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節、氣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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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節、氣翻包子
三百八十節、氣翻包子
長索被從中射斷,陳敬龍急落向下。
慕容濱濱大驚,眼見他離地已不足丈,忙斜躍起身,挺肩往他肩頭撞去。騰空交撞之下,二人同時悶哼一聲,慕容濱濱落地連退兩步,後仰坐倒。陳敬龍由直落被撞為斜落,著地時雖站立不住,摔倒翻騰,十分狼狽,但下墮之力終是偏移化解許多,未曾摔傷。
二人反應均快,跌倒後又都迅速起身,靠往一處,併力擊殺攻來之敵。慕容濱濱駭異驚訝:“方才斷索這一箭,頗不尋常;想不到敵軍中竟有這等射箭高手”陳敬龍嘆道:“這高手你見過的他方才這一箭,未附鬥氣,所以你認不出來;但他弓弦震處,聲音奇響,與眾不同;你總該有些印象吧?”
慕容濱濱稍一回憶,驚呼道:“難道竟是平定皇宮之亂時,在緊要關頭出手,擊敗倪禿子……”不等她說完,陳敬龍鬱悶嘆道:“就是他我本不確信是他,但從方才這一箭來看,卻又不得不信。我實在疑惑,他本是我朋友,為何竟會反來與我為難,且出手如此陰毒,竟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二人說話這工夫,項拓己被拉扯登城;將腰間繩索解開,又拋下城來,叫道:“陳兄弟、慕容將軍,快快上城”
此時城下軒轅傷兵皆已戰死,一個不剩。陳敬龍右手殘廢、慕容濱濱左臂有傷;二人都只有一手可用,且這一手正舞劍刺砍,忙於應付圍攻而上的敵軍,不得頃刻空閒;雖見繩索垂下,卻哪緩得出手來扯拽攀援?
敵軍如海,源源湧來,殺之不盡,且敵方騎士隊伍正在靠近,不久倒可趕到。
陳敬龍情知再拖延不得,急叫道:“濱濱,我逼開敵軍,你趁勢攀索;萬萬不能遲疑”慕容濱濱微一沉吟,應道:“好,就是這樣”隨著說話,劍勢稍收,往陳敬龍背後避去。
陳敬龍深吸口氣,大喝一聲,長劍疾舞,出手突然加緊;多家劍法絕招緊密接連,迅疾施展;劍光閃動如電,暴射四面八方。周圍敵軍促不及防,紛紛中劍,眨眼間十餘人接連著傷;驚訝之下,都向後退躍閃避,攻勢立緩。
趁此時機,慕容濱濱長劍還鞘,右手疾探,抓住繩索;大叫:“城上拉起來敬龍,快抓住我”
陳敬龍聽她呼喊,未解其意,愕道:“什麼?”慕容濱濱急叫:“我們一齊走”話剛出口,城上兵士已努力拉扯,慕容濱濱隨繩而升。
