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溫文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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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溫文被抓
“哼,既種有情孽,卻為何人未到而人先逃?殿主,恐怕也只有你能意會如此。”江水逝輕輕捻笑,手上的素絹勾畫著幾許零碎招式,都似嶺雲斷層似的,需要有人連招方能有整體,卻是“無相書生”範逸前時給她的。
李虛毅眉目中俱是輕笑道:“若非我當日曾與範逸過招,又如何能使出這套虞美人劍法呢?我開始好奇,代櫻是否也曾對範逸動情,否則又怎會溜得如此之快。不過眼下,還是先來一雪前恥吧。”
當年事,紛紛誰知錯?代櫻確實覺得愧對範逸,後者終生未娶,聽說就在這雲嵐峰中,為她耶?見虞美人劍法,如見其人,何必。
四聯舵與穹蒼殿的鬥爭早就勢同水火,不是你來佔據宗門榜首位置,便是由我和獨霸宮稱尊,“江上二怪”文松與文鸞,面對快速衝搶過來的李二虎等人,夷然不懼地迎了上去。
隱身霧嶂中的穹蒼殿人馬紛紛顯形,溫格腰身受傷,卻兀自揮舞著銀嘯鞭痛殺出來。溫文卻像是痴了一般,香腮臉上有盈盈粉淚輕落到脣,胭脂紅溼,竟是不顧嬌羞地撲貼到李虛毅懷裡,就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當時章冠雲將她伊尹居樓下挾帶出來,她悵然看著菸灰飛滅的峰崖,幾乎有了奔赴同死的念頭,好容易尋到江水逝,巴巴地流了無語凝噎的一宿紅線淚,怨傷非常。
煙鬟雲擁的峰山,就此重合,該是祈求多次的福緣吧?
李虛毅反而疼痛異常地輕叫道:“文丫頭,別咬我耳垂,不是夢魘,是真的,還有,這麼多人……”
溫文的臉頰瞬間羞成潮紅,故作嬌嗔道:“明明是你把我抱得都難呼吸了,還說我怎樣怎樣,不向我認錯我可不幹。對了,我師父沒事吧?”
李虛毅頗費了一番玲瓏心思方將溫文打發掉,前望過去,四聯舵數十號人馬奔衝過來,猶如居高臨下一般,顯得肆無忌憚。他將任雄孤高揚起,穹天的月影劃過劍刃,透沁到劍柄,詩仙酒印的威勢使得芒光大漲。
一劍飛仙,以穹天為幕布,以大地為簞席,斬開這混沌人世,青楓樹林中穿過黑白分懸的邊影,聲起,芒落,剪出穿喉襲胸的兩具短葛衣紅,擋在李虛毅身前的兩人立即僵死倒地。
劍太快,他們的眉眼還滿泛著興奮,就像魚塘裡的漣漪一般,終於隨瞳孔隱於無形,江水逝身邊的攻勢頓時解開,她輕看了李虛毅一眼,似是有一種煙雲境外的愧意。
溫格與莫紗如此刻正被文松和文鸞壓制,李虛毅不及多想就用穿蝶遊花步欺身過去,別說他因為鑄成仙刃之初始本體而讓元力大增,就是八個月前的對戰,他也是穩穩以一勝二。
任雄劍的劍氣如龍脫鞘,以輕為重的凝力,內元與外元一瞬聚集,便是橫撩兩人的順勢一擊,可是,有一柄長劍如同夜之魅影揮斬出來,似是早有準備地擋下了這一招式,其痕無跡。
李虛毅卻極快地收招,劍光從某個虛空處磅礴罩去,鏗鏘之音就像蕭管的孔洞,遮掐間陸續傳聲,縱橫如狂沙朔漠,他收劍而立,朗聲笑道:
“好劍法,御之猶如秋雁雲過,落之猶如九天倏合,快迅無比,以轉瞬即逝的暗影為劍招,若無光照,劍意可以覆蓋整個夜空,加上黑暗屬性的潛在之力,在如此良辰歡夜,確實是殺人的至詭劍法。可惜的是,你拿錯了長劍!”
