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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節、再見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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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節、再見麗人

一出木屋,陳敬龍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外面人山人海,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去,其中許多人身背弓箭,正是精靈族戰士。此時眾人鴉雀無聲,都定定地望著陳敬龍。

雨夢的『奶』『奶』朗聲道:“精靈族一直沒有異族朋友,今天卻終於有了!”話一出口,眾人登時歡呼跳躍,興奮異常,再望向陳敬龍,眼神顯得十分親熱,已是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雨夢的『奶』『奶』揮了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朗聲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為第一個精靈族的朋友接風洗塵。”眾精靈族人齊聲應是,隨即忙碌起來。

陳敬龍見眾人搬桌搬椅、拿碗拿盤,顯是在準備宴席,忙道:“老人家,這樣麻煩大家,我很有些過意不去。再說,容兒還不知生死,我心中著急,也實在吃不下東西。”雨夢的『奶』『奶』笑道:“你自從失了商容兒,一直沒有進食,想必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吧?你到了這裡,總該讓我們進些地主之誼。你放心,宴席一散,我保管讓你見到你的容兒就是了!”陳敬龍聽她說的肯定,這才放下心來,見她爬下繩梯,忙也跟著下去。

人多好辦事,不大工夫,宴席已經擺好。眾人各自落坐,陳敬龍與雨夢的『奶』『奶』一席,還有幾位年紀頗大的精靈族老者相陪。陳敬龍看那席上食物,也有飛禽走獸,也有山菇野果,只是大半都叫不出名堂來,有人過來斟酒,那酒碧綠澄清,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所釀。

雨夢的『奶』『奶』站起身說了幾句,無非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等話,隨即宣佈開席。眾人吃喝起來,不住有人上前與陳敬龍敬酒,神情言語都親熱異常,竟似把他當成了家人一般。陳敬龍見眾人熱情,只好酒到杯乾,幸好那綠酒甜絲絲十分好喝,連喝了幾十杯也不覺難受。

宴席進行到一半,雨夢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微笑著走到陳敬龍身邊。陳敬龍想起她演戲騙自己上鉤,雖是按規矩行事,但她演的太真,竟似不將自己騙死誓不甘心一般,心頭兀自生氣,臉『色』不免有些僵硬。

雨夢也不多說,笑盈盈的拿出一隻雪白蘑菇,撕開一半遞到他手裡。陳敬龍見那蘑菇正是他們在林中所見的那種,想起當時雨夢說的話,顯然正是為今天的情況安排下的伏筆;自己當時已經答應會原諒她,此時哪還能多說?只好搖搖頭,苦笑著把那蘑菇吃了,表示對她的原諒。

雨夢見他釋懷,大是興奮,立在他身邊不肯離去,不住的勸酒勸菜,親熱非常。陳敬龍知她心懷歉意,便也不去阻她,口中不住與她說話,解其尷尬。雨夢的『奶』『奶』笑眯眯地看著二人,也不多言。

直到月上中天,眾人方才盡興,筵席散去。

那綠酒滋味雖美,但後勁極大,陳敬龍喝時不覺得,此時竟頭腦昏沉,步履踉蹌,有了些醉意。雨夢扶著他走開。陳敬龍頭腦糊塗,也不問去哪裡,只是疲憊睏乏,一心想快些躺下休息才好。

幸好走出也不很遠,在一座大大的樹屋下停住了腳。

雨夢臉上溫柔淺笑,輕聲道:“陳哥哥,我當初是為了考驗你,故意叫的這樣親熱。不過,叫了這許久,已經習慣了,以後便還這樣稱呼你,行麼?”陳敬龍頭腦中一團漿糊,又見她巧笑嫣然、溫柔可人,哪裡還能有什麼異議?只知道不住點頭。

雨夢見他答應,十分高興,微笑道:“陳哥哥,咱們同行了兩日兩夜,孤男寡女單獨相處。這期間我有些話語、舉動都很輕浮,可那都是為了考驗你才做出來的,你不會真把我當成一個不良少女吧?”陳敬龍想起當時的情形,不由面紅耳赤,頭腦更是『迷』糊,結巴道:“怎麼會?當然……當然不會!”

雨夢更是高興,想了一想,說道:“那就好。其實我也是不討厭你,才會那樣過份。咱們……咱們畢竟最先認識,雖然你現在成了整個精靈族的朋友,但我還是希望……你對我……比對其他族人更熟絡一些才好。”她說這話時,微微有些害羞,但滿臉都是豈盼之『色』。

陳敬龍點頭道:“那是自然,咱們本就比旁人更加熟絡。”

雨夢輕笑出聲,說道:“太晚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們精靈族從來沒有客人,所以也沒有多餘的樹屋,現在勉強騰出一間來給你休息,這中間有些不便之處,你可別見怪!反正……反正你是正人君子,也沒什麼關係。”說著向上面樹屋一指,轉身輕笑著跑開。

陳敬龍不知她什麼意思,愣著發呆。雨夢跑出幾步,又回頭叫道:“你快上去休息吧。養好精神,明天還要見精靈智者呢!”

