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4章 不自量力

第144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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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不自量力

作為第四宿主西門妄的大弟子,李虛毅原以為裴諾之會暴跳如雷地逆劍反擊,可他根本就沒多動,任由這胖者的肥重身軀壓在他肩上,亂揪著他頭髮。

看到裴諾之那慘淡的樣子,李虛毅是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原來這些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傢伙也是有如此遭殃時刻,可等他狂笑聲停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周圍安靜得除了風聲,連慧嗔門下弟子的唸經聲也都安寂了。

“糊塗二鬼,你們趕緊下來,尤其是你這瘦猴鬼,在葛臨風前面擠眉弄眼的成何體統,還有你這胖墩鬼,把三宿主的桑梓劍還回去,不然,先別說陳摶老祖會找你麻煩,恐怕青城主也會先再讓你們面壁三月,還不許再吃酒喝肉。”卻是白衣令使首先嬌叱道。

“算了,他們都不好玩,忘記一件事了,剛才誰敢那麼大膽去笑我們的?”瘦猴鬼的輕功異常驚人,話未說完,就以怪似猿猴的姿勢跳到了跟前,使得李虛毅根本就做不得任何反應。

“哎,二宿主(陸宗豪)也是,這胖鬼胡笑生和瘦鬼艾哭生,每次出了玉磯洞總是要將名劍城弄個裡外一團糟,他也不使個法兒給管管。尤其是誰敢笑話糊塗二鬼,總免不了要被扔到荊棘窟去,掙扎個血刺滿身。”紫衣令使也是感慨極深說道。

三宿主方凱清將桑梓劍順手接過,對著滿臉得意的胖鬼胡笑生低嘆一口氣,不無同感道:“誰讓他們的長生睡功法得知陳摶老祖呢,這天下之大,能夠制服他兩人的恐怕也不多吧。

哎,我若是適合學這長生睡功法,吃好喝好睡好,這武功自然就提升了,那該多好,不過咱沒那機緣也沒那體質。說將起來,這天下間的諸多隱世的老祖,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呢。”

這邊議論還沒有終止,那邊胡笑生和艾哭生已經挾架著李虛毅飛離了臺苑,只他們在行事之前,見到看到溫文甜軟的臉孔,竟一反常態地揮手用招將劍之圈痕給破了開去。

臨走前兩人還同時回眸,面容褶皺得挺溫柔的,但很快地埋頭低下,同時臉色訕紅了半邊,恰好無由女就在邊上,有些後怕地嘀咕道:“這兩糊塗鬼又有了這種扭捏之象,該不會又像上次那般搶了我去,硬是讓我改投師門,做他們的師妹吧?怪癖!”

無由女的輕語恰如風劃入耳,一片消淡,此時的雙月已然是弧線圓轉的相交之象,而方凱清已經向無緣子下了戰書,說但此之後的六個月內,若第六宿宗門人還能再勝慕容痕,他便為該宿宗增設儒、道、仙和法這四大分支,讓其成為真正的外元大宗。

方凱清自是不能讓得意弟子的聲名變得落魄不堪,要知道,名劍城中的銀錢分配,在很大程度都是為了扶持新晉天才或者劍才而撥給的,綜合實力倒是在其次。

“喂喂,你們快放我下來啊,不然我真的就不客氣了。”李虛毅煩躁得難以言說,可偏偏蓄了半天的仙傲逆鱗氣竟然提不起來,像是被他們離奇限制了一般。

“老是扔到那地兒也不好玩,何況青城主似乎派人守衛了,這次我們好容易進了奇髓劍池,不如和他玩個小遊戲,艾哭生,你看怎麼樣?”卻是胖鬼胡笑生扛著李虛毅,他絲毫不覺得重,反而健步如飛地走在前頭。

“你是說那個扔球遊戲,你把他從百米內的任一方向扔擲過來,然後我接住了再踢過去,看誰力盡脫手了?嘿,也好的,反正只要他能熬到我們厭倦了為止,自然就不用可憐了——嘿,你發現沒?”艾哭生叨叨絮絮地說道。

“什麼?”胡笑生顯然沒明白,還重重地揍了艾哭生一下。

“揍我幹嘛,我是想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傢伙其實也挺英俊的,比起慕容痕還是有得一拼的。嗨,這就越發顯得我們醜了,狠點怎麼樣?”艾哭生的話語轉折極快,李虛毅都差不多要裝死了。

