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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節、效仿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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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節、效仿容兒

陳敬龍去過郡主寢宮兩次,道路已熟,不需再有人引領;出了挹翠軒,便獨自行去;一路但遇侍衛盤查,便將通行金牌出示,果然通行無阻。

到達寢宮大廳時,李公公不在,幾名守夜侍女見陳敬龍走入,毫無驚訝慌『亂』之『色』,個個泰然若素、恍如不見,竟明擺出任其來去、不聞不問的架式。

如此一來,倒讓陳敬龍侷促不安。他上次來時,心中有氣,又著實惦念楚楚,所以不及考慮男女之防;如今心緒平靜,想得多些,便想到男女有別,雖然楚楚與自己關係非同一般,但夜間貿然闖入人家女子閨房,終是不能理直氣壯;躊躇片刻,訕訕的與一名侍女搭話,問道:“郡主在不在臥房?”

那侍女神態恭敬,斂裾蹲身,施了一禮;回答卻極簡單,只輕輕吐出一個“在”字。陳敬龍忙道:“勞您芳駕,去通報一聲,就說陳敬龍來訪”那侍女輕聲應道:“不必陳少俠隨意就是”

陳敬龍奇道:“你們不是有很多規矩麼?怎麼今晚古里古怪,什麼規矩都不講了?”那侍女應道:“郡主有命,陳少俠來此寢宮,可任意出入,無須通報,奴婢們更不可多禮麻煩,惹陳少俠討厭”陳敬龍愕道:“以後我來,都是如此?”那侍女應道:“是”陳敬龍又問:“連她臥房,也可以任意出入?”那侍女又應道:“是”應聲方出,似想到了什麼,臉上忽地飛起紅霞,慌慌張張垂下頭去,不敢讓陳敬龍再看見她面孔。

陳敬龍見她神情扭捏羞澀,仔細一想,不由也面紅耳熱,暗道:“楚楚雖與我不避嫌疑,但著意下此命令,可有些荒唐了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疑心誤會麼?得知此命令者,必定都把我與楚楚關係,想象的十分不堪,但我卻無從解釋、有口難辯了”雖知不妥,卻也無可奈何;不好意思再與那侍女多說,垂著頭,急忙往楚楚臥室行去。

臥室珠簾外,桌上擺著一盞紗燈,桌旁有兩名侍女端坐候命。見陳敬龍行來,那兩名侍女默不做聲,立起身來,快步往大廳走去。擦身而過時,陳敬龍目不斜視,不敢看那二女神『色』,但明知她們是故意迴避,其對自己此來目的猜想之不堪,不問可知,不由更是羞愧難當,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後再不見人才好。

珠簾內,並無燈燭,十分昏暗。陳敬龍立在簾外,聽裡間寂靜無聲,心中忐忑,鼓了鼓勇氣,方輕聲喚道:“楚楚,你睡了麼?”隔了半晌,簾內方傳出楚楚聲音,問道:“是誰如此大膽,擾人清夢?”雖是質問,但語氣嬌柔慵懶,軟軟膩膩,令人聞之骨酥。

陳敬龍心中一『蕩』,忙定定神,笑嘆道:“難道對別人,你也會用這樣語氣說話麼?明知是我,何必再問”

珠簾內,楚楚“嘻嘻”一聲輕笑,嬌聲道:“公子來看楚楚,只管進來便是,何必立在簾外說話?公子要拘禮,楚楚也只好裝模做樣,問一問了”

陳敬龍嘆道:“我不是拘禮,只是……你的臥房,我總不好說進便進……”楚楚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同室而居的日子,以前也過了不少,如今卻又避諱起來;看來公子當真與楚楚生分了”

陳敬龍尷尬道:“那倒不是;只不過,那時我與你有主僕之名,同室而居,也解釋得通,現在身份有變,不同以往,到底要避一避嫌疑才好”微一尋思,又道:“聽你說話有力,似乎身體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已按約定來看過你,你可不許再胡鬧生事你休息吧,我走了”

楚楚急道:“你連我面也不見,便要走麼?”陳敬龍沉『吟』道:“夜間相會,終是不便。日後得空,我白天再來看你”楚楚呻『吟』一聲,輕輕嘆道:“公子,楚楚病得重了,兩日未進飲食,也不知還有沒有『性』命,等到下次你來……”

陳敬龍一聽這話,心中驚駭,登時再顧不得避什麼嫌疑;匆忙端起桌上紗燈,掀簾而入,微一掃視,不見楚楚身影,知她躺在**,忙搶到床邊,問道:“楚楚,你哪裡不舒服?”一邊說著,一邊挑起紅綃帳,向內看去。

楚楚身上蓋著絳紗被,仰面而臥,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也不應聲。陳敬龍見此情形,更是慌了神,急鑽入帳中,舉燈照去,看她臉『色』;卻見她臉上白中透粉,雖仍羸瘦,但氣『色』已比兩日之前好了許多,哪有半點病重憔悴之意?

陳敬龍猶恐自己眼花看錯,俯身將紗燈又往她臉上湊湊;卻見楚楚嬌『吟』一聲,從被中抽出手來,遮掩雙眼,嗔道:“快拿開,照得人家眼睛好痛”

陳敬龍愕然道:“你……你沒有病重?”楚楚猛一側身,扯住陳敬龍衣襟,睜開眼,吃吃笑道:“若不這樣騙你,你便走了,怎肯進來陪楚楚說話?”微一停頓,又嬌聲央求道:“楚楚方才已經睡了,被公子喚醒,身上懶得很,不願起床出迎;公子可憐楚楚嬌弱,不要生氣吧”

陳敬龍哭笑不得,呆立片刻,鬱悶道:“你以往神情冷淡、舉止斯文,再正經不過,所以我絕沒想到你會跟我開起玩笑;卻不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頑皮,喜歡胡鬧起來?”

