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九十四節、虛驚連連

一百九十四節、虛驚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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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節、虛驚連連

又行出七、八里路,已接近中午時候,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商容兒走的累了,嚷道:“範三爺,咱們歇歇吧;這樣走個不住,可著實有些吃不消呢!”

不等範三爺應聲,吳旬已介面笑道:“姑娘,這可不是休息的地方,萬萬不能久停!再堅持堅持,多走一會兒吧!”

商容兒好奇道:“怎麼?這裡會有厲害魔獸出沒嗎?”

吳旬應道:“這裡剛入半獸族境內,魔獸倒還不多,就算偶爾會出現幾隻野獸,只要防範得當,也不足為患……”

還不等他解釋完,卻見商容兒猛地躥向陳敬龍,尖聲大叫:“蛇,蛇……龍哥哥,救命啊!”到了陳敬龍身邊,不由分說,直撲進他懷裡,兩手緊摟其脖頸,兩腿盤繞其腰間,便如無尾熊一般生生吊在陳敬龍身上;面孔埋在陳敬龍頸窩,全身瑟瑟發抖,顯是驚懼已極。

眾人都被她嚇了一跳。陳敬龍忙問:“哪裡有蛇?”

商容兒反手指向方才站立之處,卻不敢轉頭去看。眾人循她手指望去,見一束雜草邊,一條手指粗細的小小青蛇盤成一團,動也不動。

吳旬上前捉住小蛇脖頸提起,遠遠丟開,笑道:“容兒姑娘,蛇走了,不用怕了!”

商容兒猶不肯信,賴在陳敬龍身上不肯下來。

雨夢笑道:“蛇真的走了,我說話難道你還不信嗎?”

商容兒慢慢轉頭看去,見小青蛇果然沒了蹤影,這才稍稍放心;從陳敬龍身上下來,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打量四周;見確實再沒有蛇了,終於鬆了口氣,卻仍緊貼陳敬龍而行,不敢遠離。

眾人見她模樣,無不好笑,先前緊張氣氛大為放鬆。

吳旬忍笑解釋道:“我先前說這裡不是休息的地方,便是為此了。這附近盡是雜草,多有蛇蠍毒蟲出沒;它們藏在草中,很不容易發現,咱們若坐下休息,被它們悄悄爬到近處咬上一口,豈不糟糕?”

商容兒臉『色』煞白,喃喃自語道:“好險,好險,剛才真的好險……”

吳旬見她猶在後怕,忙含笑安慰道:“方才那條小蛇是沒有毒的,就算被它咬中,也不過痛一痛而已,沒什麼大礙。不用害怕!”

商容兒連連搖頭,急道:“不,不,這地方有蛇,可怕的緊!我不要休息了,咱們快走,快走……”

再走片刻,商容兒情緒方才平定;見眾人看向自己時,都強忍著笑,臉上神情古怪,不由大『惑』不解;扯著雨夢問道:“夢姐姐,大家為什麼這樣看我?”

雨夢忍笑說道:“你先前大話說的滿滿,要對付這一路出現的野獸,結果卻被一條小蛇嚇的魂不附體,你說好不好笑?大家忍著不笑出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至於神情古怪麼,那可是免不了得!”

商容兒明白過來,登時窘的滿臉通紅,辯解道:“我只是怕蛇而已,別的野獸我可不怕!”想了想,覺得無憑無據,不足以令人信服,又道:“不信你們問我龍哥哥。我跟他在勿用山裡,野獸見的多了,我什麼時候怕過?”

陳敬龍怕忍不住笑,忙將頭轉向一邊,不去介面。

商容兒見他模樣,不由大怒,喝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麼?你為什麼不替我證明?”

陳敬龍無奈,只得轉回頭來,強裝出正經神情,點頭道:“容兒說的不錯。她在勿用山時,雖常被野獸追的滿山『亂』跑,那可不是怕,只是……只是不願跟野獸一般見識而已……哈哈……”說到最後,實在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眾人早都憋得難過,此時見有人領頭,便也都不再客氣,跟著大笑起來。

商容兒羞急不堪,扯住陳敬龍手臂『亂』扭,嗔道:“你不幫我說話,你這壞蛋!我饒不了你……”

二人正鬧的不可開交,忽聽後隊人吼牛叫,『亂』成一團。

吳旬驚道:“不好,有野獸侵襲!”撥出刀來,匆匆奔向後隊,邊奔邊大聲呼喝安排:“所有腳伕,停步止牛,不許『亂』走;鏢師守住原處,小心防範;趟子手都跟我來……”

陳敬龍忙對商、雨二人吩咐道:“你們兩個保護範三爺,我去後面瞧瞧!”說罷急奔往後隊。

等他趕到,後隊卻已經安靜下來;只見一隻皮鬆『毛』稀的老狼倒在血泊裡,身上被砍了至少七、八刀,眼見是不活了。

陳敬龍問道:“只有這一隻麼?”

負責守護後隊的鏢師應道:“可不是麼,虛驚一場!這傢伙大概是餓的瘋了,居然大白天闖進隊裡來咬牛,真是讓它嚇了一跳!”