“那就玩到月影開始重合吧,在這種時候,我們剛好能將破滅我們好夢的那方形之物找出來,然後再連夜飛奔了送去給陳摶老祖,這樣保證不會睡了兩年才提升那麼可憐的一點境界的。”胖鬼胡笑生得意地拍著腦門,似是對自己的主意十分滿意。

“停停停!你們先聽我說,就很簡短的一句,”李虛毅再也不能忍受糊塗二鬼了,原本被壓制的仙傲逆鱗氣徹底使用出來,愣是從他們的肉餅夾中掙脫了出來,“我給這場遊戲加個規則行不行?保證你們玩得更刺激。”

糊塗二鬼頓時大喜起來,激動得將李虛毅搖盪得死去活來:“快說快說!”其實,先前那種玩法他們也是玩過,還因為弄死了一個普通弟子被罰了一年苦役。

李虛毅鄭重其事道:“你們兩人絕對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但是誰是第一誰又第二呢?而現在有個最簡單的辦法,我們玩一場博弈遊戲,但首先你們必須要奪得此次異象之寶才行。”

胡笑生氣哼哼道:“明明你是我們的俘虜,為什麼我們要聽你的。”顯然,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憨傻異常,但卻並不笨。

月影只剩下小半邊罅隙就要相交了,李虛毅腦子飛轉道:“像你們兩兄弟那麼聰明的人物,我怎麼可能指點你們,只是,你們若能將這異象之寶奪了下來,我就可以替你安排一個小師妹了,博弈之前的先決條件要對等是不是?”

除了忽悠,他實在是想不到任何辦法了,但這小師妹的絕佳人選卻絕不會是溫文,李虛毅順勢一想,就到伊青絲頭上去了。這妮子向來孤獨,有這武功高強的二位師兄保護她,即使試煉大會的連續闖關失敗,也極可能成為正式弟子。

這樣,比起當雜工可是輕鬆很多的。可他還沒為自己的計策自得之前,雙月之影已經完全重合了,頓時,罡風之劍大化於無形。葛臨風等人俱是一鬆,袖袍猛甩,神色頗為古怪地掠上了臺苑。

而此時,投映在臺苑之央的壁面愈發皎潔,裡面有白光像潮水般噴薄而出,擁堵得虹橋還要寬廣的眾多弟子臉上,都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血性,誰不想憑空得此異寶而武功大增呢?

可偏生讓李虛毅凝噎無語的是,糊塗二鬼愣是沒有飛赴前去的意思,反而躲得遠遠的,看其狼狽逃竄的飄渺之影,其內元重數卻是如假包換的形意六重雷中庸境界。

“賊眉鼠膽的,還真是鬼遁般的速度。”李虛毅嘀咕著說道,他自也不能完全依附他人,就在離了坑窪石路之際,忽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紅妝女子臨波蘸點著落了下來,彷彿之前聚簇在月亮邊上的迷霧都似有形的一樣。

一身衣裝鮮紅如同嬌紅花瓣,偏生還長裙垂地,擺曳出公主才有的氣度,這讓李虛毅按捺不住好奇,故作無意地往這人的臉腮望去。其臉豔如桃花,卻有冰冷如霜,卻是乍暖還寒的冬春換季。

她的鼻樑頗為高挺,一雙鳳目永遠是凝著的,在突然變亮的月之晝光裡顯得有些妖異,若說這種風情本可讓人懷而慕之,可她修長的脣線雙分開來,並且在珠玉白的齒牙中冷叱出三兩句子,這豔女形象剎那間就抹了黑煙。

“喂,看什麼看,你可有看到有兩個糊塗鬼?我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了,你最好是趕緊從實招來,否則我連你也一起去餵食人獸。”她隨意地將李虛毅的袖口揪了起來,讓後者的喉嚨像是套了金剛圈。

李虛毅敢發誓,能在他面前凶成如此姿態的人,在其生平之中簡直是絕無僅有的,居然還是個身穿短靴的女魔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本能地將龍環短劍拔將出來,劍花宛轉成旋,三絕劍之一的“任情俠少”頓時使用了出來。

