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一節、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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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一節、敲山震虎
城主府門外,數百名銀衣侍衛列隊佇立,候命待發。隊伍之前,是白虎城主的馬車。
馬車廂門大開;白虎城主正仰坐車中,閉目養神;貼身服侍他的那名老太監立在車旁,不住踮腳向街上觀望,面帶焦慮之『色』。
忽聞急促蹄聲傳來。老太監精神一振,仔細眺望幾眼,喜道:“王爺,陳將軍與慕容將軍來了”白虎城主眉頭緩緩皺起,也不睜眼,輕聲嘆道:“命侍衛都回府去吧”老太監一呆,愕道:“原定的行動……”白虎城主苦笑嘆道:“幹不成了只來兩騎,並無軍馬,可見他們未遵本王之命辦事。唉,師出無名,奈何不得歐陽干將了”
老太監不再多問,轉過身去,正要揚聲傳令;白虎城主忽又喝道:“且慢”稍一沉『吟』,命道:“且等等再說”老太監恭聲應是,又轉回身來,垂手侍立。
稍過片刻,陳敬龍與慕容濱濱已並騎奔至。二人望見眾多侍衛,不由一呆,再看見車中的白虎城主,更是齊吃了一驚;相互對視一眼,急翻身下馬,並肩奔到車前。
慕容濱濱低聲喚道:“王爺”白虎城主緩緩睜開眼,看向二人。陳敬龍急問道:“王爺,這些侍衛,不在府內守護,出來做什麼?”白虎城主冷笑道:“做什麼?老夫集結侍衛,在此等候多時,要做什麼,你真的不知道麼?”
陳敬龍仔細想想,心中瞭然,不由漲紅了臉;低聲嘆道:“敬龍壞了王爺計劃,特來領罪……”慕容濱濱搶道:“錯事是我二人一齊做的……”
白虎城主擺擺手,打斷二人說話;嘆道:“不用講,老夫已經明白唉,你們是血『性』過人的豪傑英雄,重感情、講義氣;老夫早就擔心你二人會下不去狠心,結果當真如此”言罷又閉上眼,長長嘆了口氣。
陳敬龍躊躇道:“干將視敬龍為敵,是因敬龍阻其騰達之路,卻並非有為害軒轅之心;敬龍實在不明白,王爺為何非要除他不可?”
白虎城主苦笑嘆道:“懷凌雲之志、稟過人才情;面和而結能者之心,為我所用;心狠而除敵務盡,絕不容情;智計超群、不擇手段;干將實具『奸』雄之質……唉,現在跟你們說這些,你們未必能懂我只告訴你們,今日事後,干將定生警懼之心,以後行事必然謹慎,再難尋到藉口除他你們今天的心軟,可著實為軒轅族留下了無窮後患”
慕容濱濱奇道:“王爺何以認定干將會不利於軒轅族?”
白虎城主嘆道:“庸者一錯,僅誤自身,而強者一錯,卻可禍『亂』天下干將求成之心過於迫切,從他急著除掉敬龍一事,可見一斑;他未必有意為害軒轅,但憑他這份浮躁,將來難免行差踏錯,給軒轅帶來禍患老夫在時,他有所忌憚,不敢放肆,一旦老夫不在了……哼,日後『亂』我軒轅者,非干將莫屬”
陳敬龍與慕容濱濱面面相覷,錯愕半晌;陳敬龍沉『吟』道:“雖然王爺說的,敬龍不很理解,但今日敬龍確實壞了王爺計劃;王爺要殺要罰,敬龍絕無怨言”慕容濱濱搶道:“陳家營即將開赴前線,如此緊要關頭,主將絕不能有任何閃失;今日過錯,濱濱一人承當,請王爺饒過敬龍”
陳敬龍正要與她爭競,白虎城主輕嘆一聲,睜開眼,沉聲說道:“老夫並不曾怪責你們,你們不必請罪”
陳敬龍愕道:“不怪我們?”白虎城主點點頭,笑嘆道:“老夫器重你,正是因你重感情、請義氣,將來絕不會有負老夫所託;若你當真是個冷酷寡情之人,老夫又豈能放心將未竟之大事託付於你?今**若不肯饒過干將,那你便不是能讓老夫信得過的陳敬龍了老夫知你『性』情,卻指望你幹出絕情之事;錯在老夫,並不在你”稍一停頓,又道:“慕容將軍亦是『性』情中人,況且曾得敬龍捨命相救;你與敬龍同進同退,亦在情理之中;老夫自然也不怪你你二人脾『性』相投,必能精誠合作,互不背棄;只望你二人將來能合力壓制干將,莫讓他任意妄為才好”
陳敬龍與慕容濱濱對視一眼,一齊點頭。白虎城主稍一思索,問道:“今天歐陽干將派了幾個人去?”陳敬龍忙應道:“八個”白虎城主又問:“殺了,還是放了?”陳敬龍應道:“全都殺了,一個也不曾跑掉”
白虎城主笑道:“好,沒有漏網者就好”轉頭命那老太監:“派人召歐陽干將來此;要快”老太監答應一聲,急去安排幾名侍衛,各取坐騎,分頭去尋找通知歐陽干將。
陳敬龍奇道:“現在已無藉口除他,還召他來做什麼?”白虎城主笑道:“雖不能除他,卻可敲山震虎,嚇他一嚇;趁其心虛神『亂』之機,得些便宜你們不必多問,只看著老夫行事便可”
陳敬龍滿頭霧水,不明所以;慕容濱濱卻有所領會,叮囑道:“敬龍,干將到時,若與你我說話,咱們只是冷笑便了,千萬莫要開口”陳敬龍愕道:“為什麼?”白虎城主笑道:“慕容比敬龍聰明的多哈哈,敬龍,你只按她所囑去辦就是,不可有誤”陳敬龍聽他也這般說,便點頭應承,雖有滿腹疑竇,卻也不再多問。
過不多久,歐陽干將跟隨一名侍衛,自義軍召募處方向行來。
到了近處,望見列隊佇立的眾多侍衛,歐陽干將臉『色』登時一僵;再看見站立車旁的陳敬龍與慕容濱濱二人時,則臉『色』更是難看,前行腳步略顯遲滯。
及到了車前,歐陽干將先向陳敬龍二人抱拳招呼道:“哈哈,敬龍兄弟、慕容將軍,原來你二人也在此處”
慕容濱濱並不還禮,眼神中滿是敵意,微微冷笑。陳敬龍見她如此,便有樣學樣,也冷笑兩聲,望向歐陽干將的眼神裡『露』出些許狠意。
歐陽干將笑容本就勉強,見他二人神情,更笑不下去;幹打著哈哈,衝車中白虎城主躬身施禮,道:“不知王爺召干將覲見,有何吩咐?”
