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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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秦仲連話音剛落,就聽家丁上前稟道:“洛陽將軍府下來聘禮了。王大人打算在下月初三迎小姐進門。將軍府的人已被小人安排在後廳了。”

秦仲連大喜,急奔往後廳。

王世充特別請了張鎮周前往秦府商議婚嫁之事。

秦仲連進入後廳,見是張鎮周,上前施禮道:“水縣令的張捕頭如今已是將軍府的紅人,真是可喜可賀。”

張鎮周道:“秦老爺,張某剛才與下人說過,下月初三迎娶小姐入門。不知員外何意?”

秦仲連道:“就按王大人的意思吧!小女這邊沒有意見。”

張鎮周命人抬來兩箱禮物,念道:“這是綢緞絲帛50匹,白銀500兩,算作大人的一些意思。”

秦仲連見了這些聘禮,心中暗笑王世充小氣。

張鎮周從秦府回來,向王世充發牢騷道:“你未來的岳父大人看到咱們送去的禮物,有些嫌輕。這個老傢伙,你真的要多加提防。”

王世充道:“張大哥,世充雖然喜歡秦姑娘,但絕不會因為秦姑娘而壞了規矩的。”

桓法嗣常在王世充面前提到段達,想讓王世充將段達收為己用。

王世充對桓法嗣自然是言聽計從,決定會一會段達。

王世充換上一身農民服飾,來到段達的酒樓。揀了一張桌子坐下,並叫堂倌過來。

堂倌是個勢利小人,見王世充一身農民打扮,懶洋洋來到王世充面前,問道:“你要吃些什麼?本店有各種素面。”

王世充笑道:“我不是來吃麵的。你們店裡有什麼最好的酒菜,只管端上來。”

堂倌瞅了瞅王世充上下,不耐煩道:“本店不能賒賬的。你一個鄉下人能帶多少錢?本店的招牌菜——火焙泥鰍活鯉魚一盤要賣到十兩銀子。本店用黃河源頭水釀的酒也要賣到十兩一壺。你一天能掙到一兩銀子嗎?”

王世充道:“你不要管我一天能掙多少錢?不過,這頓飯的錢,在下還給得起。”

堂倌道:“那你讓我看看你的口袋裡有多少錢。”

王世充道:“那這樣吧!你和在下打個賭如何?在下說口袋裡卻有不止二十兩銀子,你認定沒有。那如果有的話,你就……”

堂倌打斷王世充的話,因為害怕王世充口袋卻有超過二十兩銀子的錢,一旦賭起來,只怕自己會陷入陷阱之中。所以堂倌道:“你既然想和小人打賭,那二十兩銀子又怎會沒有。不過……”

王世充搶過話去道:“哎!你既已承認在下身上帶有二十兩銀子,那就趕快上酒菜來。”

堂倌道:“也好,若不付錢,就小心店裡夥計的一頓好打。”

不一會兒,一盤噴香的火焙泥鰍活鯉魚就端上來了,酒也送上來了。

王世充望著鯉魚,已經被火烤的焦黃,但嘴卻是一張一翕的。

王世充嘆道:“果然是一手好廚藝。”用筷子夾了魚背上的肉放入嘴中,感到鮮嫩可口。

魚肉是熟透了,但這魚卻好像仍然活著。

王世充用筷子將魚肚戳開,竟發現魚肚內半寸來長的小泥鰍,在魚肚內蠕動。

王世充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喊道:“魚肚子裡又怎麼會放著一條活泥鰍呢?”

堂倌來到王世充面前道:“我早知道你有這一招。”說完,讓人將門外的牌子拿進來。

牌子上赫然印有“欲想魚活,魚肚生蟲”的字樣。

堂倌道:“看來,今日霸王餐你是打算吃定了。”說完,衝出一幫打手來。

王世充道:“在下卻是沒錢,你們也不要這樣,將在下送入官府就行了。”

“你以為進了官府的監獄能活著出去嗎?”一位威武不凡的漢子從樓上下來。

堂倌與打手們向漢子恭敬道:“段老爺,這個人白吃白喝,隨便修理一頓算了。”

這個中年漢子正是該酒樓老闆段達。

段達望著王世充道:“你這個人沒錢吃飯,弄幾碗素面小店還可以供應的。但這是上了二十兩銀子的酒菜,又怎麼能讓你壞了規矩?不過看你有些可憐,不如在我這裡做工,弄些餬口的錢鈔吧!如不願,那就只能捱上一頓拳頭了。”

王世充道:“既然如此,在下願在此做幾日小工。”

段達將王世充帶到樓上道:“看你面黃肌瘦的,重事恐怕你也做不了,會寫字記賬嗎?”

王世充道:“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筆墨上的事,勉強可以應付。”

段達道:“那好,你就抄一下菜譜,多抄一些,我用得著。”說完,丟給王世充許多紙與木牌,並讓人為王世充準備了筆墨。

王世充就這樣在段達的店內做了兩三日小工。

楊文幹一向治軍不嚴。手下有個叫靳寵的旗牌仗勢在洛陽城內欺壓百姓。

這一日,靳寵帶了二十名軍漢沿街收取保護費,不一會兒就來到段達的店門外。

靳寵帶著軍漢將店內客人逐個趕走。

王世充在樓上抄著菜譜,聽到樓下異響,忙出來看,見到靳寵將吃飯的人都趕走了。

堂倌上前向靳寵恭敬道:“軍爺,有何吩咐?”

