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四百六十三節、逃生之路

四百六十三節、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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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三節、逃生之路

四百六十三節、逃生之路

陳敬龍聽克羅斯呼叫,好奇問道:“什麼要緊事情?”

克羅斯躊躇片刻,看看立在車前的席瑞拉,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陳敬龍,你傷我之仇,已經一筆勾銷;至於你傳我……嘿,總之,我不願欠你人情,雖明知這些事不該告訴你,卻也不得不說了!”

陳敬龍聽他此語,知他欲說之事非同小可,忙驅馬靠近他車邊,凝神靜聽。

克羅斯整理一下思緒,仰臉望著陳敬龍,輕聲說道:“此地再往西去,村鎮漸少而城池頗多,往南往北亦是如此;城中駐守兵力,絕非這些小村小鎮可比,況且那些城中守軍定會出動搜尋你的行蹤,佈下天羅地網準備對付你;更厲害的,是梅特洛侯爵巨金懸賞,必將引得無數傭兵團至力於追蹤你的下落;以眼下情形來看,你這樣盲目亂走亂逃,與自尋死路無異,絕活不過三天;你明白麼?”

陳敬龍緩緩點頭,沉吟問道:“先前令徒也提起過梅特洛侯爵懸賞之事;我只是不懂,那侯爵究竟與我有何仇怨,竟肯花如此重金買我首級?”

克羅斯嘆道:“梅特洛這個姓氏,你從來沒聽說過麼?”

陳敬龍皺眉苦思,喃喃道:“梅特洛………梅特洛……”猛然間心中一動,想了起來,脫口叫道:“洛林?梅特洛,征伐半獸族的統帥!”

克羅斯緩緩點頭,應道:“不錯。洛林?梅特洛侯爵統軍征伐半獸族,為你所敗,死在你手裡;他弟弟繼承候爵之位,便是現在的卡因?梅特洛侯爵了。卡因?梅特洛侯爵嫡親的兄長、唯一的兒子,都是被你所殺,他當然要恨你入骨!”

陳敬龍聽他一說,心知當初那個被自己擲矛刺死的洛林侯爵的侄子,便是卡因侯爵的兒子了,便也不再糾纏於此事;低聲問道:“你對我講明這些,莫非是有言教我麼?”

克羅斯微一點頭,輕聲說道:“西北方向,距此地七十餘里處,有一大湖,湖北有河相連。此河為我暗族東部、北部物品互通之水運要道,來往船隻很是不少;此訶源頭距暗族北部邊境不足三百里路程!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你好自為之吧!”言畢,不再理會陳敬龍,對席瑞拉溫柔說道:“咱們去瞧瞧沃奇他們收拾的怎麼樣了吧!”

席瑞拉點點頭,向陳敬龍深深望了一眼,低聲嘆道:“我希望能聽到你安全逃脫、迴歸軒轅族的訊息!你……多加保重!”言畢,去推起板車,調轉車頭,慢慢往鎮內走去。

陳敬龍目送他二人離去,思索片刻,轉頭望向吳旬,問道:“克羅斯說的話,你聽到了麼?”吳旬微一點頭,沉吟道:“潛伏船中,沿河而上,爭取由北方脫出暗族……如此行事,確實比咱們這亂走亂撞安全許多,未必便沒有生離暗族的希望!我看此事可行!”

陳敬龍精神大振,喜道:“既然可行,還遲疑什麼?這便走吧!”當下二人一齊打馬,繞鎮而過,疾往西北方向馳去。

待奔出三十餘里後,果然村鎮漸少,城池漸多,人煙更為稠密。

二人不敢再明目張膽橫衝直撞,只得尋個僻靜樹林躲避,等天黑以後再走。

到天黑之後,各城池關閉城門,城外再無行人往來;二人這才出了樹林,在大城小鎮的空隙間穿插行進;為防蹄聲太響,驚動了人,此時只能驅馬小跑,至於打馬疾馳,卻是不敢的了。

一路上,並不見有軍隊搜尋巡邏,二人走的雖慢,卻無驚無險。二人明知暗族人絕不可能對防範搜殺陳敬龍一事如此輕忽,眼見路上平靜的太過異常,不禁都心頭沉重、暗生戒懼。

果然,行出不足二十里、從一座小鎮外繞過時,忽然鎮口處一支響箭沖天而起;隨即鎮內蹄聲疾響,一群騎兵湧出,迅速分散,對二人形成合圍之勢。

吳旬失驚叫道:“中計了!克羅斯在騙咱們,引咱們來自投羅網!”

陳敬龍沉吟道:“未必!暗族人不知設了多少埋伏,不管往哪裡走,都難免碰上,卻不能確定是克羅斯有心要害咱們!”凝神打量所出伏兵,見都是頂盔貫甲、手持長矛的真正軍兵,絕非私人衛兵,但其人數卻不算很多,只不過區區四五百人,不禁又詫異非常,奇道:“只埋伏這點兒人手,如何困得住你我?這……這究竟什麼意思?”吳旬見伏兵如此之少,也覺納悶,滿腹疑惑。

二人猜疑未定之際,暗軍已結成包圍圈。其中一個軍官模樣的青年打馬越眾而出,問道:“你們兩個軒轅族人,定有一個是陳敬龍吧?”

