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六章 順利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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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六章 順利過關
整個恆山派由檀木于山石築成,較一般的土木屋舍更顯得氣派十足。尤其是入派高門,足有十幾米,整個大門由一整塊山石製成,削口平滑,不知如何方能銷成。大門上方正中乃是一塊檀木匾,匾上龍飛鳳舞的刻著“恆山派”三個大字。
不過風赴懷初觀此三字雖然也算得上剛勁,不過仔細看去又覺得剛中帶有一絲柔秀,就好像,就好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彭相儒見風赴懷看那木匾,對他說道:“這塊木匾乃是我恆山派開山祖師親手所刻,是用劍氣在檀木上劃下的痕跡,裡面蘊含了很深的劍理。”
風赴懷驚訝道:“用劍氣劃下的?”
“不錯,當年開山祖師武功可堪造化,劍氣在這薄薄的木匾上留下劍痕而不傷木匾,這份功力當世無人能及,如今那太行劍派周劍子也是不及的。連這座山門亦是祖師三劍削成。”
風赴懷聽後咋舌,“這得要多強的劍力才能將這麼一塊大石頭砍斷啊?”
此時門內出來兩個童子,童子手裡拿著掃帚,顯然是出來打掃的。
兩個童子見到彭相儒,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師叔!”
彭相儒拍拍其中一個童子的肩膀:“不錯不錯,沒有枉費我平時教給你們的禮道!”
風赴懷聽後不禁對自己以後在恆山派的日子擔心起來,“這彭相儒貌似在恆山派很吃得開呀,以後不會日日纏著我讓我跟著他學禮道吧……”
風赴懷就這樣在擔心中跟著彭相儒還有李銳一同走進恆山派。一進門他看見的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估計能夠容納上百人,院子很乾淨應是剛打掃完。院子的四周一圈是一小段階梯,階梯上方都是屋舍,風赴懷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間。正對著大門的是一所大殿,只比山門矮些許,但是很寬,此時正有不少弟子在殿內聽學。
三人走近後,風赴懷看見講學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神色異常威嚴,聲音渾厚。
只聽他說道:“劍法劍法,表面上說的是用劍的方法,其實不然。”
風赴懷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李銳亦駐足傾聽。
中年男子雖然見到殿外站著兩個陌生人,不過看見彭相儒在一旁後便不再理會,繼續講道:“劍乃是用劍,法卻非方法,而是心法。任何劍術都要心法配合才能稱為一套完整的劍法。若只有劍沒有法,只能稱之為劍術。因此你們平日裡不可本末倒置,外面看起來是劍未必是劍,裡面有劍才是真的劍。”中年男子說到這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氣海位置。他的意思就是要內外兼修,不要只重外而不重內。
風赴懷瞅了瞅彭相儒,一臉明悟狀,道:“彭兄,他說的是你吧?”
彭相儒一臉茫然,“我可是內外兼修的!”
風赴懷偷笑,並未解釋。
這時李銳在一旁酷酷的對彭相儒說道:“風赴懷的意思是說,你雖然平時外表看起來賤,但未必你真賤。心裡面賤的人才是真賤,你心地很好,所以只是看起來賤,其實不賤。”
彭相儒登時僵住,轉頭看向風赴懷,渾身散發出一股雄厚的氣勢,比早晨風赴懷感受到的更為厚重……
風赴懷連忙賠笑道:“儒先生!禮道!尊老愛幼,非禮勿聽!”風赴懷只有八歲,可不就是幼麼?
彭相儒立刻臉憋得通紅,發作也不是不
發作也不是。連李銳嘴角都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
“咳咳……”裡面講學的中年人明顯被嗆了一下,“你們好好自行感悟,一刻鐘後再到院中練劍。”
能在恆山派內講學的武功必然高強,武功如此高強之人為何會自己嗆到呢?大殿外三人的談話自然逃不過武功如此高強之人的耳朵……
這中年人說罷邁步走出大殿,神色仍是威嚴,不過三人分明看出他連肩膀都在顫抖,明顯憋著笑憋得很辛苦。
中年人出來後揶揄道:“師弟,原來你是內外兼修。”
彭相儒怒道:“我要和你比劍!”
中年人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比不過,比不過……你比較賤……”
在彭相儒就要爆發之時,中年人忍住笑,看了眼風赴懷與李銳,問到:“師弟,這兩位是?”
彭相儒沒好氣的道:“來拜師的!”