陳敬龍一聽“精靈智者”,精神一振,見她已經跑遠,抬頭看向上面樹屋。那樹屋窗紙隱隱透出光亮,顯是屋內燃著燈燭。陳敬龍定了定神,順著繩梯爬上。

剛進樹屋,忽地人影晃動,旁邊有人伸手打來。

陳敬龍吃了一驚,忙側身閃避。幸好那人動作不快,陳敬龍雖是酒後踉蹌,仍是躲了過去,手扶劍柄凝目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只見燭光跳動下,屋內門旁佇立一人,面容嬌美、豔麗無雙;鳳目橫瞥,似喜似怒;櫻口微張,欲罵欲哭,不是商容兒是誰?陳敬龍這一喜非同小可,早將身邊一切事物忘在腦後,上前一把緊緊抱住,大叫一聲:“容兒!”只覺歡喜太多,胸膛已經裝載不下,恨不得吐出一些來才好。

商容兒微微一掙,隨即將臉孔埋在他胸口,“哇”的一聲哭將出來,口裡斷斷續續道:“你怎麼……才來……才來找我?我真怕你已經……死在林中,再也……再也見不到你了!”這一番話說的悲切悽楚,如泣如訴。

陳敬龍胸中一痛,低聲道:“我……我找了你好久,可是卻找不到……”心裡又酸又甜,又悲又喜,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更也說不下去。

二人都不再說話,相擁良久。

商容兒哭聲由強漸弱,終於慢慢止息。又過一會兒,輕聲道:“你抱了這許久,還沒抱夠麼?”陳敬龍一怔,忙鬆開雙手,訕訕道:“我……我太高興了。”接著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商容兒抬起臉來望著他,眼神又是親熱,又是惱怒,忽地抬起手來便是一記耳光。陳敬龍絲毫沒有防備,距離又太近,連躲閃的念頭也未及生出,“啪”一聲脆響,臉上已經火辣辣著個踏實。

陳敬龍伸手撫臉,愕道:“又怎麼啦?”商容兒怒道:“我不在這裡,又怎麼能聽到你跟那……那女孩卿卿我我?”

陳敬龍一怔,%%的話,都被她聽到了。尷尬道:“什麼卿卿我我?說的這樣……這樣難聽!”撓了撓頭,很有些難為情。

商容兒怒道:“難聽麼?那怎麼自己做事卻不怕醜?‘陳哥哥’,哼,叫的好不親熱!‘本就比旁人更加熟絡’,這個‘旁人’,算不算我?”說到這裡,怒火狂湧,甩手又是一掌揮去。

陳敬龍有了提防,急忙跳開躲過,分辯道:“你不要動不動就打人。聽我跟你細說……”將自己聽到叫聲去救人,如何與四虎血拼,如何重傷昏死,如何醒來找不到她,如何在林中搜尋,如何面對雨夢考驗,如何到了精靈族宿地,如何透過雖後一關,成為精靈族朋友等事一一說來,毫無隱瞞。

商容兒身體無力,聽他說了一會兒,站立不住,到屋裡的一張床邊坐下。陳敬龍隨著過去坐下,口中喋喋不休,直到全部講完才略歇一歇。

商容兒待他說完,臉上似笑非笑,嗔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不大相信。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貼上身來,你能無動於衷?騙鬼麼?”說完自己忽覺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紅,將頭轉向一邊。

陳敬龍急道:“千真萬確。若是我當時把持不住,現在早已被『射』成飛灰了,還能見到你麼?”商容兒這才信了,臉『色』漸漸平和,忽又皺眉,怒聲道:“那剛才在樹下,你們說那些話做什麼?故意氣我嗎?”

陳敬龍一怔,心裡也隱隱覺得雨夢剛才說話似是故意,口中卻道:“她騙了我,對我有些歉意,多說幾句話也正常的很,你不要多心。”見商容兒仍是有些不悅,忙道:“你怎樣到了這裡?快說來給我聽聽。”

商容兒孩子『性』情,一聽這話,忙說起自己經歷,話頭一開,早將方才事情忘在腦後。

原來那夜陳敬龍走後,商容兒守著火堆,心中又急又怕,苦苦等待,卻始終不見他迴轉。

到天明時,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人聲傳來。商容兒只道是陳敬龍回來,忙起身去看,卻見草叢中一個青年男子伏在地上,神情萎頓,似乎就要暈去。

商容兒勉強將那人扶到火堆旁,給他喝了幾口酒。那人精神稍復,便開口討要食物,原來他是多日無食,餓的昏暈。商容兒將食物袋子遞給他,那人也不客氣,竟將袋中本已不多的食物全部吃光。商容兒雖想到自己與陳敬龍再無食物,但見那人餓的可憐,便也不加阻攔。

那人吃喝完畢,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坐起身來。此時商容兒方才不冷,精神稍振,看那男子時,竟是英俊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