陳敬龍與吳旬對視一眼,都覺他問這一句實屬多餘,一齊撇嘴,懶得應答。

那軍官見二人不理,也覺自己問話太過無聊;仔細想了想,才又訕訕問道:“如今你們陷入我重兵包圍,已絕無脫身可能;你們是想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呢,還是想垂死掙扎、頑抗到底?”

陳敬龍與吳旬聽得這一問,不自禁又對視一眼;吳旬嘆道:“這傢伙是個白痴,當真懶得理他!事到如今,別無它法,放手開殺吧!”陳敬龍微一點頭,輕聲囑道:“往西衝,莫使敵人發覺你我真正的去向意圖!”吳旬答應一聲,抽刀出鞘,猛夾馬腹,當先往西撞去。陳敬龍緊隨而進。

眾暗軍見二人身陷“重圍”,不知畏懼,反倒說打就打,主動進攻,不由都錯愕莫名。

那青年軍官呆了一呆,方才反應過來,大叫:“動手;格殺陳敬龍!”便在他這一呆的工夫,陳吳二人早已撞進圍堵西側的暗軍叢中,與暗軍動起手來;眼見那青年軍官這一聲命令,分明又是純屬多餘的無聊廢話了。

且說眼前這些暗族軍,雖屬正規軍隊,但都是留守後方,未上過戰場的,全無實戰經驗可言,卻如何抵得住陳吳這兩位多歷血戰的悍將衝突?

吳旬當先撞去,鋼刀翻飛處,早將刺來的長矛一一撥開,跟著“刷刷”兩刀,接連將兩名暗族軍士斬落馬下,將敵軍隊伍前層防禦開啟缺口。

陳敬龍隨後跟至,左手疾探,抓住一支側面軍兵刺來的長矛,微一用力,便即奪過;跟著將長矛調轉,緊握矛柄,打馬搶到吳旬馬前,叫道:“我來開路!”長矛起處,狂刺亂撅,頃刻間連斃十餘人。

近處暗軍眼見他二人武力強悍,威不可當,不由驚懼,紛紛退縮;後面軍兵不知情況,兀自踴躍向前;自家軍兵進退衝撞,隊形立時散亂。

陳敬龍望見敵軍自亂情形,不禁又覺好氣,又覺好笑;厲聲大叫:“憑此未經歷練之軍、區區兵力,也敢妄圖格殺陳敬龍?不想死的,趁早滾蛋吧,莫惹老子發火,痛下殺手!”

他呼聲方落,卻聽那年青軍官聲音在軍兵叢中響起,叫道:“陳敬龍沒什麼真實本領,只會使用下流詭計。他這是虛張聲勢,嚇唬我們;大家不必害怕,加勁兒殺呀!”後方未見陳敬龍武勇者聽他這一鼓動,越發踴躍,都拼命打馬,奮力前擠,企圖與陳敬龍交手,以求搶得“搏殺暗族第一強敵”之奇功。

陳敬龍見敵軍不退,反倒越圍越緊,不由的怒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殺心大動;當即打馬亂衝亂突,手上加緊,長矛斜挑直搠、橫掃豎砸,舞的直如風車一般;當真是人逢人亡、馬碰馬倒,所過之處,屍骸狼藉,無人可將其去勢稍擋一擋。他這時衝突,只為殺人,已不是為求突圍,奔一固定方向行進了。

片刻工夫,區區四五百暗軍已被陳敬龍攪的亂成一團,死在他手底的已不下百人;到這時,剩餘暗軍都意識到陳敬龍之勇非常人所能相抗,想不害怕也已不能;於是紛紛退避,不敢再去攔他;包圍之勢立時散去。

陳敬龍殺興正濃,猶不肯罷休,只顧打馬往人多處衝去。吳旬焦急大叫:“眾暗軍聽著:陳敬龍不動手便罷,若動手,非將眼前之人殺盡殺絕不可;你們不想死的,快快逃命去吧!”

眾暗軍已被陳敬龍之超強武力、悍狠性情嚇到,聽聞此言,也顧不得分辯真假、思忖詳細,當即發聲喊,一鬨而散,各自奔逃。

陳敬龍狂躁之際,頭腦不很靈活,見敵軍四散逃走,不知該追往哪個方向才能殺人更多,一時躊躇難定。便在他心中猶豫、奔行稍緩的工夫,吳旬已打馬疾馳,搶到跟前,探手扯住他馬韁,叫道:“往西逃的人很是不少,咱們快去追擊!”

陳敬龍聽得此言,大是興奮,血紅雙眼中凶光閃動,大叫:“追過去!殺,殺……”吳旬見騙得他信,微鬆口氣,忙引他向西奔去。

奔出不足兩裡,只聽得西、北、南三個方向都有隆隆蹄聲響起,迅速移動;西面的是迎面而來,南北兩面的卻是移往方才廝殺之處;顯然,附近暗軍都已聽到方才那一聲響箭聲音,如今正紛紛趕來赴援。

陳敬龍聽得西面馬蹄急響,更是興奮,嘶吼大叫:“殺上去!”吳旬四下觀望,見附近一片空曠,全無可堪藏身之處,當此情形,除廝殺一途確也別無它路好走,只得應道:“殺便殺;走吧!”

二人打馬向西,奔出不遠,正與趕來的敵軍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