白虎城主默不做聲,冷冷看他半晌,方沉聲問道:“今早陳將軍回營途中,遇人攔路阻擊,你可有所聽聞?”
歐陽干將微微一愣,忙道:“有這樣的事?這……這可真是不曾聽說”轉向陳敬龍看去,滿臉焦慮擔憂之『色』,急急問道:“敬龍兄弟,你可沒有受什麼傷害吧?”
有了方才經驗,這次不用再有人教;陳敬龍依舊是冷笑兩聲,惡狠狠地看著歐陽干將。
歐陽干將見他如此,不由忐忑,臉上血『色』漸褪;遲疑片刻,輕聲問道:“王爺,不知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對陳將軍動手?”
白虎城主淡淡應道:“阻擊者八人,盡被生擒;老夫已派人嚴刑拷問過;那八人吃不住苦頭,已招供了身份來歷,更招供出幕後指使者究竟是誰”
歐陽干將臉上血『色』盡褪,額間冒出點點冷汗;稍一尋思,強擠出笑容,叫道:“知道是誰指使就好;此事不勞王爺費心,王爺只需告訴干將幕後指使者是誰,干將帶人去將他擒來,給陳將軍報仇便是”
白虎城主冷眼斜睨,看他片刻,森冷笑道:“此事倒不用你出力,老夫這許多侍衛,須不是擺著看的;城中守軍、城外陳家營,更都不是擺設”
歐陽干將望望侍衛隊伍,額上冷汗冒的更急;強笑道:“那……不知王爺急召干將前來,所為何事?”
白虎城主冷冷說道:“找你來,是想你幫老夫做個判斷:那八人供認,是受鑄劍山莊少莊主歐陽干將指使;你覺得這供言可信否?”
歐陽干將全身劇震,瞠目不知所措;愣了片刻,方急急叫道:“冤枉干將與敬龍兄弟情同手兄,怎會指使人去阻擊他?王爺,那八人所供全是謊言,您千萬不可相信”
白虎城主皺眉疑道:“那八人所供全都相同,想必不會是假的吧?”歐陽干將急道:“假的,絕對是假的他們必是與干將有仇,所以設此陷阱,誣害干將”
白虎城主稍一沉『吟』,點頭笑道:“你這猜想,似乎也不道理究竟是信你,還是信那八人供言,老夫可當真難以決斷……”
歐陽干將急道:“信我,當然是信我”白虎城主眉『毛』微挑,沉聲問道:“你有何證據,能讓老夫信你?”歐陽干將一呆,張口結舌。白虎城主又道:“其實信你這一次,也不打緊;但你不能證明你確實是真心對待敬龍,老夫便放不下心;萬一那指使者當真是你,日後你再設計謀害敬龍,豈不糟糕?你須用什麼方法,讓老夫確信你與敬龍情同骨肉才行”
歐陽干將愕道:“證明情同骨肉?”思索片刻,猛然醒悟,忙道:“干將有個骨肉兄弟,名喚莫邪,王爺是認得的。不如讓莫邪追隨敬龍,保護他安全,以防日後再有人謀害敬龍;王爺以為如何?”
白虎城主點頭笑道:“若能如此,方見你待敬龍之誠……”忽又皺眉,沉『吟』道:“莫邪已是成親之人,若使其夫妻分離,似乎不大妥當”
歐陽干將忙道:“不妨事幹將弟妹亦是敬龍故友,便讓她與舍弟一起跟隨敬龍便了”
白虎城主笑道:“如此最好你肯讓骨肉至親保護敬龍,可見你與敬龍確實情義深厚;那八人供言,可見是假的了”
歐陽干將忙道:“是,是,他們供言確實是假的;王爺慧眼如炬,當然不會受其矇騙”
白虎城主點點頭,沉聲命道:“陳家營明日便要開赴前線;你要莫邪夫『婦』跟隨敬龍,便要讓其早去陳家營,一同準備,以便起行”
歐陽干將忙道:“干將這便去通知他們前往陳家營,今日午時之前必到”白虎城主含笑揮手,命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