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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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故人之子
42.故人之子
三力齊施,那鬼物哀嚎震天,裹著一身黑霧,被硬生生地拉扯回來。
龍淵被以為白狐會再次將鬼物魂力吞食,哪知她忽而趴在地上,低低嗚咽幾聲,目光溫柔地望著自己。
“她……她說……她說要你將這鬼物的魂力吸食,對……對你修為有好處。”狐媚兒呆呆地看看白狐,再看看龍淵,滿眼盡是不可置信地道。
不過,最為鎮驚的還是龍淵,只見他臉『色』勃然大變,猛然抓住狐媚兒的肩膀,目中盡是火熱,急切地道:“你……你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赤尾靈狐,當然聽得懂了?你……你跟她什麼關係啊?”狐媚兒被他捏得肩膀生痛,嗔道:“快放手啊,你弄痛我了!”
“那你幫我問問她,究竟是誰殺了我父親,我母親又是怎麼死的?”這是縈繞在他腦海最深的仇恨,此刻眼見狐媚兒竟能聽得懂白狐的話,不免心中升起一線希望。
聽到這裡,狐媚兒的目光不覺一震,再看他時,已然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他,竟然揹負著血海深仇嗎?
嗷嗷~
白狐對著龍淵,低低地嗚咽著。
“她……她說什麼?”龍淵望著狐媚兒,急切地道。
“她說……等你完全領悟了《九尾心經》的奧妙之後,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狐媚兒眼中神『色』變幻不定,畢竟,這《九尾心經》可是狐族至高心法,她雖然身為西狐宗的千金,未來西狐宗的宗主,卻也只是聽聞過《九尾心經》的存在而已,而面前這個少年,竟似乎身懷此等絕學,怎不令她驚詫。
“九尾心經?九尾心經究竟是什麼,我要怎麼才能完全地領悟它?”龍淵急道。
“她說,這個只能由你自己體會,多說無益,叫你現在不要想著去報仇,只想著兩件事情就好。”狐媚兒翻譯道。
“什麼事情?”
“第一,保護好自己。第二,儘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龍淵頹然坐倒,此刻已然毫無疑問,槐蔭老祖並沒有欺騙自己,自己的的確確便是九尾狐的後人。而且,還確定的另外一件事情:自己體內那股忽然覺醒的陰柔純和之力,應該就是白狐口中的《九尾心經》。而且,聽她口吻,自己想要報仇,想要快速地成長,如何儘快領悟《九尾心經》,才是關鍵。
但……現在卻是對《九尾心經》所知寥寥,何談完全領悟?
沉思過後,望著白狐柔和如水,卻又深邃的目光,龍淵微微一笑,盤膝而坐,開始催動《鬼尋道》來吞食被縛住的鬼物。
龍淵養母,沈倩兒曾經說過,等他超越渡劫七層之後,自然會告訴他仇人是誰。而流淌著九尾狐精血的白狐說要他完全領悟《九尾心經》之後才會告訴他一切,那麼可想而知,龍淵的仇人是多麼地強大。
在這個貌似太平,貌似有著名門正派維護正義,卻實質上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才是報仇的資本,而不是過去的誰是誰非。龍淵知道,縱然你拿著仇人罄竹難書的過錯,聲淚俱下地去哭訴自己所遭受的災難,在別人眼裡,你只不過是個祈求憐憫的乞兒罷了。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即便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是一樣。
規則由強者制定,由強者執行,弱者只是其中的玩物,到頭來,即便是千年之後,仍不過是一場笑料罷了。
有白狐護法,龍淵全力催動鬼氣來吞食麵前的鬼物,只是那鬼物身子凝實遠超先前的厲鬼,直過了兩柱香的時間,鬼物才被吞食乾淨,化為一顆濃如滴墨的鬼靈球,融入龍淵眉心,儲入氣海。
雖然沒能像之前那般使得龍淵晉級,但隨著這顆鬼靈球融入氣海,龍淵的道法與神念,無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緩緩睜開眼睛,望著膝上閃耀著白光的九尾劍,龍淵不覺心頭一陣溫暖,知道它隨著白狐的晉級,已然突破了第一道封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在少了一道屏障之後,是那麼地強烈……
“臭小子,你當真不管我死活嗎!”狐媚兒一聲怒喝,硬生生將沉浸在九尾劍光澤之中的龍淵給拉回了現實之中。
龍淵心下一驚,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周邊竟然圍了一層層白森森的骷髏架子,而這些骷髏似乎有人『操』控一般,張開指骨,朝著狐媚兒展開的煉魂紅綾上不斷撕扯。而狐媚兒則全力催動著煉魂紅綾旋轉成圓,阻擋白骨,手中也不知何時,已多了把墨綠『色』的匕首,不斷朝撕扯著煉魂紅綾的白骨上砍去。
只是,狐媚兒手法雖快,但一不小心,也會被白骨抓住,用力地朝外拉扯。狐媚兒身子一頓,立時便會招來更多的白骨,此刻她右臂衣袖已然破損得厲害,被撕成了條狀,本是凝脂的玉臂上,也是多了幾道烏青的血痕,極不相稱。
此刻的狐媚兒,顯然不知撐了多久,面『色』蒼白,望著龍淵,朱脣緊咬,臉上怒氣連閃,只是憑著本能在砍殺撕扯煉魂紅綾的白骨,看樣子,再過不多久,怕是連反握匕首的力氣都要耗盡了。至於煉魂紅綾,此刻也已被撕扯地七七八八,藕斷絲連,僅憑著狐媚兒不斷催動的法力勉強地支撐著。
也難怪狐媚兒生氣,白狐自始自終都只是趴在地上,靜靜地望著龍淵,而龍淵睜開雙眼,對她身遭險境更是漠然地無視……
龍淵見他為自己護法,心下歉然,提起九尾劍,催動陰森鬼氣,一躍而出,徑朝最近那個正奮力撕扯紅綾的白骨砍去。
嗷~
見龍淵動手,白狐低嘯一聲,衝出紅綾,與龍淵並肩而戰。
外圍的白骨被一人一狐牽扯住好多,狐媚兒終於長吁了口氣,恨恨地瞪了龍淵一眼,急忙坐回中央,調息打坐,學著龍淵適才的模樣,對他死活,乾脆不管不問,自顧自己打坐冥思。
龍淵一劍砍在那隻白骨上面,卻也只是將他肩骨砍斷,硬生生震出幾步,卻不能阻止他奮不顧身地張牙舞爪而回,使得龍淵不覺倒抽一口涼氣,豁然想起楚紅線的“斷線傀儡”——對手都是缺胳膊少腿也不缺戰鬥力與士氣的死屍白骨,更不知痛楚死亡,可怎麼打?
