了點頭道:“閣
下若是想要陪同崔佑山上,那便一起過來吧。”
見著對方鬆口,張溫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冷意,隨意朝著山羊鬍子和善一笑感謝道:“那溫就在這裡謝過閣下了。”
說著便打算跟隨崔佑一同山上。
見著張溫可以跟上山,屈二傻子自然也不樂意留在山下。畢竟屈小刀十分懷疑眼前的這根瘦竹竿是否有能力保護崔佑。於是便也跟在了身後道:“既然你能去,小爺我也要去。”
只是還未跟兩步便被張溫給攔了下來。
屈二傻子眉頭一皺,惡狠狠的朝著張溫瞪了一眼道:“你這是幹什麼!”
張溫笑著說道:“崔先生由溫照顧便足矣,小兄弟就不要再跟著添亂了。”
見著瘦竹竿這般囂張的口氣,屈二傻子頓時一怒拔出了手中的閻紅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我現在就練練?”
崔佑見狀趕忙要上前去阻止,結果卻被張溫給攔了下來。張溫衝崔佑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崔佑不明白張溫的用意,但是心中卻是對這個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布衣極其的信任,於是便退到了一旁。
山羊鬍子見著張溫要同那個能開五門的少年動手,自然也是停下了腳步靜靜的觀察了起來。他自然是希望如今的斷臂張溫被眼前這個用刀的冒進小子給輕鬆打敗,這樣一來按照他自己的實力應該也就不用再去懼怕張溫了。
見著張溫答應了自己的挑戰,屈小刀心念一動開啟了五道脈門,霎時間陡然直升的氣勢讓骨瘦如柴的獨臂布衣給推了一個踉蹌。
屈小刀一臉嚴肅的對張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西蜀麥溪……”
“等等,”不待屈二傻子報完名號,張溫便擺手阻止道:“你我二人不用真的互報姓名。點到即止就好。”
屈二傻子看了看崔佑,算是默認了張溫的建議,接著便提刀朝張溫衝了過去。
一聲空氣撕裂後的爆鳴,屈二傻子的身形便化作了一道猩紅的長焰朝著張溫飛馳而來。靠近張溫的山羊鬍子在一瞬間便感覺到了此招的凶狠,隨即朝後一躍離了兩人百步之遠,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就在山羊鬍子脫離戰場的一瞬間,屈二傻子的刀便已經架在的張溫的脖子上。那冷得透骨的閻紅刀刃不偏不倚的抵在張溫的頸口,若是後者願意,只需要輕輕使力保管下一刻張溫便會成文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
場面上,好似屈二傻子只用了一招便輕鬆制伏了那個曾經讓山羊鬍子留下一輩子心理陰影的男人。可是屈二傻子臉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一絲絲的得意。
“二傻子快住手!”崔佑趕忙喝止道。
然後被人用刀架著脖子的張溫卻不以為意的朝著崔佑擺擺手道:“不打緊,不打緊。”說著便一臉笑意的望向屈小刀。
“你笑什麼?”屈小刀一臉怒容的看著張溫道。
“那你在做什麼?”張溫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一些。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屈二傻子將刀刃朝張溫的脖子壓了壓,語氣之中也夾雜著些許的森然。
張溫突然朝著天空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隨意的用手撇開了屈小刀的刀刃。他用著一臉欣賞的目光仔細的端詳了屈二傻子許久接著問道:“有膽氣卻不失俠心,不知少俠叫什麼名字?”
屈小刀被張溫這莫名其妙的一齣戲給整猛了,便一臉茫然的回答道:“屈小刀。”
張溫得知起名字後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剛直不阿,年少情長。”
“竹竿子你到底在唧唧歪歪些什麼東西啊!”被這瘋瘋癲癲的布衣給整的稀裡糊塗的,屈二傻子不耐煩的說道:“被我一招制敵,你怕不是不想丟臉所以才胡言亂語企圖矇混過關吧?”
張溫笑著擺了擺手道:“不會,不會。屈小兄弟打可再來一次,這一次溫定然好好接招。”
見對方這樣說,雖然心中對其囂張的態度有些憤慨。不過屈小刀也算是個實誠人,既然對方這般要求,那便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於是屈二傻子一臉半信半疑的朝後退了十步,接著再次擺出了拔刀的姿態對張溫說道:“拿我可真的來了。這一次便不再留手了,若是真的傷了你可別怪我!”
張溫衝對方點了點頭道:“請出殺招!”
