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Shero補完計劃(七)
億萬總裁天價妻 惡少:妻有毒 暴君乖乖:別惹腹黑妃 愛妹 妃本賢淑 短篇猛鬼故事 宛若南柯一場夢 我的妹妹嫁不得 鬼公主的網球王子 帝國爭霸
第33章 Shero補完計劃(七)
第三十三章 shero補完計劃(七)
可是生命之光隨著最後一綹含血的眼淚,從散大的瞳仁角落滴落。
呂遠的輪椅停在自助階梯上沒有下來,何軍遠遠地看著,沒有近前。
吳小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盧漢眉頭緊鎖,“這顯然不是意外,煙裡有毒!而且看來應該是烈性的強酸鹼,直接破壞人的呼吸系統。這麼快就死了兩個人,用意外包裹的殺人遊戲!背後究竟是誰!是殘存者之一?還是高層實施的血腥遴選?”
葉瑞輕輕拍打著吳小月的臂膀,他想起簡琪那個掛墜,“剛才我看到——”
四周想起嘈雜的電流接駁聲,片刻喧囂過後,一個沉穩的男聲從不知何處的功放中傳出。
“各位學員,早上好。”
是吳教官!大家紛紛警覺地抬頭,四周杳無人跡。
“想必現在你們已經開始了今天的測試了。你們一定很不適應吧?”
這個混蛋!原來真的是你和你的走狗們搞的殺戮麼!葉瑞握緊了拳頭。
“出現了掉隊的學員,你們要好好想想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快,大家快把他們找出來!”何軍指著四周已經關滅的攝像頭,然後指向整個島最高處的那個兼做發射接收器的燈塔,“這光頭一定沒有走!”
“要膽大心細,相信隊友,懷疑一切,記住,教訓是用血寫的。”
葉瑞吳小月和盧漢對視了一下,站起身來,和何軍向燈塔奔去。呂遠沒有去,他驅動著輪椅,向冷庫的方向去了。
“如果隊友拋棄了你,你不要拋棄你自己。最後挺下來的才是我們要找的人。”
果然,意外,蓄謀,加上自相殘殺,這他媽的殺光所有,最後剩下的就是合格的冷血的特勤麼?他們踹開了燈塔的門,四人呈v字迅速推進。聲音越來越大,聲源就在左近!
“你們年輕氣盛,立功心切,你們不知敬畏,你們必須吃些苦頭。”
何軍衝在最前,在燈塔拐角,有一扇虛掩的木門,他一把推開,拔槍怒吼,“你們這群王八蛋,受死吧!”身後三人立刻跟進,裡面是很多各作其響的監控裝置,正中的椅子上,端坐著吳教官,神祕地笑著,面對著他們,陽光暖人。
“現在如果想放棄,那麼就在我面前高喊自己是懦夫吧。”
“伯父!為什麼?”吳小月失聲哭叫,葉瑞一把拉住失控的她,“別動,危險。”
眾人定睛一看,天啊,吳教官和身畔的倆個軍隊的監督員,已經死去多時了。
何軍推開傻站著的吳小月,走過去踢倒吳教官的屍體,隨著他的倒下,身後巨大的投影顯示出來,事先預錄的影片,吳教官溫和而穩健地看著他們。
“當然,如果有意外,我是說如果,失去聯絡之後的8個小時內,岸上會派人來接應。”
葉瑞只覺得頭皮發麻,連教官和觀察組都被咔嚓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魔鬼啊!取自己的小命用得著這樣周折麼?
“各位,勝利在彼岸等著你們。不要忘了,只有在回家的路上才是安全的。”
吳小月反倒清醒起來,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樣說,還活著的幾個人之中,就有凶手!
“不好!呂遠!那個殘廢!”何軍一聲怪叫,“他現在在搞什麼鬼?”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四個人立刻退出來,保持著握槍姿勢,衝向訓練中心。
隔著冷庫的門,他們看到了呂遠,他的輪椅從裡面死死抵著門,凍地發紫的面龐,滿臉冰霜。
“滾出來,死瘸子!”何軍大喊著,“昨晚我去洗澡你做了什麼?剛才霍儀琳出事你為什麼躲起來?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去找吳教官!你這個瘋子!瘸子!你又要搞什麼殺人伎倆!”
