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拜師與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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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拜師與拉攏
門檻風動,隨著堇色黃昏的擁入,無名子一身溼衣地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將房間裡的側窗擋住了,使得燭光在微搖中只剩下一點火灼之光,他走到李虛毅面前停了下來,也是盤腿收坐著,用眼神靜靜撫摩著後者。
“沒想你還真能降伏詩仙酒印,這樣看來,你復仇還是很有希望的。”無名子嘴角微動,終於還是開口,順便把手伸向貼胸的衣衫,頓有一封斑黃信件被抽了出來。
信封頁上潦草縱橫的斗大字樣,李虛毅便是化成灰都認得,不是他爹李重進的字跡又是何人?其上的簡短几字,恰灼著淡淡的墨痕,撇捺成如此字句:“白衣雪(親啟)。”
李虛毅頓時大怒起來,橫掌揮伸,用勁之大,似是要把無名子狂扇在地,這種凌厲發招夾雜一句狂吼:“你怎麼得到這信的,不知道不能亂看麼?混蛋!”
他自認近身搏鬥的這招重拳,無名子本該被揍翻在地的,可是無名子動都沒動一下,倒是他從袖口激揚出來的劍氣前者身體一軟,松然垂下。
“既然是你爹寫給我的,我為何不能翻看?除非,你覺得由我做你師父還不夠格。”無名子反轉過身來,語氣威然,腰桿子更是挺得比長劍還顯筆直。
李虛毅驚詫莫名道:“無名子,你別瞎裝了,白衣雪豈是你所能裝扮的——等等,在劍池裡面,便是你將這詩仙酒印丟與我的?”
白衣雪站了起來,嘆念著窗外的迷離霧嶂,其意悠然道:“你說呢,不過,我還是更傾向於你自主駕馭它,這玩意的靈識還是很強的,我當年雖然得之,風月輪轉之下,自覺不能再成為它的主人,想到你爹的重託,也就隨手一試。”
這讓李虛毅一下子就驚喜道:“白叔叔,真是你麼?但,為了謹慎起見,我需要看到你與我爹交拜時的兄弟戒,我聽我爹說,這枚似鐵非鐵的戒指,是你們兩人從這青岡崖上得到的,應該是此中無二之作。”
說完,李虛毅亮出了佩戴砸中指上的戒指,有一道弧彎的嵌痕淺劃其上,在熹微的芒光裡顯得無邊深邃。白衣雪也是緩緩伸出右手,果有一個一般無二的戒指,只是另刻了道相對的反弧。
“現在你總該信了吧?”白衣雪淡淡問道,其眼神仍是波瀾不驚的平靜色彩,似是對這人世的悲喜瞭然無感,夜更暗了一層,像透窗之紗的潑墨,靜得只剩燈莖未燃。
“這個自然,嘻嘻,只是沒想到那麼巧罷了,嘿嘿,白師父!對了,白衣侯這傢伙說在秦淮豔會上曾經見過你,還說藏有詩仙酒印的氣息,這卻是怎麼回事?”李虛毅極乾脆地問道。
白衣雪走過去將青燈緩緩點起,整個房間立刻光涵了許多餘影,顯得盈聚其中的感覺,他淡淡道:“這傢伙,當時被仇敵盯上了都不知道,虧我用自身內元力方才震懾了對方。”
燈燃之後,李虛毅仔細去看這個刀劍傳說榜上的風雲人物,他並非面如冠玉,嘯傲不凡,更別說風度翩然,與精神矍鑠、雲衣飛揚的青塵子比較起來,多的只是一種流落於俗的中年男子。
但他瞬間就反應過來,倏然伸手在白衣雪連抹帶揭,果然有半邊皮被扯了下來,後者似乎並不在乎,這讓李虛毅大著膽兒將易容的妝面都揭了去。
面容真實的白衣雪枯瘦異常,唯獨一雙眸子如黑玉般深邃不已,似是能透過夜幕綻放到雲天之上,只他的脣線與鼻翼輪廓分明,屬於那種中正的樣子,所配之劍是承影劍,一柄典雅而精緻的長劍。
李虛毅彷彿看到:黑白交錯的夜,雙手合握之中只有劍柄,卻不見劍身。但,四面、八方,劍的影浮在斑白的牆壁——只存片刻,不待出劍就足以讓對手魂驚魄動。
比之青塵子的水顏劍,自是一柄平分秋色的世之名劍,劍之所以得名,往往因人,所持之人愈強,名聲便愈重,也因此,李虛毅開始期待起他的佩劍來。
“江湖盛傳師父你已經英年早逝,卻不知往日恩怨究竟如何,還有就是,您為什麼沒跟花樓主言歸於好,她們母女倆一直期盼著您回去呢,哎,也怪我在江湖樓看了那副肖像畫。”李虛毅忽然腦子開竅地問道。
江湖傳說總是此起彼伏,作為噬武少年,尤其身處其中,難免會隨之而動,而白衣雪無疑是個歷經曲折的武學天才。但最讓李虛毅發問如此的還是,花幽筱的那種頗多空落的少女眼神,雕花閣便是一例,她是在恨她的血親麼?
