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六節、舌戰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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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節、舌戰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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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節、舌戰包子
陳敬龍與鮑茲對視一眼,都覺詫異,不自禁同時脫口質疑一句;而二人所詫異者,自都是因為對方模樣改變,與往昔印象中的大不相同,讓人一時認不出來。
陳敬龍自鏞城之戰時血氣大虧,而後一直不得空閒將養恢復,不斷憔悴下去,如今形銷骨立,憔悴不堪,自不必言;而那鮑茲,變化卻比陳敬龍更大,如今直瘦的如一把枯柴相似;身上衣衫,頗顯空蕩,似只裹著一幅沒有血肉的骨架;額角頸間,薄皮貼骨,青筋隱現;除滿臉虯髯依舊外,卻哪還有半分昔日模樣?
二人錯愕片刻,慢慢反應過來;鮑茲喘息叫道:“奸猾賊,我殺了……給我兵器,我打死他……呼呼……給我拿兵器來……”一邊嚷著,一邊奮力掙扎,想要起身,可掙的頭頸漲紅,卻終究坐不起來。其實他的兵刃鍊甲等物,就堆放在屋內牆角處,離他不過數尺距離,可惜他卻只能眼巴巴看著,無力去取。
陳敬龍眼見他如今奄奄欲斃的瘦弱模樣,再回想起以前那個嚴冬之際赤膊而著鍊甲,肌肉虯結,壯勝熊羆的鮑茲,不禁心中惻然;原本想斥責幾句再氣他一氣的念頭霎時打消;稍一沉吟,緩步上前,在他榻邊坐下,按住他掙扎扭動的手臂,輕聲嘆道:“罷了;已虛弱至此,還張牙舞爪個什麼勁兒?便是現在給兵器,能拿得動麼?依我,趁早消停一會兒,養養精神吧!”
鮑茲見他語氣平和,似與朋友聊天一般,不顯絲毫敵意,不禁一呆;尋思一下,微微點頭,咬牙恨道:“的不錯,我現在確實沒力氣打架……呼呼……現在殺我,不費吹灰之力;儘管動手吧!”言畢,不再掙扎,閉目等死。
陳敬龍笑嘆道:“好端端的,我殺做什麼?閒極無聊,解悶玩兒麼?”
鮑茲愕然睜眼,奇道:“我之間,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如今我落到手裡,怎麼能不殺我?”
陳敬龍緩緩搖頭,嘆道:“我之間,幾番相鬥,都是因為種族之爭,並無私人恩怨在內,談不上什麼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若是戰場相逢,我各為種族而戰,自當竭力相搏,拼個死活,但這裡不是戰場,我現在不是敵人,我沒理由殺!”
鮑茲怒道:“怎麼沒有私人恩怨?在半獸族,引人圍攻我,把我打成重傷,差點死掉……”
米娜在旁輕聲插言道:“鮑茲大人,那時您受了重傷,可陳敬龍勇士饒您不殺,又是他的朋友給您治好了傷;起來,恩怨相抵,其實不必再有什麼記恨……”
不等他完,鮑茲已氣的渾身顫抖,喘息罵道:“放屁,放屁!趁早閉了的狗嘴吧!們夫妻……們夫妻兩個,都是叛族狗賊,沒資格跟我話!我……我早晚把們碎屍萬段!”
米娜被他辱罵,臉上漲的通紅,垂下頭去,不敢再。
陳敬龍見米娜受委屈,不禁心頭有氣;冷道:“包子,就是如此對待恩人的?他夫婦二人一片好心,收留照顧於,卻張口就罵,絲毫不留臉面;究竟還有點兒良心沒有?”
鮑茲怒道:“我是貴族,比他們高貴萬倍;他們不過是兩個賤民而已,我當然想罵就罵,又何需給他們什麼臉面?再,他們叛族助敵,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
陳敬龍氣不可耐,厲聲打斷道:“且莫論叛族之事。我只問,這貴族,究竟高在何處,貴在何處;他們這兩個賤民,又賤在何處?憑什麼瞧他二人不起?”
鮑茲愣了一愣,隨口應道:“我是貴族,自然高貴;他們是平民,自然下賤……”
陳敬龍怒道:“哪來那許多‘自然’?貴族便很高貴麼?哼,羅伯斯是貴族,可他凶殘暴虐、荒**無恥,哪有半分高貴之處?是貴族,可絲毫不念他夫婦二人萬里服侍、送還族之德,對他二人沒有過半點報答,等到落魄無依了,卻又想起投奔他們,平白讓人花錢操心,奉養照顧於;似這般沒心沒肺、恬不知恥的下三濫,又如何配得起高貴二字?難道在我們軒轅族人眼裡,低劣到令人作嘔地步的無恥品行,便是們暗族人眼裡的高貴麼?”