白狐眼中竄起血絲,低低怒吼著,將一隻白骨甩出三四丈遠,猛然前撲,又將一隻白骨撲倒在地,張開森然大口,一口拆下了對方好幾根胸骨,但那白骨依然奮力抵抗,顯然沒受到什麼致命的打擊。
三四十隻白骨,全身骨架磕磕巴巴地作響,令人聞之牙酸,看樣子就要散架,卻偏偏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雖然戰鬥力不強,卻也令龍淵頭疼起來,學著白狐『摸』樣,將幾隻白骨一腳踹出去好遠。
但那些白骨看似遲緩,卻是見縫『插』針,龍淵一不留神,衣衫已被撕破,肌膚被白骨抓到,如冰刀一般劃出了三四道血痕……
此時的龍淵不禁想起了天河,想起那一晚曾窺視他傳授天脈《御龍真訣》,不禁暗想道,如果自己也會這等法術,豈不是一招之間,便能把這些惹人厭的白骨吞入火龍腹中,化為灰燼?
不過想起楚紅線斷線傀儡的威力,即便是天河全力施展出御龍真訣,也還是抵不過人家的人海戰術,更不知他們此刻如何了。
想歸想,龍淵手上卻也沒敢有絲毫的停歇,周身慢慢聚起濃重的黑氣,慢慢灌注到九尾劍血槽中,柔和的白光裡,一條墨『色』細線由細變粗,黑白對比分明,卻又和諧而不衝突。
待得黑線不斷凝實之後,龍淵勃然大喝一聲,九尾劍遙指,劍身血槽中的黑線噴薄而出,化作無數只陰黑『色』的霧氣厲鬼,雖只有臉盆大小,但一隻只撕咬在白骨骨架之上,硬生生地將其拆開,卻也不可小覷。
但聽得咔嚓咔嚓之聲不絕於耳,鬼嘯連連,本是膠著的打鬥,自這數十隻小鬼加入,立時便呈現出壓倒式的轉變。
龍淵心下不禁一陣得意,暗道,就算老子練不成御龍真訣,但將《御龍真訣》與《流風迴雪劍》可用之處融合,依樣畫葫蘆,弄出幾隻鬼來撐場面也還不過小菜一碟而已。
看著自己的傑作,龍淵心情大好,催動神念,好整以暇地退到一旁,乾脆為自己忽然間搞出來的這道法取名為:御鬼真訣!
而這些被幻化出來,『操』縱著的鬼物,則被叫作:鬼狼。如霧氣野鬼的形態,如狼一般的陰狠。
當然,龍淵心裡面清楚的很,但凡開山立派,自創功法的先賢,無一不是道法通天而才智卓絕之人,而且其道法,更是經過幾千年的千錘百煉才逐步成型,自己不過是藉著《鬼尋道》吸納以及吞吐鬼氣的技巧,《流風迴雪劍》的運氣訣竅,再加上《御龍真訣》的擬形,更是憑藉《鬼尋道》中可堪曠古爍今的神念修煉之法,四合一體,依樣畫葫蘆罷了。
不過,在見識了楚紅線“短線傀儡”與面前這些白骨的實力之後,也使得龍淵決定將這“自創”的“御鬼真訣”好好修煉起來。而若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在日後實戰中不斷研究琢磨之外,更多的,還是要多從這這三種功法中下手。畢竟前人經驗積累了千年,可不是自己閱歷所能比及的。
不過可惜的是,當日天河講到如何『操』縱火龍之時,卻硬生生地被天脈打斷,不免使得龍淵此刻在『操』縱鬼物之時,神念消耗極大。
正在龍淵一面催持神念『操』縱鬼狼之時,猛聽得狐媚兒一聲尖銳的嬌喝聲:“小心!”
但見狐媚兒手中煉魂紅綾如劍一般直朝身後刺去,而白狐也是低吼一聲,朝著與紅綾同一方向撲咬而去。龍淵清晰地看到,此刻的白狐,雙眼已是血紅。下意識地,朝著身後望去……