白衣雪一反常態道:“正因為我要回去,所以我們不得不做出點驚世駭俗的偉業來。百花樓作為江南一帶最大的名門派別,江湖勢力姑且不論,它所經營鋪子、客棧、和莊園,使得在財力上都極為沉雄。”
李虛毅以己度人道:“我能明白師父的意思,現在的江湖縱然是以武為尊,可一介單修縱使武功通天,在江湖乃至朝堂的影響力都極有限,何況,作為男子,自不能讓人有吃軟飯之嫌。
所以,師父您老人家乾脆自建門派,或者是加入到弟子自創的穹蒼殿。自然,如果是後者的話,您會是門主的不二人選,就是目前它還籍籍無名。”
他自是知道白衣雪骨傲十分,但在如此條件下,他無論如何都要出言試探一下,哪怕白衣雪拂袖拒絕是十拿九穩的事。
可白衣雪用手指在桌面的青岡崖地理圖上劃過一段簡短弧線,只淡淡道:“我目前不宜多露面,自是入駐穹蒼殿為佳,至於門主嘛,你小子給我爭氣點,別爛泥扶不上牆的。另外,要我出手必須是在晚上。”
有白衣雪暗中撐持,穹蒼殿自是具備了建立門派的基石,哪怕他白天拒不動手,所以李虛毅也是豪爽大笑道:“弟子謹遵師命,只不知師父何日教我武功,尤其是劍招上的精髓。”
白衣雪低低地道:“暫時還不急,等你透過試煉大會的第二關卡再說呢,你目前最該練習的應是鞏固你的外元功法。”如此說後,他便走到門邊,似是要外出辦事而去。
“可是,我與白衣令使有約在先,可以不用參加試煉大會而成為名劍城一員。”李虛毅臨時補充了一句,但他說出口的時候就不自禁地想到了慕容痕,這場對決其實也完全可以放在試煉大會的第三關卡。
“你最好還是逐一破關,這幾道關卡都是有名劍城全派的人關注的,以你的天賦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另外,我想你也該聽過內劍閣,就中人物在此屆也會露臉。”
白衣雪鄭重囑咐之後,將白衣準確無誤地往床邊一掛,飄然離去,只留下李虛毅眼前的孤燈冉冉飛煙。而李虛毅閒倚了片刻,刑界又是跳竄出來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人心機太深,你在日後須得注意點,當然,首先我們必須得先開始煉器之道的學習。”
煉器之道事關日後所要熔鑄的神級器刃,李虛毅是不得不認真去學的,因為,若將磁刃壁虎等一大堆因緣際會方才得到的寶貝,交由他人煉造,他可真不放心,劫寶和偷工的機會幾乎很大。
最主要的還是,刑界打了包票說李虛毅的煉器天賦同樣不俗,何況是經過煉獄苦修的外元之體,對於吞吐用力的妙門已經到了登堂之境。而當今江湖對於煉器師的報價也是水漲船高。
所以,最難的還是煉器材料的籌備,至於爐鼎嘛,所要求的都還不高,好在名劍城煉器之盛,絲毫不亞於劍道,而每個月份的九號、十九號和二十九號都會有器刃交易所爭相開辦,自是解決了李虛毅的困境。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這一個月,他特地與白衣雪分房而睡。先是破曉而起,將數目有限的劍刃都給鍛造完畢,這通常要耗費他一個半時辰。而此後,他便跟著白衣雪學習劍法,從劍招過手一直到連套的劍法。
到了晚上才有時間修習刑界的煉器之道,以及魔煞噬魂勁的強自灌溉,當然,這種灌溉從最初的難以適應發展到了呼吸之便,因為刑界的魂氣之身恢復得頗快,所以這種外勁匯入也是從平常的一個時辰逐漸過渡到三個時辰。
也就是說,在別人都做夢的時間,他卻在吸攝噬魂勁,雖然不是每一分灌溉都能直接轉為己用,但這種煞氣卻也開始有絲縷纏繞,而仙傲逆鱗氣的坐鎮,自然是防止煞氣外露的絕佳法門。
但是武功的高低並不是一夕之內達成的,可李虛毅顯然到了厚積薄發的瓶頸口,尤其是四年苦修後,他已經十分接近外元功法的鍛化重級了,而他只需要將仙傲逆鱗氣集合起來,繞走於全身血脈,併發至手肘、拳頭乃至膝蓋等攻擊部位。
一連數天他都是三餐用畢就立馬將自己鎖死在房間內,就連伊青絲偶爾過來收取他的待洗衣物,都沒露臉搶說不用,即便每次到最後還是拗不過前者的堅持。
後來又想到要和白衣侯就那本《刀焰流觴》通聲氣,就隔著窗紗紙讓她在有空去找找這個人,是在雲嵐峰的煉藥坊裡頭,具體地址也一併說了,原是白衣侯告訴過他的。
無形之中,伊青絲的大仇在他心中也越發重要起來,這使得李虛毅對詩仙酒印的接觸和運功也越發長久起來。刑界說過,只有當他體內的仙傲逆鱗氣,能徹底激發出該印章內陷進去的刻字方成。
這種臨界點的突破其實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也曾有無數人曾用了三五年時間抵達這個層面,卻無一不是死堵著拖了猴年馬月,這讓許多本有先天聚氣之能的少年無一例外地轉修了內元功法,比如說白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