陳敬龍這才放下心來,與吳旬並肩又回到前隊,跟範三爺說明情況。

範三爺聽得人畜無傷,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商容兒卻不住嘆氣,深以自己方才不在後隊,沒能除狼以顯本領而為憾。

吳旬招呼腳伕整理隊伍,繼續前行。

眾人吃這一驚,重又緊張起來,沒有心情再說笑玩鬧。

又走出三、四里路,天氣越來越熱;太陽直直懸在頭頂,晒的人發暈。

此時到了一片『亂』石灘,到處都是石頭,一望無際,再不見一根野草。

吳旬問範三爺道:“該休息一下,吃午飯了吧?”範三爺點頭應是。吳旬便去招呼,命眾腳伕將牛聚在一處,鏢師與趟子手分散外圍,大家坐下休息吃乾糧。

六子拿來乾糧、水囊,請範三爺和陳、商、雨三人用餐。

商容兒坐在石上,被滾熱石頭燙的扭來扭去,坐不安穩;吃了幾口乾糧,忍不住抱怨道:“範三爺,咱們再走一會兒,尋個清涼去處休息不好麼?何苦在這裡受罪?”

範三爺笑道:“這石灘綿延二十餘里,一片空曠,連棵樹都沒有,哪有清涼去處?等咱們走出這石灘,只怕天也黑了;一直都不休息,可沒人能吃得消!”

商容兒嚇了一跳,叫道:“這樣頂著太陽走一下午?那豈不是……豈不是連皮也晒得焦了?”

範三爺點點頭,嘆道:“這裡上有太陽暴晒,下有熱石烘烤,確是比別處更熱一些,不過,既然要去半獸族,便非得吃這樣的苦頭不可,那是免不了的!”想一想,又苦笑道:“現在這點苦頭算得什麼?嘿,等再走兩天,到了半獸族領地深處,可更有厲害苦頭吃呢!”

商容兒聽說還有更大的苦頭在後面,不由鬱悶起來;呲牙咧嘴,不住嘆氣,連乾糧也不吃了。

待眾人匆匆吃過乾糧,又再上路,天氣越發熱了。

眾人口鼻幹痛,只覺吸進來的空氣都有些燙人;體內水份不住流失,焦渴難耐,身體卻越來越重;看看身上,沒有半點汗漬,卻是那汗珠剛冒出面板,便已被熱氣蒸的一乾二淨,再無蹤影。

行不多久,連眼睛也刺痛起來,瞧不清腳下情形,卻是石頭反『射』太陽光茫,銀光閃爍,刺人雙目。

眾人勉強支撐,踉蹌而行,越走越是緩慢。

商容兒和雨夢都是初次嘗此暴熱之苦,只覺苦不堪言,天下之苦莫過於此,但卻沒有絲毫多餘力氣出言抱怨;唯有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能早些走出這『亂』石灘,結束這焦熱之苦。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緩緩移動,一點,一點,終於落到地平線上。

夜『色』微降,熱氣稍退,風中透出些許涼意。

此時終於看到『亂』石灘邊緣;那範三爺估計不錯,果然要到天黑時分,才能走出『亂』石灘。

天氣既然涼爽一些,眾人便又恢復一些活力,行走稍快一些。

出了『亂』石灘,是無邊無際的沙丘;沙丘上長滿矮樹荊棘,密密麻麻,不可過人。

眾人在沙丘空隙間,拐來拐去,曲折行進。

直到月上中天,眾人方才來到一座小湖邊。

湖水澄清;微風吹拂,細波輕『蕩』,顯得十分靜謐涼爽。湖邊盡是潔白細紗,在月光照耀下閃動點點銀輝,朦朧若夢。

範三爺卻沒有觀賞景緻的心情,只顧安排腳伕在湖邊紮下帳篷,準備休息。

商容兒知道終於不用再趕路了,大鬆了口氣;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面子,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抱著腳哼哼唧唧;小臉皺成一團,如要從中擰出苦水一般。

雨夢見她模樣,沉『吟』片刻,也不再矜持,跟著坐下;只是坐姿大方莊重,不似商容兒一樣狼狽不堪。

陳敬龍有內力護體,耐冷耐熱,在『亂』石灘時不似常人一般疲憊的厲害,出了『亂』石灘後,體力恢復也遠較常人迅速。

此時他精力猶然旺盛,見商、雨二女累的緊了,沒有說話的興趣,便不打擾她們休息,自顧走去湖邊,觀看湖面波瀾,聊以解悶。

看了一會兒,眾腳伕已將帳篷盡數扎駐妥當,又將牛背上貨物卸下,將牛群趕到湖邊飲水。

這許多六足牛擠在湖邊,熙熙攘攘,陳敬龍興致大失,便想走開。

不料剛回身走出兩步,猛聽身後水聲大響,群牛『亂』奔,數名腳伕一齊驚叫,顯是出了意外;急回頭看時,只見水中一個通體烏黑的龐然大物探出頭來,二尺多長的巨嘴咬住一頭六足牛的脖頸,正想把它拉進水裡;幸好那六足牛甚是健壯,拼命掙扎之下,水裡那龐然大物一時拉它不動。

陳敬龍大驚失『色』,顧不得多想,抽刀出鞘,疾躥上前,運足內力,狠命一刀往那龐然大物頭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