靳寵道:“給本官上最好的酒菜。”

堂倌連連點頭,讓廚子準備。

豐盛的酒菜上了桌,靳寵一人狼吞虎嚥。不一會兒,靳寵就將一桌酒菜吃完了。

堂倌以為靳寵會走,豈知靳寵伸出手來。

堂倌知道是要錢,連忙去櫃檯取了幾錠大銀恭敬地交給靳寵。

靳寵欲走,王世充喊道:“先不要走!”

靳寵停步,朝上望去,不過一個土氣的夥計。

堂倌衝著王世充罵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對軍爺喝呼。”

王世充道:“趕走了客人,又不賠損失,白吃白喝,還勒索錢財,果然有性格。”

堂倌大怒,招呼打手們上樓來修理尚且還不會看風頭的王世充。

王世充趁打手們上樓,一腳踏中最上面一人的胸口。那人向後仰倒將其他後上來的人都擠下樓去,摔做一堆,十分狼狽。

靳寵飛身上樓,揮劍朝王世充砍來。

王世充這些日子一直與桓法嗣討論武學,武功更上一層樓了,看到靳寵長劍襲來,揮掌將靳寵長劍架開,踢出一腳與靳寵的飛拳硬拼一記。靳寵內力不濟,被王世充重腳震開,從樓上重重沿著樓梯摔了下去。

二十名軍漢見長官被打,也衝上來,被王世充一腳又都踢於樓下去了。

堂倌嚇得衝出店外,沒命地跑向遠方。

段達正好過來,見堂倌急急跑出來,一把攔住道:“你怎麼不看著酒樓,跑出來幹什麼?”

堂倌道:“老爺,新來的白吃戶是個大魔頭。一個人竟將店內的十幾名夥計與二十幾位軍爺都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趕快報官府,抓那小子。”

段達問道:“是不是又有軍官來收取保護費了?”

堂倌不敢說,段達則罵道:“這些人,我豈能放過他們。我看新收的這小子一定是看不過去了,出手教訓那些人,你怕他連累到小店,就讓兄弟們揮拳阻止他吧?”

堂倌驚道:“老闆,您怎麼知道?”

段達道:“你的性格,我豈會不知。遇到這些事,向來都已順從結束。凡有血性男子不能這樣。那小子做得對。你不要報官了。有什麼事,我頂著。”說完,踏步邁入酒樓。

此時王世充正揪著靳寵的衣領道:“你是哪裡小官?”

靳寵瑟瑟道:“小人是洛陽楊大人的部將。手頭有些緊才來此討錢的。”

王世充道:“原來是楊文幹**出來的手下。算了,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為難你了。只要你退了向這條街上收來的所有黑錢,賠了我們這裡一天的損失,就可以走了。不然,楊文幹哪裡,你怎麼交代?”

靳寵連忙取出幾錠大銀交給呆站在一旁的堂倌,帶著手下士卒狼狽離開酒樓。

王世充剛數落完靳寵,又來數落酒樓內的打手們道:“你們替段老爺辦事的,由段老爺發薪俸,卻吃裡扒外。倘若在下不會武功,遭你們毒打了,那段老爺的損失怎麼辦?”

段達此時來到王世充面前道:“你也不要逞什麼英雄。剛剛你已經得罪了這些人。不知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呢?”

王世充道:“知道段老爺為保護在下,有意要讓在下躲得越遠越好。但在下豈是那種沒擔當的人?只要有人找老爺麻煩,在下義不容辭出來擔當今日的事,實不想讓老爺為難。”

段達出於一心保護王世充,猶恐他惹上麻煩,心中只想著要趕王世充趕快離開此是非之地,所以狠下心來道:“你給店裡惹了那麼大麻煩,還好意思留在這裡嗎?趕快滾!不然小心段某拳頭的厲害。”

王世充仍然無要離開的意思,準備上樓去接著寫那還沒寫完的選單。

段達此時早已轟出一拳來,重拳準準擊向王世充肩頭。

王世充探掌硬抵一記,一腳旋向段達胸口,被段達旋身一腳。兩腳相擊,王世充與段達均微顫身體。兩人飛身對拼二十餘招。王世充一掌擊出,迎上段達的一記重掌。王世充掌內一道真氣震出,將段達震得向後踉蹌數步。且又唯恐段達摔倒,王世充飛身去摟住了段達的腰身。此時,段達看到王世充身上彆著的腰牌,腰牌上印有“洛陽將軍府”字樣。

段達掙開摟住自己腰身的王世充的雙手,厲聲問道:“你是洛陽將軍府的人?混入段某酒樓,究竟有何居心?”

一名剛剛進酒樓吃飯的食客卻是見過王世充的儀仗,忙應了一聲道:“段老闆,此人必是洛陽將軍王大人無疑了。”

段達一聽,望著王世充沒好氣道:“原來是王大人。您的老丈人可是一直向段某威脅著,若不將酒樓轉給他,他就讓女婿來封了我的鋪子。所以,這些日子就是為了您為了您的老丈人甘願來這裡當個短工,伺機想找酒樓的茬吧!以便讓您的泰山大人將酒樓順利頂下。”

王世充道:“段老爺誤會了。本官此番前來,並非為老泰山之事,而是想請段英雄出山相助王某成就一番大業。當然,若段英雄不答應,本官也不勉強。至於岳父大人來惹麻煩的話,不如就讓本官為酒樓提幾個字,自然不會有任何人來找段英雄的麻煩了。”

段達斷然拒絕道:“不需要您這樣的官爺這麼好心的。就請離開吧!”

王世充見段達如此執拗,忙道:“既如此,本官就此告辭。若有難處,請務必來洛陽將軍府。”說完,失望地離去了。

回到將軍府,桓法嗣問道:“大人一去就是三日。不知對段達印象如何?”

王世充讚道:“果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若能為本官所用,必然如虎生雙翼一般。只可惜此人對官府似有成見,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