陳敬龍反應過來,忙收劍勢,回身努力躍起,右臂疾探處,已摟住慕容濱濱脖頸,隨她一齊上升。周圍暗族軍剛被陳敬龍逼退少許,匆忙間哪還阻攔得及?等衝到跟前時,陳敬龍與慕容濱濱離地已三丈以上,超出了刀劍長矛等兵刃的攻擊範疇。
附近暗族軍匆忙又摘弓搭箭,向騰空二人猛射;但仍是大半射在空處,極少射向較準之箭,又都被陳敬龍左手揮劍撥開,傷他二人不著。
轉眼二人升至城牆中間位置,便在此時,敵軍叢中又一聲弓弦大響,聲若霹靂,震人耳鼓;一團紫光隨聲而至,直奔陳敬龍射來。
陳敬龍駭然失色,匆忙挺劍擋去。長劍與紫光一觸,“噼啪”脆響聲中,已炸成千百碎片,分散飛濺;只餘劍柄,還握在陳敬龍手裡。陳敬龍臂骨劇痛,喀喀輕響,似要斷折,胸膛劇震,如中大錘,忍不住一口鮮血直噴出來。
那紫光去勢絲毫不緩,但陳敬龍二人因長劍抵擋紫光所受衝擊之力,身形向旁略盪開一些;那紫光擦陳敬龍肋邊而過,“轟”一聲撞上城牆。碎石飛崩處,城牆上立多一個臉盆大小的深坑;坑心處,紫光消失,尺餘長一截鐵箭箭尾猛顫不停,發出“嗡嗡”輕響;箭頭及前面至少兩尺長的箭桿,卻已沒於石中。
慕容濱濱見陳敬龍受震嘔血,生恐他支援不住,松臂摔落,急道:“你摟緊我,千萬摟緊”同時雙腿反圈,纏住陳敬龍雙腿,以求牢固。
陳敬龍雖然受震而傷,胸臂齊痛,卻知此危機關頭,絕容不得絲毫放鬆;強忍痛楚,丟下斷劍劍柄,探手將慕容濱濱腰間長劍抽出,去撥打暗族軍士射來的箭支;並於百忙中偷眼,往弓弦巨響處望去。
暗族騎士隊伍,離城下已不過六七十丈遠近;隊伍最前、鮑茲身旁,那斗篷人雙手伸出斗篷之外,一手端著一張比尋常鐵弓至少長了一倍的巨弓,另一手捏著支狼牙長箭,往弓弦搭去。
方才那一聲如霹靂般的弓弦巨響,便發自他所在之處。
陳敬龍望他搭箭,知他又要再射;忍不住悲憤急怒;厲聲大叫:“好個奔雷神箭,好個雷振雷大哥,想不到你我久別重逢,竟是如此相見”
斗篷人聽他呼喊,微一垂頭,手上動作稍停,似有些慚愧遲疑;但這遲疑只是一瞬,隨即便抬頭張弓,又一箭往陳敬龍與城頭之間繩索射去。
這一箭,只為斷繩,不須極強的傷害力,所以未附鬥氣。但所射之處,距陳敬龍頭上兩丈多遠,陳敬龍絕對格擋不著。
精靈神箭,精準非常。陳敬龍情知長箭到時,繩索必斷無疑,不由絕望輕嘆。
便在此時,忽地城頭上斜落一箭,紫光繚繞,射向騰空飛掠而來的狼牙鐵箭。兩箭中途相交,那狼牙鐵箭因未附鬥氣,立被震飛;城頭所落之箭,方向不變、去勢不緩,斜射而下,從一名暗族軍士胸口貫過,又穿透他身後另一軍士小腹,這才射至地面,透土而入,蹤影全無。
這一箭的鬥氣程度、傷害能力,陳敬龍早都見的熟了,不用去想,也知是誰所發。於此緊急關頭忽得救援,解除危厄,不由狂喜,脫口大叫:“好雨夢好箭法”
城上果然傳出雨夢聲音,厲聲喝問:“雷大哥,你投身暗族、助敵殺友,究竟意欲何為?”