卻聽一人接茬道:“哦?那我不用此劍,卻應該用何種長劍,名劍城縱有千百般絕妙好劍,於我而言,尚不及此劍之萬一。我葛家的空影劍法,只有用承影劍才能將其發揮到極致,我想你比我更知道。”
來者正是與葛臨風大打出手的葛浩,但他身側還站有一人,正是有“劍花翎”之稱的華香雪。葛浩影之羽衣,哪有奔赴宴會時的半分痛楚之態,而後者的風華向來獨擅勝場,陸淵的青岡劍卻是執握在手。
李虛毅淡淡道:“很好,傳說中滅絕的空影劍法與秋水劍法,終於可以雙劍合璧了,‘無相書生’範逸曾說,南唐世家之馮家最擅長的就是這兩種劍法。”
華香雪奇道:“我並未出招,你何以知道我的劍法?”
李虛毅道:“‘空水秋影,妙剪雙蘅波’——誰能不知道這兩種劍法本就是配套而為的,男女雙用,在南唐極是有名,四大世家之一馮家的沒落,全在於這兩套劍法的絕代。”
華香雪嘆氣道:“原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李虛毅道:“難怪你會對華光躍見死不救,華家得勢,完全是踩著馮家過來的,你若是馮府中人,自然要袖手旁觀了,但我更好奇,青塵子究竟因何能將我師父的承影劍交到一個庸才手中。”
葛浩將承影劍反旋一下,輕聲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雙劍如流光閃耀,一個冉冉如同仙娥臨地,一個勢同野鳧飛空,兩者分呈上下兩路一同出劍,堆垛而出的聲勢極為幽靜,卻染蔓著強大的劍意,李虛毅卻是早有準備,任雄劍反撩過去,就已借用詩仙酒印中的逆鱗氣,以太玄之姿黏住了青岡劍。
但,他很快發現葛浩的承影劍根本就沒有揮縱過來,所襲擊過來的竟是片影飛梭,李虛毅很快將仙傲逆鱗氣收回,可青岡劍偏偏猶如寒潭映月般,連綿成一片青光如海,竟是要以此封鎖住他的長劍。
望穿秋風,所得是傾城國色,華香雪的眸與脣似是霧氣般,在夜袍中飛遮而過,李虛毅偶覺了一陣薰香,腦際暈眩之際,任雄劍卻忽然虎虎生風地狂劈開一個光弧。
這讓他瞬間就從對方的媚香中驚醒過來,手中的長劍怒殺而出,挾藏著凌厲無前的鋒刃,對方的劍意既然靜如秋水,那麼投以頑石自能破之,何況還是蓄有女媧補天的五彩混沌石的仙刃之體。
華香雪如同蝙蝠奇詭異常地將一切聲息都抹除,後退之末的青岡劍卻以一招“貽笑大方”來反殺。所謂秋水劍法,本就出於《莊子?秋水》,其劍意便是起伏而生,從秋水、海洋再到外寓天地的自我修身。
這一招乃是秋水之境的奪命殺招,更重要的是華香雪還加上了衣袂連帶的香粉,粉中含有蠱惑之意,若非身上有妙物鎮壓,她自己都不能自持。
一個絕色女人,若是不能利用她的美色殺人,又何必與人動招?
溫文的尖叫聲起,李虛毅很快猜到葛浩旁逸開來的目的,劍之弧光大盛,華香雪青岡劍上的青芒瞬間反捲,所有粉塵猶如飄雨沾之在身,她本來已經擺好的嫵媚之態,凌亂如片紅落墜。
還是慢了半拍,葛浩利用空影劍中的暗色**,以文松、文鸞的劍招為驅引,穿透溫格提身繞前的防禦,就像無所不在的暗影,瞬間就點了溫文的穴道,李虛毅回掠過去時,本還露臉的葛浩遮之無形。
夜幕便是最好的掩飾,來去猶如被林木遮住的暗光,難道這就是黑暗屬性的威力?日沉夜深,誰能從中洞見飛鳥似的人影?李虛毅的重瞳赤眸抓住先前稍縱即逝的躲避軌線,反轉身姿往極近的一處林木掠去。
原本風吹不搖的喬木,篩過細碎的輕痕,有一個年輕男子猶在李虛毅出招之前刺招而出,葛浩趁此挾著溫文往峰岔口直落而去,李虛毅再去看時,此人竟是此前與羅秋生一同離去的葛臨風!