一頓搶白,盧漢和葉瑞都沒說什麼,吳小月的聲音冷靜了許多,“何軍,你不要太主觀,呂遠前輩,你出來吧,我們認真說說。”
呂遠無力地搖搖頭,“我不出去,我要找的東西沒有找到,除非,除非你們把槍全部扔進來,我才出去。”
盧漢二話沒說,拔出配槍,從開啟的小窗丟入。然後葉瑞也扔進去了,吳小月看著何軍,何軍沒辦法,“我和這瘸子一樣槍不離身,這樣吧,”他退下了子彈梭,丟在地上,把槍小心地插回腰帶。
呂遠推開門,緩緩地驅出,細薄的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顫抖著雙手,舉著自己的伯萊塔92,輪番指著其他四人。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你幹什麼來了?”何軍冷冷地看著他。
呂遠剋制住顫抖,“我做了什麼不重要,你做了什麼才重要。”他環顧四周,確信沒有異動,緩緩說道,“我腿瘸但心不瘸。昨天晚上,你說去洗澡,結果遇到了霍儀琳,你們做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但是,你知道了她的弱點,就是瘋狂迷戀香菸,還有對你的信任。”呂遠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細小的鏡片,“你破壞了宿舍門前的攝像頭,然後順著線路找到並潛入了觀察者所在,利用他們對你學員身份的信任,殘忍地殺害了他們。”
“猜測,完全毫無根據,為什麼不是你去見到那大奶妹,然後你去殺了禿子他們,可笑!”
“很簡單,霍儀琳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你,你和她幹了那事以後,弄暈了她。你不便立即殺她,而我原本去洗澡,陰差陽錯救起了她。她對你還有幻想,甚至想幫助你透過測試,就在簡琪出事的時候,你去找霍儀琳想最後爭取她一下,把你的計劃告訴了她,她當然拒絕你了,所以你決定放棄並殺了她。”
何軍面色微變,“你比女人對我還感性趣啊,那麼娘娘腔呢,他總不會也是我未卜先知幹掉的吧?再說,我幹掉那麼多人就為了可憐的透過測試?我拿高分一樣透過啊死瘸子!”
“你當然不是為了這麼膚淺的事情,你成為特勤有了所謂殺人執照就可以更加便利把知道你底細的人全部搬掉,你身上的案子還少麼?偽造招商引資騙取鉅額民間集資製造出國假象毀滅證據,你能說毫無干系麼?殺簡琪的另有其人,今天早上——”正說到這裡,聽到遠處傳來依稀的螺旋槳聲音,接應到了!葉瑞眉頭一揚,卻見何軍一個轉身,飛跑出去,呂遠立刻舉起手中槍,“住手!”盧漢大叫,遲了,“轟”的一聲,呂遠手中的槍爆裂開來,後射的子彈和碎片把半米開外他的腦袋轟地稀爛!
“蠢貨啊!凍了那麼久會炸膛啊!”盧漢大喊,這是他喊的最後一嗓子,他來不及回頭,衝到門口的何軍掉過頭來,對著他扣動了扳機,射出了已經上膛的唯一的子彈。
子彈從右胸擊入,悶響一聲,盧漢高大黑塔一般的身軀轟然倒下。
混蛋啊!葉瑞和吳小月立刻就地翻滾,遮蔽在廚房的雜物後。
何軍跑了出去,他倆知道,他肯定是去拿霍儀琳的槍。
嘴脣不住顫抖,眼光卻堅毅起來的吳小月和葉瑞對視了一下,“我去拿槍,不要讓我伯父白死,好嗎,學長?”
葉瑞心裡有數,二對一,等會他們走z型從後包抄,堅持到接應來,也是勝利。
何軍從外面進來,“葉警官,吳警官,你們在哪裡?”
“你們倆人不要信這些鬼話,我堂堂正科級,少校參謀,怎麼會殺害同僚呢?”
“馬上救援飛機就來了,我們三人一起透過測試,以後大家互相照應,都是一家人嘛。”
“哦對了,那死瘸子含血噴人,罪有應得啊,哦哦,吳警官,我看到你了,你的小白鞋子,翹翹的小屁股撅那裡,這死人怎麼睡這裡啊?”
“住口,死變態!”葉瑞一下躍起,從側後方瞄準了何軍,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像山一樣地迅猛崛起,抓住何軍的頭,狠狠地在廚房桌上撞擊著!盧漢,他沒有死!