楚楚卻不回答,反問道:“公子,你以前見我穿過紅『色』衣裙麼?”陳敬龍回想一下,她以前穿衣多是淡雅顏『色』,從無大紅大紫,便搖頭道:“沒見過。為什麼以前不穿?”

楚楚含笑言道:“我以前是不喜歡紅『色』的,但自從見了公子對商容兒寵溺非常,我便知道公子是喜歡紅『色』的,所以我自己,便也喜歡起來,衣物多用紅『色』了”

陳敬龍心有所動,掃目看去,紅綃帳、絳紗被、朱綾枕,果然紅成一片,再看楚楚『露』出被外的雙臂,衣袖亦是紅綢,想起上次相見時,她身穿大紅羅裙;忽地恍然大悟,對楚楚這一片苦心,既感且愧。

陳敬龍對商容兒一往情深,楚楚深知。那商容兒效仿其祖母,喜著紅裙紅靴,更兼所習魔法特殊,頭髮變成紅『色』,當真是從頭到腳,紅的如著火一般。楚楚如今多用紅『色』,自是模仿商容兒,以搏陳敬龍歡心了。

由此可知,她忽然一反常態,不再低沉冷淡,而是頑皮笑鬧、撒嬌撒痴,當然也是為了模仿商容兒,取悅陳敬龍。

人之喜好,不易更改,而『性』情更是深入骨血,難以轉變;楚楚喜好淡雅,要她每日在一片大紅環境中生活,自是極為苦惱的,而其生『性』沉靜,硬要違背本『性』,活潑笑鬧,自然極為勉強,十分不易。她為了陳敬龍,如此為難自己,可見其對陳敬龍用情之深、勞心之苦。

陳敬龍明其深情,感動不已;沉『吟』良久,嘆道:“楚楚,你……你不必如此我與容兒,最早相識,又有婚姻之約,我絕不能……”楚楚搶道:“公子,不必多言楚楚並不『逼』你背棄婚約,何必擔心?”微一沉『吟』,又道:“楚楚在這城主府居住,寂寞的很,只求公子能常來陪我說說話,楚楚便知足了”說罷輕輕一扯陳敬龍衣襟,央道:“公子,坐一會兒吧”

陳敬龍正滿懷歉疚,聽她央求,雖明知與她過分親密,甚是不妥,卻也說不出拒絕之語;遲疑片刻,只得側身在床邊輕輕坐下。

幸好楚楚並沒有再多親熱舉動,只探身將他所端紗燈接過,放在床頭,便安靜躺好,含笑言道:“公子,這兩日有何見聞?可有難事?講一講吧,讓楚楚幫你分析謀劃”

陳敬龍遲疑道:“這兩天,沒什麼特異事情,一切都很尋常……”楚楚笑道:“話不是這麼說公子,有些尋常事裡,暗藏玄機,你或許瞧不出來,楚楚卻未必不能發覺。你只當講故事吧,講給楚楚聽聽”

陳敬龍尋思一下,點頭應允,當即緩緩講述,將上次離開郡主寢宮之後所發生事情,無分鉅細,一一講出。

楚楚安安靜靜聽他講完,緩緩吐出口長氣,輕聲笑道:“我伯父真的要你將我帶往前線?”陳敬龍點一點頭,應道:“絕無虛假”楚楚欣然嘆道:“我的好伯父楚楚若早知您如此睿智,也就不用枉費那許多心思了”微一沉『吟』,又輕輕拉住陳敬龍手掌,笑嘆道:“楚楚離了伯父,便又孤苦無依,除你之外,再無人能護我憐我公子,繞了一圈之後,楚楚仍要做回你的小侍女,這便叫緣分了”

陳敬龍尷尬道:“我帶你走,是就近保護郡主,怎能讓你做我侍女?”怕楚楚再說出讓自己難以應付的話來,忙問道:“楚楚,你方才聽我講述,發覺有何玄機,快說給我知道吧”

楚楚思索片刻,納悶道:“歐陽前輩離去,可當真出乎我的意料;他究竟有何深意,我實在猜不出來”陳敬龍笑道:“他只是沒了對手,頗覺失落……”楚楚正『色』道:“絕不僅是因為這些他心高氣傲,不願與常人相競,或許不假;但異族入侵,其中豈能沒有堪與其敵的厲害人物?他苦心經營二十年,卻在山雨欲來之際消去爭雄之心,必有重要原因,絕非失落二字所能解釋”

陳敬龍思索片刻,道:“他究竟有何原因,咱們無從猜想,只好拋開不理;你說些別的吧”

楚楚道:“別的,先就要說你的商容兒了。她已為歐陽干將所用,對你日後招納江湖人,大有影響……”

陳敬龍嘆道:“我也知道,她在義軍掛名,等於用祖父、祖母名頭幫助義軍吸引江湖人;但這是她自己要求的,不能怪在歐陽干將身上,我也無法阻攔”

楚楚冷笑道:“公子,你還是太忠厚了,居然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商容兒何等身份?不但祖父母是當世絕頂高手,便連她父叔,亦在江湖上大有名頭;更可怕的,她是你的未婚妻呀;有她出頭,便等於你這長纓會掛名總舵主、在半獸族立下大功的軒轅英雄,支援歐陽家義軍發展你想想,你們這許多人加起來,在江湖人心目中將是何等份量?嘿,商容兒背景如此了得,歐陽干將又豈能輕易放過,卻不算計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