見著對方這般風輕雲淡的姿態,屈二傻子便也不再有任何的顧慮。於是再次凝神納氣,氣海翻騰一週後將氣機凝聚在了閻紅之上,剎那間原本泛著猩紅光澤的刀刃在此時竟然包裹著了一層赤煉的焰色,便好似十八層的閻羅地獄所升騰的怒色紅蓮。
“出氣。”一聲重喝後,環繞著屈小刀周身的五道脈門頓時泛起了眩目的紅光,氣機竄動之下的威勢咄咄逼人,剎那間便讓人彷彿置身在了熔岩伽藍的震撼境地之中。
“升月。”再喝一聲
,原本便已經讓人顫抖的氣勢再次拔高,並且奔騰之下並沒有消停的意思。
“半月!”氣機流轉近乎癲狂,四周狂風嘯嘯,草木翻騰。
“滿月!”氣勢已達巔峰,恍惚間好似天光一暗,只覺眼前少年化作夜叉厲鬼,手持閻羅橫刀。
再看四周幾人,站在屈小刀身後的周沐早就聰明的開啟了御罡,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山羊鬍子則是又朝外退了百步。至於崔佑則是一臉凝重,並且已經蓄勢待發,一旦張溫接不住屈二傻子的這招,便會立即上前幫張溫解圍。
而至於山羊鬍子教出來的七個隋山弟子。如今有三個已經昏厥,剩餘的四個也已經被這般殺氣給壓抑得面色蒼白,失去了行動力。
從始至終,神態沒有任何變化的,便只有張溫一人。
這根瘦竹竿那隻空蕩蕩的手臂隨著狂風擺動,可張溫卻好似一條直帆一般任憑風浪再如何癲狂,依舊直直的立在那裡,怡然不動。
“納勢。”屈二傻子輕聲吟道。隨即五門頓消,早前那磅礴的威壓驟然消止。
風停,勢消,日光便是日光,砂石還是砂石。
然而沉默之中一股殺機而洗練出的森然只感卻霎時間瀰漫。
崔佑在此時更是想要開口喝止住屈小刀,因為屈二傻子所醞釀的這招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話句話說便是,二傻子的這招崔佑根本攔不下來。
只是大傻子剛要開口,卻看到張溫已經轉頭望向了自己。
這位似乎什麼都能算到的斷臂布衣衝其淡然一笑,示意崔佑寬心。無奈大傻子只好再次乖乖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著二人的對決。
剎那間,屈二傻子所蓄之勢猛然迸發。
被壓抑於一點的氣勢在此時便朝著張溫一人傾瀉而來,勢大宛若千丈堤壩洩山洪,百條長川奔入海。這般恐怖的威力,便是六門修為的高手也不敢迎面去接。
然而張溫卻是將身一側,隨即用自己的左手迎向了閻紅的刀刃。那刀刃將觸未觸之時,張溫氣機灌手在手掌指出調出了五行八卦似的紫色華光,隨即將刀刃一懸,那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氣勢在瞬間改道。
氣勢朝天而發,剎那間便衝入九霄洞穿了上空的雲朵。
再看張溫和屈小刀二人。一人傻傻的呆戰這,望著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甚至連配刀被卸也不自知。而另一人則是依舊淡然的站在原地,左手兩指還捏著閻紅的刀刃,而右手拿空蕩蕩的袖子還在隨風飛舞。
在這一瞬間,兩人的實力高下立判。山羊鬍子雖然早在開打之前便覺得張溫的勝算更高,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這般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勝利。
如今的山羊鬍子對張溫更是又多了幾分的忌憚,當年那個讓他揮之不去的陰影恐怕在他的下半生也依舊會如影隨形。
張溫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打敗的晚輩欣然一笑,走上前去將閻紅歸還給了後者。
“這……這是怎麼回事?”屈二傻子痴痴的看著手中的閻紅自言自語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對方為何能夠將這般強大的攻勢給輕易化解,之後還可以如此輕鬆的將自己手中的閻紅繳走。
張溫笑著解釋道:“屈小兄弟的刀法溫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師承西蜀的霸刀門。霸刀重勢,力求一擊必殺。因此招式雖然威勢巨大但也缺少變通,好似千斤力雖能碎石卻不能湮水。”
接著張溫伸出手來摸了摸那少年的頭宛若一老師般教導道:“天地萬物生既有其理,死亦有其道。這武學便是從天地萬物之中所獲的靈感,因此只要找到某些道理,天下一切的招式皆可輕鬆破解。我同崔先生這次山上可能會耽擱些時間,屈小兄弟便可以用這這些時間來好好消化一下溫同你所說的這些話。”
本該驕傲無比的屈二傻子在此時卻異常聽話的點了點頭。見著眼前這個執拗的少年居然鬆口,張溫也算是放下了心。
而就在他說話之時,眼睛不經意的觀察到了遠處的周沐,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那神色稍稍一縱,隨即便是恍然大悟。在想明白了心中的困惑後,張溫的眼中霎時間煥發了一絲別樣的神采。便好似旅人尋見了寶物一般的激動。
他強行的按捺住了心底了那股興奮的情緒,接著便轉頭走到了山羊鬍子跟前衝其問道:“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還是趕緊山上吧。不知閣下是否能夠為溫帶路。”
早就被張溫不顯山不露水的修為所折服的山羊鬍子立馬拼命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引著崔佑和張溫兩人上了山。
“張先生,您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在下?”山上的路上,崔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張溫問道。
張溫一面看著四周的花花草草,一面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因為崔先生請我喝了一壺好酒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