鮑茲被他一通指責斥罵,氣的只顧急喘,再不出話。
米娜見鮑茲喘的太狠,到底忍不住同情憐憫,嘆息一聲,踱到榻邊,伸手給他輕輕揉按胸口,助他調勻氣息。
鮑茲見米娜依舊溫柔照顧自己,對自己方才辱罵全不記恨,不禁茫然失神;怔怔望著米娜面容,呆若木雞。
陳敬龍見米娜如此作為,讚歎不已;尋思片刻,又沉聲對鮑茲道:“多爾與米娜,當初帶著一個重傷累贅回暗族,萬里迢迢,談何容易?他二人沒有嫌苦嫌累,沒有將半路丟棄,這一份仁義胸懷,已非常人可比!風光時,不知報答,他們毫不計較,等落魄了,他們又平白付出,收留照料於;如此豁達、善良、重情重義之人,當真稱得上世間少有,古今難尋!若論高貴,他二人便是我見過的品行最為高貴之人,比高貴萬倍;他們沒有絲毫下賤之處,絕不是賤民;若再瞧他們不起,便是不折不扣的顛倒黑白,便是真正的不知廉恥!若當真齷齪到這般地步,我可真是羞於與為敵了!”
鮑茲聽他話,眼神不住變幻,漸漸顯出些羞愧自慚之色;待聽到最後一句,卻又愕然不解,怔怔問道:“羞於與我為敵?……什麼意思?”
陳敬龍冷笑道:“這又什麼不明白的?英雄只與好漢相敵,豈肯與土雞瓦犬爭長短耳?若當真不明黑白、不知廉恥,卑劣齷齪到極處,便是做我敵人,也會玷汙了我陳敬龍的名頭;我當然豁不出那臉面與為敵了!”
鮑茲聽他這一,羞慚之色更盛;默然良久,方輕輕嘆了口氣,囁嚅道:“這仔細一想,倒真的是多爾夫婦品格高貴;我們貴族……我們貴族……嗐,我品行比他二人差的太遠,還有臉稱什麼貴族?”言畢,不住搖頭嘆氣,懊喪羞慚之情顯露無遺。
陳敬龍喜道:“總算還懂得些是非黑白,總算還知道憑著良心話!”
鮑茲忽又眉頭緊皺,顯出些怒色,沉聲道:“他二人有值得敬佩之處不假,但叛族助敵,大錯特錯,不可容忍……”
陳敬龍擺斷道:“先別論什麼叛族之事!我只問,肯承認貴族並非當真高貴,平民並非當真下賤了麼?”
鮑茲尋思一下,微一點頭。
陳敬龍含笑問道:“既然承認此事,可見暗族貴族自命高貴,是極沒道理的;如此看來,們暗族人自命高貴,鄙視別族之人,也是極沒道理的,是麼?”
鮑茲怒道:“這兩件事全不相干,怎麼能牽扯到一起?異族人,愚蠢骯髒、呆頑無知,根本不能算做是人,只如豬狗一般,怎麼能跟暗族人相提並論?”
陳敬龍冷笑道:“如此來,暗族大軍在我手底連受重挫,竟都是挫於豬狗之不贏,可謂豬狗不如,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鮑茲大怒,呼呼急喘,瞠目叫道:“不是打不贏,不是豬狗不如……呼呼……被打敗了,現在正在逃亡……呼呼……還是我們暗族人厲害……”
陳敬龍冷笑打斷道:“我兵敗逃亡,是受奸人算計,後院起火而至,卻非暗族人憑本事把我打敗。半獸族之戰、三星城之戰、鏞城之戰、暗族大營南部丘之戰,這許多次惡戰,我都是以寡敵眾,傷敵遠遠多過自家折損;們暗族人在我手底總也賺不到便宜,我若是豬狗,們便是豬狗不如,不容置疑!”
鮑茲無可辯駁,遲疑半晌,無奈嘆道:“好吧,不是豬狗,是人!我們在手底吃虧,不算豬狗不如!”
陳敬龍笑道:“仗不是我一個人打的,而是許多半獸族人或軒轅族人一齊打的!”
鮑茲憋了半天,又無奈應道:“好吧;我承認,異族人,都不是豬狗,都是人;這總行了吧?”
陳敬龍面容一整,沉聲言道:“既然都是人,便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多爾夫婦這兩個平民,品行可贊,遠勝這貴族,可見們暗族貴族自命高貴之事是錯的了;推而論之,暗族人自命高貴,鄙視別族之人,也是錯的!半獸族人誠實忠厚、熱情淳樸,品行極佳;我軒轅族人講究禮義廉恥,智勇之士又數不勝數,何來愚蠢骯髒、呆頑無知之?比較起來,我們這兩個種族之人,又哪裡不如暗族人了?們有何理由鄙視我們?”
鮑茲眉頭緊皺,默默思索他所言語。
米娜插言道:“陳敬龍勇士的話,我覺的是有道理的!我見過半獸族人,也見過軒轅族人;他們都跟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有頭腦,哪有什麼不同了?都我們暗族人更為高貴,可我們究竟比異族人高貴在哪裡呢?我可真是不知道了!”
鮑茲怔道:“真的這麼認為?”
米娜微一點頭,輕聲嘆道:“我只是憑著良心話,怎樣想的,便怎樣;我是叛族狗賊,那也由得,總之,我這話問心無愧!”
鮑茲聽她這一,眉頭皺的更緊;出神片刻,喃喃自語道:“那許多貴族朋友,沒有肯收留我的……大帝知我沒用了,便一腳踢開……他們無情無義、虛偽下流,高在何處、貴在何處?……高貴……高貴……當真是自命的罷了!……自命的虛假高貴,又憑什麼鄙視別人?……人就是人,或許真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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