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八節、干將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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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八節、干將示威
四百一十八節、干將示威
求見呼聲剛落,不等袁石允許,帳簾揭處,歐陽干將已由兩名鑄劍山莊弟子摻扶著緩步走入。
此時的歐陽干將,滿身滿臉,盡是泥塵血汙,與以往整潔利落的翩翩形象大不相同;顯然,他是廝殺方回,不及洗漱整理,便匆匆趕來白虎軍營了。
袁石見他擅自入帳,頗為惱怒,冷冷問道歐陽,你是義軍領袖,而非白虎軍將領;我白虎軍將帥正在議事,你忽然闖進來,自覺妥當麼?”
歐陽干將站穩身形,揮手命攙扶他的兩人退出帳外;緩緩開口,含笑應道在下也知來的不是時候,本想在帳外等候,待白虎軍將帥議事完畢再來求見;不料……在下忽然聽見有人大喊大叫,說要‘強壓陳敬龍’……嘿,歐陽干將與陳敬龍情同骨肉,聽見這話,可著實有些擔心安危;忍耐不得,只好闖入,失禮處,還望袁大帥見諒”言畢,也不等袁石應聲,又轉向陳敬龍,正色叮囑道,你儘管放心,有愚兄在此,絕容不得別人欺壓於你;愚兄率義軍四千江湖豪傑,支援你到底;誰想打你壓你,你只管還以顏色便是,不必怕他”
他直呼陳敬龍為“”,連“敬龍”二字都免了,儼然二人親厚非常,確是“情同骨肉”;他說會支援陳敬龍到底,誰敢不信?他又故意點明,是“率領義軍”支援,且義軍盡是本領高強的“江湖豪傑”,雖然人數不多,戰力卻不容小覷;這話中示威震懾他人之意已十分明顯,便是傻子也儘可以聽得明明白白。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之人盡皆動容,無一例外。
袁石、於寬、楚文輝三人,都是眉頭緊鎖、神情慘淡;顯然,得歐陽義軍支援,陳敬龍一派實力已不弱於袁石一派,袁石就算當真動硬、憑實力強壓,也難以佔據上風;從此後,陳敬龍一派諸將,算是徹底脫離了袁石挾治;而袁石不能挾治這幾支軍兵,便也無力壓制齊天和一派,“大帥”權位,算是名存實亡了;所以袁石一派三人,都是心虛神亂、面現愁容。
齊天和、馮坷、聞青松三人,雖不似袁石等人一般焦慮,但也相顧搖頭,齊露失望之色。他們失望,自是因為陳敬龍一派實力不比他們稍弱,絕不可能依附於他們、聽他們主張而行,他們想拉攏勸誘,將陳敬龍等人納入麾下的打算,已無成功希望。
唐遙懷、左烈、李巒峰三人,卻都是面帶笑容,頗顯喜色。他們已與袁石徹底撕破臉皮,著實擔心會遭到強打硬壓;此時得歐陽義軍支援,實力上已不弱於袁石一派,先前的擔心盡皆消除,當然高興。
陳敬龍、嚴奇二人,卻是張口結舌、愕然失神。他二人都萬沒料到,歐陽干將表明立場,態度竟會如此強硬。歐陽干將這一番過激言語,對袁石一派敵意顯然,將原本的袁、陳兩派分心爭執,直接升級為兩派對立、再難安然共處;袁石下不來臺,被逼的狠了,很有可能不管不顧,與陳派開戰;如此結果,著實非陳敬龍與嚴奇所希望見到的。
帳中氣氛僵至極處,諸將都感覺沉悶壓抑,誰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恐一言有失,惹起大禍。
沉寂了好半天,袁石終於再無法忍耐,緩緩立起身來;鐵青著臉,森然問道歐陽干將,你是在向本帥宣戰麼?”
歐陽干將冷冷應道干將是支援陳敬龍,並非尋人為敵;戰與不戰,我只看陳敬龍意思;他要戰,我只與他同進同退便了”
袁石冷哼一聲,轉目瞪視陳敬龍,神色狠厲之中,又微顯一絲憂慮;顯然,他並不願內部開戰,只不過被逼的無法下臺,不得不強硬相對罷了。
陳敬龍稍一沉吟,正色說道袁大帥,我與李、唐、左三位將軍,及歐陽義軍團結一處,只是想有更大力量抗敵保族而已,並沒有與大帥為敵、爭權奪位之意大帥不必多慮”
聽他這一說,諸將都是心中一鬆,輕輕吁了口氣。袁石臉色稍霽,沉聲問道本帥職責,便是統領白虎軍,抗敵保族;你們既然只為抗敵,那便聽命於本帥便了,又何必結黨營私?”
陳敬龍微一冷笑,淡淡說道我等結黨是真,卻不曾營私大帥若當真盡心盡力、無虧職責,我等自然不必結黨,只可惜……哼,事實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也不必敬龍多說我們結黨,只為去除顧慮,能得盡軍人本份;只要大帥不因私心而貽誤抗敵大事,我等結不結黨,對大帥並沒影響大帥又何必對此事如此在意?”
袁石聽他話語雖不留情面,但確實也不顯絲毫敵對之意,心中稍安;默然沉吟,緩緩落座。
嚴奇見氣氛稍有緩和,忙打圓場,問道陳將軍,聽你話中意思,並非要脫離白虎軍而自立,仍是肯承認大帥權威的了?”
陳敬龍笑道我是希望白虎軍團結起來,全力抗敵的,又怎可能有分離自立之心?大帥麼,只要所下命令合理,不來故意為難我等,我等自然會依令而行,絕不違逆;但大帥若懷私心打壓我等,我等便要合力相抗,爭求公道”
他話一出口,李巒峰當先叫道不,就是這樣只要大帥不以私心為重,我等自會謹遵帥令行事;大帥權勢受不受影響,只看大帥如何行事,卻不在於我等結不結黨”唐、左二將跟著出言附和,贊同李巒峰說法。
嚴奇笑問袁石大帥當然會以保族大事為重,當然不會憑私心而行,是不是?”
袁石縱有私心,當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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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八節、干將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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