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63章 勝負與約定

第063章 勝負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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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勝負與約定

“任情俠少!”李虛毅再叫一聲,長劍已在仙傲逆鱗氣的作用下變得越發鋥亮,強撐至此也是他的極限了。若是他所預算中的這一招在實戰過程中有任何的偏差,他便還是以慘敗收尾,眼下不堪承受之重!

光華破天,與雲冉邊的天月微有接壤,便只這樣也足夠變成李虛毅的收戈一擊!步屧尋幽,沒錯,他便是要將劍上的光刃透過仙傲逆鱗氣的引導,形成內化以風的主攻招殺出,殺向徐慕羽作為對攻的陣眼,也就是劍訣中的所謂“幽處”。

西子屐痕,曲處尋幽,已有來劍接天飛入,劍芒輕綻猶如黑夜與白晝交接時候的曙光,灼白而不失之於無痕。這一縷劍光英氣與靈氣並舉地對碰上徐慕羽的幽然劍招,便如同一隻斑白雙翼的蝴蝶閒飛進了翠微淺綠的竹子裡頭,留下過影紛然的追逐與交涉!

兩人的劍勢隨之騰挪變幻,風格卻還是天高地迥的,徐慕羽劍招中所承帶的劍意繼續纖柔得如同情人手指,李虛毅則任由著年少情腸的血氣前去放肆奔縱,用劍不羈已極。

李虛毅開始感受到從徐慕羽劍端施加過來的壓力,徐慕羽所用的劍招說將起來只有一招,但其奔連不絕的數重變式並不歇下,反而是重重繁複。

“哈,徐慕羽,你就認輸吧!”李虛毅仰天大笑,所有的機會都已出現,隨著徐慕羽的變招深入,他本身對這一劍招的領悟還不夠透徹,破綻所露也是極快的。

白茫月色裡,李虛毅的嘯歌意短,便過來一陣風捲劍落,以攻對攻,以殺對殺!快得惹人眼花繚亂的兩連招之後,徐慕羽的劍在頗為平穩的斜切位置落平,李虛毅的劍卻高飛在天,不知所蹤。

李虛毅異常驚惘地站在那裡,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又如何能夠接受?明明所有的預算位置都準確無誤,何況仙傲逆鱗氣的外元力都透過劍尖刺穿徐慕羽的虛處了啊?如何是敗!

“慕羽,我說你怎麼可能會輸呢,來,我們回家向爹爹通報喜訊去……”徐離暢快地大笑起來,徐慕羽才剛從名劍城回家探視就幹了兩件漂亮大事。

“這世家排位的虛名你便拿去吧,不過,姓徐小子,我們這次是真的雖敗猶榮!”韓家三少之首的韓彥並無失落之意地沉聲道,少輸算贏,李虛毅能與徐慕羽堅持這麼久已是不凡。

靜夜慢慢吹過蕭瑟的長風,徐慕羽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僵勢開始有了迴轉,他握劍的四指輕然鬆開,手中的無名長劍頓時掉落在地,也就在此時他出人意料地吐出一個短句道:“這一戰,我輸了!”

在場之人無不異常吃驚,只有李虛毅捉摸不定地輕笑起來,先前捧頭冥思的愁態頓如鐵鎖開落般瞬間解除,他用極是敬佩的眼神投望向徐慕羽。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能你先前說的是對的。呵,可能你們誰都沒有注意,我在最後半招的緊要關頭,挪用了那麼絲縷內元力,我以為是他使用內元力在先的,靜下來細想卻不是。所以,我確實輸了,但我想知道我敗給的是誰。”

徐慕羽淡淡地解釋著,臉上的神情甚是從容,在聽得李虛毅惜字如金地對答後,便是手捧著子母雙刃劍想要回府。李虛毅卻偏生在此時向著韓彥朗聲說道:“既然是我贏了,你們可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請求。”

“這傢伙會圖謀韓家的什麼?是三絕劍麼?嗨,又怎麼可能。”徐離恬淡想著,與徐慕羽的回首兩相對應,也就沒有挪移腳步打道回府。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吧!”韓青越俎代庖地說道。

“我想讓你們韓家協助我去救一個人,頂多在重陽之後的三天內,具體的很多東西我還不是特別確定。”李虛毅粗略地說取了一個輪廓,並沒有把具體細節給說出來。

“救人?能在重陽前後待救的,肯定是經由宋國殺貢特使護送的九人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兄弟幾個為了你去特別劫持吧?不合理,換一個!”韓建不假思索地拒絕了,誰願意以身家性命前去冒險。

“那如果是讓你們朝見南唐聖主,支援復都金陵呢?在自家門口被宋廷徵選了妃嬪,畢竟這裡是你們的故都,總不能為了宋國而長期苟延殘喘吧?”李虛毅不計較先前的失敗,轉又重說到。

“這個雖有難度,卻事關我們南唐國的榮辱,我可以明確答應你。若是你在今後的一二年內,還不見國主有此昭告便直接找我們韓家吧,到時候我們自會重新給你一個交代。”韓青入句鏗鏘地說道,書生氣度倒是隨之一變。

韓家的其他的二少又說了些盟誓旦旦的話句,還把韓熙載都搬出來作為支援,李虛毅這才放心下來。如果南唐國能在復都金陵後重振雄風,倒也不失為對抗趙匡胤的一大暗招。

些許人影更從韓府三兩告散,白衣侯也開始自討沒趣地從假山處走出來,狼狽的樣子恨不得被晚夜的淡靄浮影遮住身形,好在他沒錯過先前的劍招大戰。

但徐慕羽卻並沒有走,他眸子亮如酷黑精石般在月光的團影裡閃爍不已,他似費躊躇地微想了短暫時間,方才下定決心地對李虛毅道:“不如由我來替你救人,或許我還可以拉出名劍城內的一些好手幫你,但有個重要前提是,你必須把你的最後一式分拆出來講解給我聽。”