那斗篷人聽她質問,垂頭躊躇不語,似極為難,不再向陳敬龍發箭。
城上不住收起繩索,頃刻之後,陳敬龍與慕容濱濱安然登城。
見主將終究得命歸來,城上軍士無不欣喜,齊聲喝彩。雨夢急躍上前,仔細打量陳敬龍全身上下,焦急問道:“你……你沒再受傷吧?”項拓雙臂齊伸,將陳敬龍和慕容濱濱一齊摟住,唏噓嘆道:“想不到你們為救老頂,竟然肯冒性命之險大恩永不敢忘;好兄弟,好兄弟”
慕容濱濱羞急掙扎,斥道:“發什麼癲?快放開我,不然,我要翻臉了”
項拓一怔,這才想起她是女子,如此摟抱實在不妥,趕忙松臂放開二人,稍退後些。慕容濱濱見他遍體血汙,身上衣甲破裂、許多創傷,忙令兩名軍士攙扶他下城休息、包紮傷口。
陳敬龍見項拓言語無礙,知他未受致命之傷,放下心去;回答雨夢:“我不要緊,沒再受傷”轉頭望向城下的斗篷人,又鬱悶嘆道:“我只是不懂,雷大哥為何會協助敵軍、為何想要殺我”
雨夢亦向雷振望去,滿臉的氣憤、疑惑。
城下,暗族騎士隊伍已經停止不進。
鮑茲引軍往來奔走,兩次欲擊敵軍,都是趕到近處時卻沒了對手,不由氣的七竅生煙;手舉狼牙棒,直指城上,怒叫喝罵:“陳敬龍,你這奸猾小賊你不敢迎戰,只是退避,算什麼英雄?有種便正正當當打一場,決個勝負;不然,你便是沒種的熊包軟蛋……”
陳敬龍聽他喝罵,也不生氣,冷笑道:“包子,想不到萬里迢迢,你竟然真能活著迴歸暗族;嘿,了不起以前在半獸族受的傷,都好了麼?這許久不見,不知你恢復的如何,我可當真放心不下”
鮑茲聽他提起半獸族舊仇,更是氣的鬚髮皆張、目眥欲裂;以狼牙棒猛撞盾牌,“咚咚”亂響;狂吼道:“我一棒砸死你這奸猾小賊,一棒砸死你……我跟你一對一打一場,了結以前的仇怨;你敢不敢應戰?”
陳敬龍應道:“你想一對一打一場,我奉陪就是這便請你屏退軍兵,孤身入城,來尋我打過吧”
鮑茲見他痛快答應,頗覺不測,不由一愣;想了想,隨即更怒,喝道:“你當我是傻瓜麼?我孤身進城,你一定會讓軍兵圍攻我的,絕不可能跟我單打獨鬥”
陳敬龍冷笑道:“那依你說,該怎麼辦?難道要我孤身出城,去跟你打過麼?難道我能相信,你不會指揮軍兵圍攻我麼?”
鮑茲沉思一下,叫道:“你引軍出來,咱們大戰一場;軍兵和軍兵打,你和我打……”
不等他說完,陳敬龍哈哈大笑,點頭讚道:“好主意,好主意”
鮑茲興奮大叫:“你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是麼?那還不快來?”陳敬龍笑聲猛停,厲聲喝道:“你要我憑微薄兵力,出城與數倍敵軍相爭?你當我是與你一樣的蠢蛋不是?竟會用這等幼稚伎倆,妄圖激我出城,真讓我想不明白,你脖頸上頂的是腦袋,還是夜壺”
鮑茲羞憤交集,叫道:“不敢來便明說,何必找藉口?”陳敬龍大笑道:“不是我不敢我方才已經出過城,等了許久,卻等不到你;我實在等的不耐煩,才又回城。這事情在場者有目共睹,絕無虛假沒能交上手,是你怕了我,不敢尋我交戰,可不是我不敢出城”
鮑茲怒極大叫:“我怎會怕你?是你用詭計引得我去往別處,不是我不來尋你……”
不等他說完,陳敬龍又大笑叫道:“哈哈,說起來,方才當真有趣的緊我只見你跑來跑去,忙個不停,卻一直連我軒轅軍半根寒毛都沒摸到;我實在想不明白,你這蠢蛋究竟在忙著什麼?包子,相識一場,我有一句良言相勸,你可一定要聽:軍兵上戰場,是為了打仗,可不是為了跟著你空跑解悶的;你這蠢蛋,以後閒極無聊,盡能夠找些別事玩耍,但千萬別再興師動眾,帶領幾千人散步了;你一個人蠢,並不要緊,但讓幾千人跟著你一起做蠢事,便很惹人發笑了;記住了麼?”
鮑茲被他氣的語不成句,結巴叫道:“你胡說八道……你……你好惡毒的口舌……”言未盡,怒火攻心,忍不住一口鮮血直噴出來,腦中一暈,翻身摔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