這一劍意的分招,並不是絕劍化式中比較刁鑽的幾式,卻很適合柔然反抗,因它是從花妃仙對抗么庭筠的末節所衍化,李虛毅給它取名為“落花無言”。

那紅妝女子見到從低處斜攻腹部的慢招,不以為意地將皓白手腕從李虛毅的衣襟旁下蕩過去,跟著杏花拂柳般地剪出雙指,牢牢地夾住了其短劍,頗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人淡如菊!”李虛毅的劍尖抽退之間,人卻凌空翻飛起來,恰遮了越顯悽迷的光靄,劍柄在手心迴環抽轉,竟是利用仙傲逆鱗氣將它旋轉成了春意葳蕤的花刃。

這一招完全是他在不經意間脫化出來的,彷彿上下招是緊承彌合的,而順手揮灑出之後,這些亂花飛刃已然從紅妝女子的腰側繞到後背。後背虛空,自是偷襲的絕佳之計,但他害怕短劍傷人,指尖留力,滿望著讓該女子就此認輸。

可是紅妝女子的身法尤其快過這一招,最重要的是她對李虛毅的劍招有著天然的勘破力,手像波浪般浮沉下壓,劍刃立馬被貼住,然後隨她前引,冷光泛漾地飛到了附近石壁上。

“哼,你倒有些意思,劍意和劍招相差萬里卻也能熔鑄自成,倒也有點學劍的天賦。”紅妝女子猶似未動地站在李虛毅跟前,出語冷峭得猶像是奚落,而非讚揚。

李虛毅何曾在兩招內被一女子奪了兵刃,何況他的仙傲逆鱗氣在煉獄苦修的時候,已經穩步增長了很多,算上那接受**鍛化的四年,他此刻的實際年齡可以算作十九歲,但,他愣是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既然不能用劍,近身搏擊也是他所熟悉和擅長的,李虛毅就是不信他不能脫離該女子的束縛,由是,他左手徘徊成綿長的衰草,右手卻似鷹擊長空般直接攻向對方的咽喉、雙目以及雙肩。

重要的是這左右手之間還有虛實變化,五禽拳中的“虎鶴雙形”亦是在他盤算之內,這些拳法源自瀑流之洞的壁畫,他的身體本就被鍛鍊得極近壯實,這一使將出來,倒也頗有名門弟子的風範。

只可惜,紅妝女子恰是不折不扣的女魔,她柳腰之身柔韌下壓,**修長地提了起來,往李虛毅胸口狠狠地揣了過去。按照李虛毅的自信,這紅妝女子不被震飛才怪,可最後他硬生生地被對方搬到了肩上,還一寸寸地壓跪下來。

“不自量力,告訴我不就行了,說不知道我也不會這麼為難你的。”紅妝女子長裙一拂,身影鬼魅地縱身躍起,眼看就要消失在二鬼離去時的方向,但李虛毅愣是快如疾速地扯住了她的裙裾。

“就算我今時今日技不如人,你好歹也該留下你的姓名以及師承,指不定哪天你也會敗在我手下。”李虛毅說話的時候聲句依舊是錚錚發亮的,可心裡的屈辱已經到了極點。

從秦淮豔會之後,他原以為名劍城的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無非是徐慕羽,像其他葛浩一流根本就不能成為其對手,所以,他原就自傲的性格越加放狂,只沒有流露言表而已。

“告訴你也罷,反正你內元全無,今生是不可能在武學上超過我了。本姑娘姓許,名鴛如,並不拜師於青城主,更別說是名劍城內的哪個宿宗,可能他們還真沒資格。

你若果然想找我,等你能挫敗糊塗二鬼,再到雪軒峰後林麓百里的金谷園來找我就行了。哦,我沒看你所佩的不是長劍,顯然是新弟子,那就換種說法好了,等你有資格進入到名劍城的內劍閣再說吧。”

許鴛如說完此話之後,以手為刃往李虛毅的手背上輕輕一劃,早吃過厲害的李虛毅自是忙不迭的撤開了手,然後蹲在那裡苦苦思索道:“難道說名劍城還分為內外層不成?

另外,這金谷園不是西晉大官僚石崇的豪華府苑麼?難道許鴛如口中的內劍閣也有如此錢財勢力?”他無所用心的瞎想了一陣,猶自迷惘不解,當下也不以為意,獨獨這情緒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