光生明滅,李虛毅收回拔腿待走的腳步,陷入了轉念之間的沉思。這絕招都是死物,哪裡還有比解救血濃於水的親人更重要的?何況,先前徐慕羽可是實打實的以一挑三,戰力還在韓家三少之上,可以說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經此暗想,李虛毅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就從容答應下來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言為定。嘿,可能這邊秦淮豔會的事了之後,我們還能同在名劍城上習武問劍呢。”

涉入江湖後初次接觸名劍城中人物,便是像徐慕羽這樣的天才,就是不知道名劍城中還有多少如此不凡的年輕俊彥。

以此類比,李虛毅突然對名劍城起了頗為強烈的嚮往心情,他願以手中的長劍,揚名整個青岡崖乃至天下,大丈夫就該如此!

“哦?可惜的是你身上用刀的痕跡太重,能否得到青岡崖上各宿主的器重就難說了。嗨,不扯這些,不如你今晚就隨我回徐府吧,我們明天再去江湖樓去。”徐慕羽仍舊是不溫不火地說道,彷彿閒落松子的青山本色。

“也好的,不過要帶上我的老搭檔白衣——”李虛毅的“侯”字還沒完全落音。

白衣侯早就跳出來接承過去說道:“因為我經常喜歡穿白衣服,這小鬼頭有時就是這麼戲謔我的,以後你們叫我白老頭就好了。”

李虛毅知道白衣侯要遮掩形名,也不再刻意向徐慕羽多加解釋什麼,心裡遲遲未落的芥蒂卻仍然包含有白衣侯的藥引尋找。

徐離當先踏上系在樹邊的車輦,再用手掬起一抹天涼,真是年華易過的好個秋天。

徐慕羽最後方才上了馬車,想起陸淵沿路以來的教訓,無不戳中他的脊樑骨,側看向李虛毅的眸光彷彿含斂著莫名待定的輕嘆。

好在青蝶飾不曾跟來,否則,他在名劍城內維持的不敗神話可能就要因此而終結了。

沿路驚風華街,偶爾也會傳來尋常百姓家的水禽縮在籠子裡發出的咕咕叫聲,曲折彎轉,簾幕裡的搖曳星光開始由淡白轉為溫碧,等到前頭拉駕的馬車,閒散地在青石板平鋪的銅門前踏起小碎步,李虛毅知道世代書風的徐府已經到了。

徐慕羽回家也不是太久,但他依舊很鄭重地對他二哥徐離說道:“二哥,讓他們兩人住我先前的吟風苑吧,我晚上還要練劍,怕是要練到後半夜才有睡意,隨便在你的房間裡共宿一夜也就成了。”

李虛毅自然是感受到了徐慕羽語氣平淡中所特有的敬意,否則以他喬裝成的韓府僕人身份,又如何值得徐慕羽為他騰出自己睡覺的廂房。這一刻,李虛毅也開始正視起他與徐慕羽即將要展開的未來之爭!

在走進吟風苑閒躺下來之後,李虛毅更是異常直接道:“白老頭,你現在也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在韓府你沒被韓彥發現已是萬幸,虧你還想借用他們南唐世家的武力,我都不知道你去韓府想要幹嘛。”

白衣侯嘿嘿淺笑一聲,不置可否又頗有期待地道:“以你的機智,難道真的猜不出我的計劃?看來老夫還是高看你了。”

燈燭的焰心正被搖曳無力地拉長,李虛毅低下眉眼開始靜思起來,蠱毒蟲與仙凡果的所在根本與韓府沒有直接聯絡,若想推動韓府來介入與唐碉或者沙陀家族的爭鬥又顯得不夠本,白衣侯算計的是什麼?

“韓府、南唐世家——對,當然還有華家!”李虛毅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如果韓家真的與華家交情頗深,那麼讓韓家率先介入,就意味著能拖帶出華家乃至名劍城來,名劍城在江南的勢力可不是沙陀家族與唐碉所能比擬的。

“可惜,老夫還是高估了韓家三少聯結成陣的實力,所以,你現在若能拖動徐慕羽下水,無疑是對我的一大臂助。只是,他已先答應替你救人,若要挑起他與唐碉的爭鬥,恐怕不會太容易。”白衣侯略有遺憾地說道。

“你的籌劃太抽象,還是具體一點吧,比如說蠱毒蟲是在蠻子寒手中,仙凡果又是在艾壬手中——我們無需挑起幫派之爭就可以另行得手。”李虛毅平躺在**,把雙手後架在枕頭上,似睡非睡。

“蠱毒蟲與仙凡果又是尋常之物,唐碉與沙陀家族的人又豈會把他交給外傳弟子。呵,還記得路上的那些爭鬥痕跡麼?那些痕跡便是唐碉繡菊針與沙陀家族之石家的澹天劍戟的攻鬥留下的。

我已經從韓青那裡得到證實,唐碉與沙陀家族因為各自不服而有了相當大的矛盾,路上交手的兩人分別是唐碉三大暗器聖手之一的唐婉兒和沙陀家族的血煞公子石堯,兩人都極年輕,和宋終差不多歲數吧,反正最大也不會超過二十二歲就是了。”

白衣侯終於把沿路套問韓青的重要資訊完全說了出來,聽在李虛毅懷中仍舊顯得有些迷糊,江湖排位乃至天下武尊的比鬥,這兩大勢力怎麼會派出如此年輕的一輩呢?要知道陸淵就算是極其年輕現在也有三十二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