中年人看向李銳露出詫異的神色,道:“師傅帶著清寧去秦國了,門內現在師叔做主。”
中年人看向李銳很明顯是在說他年齡偏大,不適合學武了,不過只要他師叔同意就沒問題。
彭相儒此時已經平靜下來,道:“我正要帶他倆去見我爹呢,大師兄你劍法高超,好好教他們練劍吧。”說罷不等中年人反應過來拉著風赴懷和李銳向後山跑去。
半晌,中年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恆山派目前輩分最老的只有二人,一人是掌門曹敬,還有一人便是曹敬的師弟,也就是彭相儒的爹,彭洪。因此,曹敬不在派內,主事之人理所當然便是彭洪了。大院之內是供二代和三代弟子學武與居住的地方,曹敬和彭洪則住在大殿後面的後山。
彭相儒帶著二人從大殿左側的小道向裡走,又上了一小段山路之後,終於望見一座別院。
進入別院,風赴懷看見一個老者正在舞劍,老者舞得很慢,但卻彷彿與整座別院都融為一體了,如果不用眼睛看的話風赴懷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就在院中。這感覺與上次在肥邑逆旅中他感覺不到曹敬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一樣。
三人均未出聲,恭敬在一旁垂手等待。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後,老者站定,收劍。他看向彭相儒,面色嚴肅,說道:“你乃整個恆山派天賦最高之人,是恆山派今後的希望,整日裡不務正業!師兄破例將紫月神功傳授於你,你練到第幾重了?”
彭相儒在他爹面前很老實,道:“剛練至第五重。”
紫月神功乃是恆山派開派老祖晚年所創之功法,可以說是集合了老祖一生對武學的認知才創下的,此乃恆山派的不傳之祕,鎮派絕學。紫月神功共有九重,傳說練至第九重內力之雄厚可比日月。
彭洪聽見彭相儒竟已將紫月神功練至第五重,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卻很快掩飾過去,仍是生硬的道:“武學之道貴在堅持,天賦再好也沒有用,知道了嗎?”
“喏……”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彭相儒天賦絕佳,彭洪似乎心情不錯。
“呃,是這樣的,爹”彭相儒考慮應該怎麼措辭,“這兩人想要拜入我們恆山派,我看他們學武之心很堅定就帶他們上山來了。”
彭洪看了一眼風赴懷和李銳,淡淡的道:“這小娃娃可以讓他來試一個月,另外一個不行。”
李銳本就緊張,一聽彭洪說“不行”這兩個字急了,上前一步說道:“為什麼?您不是說武學之道貴在堅持嗎,我一定能堅持!”
“哼,放肆!”彭洪似乎很生氣,一股氣勢朝李銳壓去。
李銳驟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擠壓著自己,不一會兒已是滿頭大汗,但他仍然堅持著將頭抬起直視彭洪。風赴懷很驚訝,因為他離李銳只有不到一米,卻絲毫感覺不到異常,可見彭洪武功之高似乎並不在曹敬之下。
彭洪見李銳仍然站著,眼中露出堅定,心裡暗暗點頭。不過卻繼續向他施壓,李銳只感覺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自己早已經抵擋不住,只是靠著一股執著在硬撐。
彭洪眼中欣賞之色越來越濃,不過幾乎江湖中所有門派都有規定,超過十五歲的弟子不收,鮮有破例。而彭洪又是一個原則非常強之人,雖然如今恆山派內是他做主,但恆山掌門並不是他,因此他不能在他師兄不在之時做破例之事。
就在李銳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感覺周圍陡然一空,壓力霎那消失,他控制不住向前摔出一步。彭洪揮揮手,柔聲道:“你走吧,老夫是不會同意的。”
此刻李銳終於堅持不住雙腿一軟,在他身後的風赴懷連忙上前扶住他,順便偷偷的將曹敬給他的那枚玉牌放進了李銳的衣內。原來風赴懷聽胖子主人家說過李銳的遭遇後,很是佩服他的執著,因此打算助他留在恆山派內。
“反正等師傅回來了我一樣能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弟子,眼下先將玉牌給他,讓他能留在這恆山之中學武。至於我,先做做普通弟子也沒什麼。”
此時彭洪已轉身準備回房,風赴懷說道:“前輩等等!”
彭洪扭頭看向他:“恩?”
風赴懷對李銳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是恆山曹掌門想收你為徒的麼?你昨日還拿了一塊玉牌給我看呀!”他一邊說一邊向李銳努嘴示意。
李銳被他說蒙了,愣在原地。
風赴懷乾脆直接伸手從李銳衣內拿出那塊他剛剛放進去的玉牌,道:“喏,就是這塊呀!你說這是曹掌門給你的,曹掌門還說會讓人回山安排好的呀。這些不是你昨日跟我說的麼?”
風赴懷這番話把彭相儒和李銳都說愣了,“有這回事麼?……”
彭洪聽後又轉身回來:“十日之前的確有弟子回山向老夫稟明此事。”他走到風赴懷跟前看了一眼風赴懷,然後從他手裡接過玉牌瞟了一眼之後道:“這確實是師兄之物。”
風赴懷緊張的問到:“那他能夠留下來了吧?”
彭洪再次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風赴懷,隨後面無表情的道:“若是掌門師兄要收他為弟子,那自然是可以。”
“好誒!”風赴懷笑著拍了拍李銳的手臂。
李銳此時亦反應過來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風赴懷,似乎要把風赴懷的模樣牢牢的記在心裡,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堅毅。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恩!”
有的人就是這樣,心中感恩卻從不說出口,只記在心裡,將來卻可以為你去赴湯蹈火;而有的人謝不離口,背後卻是隻記仇不記恩。李銳無疑是第一種人,這正是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這與“劍法”一樣,表面善良的人不一定善良,內心善良的人才是真正的善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