何軍像一隻小雞子一樣被盧漢虐殺著,盧漢猙獰恐怖的臉上滿是飛濺的血沫,何軍手中的槍,咣噹一聲,掉落地上。
“統統舉起手來,說你呢,不然我們開槍了!”前來的一小隊特戰隊包圍了這個屋子。
盧漢回過頭來,笑了一下,一口白森森的牙。
六
飛機返回陸地需要半個小時的航程。
廳長沒來,估計等著他們的少不了是分開審訊和嚴格甄別,不過,能從煉獄裡活著出來實在是一件幸事。
盧漢的傷不要緊,至少他這麼說,葉瑞懷裡摟著吳小月,出神地望著窗外藍天碧海。
“那麼現在我們算安全了。”盧漢摸著鼻子,露出手上很長的指甲。
葉瑞點點頭,“在回家的路上了。”
前艙開了,進來一個士官,“特勤隊監察官要和你們分開談話,哪位是盧漢,請。”
盧漢站起身,整整衣領,矮著頭,跟他鑽進前艙。
葉瑞也覺得好睏啊,美人在懷,小憩一下也不錯。
他想找個口香糖嚼嚼,手裡觸碰到一個硬物。
簡琪的遺物。
是個形似掛件的隨手錄。
他輕輕按動開關,綿軟細膩的閩南話絮絮道來。他趕緊搖醒吳小月。
“我知道你是靠得住的人。”
“我來到這裡,是為了追查一些重大案件的下落。其中前幾年的極樂園鉅額資金去向不明案,已成為我們和大陸協同辦理追查的要案。目前看來,貴方最精銳也擁有最高許可權的特勤隊裡,有人裹入其中。去年所孑存之武某,系該案關鍵深入偵查者,今年參與者身份複雜,現探明,確有人可能滋事。”
葉瑞和吳小月對視著,目光狐疑。
“如果我若不測,請將此物封存,並交予第八號,請記住,在下,簡琪,簡體第七人。如果你聽到這些話語,說明我已不再,這樣才可以引出真凶。我不相信任何人,但這是我經過計算推演的結果,你,如果不是呂遠,就是葉瑞。”
葉瑞眼光中閃爍著光亮。
“再見了,朋友,珍重。”
就在此時,直升機劇烈的抖動起來,貌似登機艙門突然開啟,一個黑影跳出,葉瑞循望,那是盧漢!穿著蛙人服的盧漢!
葉瑞和吳小月立刻起身,合力開啟前艙門,裡面一片狼藉,兩個士官和監察官已經over,飛行員身後插著傘兵刀,傷口汨汨湧出血流,撐著最後一口氣把持著飛機。
“必須棄機了!”飛行員衰弱地說著,“只剩下最後一個傘了,都被那個瘋子扔下海去了。我不行了,告訴上面,我盡力了。”
葉瑞眼看飛機就要失去平衡,立刻穿上傘包,一把攬過吳小月的腰肢,“抱緊我!”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離開艙口,目測距海面距離500米,他打開了傘,逆風而翔,快速下落。吳小月定定地看著他,“不要管我了,兩個人都得死。”她用力肘擊葉瑞的肋部,葉瑞一麻,吳小月從他懷裡脫離,像石頭一樣地墜向海面。
“不————”
空中似乎聽到她的嬌鳴,下次讓我戴你的手套……
直升機墜毀在離葉瑞下落點不遠的淺灘。
他一頭扎進了水裡,嗆辣,冰冷的水,死的氣息和生的執念。
七
兩年了,吳小月的名字一直停留在“任務失蹤人員名單”上,她的妹妹她的家人們都不願意她成為烈士,但是葉瑞知道,這是她自己選的。現在他面前放著又一封邀請函,特勤內部測試,不同的是,這次,他是觀察員。湯正非已經發回信息,所謂的第九號似乎有了眉目了。
現在,他站在廣袤的東中國海邊,想努力找尋一點那時候的蹤影,風把他脖間雪白的圍巾吹散,像情人的輕撫,像故友的低語。
他伸手向懷,掏出那隻仍然發出亮光的黃金色左手套。
“送給你!你配得上!”
他將手套奮力投擲向空中。那一道金色,一彎美麗的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