葛臨風是如何返身而回的?而他卻根本毫無覺察。葛臨風身受華香雪的痛身挺刺,就算出劍也不該是如此快迅,但李虛毅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一劍,這中間又有玄機?
格擋之後,李虛毅還沒來得及往前追趕,代櫻護住葛浩的歸路,而裴諾之則是站在了身體略顯虛弱的葛臨風面前,卻聽代櫻冷冷說道:“你忘了一個事實,範逸就算能現身,也該是和花幽筱一起,光憑他的獨創劍法,我又如何會身退。”
說話間,葛臨風已經憑藉四聯舵的一堆人退身到安全位置,李虛毅恨極地往華香雪重斬過去,華香雪格擋無力地被溫格等人擒住,他咬脣說道:
“你與羅秋生故意離開,卻放下四聯舵的一幫人不管,是要誘引我們現身,然後擒獲溫文?簡直卑鄙。”
葛臨風淡淡說道:“卑鄙,青塵子設計痛殺門下弟子便很暢快?華香雪,說起來,我還是很感激你的,若非你的本色出演,葛浩想要利用青塵子的信任拿到承影劍,簡直沒有太多可能。”
華香雪此刻剛被溫格怒摑了好幾巴掌,臉容略腫卻忽而垂淚求情道:“臨風,我知道錯了,看在我肚裡孩子的面子,救救我吧,你知道的,我也是受了青塵子的欺騙。”
李虛毅道:“你和葛浩大打出手,其實是在演苦肉計?為怕不真實,你們劍走偏鋒走,讓葛浩垂身即死來騙取你們葛家的奪位之爭是真實的。但,我不明白,以青塵子的老奸巨猾,又如何會看不穿?”
葛臨風道:“縱使你是劍聖,又如何抵受得了枕頭風?雪軒峰能延緩死亡,又如何能抑制逆生長帶來的對女子的欲求,華香雪明面上是與陸淵拜堂,實際卻是這老頭假公濟私而已。對於這樣的賤女人,你說我還會要她肚裡的孩子麼?”
華香雪冰冷絕望道:“葛臨風,我恨不得當時一劍刺穿了你,你從我身上套取名劍城的禁物之事,我一定會告訴青塵子的。”
葛臨風輕笑道:“你不會的,我們風野社對各大門派的訊息掌握得很準,你也不例外。”
李虛毅像受傷的刺蝟一般,咆哮說道:“你們葛家若敢借助文丫頭來並生出血魔眼,我發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滅你葛家滿門!”當日從四聯舵和葛家手中救下了無由女之後,他便了解到了葛家的圖謀。
葛臨風冷冷說道:“歡迎之至,但你最好還是先殺退堵在我身前的這撥人吧,忘記說了,不只你有夜斑鳥,我們葛家此次派來的巨鳥禽可是王牌系列的。”
風野社對於江湖訊息的掌握,便是建立在這等俯仰群空的奇寵上的,財源廣大反而是其次。
李虛毅的口哨聲嘹亮揚起,皇族夜斑鳥飛快地從周邊的林梢中振翅而下,而莫紗如早已扶著白衣侯站定在霧嶂臨轉的位置,他疾速坐上,忙朝著葛家所站的方位撲將過去。
一隻模樣雄霸的青翼鵬王伸展開骨架龐大的翅膀,就像是晚間的青雲冉冉飛落,葛浩與葛臨風好整以暇地踏了上去,在代櫻等諸多高手的保護下,周圍又護有五隻承載葛家護衛的禽羽尾隨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